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清芜陆玄弋的其他类型小说《书穿逆袭:炮灰女配的复仇蜜计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就吃亿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城内波涛汹涌,城外的木屋却是一片祥和。此时的温清芜面对陆玄弋站着,她正格外小心的为男人眼睛上药。有日光透过木窗照在两人身上,倒是显得格外相配,都是十分好看的人。“这药是我上午让人去隔壁城镇寻大夫开的,也不知管不管用,”温清芜一边说着,一边用洁白指腹自瓷瓶中抹出一小块药膏,轻抹到男人眼皮与眼角上。动作间肌肤相触,本该是正常的动作却因她缓慢的涂抹生出几分暧昧来。陆玄弋只觉那细腻指腹似带着香气,也带着热意,令他心中难免升起火气,女子身上有股特殊的淡雅花香,具体是什么花香他分辨不出,更像是许多花卉混合在一起的香气。很独特,也很淡雅温柔,就像是她这人一般。他在想她的双眸定是温和而坚韧的,而她的相貌……这并不重要,他见过太多空有美丽的女子。那些...
《书穿逆袭:炮灰女配的复仇蜜计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城内波涛汹涌,城外的木屋却是一片祥和。
此时的温清芜面对陆玄弋站着,她正格外小心的为男人眼睛上药。
有日光透过木窗照在两人身上,倒是显得格外相配,都是十分好看的人。
“这药是我上午让人去隔壁城镇寻大夫开的,也不知管不管用,”温清芜一边说着,一边用洁白指腹自瓷瓶中抹出一小块药膏,轻抹到男人眼皮与眼角上。
动作间肌肤相触,本该是正常的动作却因她缓慢的涂抹生出几分暧昧来。
陆玄弋只觉那细腻指腹似带着香气,也带着热意,令他心中难免升起火气,女子身上有股特殊的淡雅花香,具体是什么花香他分辨不出,更像是许多花卉混合在一起的香气。
很独特,也很淡雅温柔,就像是她这人一般。
他在想她的双眸定是温和而坚韧的,而她的相貌……这并不重要,他见过太多空有美丽的女子。
那些女子是精美花瓶,只能用来装饰,起不了很大的作用。
“公子,公子,”温清芜将药抹完又将白绸对其系上,她发现男人一动不动好似睡着了般,便轻声喊了喊,抬手在对方结实肩膀轻戳了戳。
下一刻,她白嫩纤长指尖便被男人精准捉住,大手带着烫人的温度,令她眸底浮起兴味来。
她轻声惊叫着,似被吓到了:“公子!”
陆玄弋听着耳边女子被吓到的惊呼声,只觉耳朵有些发痒,他沉声道:“芙姑娘似乎并非普通采药女,竟是还有帮忙跑腿的下人。”
这句话带着质疑,也是他在试探。
他抓住对方细腻纤细的手并未松开,甚至还稍稍用力握紧了些,动作间带着压迫性。
温清芜抽了抽自己的手指,发现抽不出来,她有些生气,语气也变冷了几分:“公子是在质疑小女子的身份?可是见小女子孤身一人便起了那欺辱的心思?”
她语带嘲讽,丝毫也没给男人留脸面,她现在是不知对方身份的普通女子, 完全没必要给好脸。
况且这人是那高高在上的太子,平时女人肯定对他百依百顺,想要达成自己的目标,总要来点不一样的才行……
陆玄弋只觉眼前女子好似那敏锐机警的野猫,一有风吹草动便作出防御姿态,有些过于敏感,也有些不同寻常的可爱。
分明声音温柔,行事也很善良,却偏偏带着锋芒与尖刺,这或许便是与那些贵女最大的不同。
他忍不住摩挲了下被自己握紧的纤细手指,随即便松了手,原本沉沉的语气也放软了些:“芙姑娘误会了,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觉得这木屋中的摆设与一切都很是精美,并不像寻常人家。”
他没有说对方身上的肌肤也格外滑嫩,如此言语总是孟浪了些,怕是会惹了对方更不开心。
这还是陆玄弋头一回如此在意女子的想法,这是有些令他感到奇异。
这话温清芜并不买账,她有些咄咄逼人:“既公子如此质疑我,那我也就直说了,公子那身换下来的衣裳虽脏污,但也能看出用料不凡。
头顶玉冠与腰间玉佩更是价值连城,我有理由怀疑你是京城哪家贵公子,更怀疑你会引来坏人,置我于不义之地!”
这番分析只能说有理有据。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陆玄弋也就顺势开口了:“姑娘的怀疑并非毫无道理,我只能跟姑娘承诺不会有坏人找上门来,就算有人上门,那也是我的人。”
说罢,他又有理所当然说道:“昨夜姑娘虽并未与我……但我却依旧是冒犯了姑娘, 若姑娘不嫌弃的话,待我的人寻来,姑娘可与我一同离开。”
他可许对方侧妃之位,他也有把握对方会跟他离开,这木屋中的摆件装饰虽是上乘却远远达不到不菲的水准。
因此他猜测对方应当只是民间比较有钱的人家,即便对方以为他只是京城贵公子,也不会拒绝同他离开。
陆玄弋很有把握。
温清芜却好似被吓到了般,她连连开口:“不不,我不愿,我不愿同你一起离开,我只想继续过我自己的日子,救下你完全只是出于好心,还请公子莫要多想了。”
陆玄弋的脸有些黑,也有些不太能相信。
他忍不住询问:“你可确定?”
从前围绕在他身旁的女子都想要攀附于他,而眼前的女子不仅不攀附,甚至有些被吓到了。
他不禁有些疑惑,难不成对方当真是那没有野心的纯善女子?世上真有这种女子吗?
陆玄弋长在深宫,深处权斗旋涡,他见过太多为权势不择手段的女子,而眼前女子这般干脆的拒绝反倒是令他生出几分兴趣来。
令他想要继续追问下去,看看对方究竟是否真的那般纯粹干净。
温清芜深吸一口气,说道:“自是确定,我也不瞒公子,昨日我救下公子后便已发现你并非普通人,你的相貌气质以及穿着打扮处处都透着贵气。
我虽羡慕有权有势,却也能够想象其中艰难,我并不高尚,我只是想过那平淡安稳的日子。”
这番话说得十分接地气,也让陆玄弋觉得新鲜。
他不由地更加好奇了:“那若是我说,我是当今……”
“公子!请你不要说了,你尚且还有内伤未痊愈,请歇息吧,”温清芜将男人的话打断后,便立刻转身离开,不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
好似她半点也不想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般。
陆玄弋听着女子匆匆离开的脚步声,鼻间的花香也逐渐远去,但他脑海中那道洁白而纤细的身影却愈加的明显起来。
男人有时就是这么贱,越是被拒绝他便越上头,便越是想要得到,甚至是不择手段。
这一整天,陆玄弋便再没见过温清芜,就连晚间该上药时对方也没出现,只是将晚饭放在门口凳子上,敲门后便离开了。
他知道对方是在刻意与他拉开距离,但越是这般刻意,他脑海中那道白色身影便越是挥之不去……
陆玄弋将长长的礼单打开,里头有玄纁束帛、玉器九仪、太牢三牲,就这几样便写了好几页。
紧接着便是彰显储君之位的专属聘礼,东宫印信副本,龙纹九章舆服,御制金册,还有许多黄金,土地以及首饰摆件。
这些都是基本规格,陆玄弋一一查看下来。
他说道:“东西虽多但并不精,加波斯工艺的纳石失金锦百匹,琉璃器百件,再加二百斤黄金,良田千顷,宫户三百……”
统共下来多加了三分之一聘礼,可谓是贵重无比,甚至可与东宫私库相比。
在陆玄弋看来,温清芜的救命恩情以及今日之事,远要比这些聘礼珍贵。
福禄连连应下,重新在心底将未来太子妃的地位衡量。
陆玄弋亲自将聘礼重新修订后,便让福禄退了下去,他垂眸看着手中赤色丝带,又觉今日的他在船上时有些粗鲁了。
那时他太过情不自禁,而导致力道过大,实在是委屈了她……
陆玄弋黑眸深处掀起波涛,他喉结微微滑动,女子忍痛的啜泣声不由在脑海浮现。
待下回见面时自己再亲自与她解释,任由她如何。
这时,福禄去而复返。
“殿下,周良娣求见,说是为您亲手熬煮了参茶。”
陆玄弋看了看漆黑夜色,神色间有被打断回忆的不耐。
他言语淡漠:“夜色已深,让周良娣回去。”
自己本就不是纵欲之人,加之今日他已餍足,并不想再将心神放在东宫女人身上。
对于陆玄弋来说,太子妃才是自己的妻,其余女子便只是作为工具的存在。
对待工具随心即可,不需要任何理由。
福禄来到殿外,将太子之言说给周良娣听。
提着食盒容貌姣好的周良娣面色僵硬,她有些不甘:“敢问公公,太子殿下近来很忙吗?”
自殿下回京以来,便从未传召过任何人侍寝,她也听说了些流言,此次前来便是按捺不住……
福禄笑眯眯回话:“殿下近来除去处理公务外,便将心思都放在未来太子妃身上,待大婚过后自然会一切照旧。”
温大小姐在殿下的心中的位置,可非任何人能比。
最终,周良娣提着食盒失魂落魄的走了。
看来想要赶在太子妃入东宫前怀孕的想法,是彻底行不通了。
后宫女人谁不想有个孩子,搏个出路呢,谁也不知太子妃是否是好相处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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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才刚下早朝。
陆玄弋便去了御书房一趟,很快顺御帝便传了工部侍郎江为民入宫。
御书房内。
江为民跪在下方,他心中有些疑惑,不明白陛下为何忽然召见。
顺御帝看着忠诚老实的江为民,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不禁在心里将陆玄弋来回骂了好几回。
“咳,江爱卿起来坐,来:给江爱卿上茶。”
跪在地上的江为民有些受宠若惊,既是疑惑又是激动,就连坐去凳子上都十分忐忑。
他何德何能竟能让陛下如此抬举。
伺候在顺御帝身侧的许公公,亲手给江为民斟上茶水,更引得江为民格外不安。
江为民赶紧看了看上方顺御帝,他双手接过茶水,说道:“万万不可,此事让旁人来即可。”
许公公可是陛下身旁的掌事公公,怎敢让他伺候。
“都是陛下的意思,江大人不必惶恐,”许公公脸上堆着笑。
江为民赶紧点头,端着茶水的模样十分忐忑。
翌日一早。
温清芜坐在妆镜前,小丫鬟为她施妆,她今日一身纯白长裙,发间簪着小朵小朵的紫色琉璃花,长长的赤色丝带自发间垂下,随她墨黑长发散在脑后。
“简单扑些细腻的粉即可,”王嬷嬷站在一旁交代着施妆的小丫鬟。
这丫鬟是管家新派来的,名叫翠兰,很会挽发施妆。
翠兰手脚麻利的帮温清芜施好妆,忍不住面露惊艳,随即她询问道:“大小姐,用不用再带些亮眼的钗环,今日出席花宴不如好生装扮一番?”
大小姐今日出席的花宴,正是江少爷所办,对方是侍郎嫡子也是大小姐的未婚夫。
还有不到一月两人便要成婚,她觉得大小姐可好生装扮一番,给江少爷留个好印象。
温清芜自是拒绝:“不必了。”
今日她要去认下陆玄弋的,得符合她孤苦无依的纯善小白花人设才是。
“你下去吧,不必跟着伺候,”王嬷嬷有些嫌弃翠兰。
若非她年岁已大,哪里轮到到这小丫头来伺候小姐?
翠兰退了下去,王嬷嬷则是扶起温清芜说道:“小姐,马车已备好,眼下也差不多快到时辰了,便让老奴扶您出去。”
就在温清芜乘坐马车离开后,温兮兮也出府坐上了马车,她今日装扮是一贯的华丽精致,脸上的妆容更是完美。
每次她只要出门,便会盛装打扮,就连一根头发丝都要是完美的。
温兮兮坐上自己华丽的马车,她有些紧张的询问采薇:“温清芜呢?”
这几日她都被爹爹与娘亲拘着,实在是烦极了,好不容易才寻着时机出来。
“小姐放心,芜小姐在自己院子里呢,”采薇轻声回答。
温兮兮松了口气,她挥挥手示意马车快走。
那日的温清芜实在太反常了, 若是放在从前,那江惊办宴会她是一定要让温清芜去的,她会想方设法让对方在宴上出丑。
但经过那日后,她便不知为何总觉温清芜那人有些奇怪,还透着莫名其妙的诡异,就像是换了个人般。
娘亲都与爹爹一同过了这么多年,两人感情何其深厚,但捏在娘亲手中的袁氏嫁妆,就这么轻飘飘的被温清芜给要走了。
而娘亲得知温清芜将嫁妆要走,只在屋内发了一大通的脾气,也没去找爹爹,更没去找温清芜。
她觉得这实在是太奇怪了,从前娘亲根本不是这样的,爹爹更不会因为几句话就乖乖听从安排。
采薇见温兮兮面露沉思与苦恼,轻声劝道:“小姐,都出来了您便别想其他事了,说不定此次能遇到太子殿下呢。”
温兮兮闻言脸上这才露出笑来。
她语气中满是期待:“若是能遇见那便好了,也不枉费我这番精心的打扮,前几日也已查清我丢失的的确是那翠玉耳坠,今日倘若遇见太子殿下,那便能认回恩情。”
*
护城河边。
温清芜下马走到花宴,她随意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待着。
这位置靠河边,一张小木桌,一只凳子,一壶清茶,桌上还摆了一支桃花儿,倒是别有一番意境。
原身很少出席这种宴会,因为长期被温兮兮母女打压的原因她也没什么朋友,在外温兮兮也会造谣说她性格木讷阴暗,不爱与人亲近,便也没人主动接近她。
有温兮兮的带头孤立,原身难免会被人排挤,但大家也都是有脸面的人,即便是排挤最多也只是阴阳讽刺几句,或者干脆不搭理,并不会太过分。
都是世家培养出来的小姐,大家又没有利益冲突,为何要费心在旁人身上呢?这些小姐大多都是精的,除了与温兮兮走得近的几个。
温清芜来得算是早,加上她刻意寻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因此也并没多少人注意到她,即便是注意到了,大家也都把她当空气,不说话也不针对。
她觉得这种状态很好。
但没过一会儿,便有三五个贵女走了过来,她们打扮得大红大紫,脸上的妆容也很厚重,这几人便是与温兮兮玩得不错的贵女。
温清芜只扫了眼那几名贵女,便继续低头喝茶了。
她今日一身素衣,虽坐的位置不起眼,但万花丛中一点白,也很容易叫人注意到。
那几个贵女在瞧见她后,先是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紧接着便毫不掩饰的露出嘲讽之色。
这几人跟小说中描述的恶毒女配当真是照模子刻出来的,这几个贵女在自己府中也做过不少的恶,是书中反派,最后成了温兮兮的垫脚石,下场也都不好。
温清芜注意到这几个贵女的眼神,她将目光定格在其中一名穿紫红色裙衫的女子身上。
对方是江惊的嫡妹,名叫江暖,原身嫁进江府后可没少受她这小姑子的磋磨。
此时,江暖几人的身后又来了几名相貌堂堂的贵公子,距离她们比较远。
那江惊也在其中,对方虽是个纨绔,但就相貌上来说,的确是担得起风流倜傥这四个字。
温清芜余光瞄到江惊,她看向江暖的眼神逐渐变得挑衅起来,素手将桌上茶杯端起,先是朝江暖扬了扬,随后便将杯中茶水尽数倒在地上。
嘲讽意味十足。
江暖还是头一次见温清芜这般挑衅自己,她顿时便气上心头,看向对方的眼神也满是冷意,大步就走了过去。
片刻后。
正在与旁人聊天吃酒的江惊便听女子的惊呼声传来。
接着便是女子被吓到颤抖的声音:“江小姐请不要这样对我,我与江公子的亲事是母亲定下,属媒妁之言并非是我有意促成。
此事的敲定也有我妹妹的意见,你若是不信我,便不如去问问她……”
温清芜跌倒在地,洁白长裙在地上铺开,她脸上挂着清泪,鼻间微红,鬓发微微散落,整个人看着可怜极了。
清浅微风拂过,有片片粉色花瓣刚好落在洁白裙摆之上,为她的素雅增添一丝嫣然,好一个凄楚美人。
江暖与另外几名贵女正虎视眈眈的站在她身旁,显然她的跌倒便是这些贵女出的手。
“你少乱说,兮兮都说了,是你硬要嫁给我哥,我江家才不要你这种讨人厌的儿媳呢!”江暖语气嫌弃,恨不得将温清芜推下河才是。
翌日,温清芜早起便换上一身洁白襦裙,正是带陆玄弋回来那日穿的。
原身的长相柔美动人,与她有七八分的相似,但她穿来后便将这七八分补齐成了十分,只因气质上的转变。
她那双温和的双眸变为纯粹干净,举手投足间却带着不经意的慵懒惑人,纯洁与娇媚撞出的色彩,远比单纯的温柔更吸引人。
温清芜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肌肤莹白,五官如画般精致,如云般的青丝半挽起,系了条赤色丝带在发间,那丝带上绣着小朵小朵的花儿,为她浑身的素白点缀 上一抹鲜艳。
今日一早,王嬷嬷便匆匆来汇报,说有禁军往她们这边来了,到时她们的人再稍稍透露,很快便能让禁军寻到木屋。
而昨日她勾起陆玄弋兴趣后,又故意冷了对方半天,在她的刻意安排下,对方很快便会将那好奇转为占有。
毕竟她可是‘亲手’帮过对方呢。
温清芜眸底露出兴味与势在必得,她先去厨房端了饭菜,这才来到陆玄弋屋子门口。
抬手敲了敲房门。
很快屋内便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请进。”
推门进去,便瞧见男人将白绸拿在手中,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此刻睁了开来,正低头看着手中白绸。
陆玄弋此时视物依旧是模糊的,他只能看清一团团模糊不清的颜色。
温清芜见陆玄弋睁开了眼,不由在心中感慨,这太子也不怎么禁撩,她手段都还没完全使上,便自觉入了套。
“公子,不可,大夫说你在恢复前最好不要睁眼,也不要见光,”她一边说着,一边快步将手中早饭放去桌上,来到男人身旁。
陆玄弋听见女子有些焦急的声音,下意识便朝对方看去。
是他脑海中的一身白衣,发间似乎还绑了条赤色丝带,正随她的动作来回摆动着,莫名有几分活泼之感。
他看得认真,也觉得今日要比那日要清晰一些了,至少他能够看到女子那略带模糊的五官。
那双带着焦急与愠怒的水眸,他似乎是看清楚些了。
转瞬间,女子便来到他身前,带起一阵淡雅花香。
温清芜从陆玄弋手中拿过白绸,柔嫩指节沾上男人大掌,一触即离,她将白绸握在手中,不由分说的便将对方双眼重新蒙上。
在系白绸的过程中两人距离甚近。
陆玄弋能感觉到自己鼻梁与女子柔软衣料相贴之感,他双眼被蒙住,嗅觉与触觉便格外的敏感,甚至能感受到女子在他身侧温热的呼吸。
他喉结不自觉滑动了下,那夜两人相处时他的感受不自觉在心中浮现,那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感受,有药效带来的痛苦,但更多的是畅快与欢愉。
是眼前女子带给他的。
他是太子,跟在身旁的女子虽不算多,也是有的,也在有需要时让那些女子侍奉过,他并不贪欢,更不会像这两日这般时不时便回想起。
在他看来只有沉迷美色的纨绔才会如此,他是太子,他身有重担,决不可能同纨绔般贪恋。
但此时他的心猿意马却将从前想法尽数推翻。
他甚至想要重回那夜,或是更为深入……
正为陆玄弋系着白绸的温清芜,她察觉到男人微微变化的呼吸,眸底闪过点点狡黠。
她有些苦恼的开口:“公子,你要不起身坐去凳子上,你这样我不好系,啊……”
话还没说完,她便好似没站稳般,惊叫一声就朝着男人倒去。
陆玄弋想也没想就伸手接住了女子,心底已然火热一片,那搂在纤腰上的大手甚至还紧了紧,抱得更加紧了些。
有情时便是这般,就算是粗糙的手段也能换来对方狂热的心跳,无情时再精心的策划,也能以撩动对方心弦。
温清芜窝在男人怀中,她双手在栽入对方怀中时便用手臂勾住了对方脖颈,粉嫩而柔软的唇轻擦过男人刚毅面庞。
她看到男人的耳根一点点的红了起来,心底不禁惊诧,这男主可不是什么纯爱战神,早早便按照规矩开了荤,虽并不贪欢却也很是熟悉了。
但眼下这人却表现得这么羞涩,难道是从没有哪个女子这般撩过他?
温清芜脑子飞速转动,声线却颇为羞涩道:“公、公子……这样不好……”
这句话既隐晦点出她已经感受到变化,又十分欲拒还应的在拒绝。
什么在变化,又在拒绝什么?既有深意又有暧昧。
陆玄弋只觉怀中女子十分香软,令他不想松手,他声线略带沙哑又霸道:“跟我离开,我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他从不食言,既是作出承诺便一定会办到,在合理范围内。
这女子带给自己的感受实在太特别了,他是太子,他可以做他想做的,带走他想带走的。
温清芜可不会相信男人的鬼话,她十分有技巧的动了动,尽量给这人留下深刻印象,让自己往后的计划能更顺利。
陆玄弋额角有汗珠渗出,他暗暗咬了咬牙。
“公子,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小女子无德无能不配跟公子离开,”温清芜的话格外柔和,却带着疏离与淡漠。
说罢,她便推开男人,头上的赤色丝带也顺势滑入对方怀中,她自顾自的站了起来。
说道:“小女子并不向往荣华,觉得日日粗茶淡饭便是幸福,公子尊贵有无数女子想求,还请公子莫要为难小女子。”
温清芜的眼神在陆玄弋腰间扫了扫,满意离开。
陆玄弋平息着心中火气与怒气,堂堂太子从未被女子拒绝过,还是两次。
但很快,他的火气便压过怒气,只因他发现那女子在离开时将发间的赤色丝带遗落。
屋内还有对方身上残留的香气,方才怀中触感也十分真实。
陆玄弋在床榻上躺了下去,他将那条赤色丝带放在自己鼻间,回想着与女子为数不多的接触。
或许是内伤还未好的缘故,又或许是他暂时看不见的原因,呼吸急促间,他只觉自己此刻有些狼狈。
有怅然若失与不甘之感在攀峰后浮现。
平日里尊贵受人敬仰的淡漠战神太子,此刻却如同一只惆怅的大狗。
屋外,有那一闪而过的人影满意离开。
昏暗中,男人一遍遍的用目光描绘着女子明艳而精致的五官,最终在女子眼上落下轻柔一吻。
方才的感受要比梦境更好,也更加令他激动,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愉悦与激动。
陆玄弋在边关待了七年,身体素质早已强硬无比。
他深吸一口气将又浮起的念头压下,随即从堆叠在一起的衣裳中翻出一支用于传递信号的烟火。
给身旁女子盖上衣物后,他随意披上外衫便来到船舱外。
一道明亮的烟花升空后绽出小小花火。
陆玄弋重新回到船舱,他将自己的衣服穿好,又将光溜溜的熟睡女子搂进怀中,用衣服与披风仔仔细细的裹好。
丝绸般的青丝散落,引得他黑眸微动,不禁在那黑绸上落下一吻。
不多一会儿,远处便有艘大船划了过来,伴随着几声蛙鸣之声。
清冷玄月高挂春夜,身形高大的俊美男人,自狭窄的船舱中出来,他小心翼翼的抱着位裹得严实的女子。
大船上站着一排排拿着火把的侍卫,火光映在男人淡漠脸上,将他的五官覆上一层温暖,也将他怀抱着的女子凸显出来。
王嬷嬷站在大船上,她连的腿肚子都在发抖。
自打晌午小姐与太子殿下上船后,她便在岸边等啊等,直至月上梢头她家小姐的船都还未靠岸。
她心慌的不行,就当她考虑是否要叫船亲自去河面查看时,有一群侍卫来了,不由分说就将她架上了大船。
当看见太子殿下亲密无间的抱着熟睡的小姐时,她知道小姐的谋划成了,但她却更为害怕了……
陆玄弋抱着温清芜换了大船,直到船只靠岸他依旧没将人交给王嬷嬷。
“太子殿下,还请您将小姐交给老奴,让老奴带小姐回、回府,”王嬷嬷上前忐忑说着。
得速速归府才是,小姐出来的时辰比预计的久太多,万一被夫人与二小姐发现,那便要糟了。
陆玄弋并未回答王嬷嬷,而是抱着睡得香甜的温清芜径直下了船,王嬷嬷赶紧跟在后头。
岸边随行侍卫早早便备了华贵的马车等着。
男人肩宽腿长,抬脚便上了马车,几乎是下一刻马车便平稳驶走了。
王嬷嬷在后头看得目瞪口呆。
太子殿下这是要将小姐亲自送回府吗?
福禄笑眯眯的在旁边说道:“殿下亲自送温大小姐回去,往后温大小姐可是有福气了。”
可不是有福吗?这世上还没有哪个女子能让太子殿下如此费心。
伴着月色,华贵马车在温府侧门处停下。
男人抱着怀中女子走下马车,他神色平和,动作小心。
王嬷嬷紧赶慢赶追了过来,眼下已是夜深,温府的侧门早早便关上了,想要进去是需要叫门的……
但这夜深人静的时候,难免会引人注意。
就在王嬷嬷犹豫时,便见当朝太子来到墙头纵身一跃便跳了进去。
她瞪大双眼,惊得说不出话来。
堂堂太子殿下竟是翻墙而入,这谁见了不惊掉下巴。
“嬷嬷,深夜不便叫门,便也劳烦嬷嬷走墙而入,”福禄笑眯眯的示意着。
太子殿下一世英名,怎能半夜抱着位姑娘出现在臣子府中?
王嬷嬷今年四十有六,虽力气大但身子并不灵活了,让她爬墙不如去钻狗洞,但最终她还是踩着侍卫的肩膀颤颤巍巍翻过了去。
她不堪周遭目光转身跑走了,但她依旧听见旁边人的议论之声。
“江家女既然这般跋扈,今日当真是开了眼。”
“从前她便与那温二小姐一同欺负温大小姐,都是贵女她们又何必呢?当真是想不通。”
“怕是嫉妒温大小姐的模样吧,从前我都没发现温大小姐这般美丽。”
……
江惊见江暖跑走并未去追,只让人盯着点,别让江暖跑去砸备好的酒水糕点,他留下想要再同温大小姐说说话,方才对方定是吓着了。
正当他用目光去寻温清芜时,却发现对方已然不见踪影,跟在她身旁的嬷嬷也不见了。
另一边。
温清芜是跟着江暖走了。
此刻江暖气冲冲又漫无目的跑着,累了便停在了河边一棵桃树下,她愤恨的扯下一根桃枝,将上面的桃花狠狠揪下。
一边揪,一边说:“贱人,贱人,让你栽赃我,让你嫁祸我,等你嫁进我家,我要让你好看!”
江暖恶狠狠发泄着自己的怒气,那张还算美丽的脸此刻变得有些扭曲。
“哦?你要如何让我好看?”温清芜慵懒的声音骤然出现在身后。
江暖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连手中的桃枝都掉了,她回身望去,只见一身素白裙衫的女子距离自己很近,脸上还挂着柔美的笑。
对方那双干净的眼中闪着奇异光亮,令她头皮有些发麻。
江暖有些害怕, 眼前的温清芜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她忍不住往后退去,想要避开对方:“你、你想干嘛……”
“你欺负温清芜那么多次,怎么就没想过后果?”
温清芜摇着头,语带可惜,随即她便抬起了手,狠狠把江暖推进河中。
原身的怨恨也有你的一份呢。
片刻后。
温清芜悠然回到宴会,没过多久便有下人传来江暖落水的消息,江惊匆匆忙忙朝着落水点赶去。
有部分人跟去瞧热闹,也有很大一部分人留了下来。
只因大家听见了一道尖细的通传之声。
“太子殿下到——”
玄衣蟒袍,身形高大的男人大步走了过来,他气质冷沉而肃然,周遭落下的粉色桃花也没能让他柔和半分。
即便如此,他那张脸依旧是让在场所有女子红了面颊。
天家不就是这般冷漠又高高在上?不近人情只会让他更加神秘迷人。
众人半蹲行礼:“臣女/在下,给太子殿下请安。”
微风拂过,桃瓣纷飞。
那一身素衣头系赤色丝带的女子,在五颜六色的众人里格外显眼。
至少陆玄弋一眼便看见了,他呼吸轻微顿了下,黑沉的眸底似缠了丝丝火气。
他看着屈膝行礼的素衣女子,对方那单薄娇弱的身形,逐渐与他心中那道模糊身影重合,又逐渐与那夜被他压在身下的娇躯融合。
男人的目光带着炙热与强烈的占有,就这么毫不掩饰的传递给温清芜。
男人这般炙热的目光,温清芜自是察觉到了,她眼底闪过微不可察的笑意。
看来时机刚刚好。
“都起身,”陆玄弋淡漠声线响起,也将放在温清芜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仿佛方才的炙热只是幻觉般。
周遭人站了起来,因行礼的关系,他们并未发现太子刚才看向温清芜的眼神,只觉十分激动。
平日不曾出席任何宴会的太子,今日却现身花宴,这如何能不叫人激动?
太子这些年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边关,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太子回京是为迎娶太子妃一事,也预示着往后会在京城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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