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条消息：我见到我爸了。
想了想又补充：还有，谢谢。
回家路上，她买了奥利弗最爱的小鱼干，还破天荒给自己买了束向日葵。
开门时，猫咪急不可耐地蹭她的脚踝，她把脸埋在它温暖的皮毛里，深深吸气。
电脑屏幕还亮着，林小满又发来消息：黎老师！
海洋的人说预算可以给到十五万！
后面跟着一串欢呼的表情包。
黎晚晴打开抽屉，取出那瓶藏了很久的安眠药，倒进马桶冲走。
然后她回复道：帮我约明天上午十点。
奥利弗跳上工作台，把爪子按在她手背上，像是盖章认可。
窗外，初夏的风拂过树梢，带来远处儿童嬉戏的声音。
黎晚晴突然想起福利院那个自闭症男孩送给她的画——穿裙子的小人，现在正贴在她的冰箱上。
她打开空白文档，敲下《海洋地产VI系统升级方案》几个字，手指不再颤抖。
8 家书抵万金海洋地产的会议室里，黎晚晴点击遥控器，投影仪亮起最后一页方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