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出去。”
那天,早上九点十七分的温度是二十五度。
春风和煦,阳光灿烂。
但我和人间,隔了一道凭我的力气拉不动的门。
甚至,那道门并没有上锁。
……
之后的一年里,我像一只没有灵魂的瓷娃娃,跟在张少身边。
吃饭,睡觉。
上车,下车,
喝酒,购物。
周鹤野怒至发狂。
他数次堵截我,都被张少狠狠羞辱:
“姓周的,你看,我勾勾小手指,你的女人就乖乖爬进我的屋子了。”
我忍住眼眶里打转的眼泪,不敢在周鹤野面前哭。
周鹤野爱我至极。
如果让他知道张少对我做了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人生还有无数的可能性,绝不能为了我折在这里。
但我没想到的是,整整一年,周鹤野没一天放弃来找我。
他从一开始的疯狂谩骂,到后来的无赖纠缠,再到最后的跪地哭求。
反反复复。
把他自己折磨得形销骨立。
他那样一个不服天不服地的人,为了求我回心转意,什么尊严都不要了。
我心里也疼得像一万针在扎。
但这一切,都是张少想看到的——为了满足他变态的胜负欲。
有一天,他跟我说:
“你这女人挺无趣的,什么花样都不会,也不知道那个姓周的看上你什么了。”
“不过,姓周的在哪上蹿下跳,还挺有意思的。”
那一刻,我起了杀心。
我实在忍不了了。
如果用我一条命,可以换周鹤野一世平安,我愿意。
但就在我想要动手的时候,周鹤野放弃了。
他终于放弃了。
他消失在了这个城市,只给我留下一句话:
“聂晚晚,你是我人生的最后一课。”
周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