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里不明所以的顾明在群里呐喊:“人呢!
出牌啊!”
两分钟后:“谁来救救我?”
没人看到他的消息,收拾好东西后,我们几个仰天叹息。
<“顾明一会儿怎么回来呢?”
演我同桌的赵曼曼问。
“不知道”我老实说。
“哈哈,好啊好啊,在场三个人没有一个人想过给他送伞。”
演男二的李清河说。
群里的语音电话响起来,我们三个同时接起来,顾明的哭喊从我手里窜到李清河手里,荡气回肠:“谁来给我送伞!
怎么都没人来救救我?!”
我们三个忍住没笑出声。
没人理的顾明惨兮兮地说:“上完厕所天都变了,我怎么回来啊?
~”我说:“等会儿下得水够了,你就游回来。”
顾明扭捏地说:“我~不~会~游~泳~”最后还是我最好心,过去接顾明。
夏天的雨来得快走得也快,我刚到厕所门口,雨停了,我和顾明站在门口相顾无言。
我把伞递给他。
“帮我把伞带回去。”
顾明:“你干嘛?”
我往女厕所走去。
“来都来了,上个厕所。”
我们是在高校取景,高校的建校史比较长,所以厕所光线不好,门关不上,也不奇怪。
我进了最后一间。
上到一半,门轻轻地向外开,昏暗的光线里门边的人影只显出轮廓,看不清男女。
我立刻反应,伸手拉上门。
“不好意思”那人的声音很轻,然后脚步声进了隔壁间,重重的关上了门。
我控制住手抖整理好衣服出去,隔壁的厕所门虚虚掩着。
里面的人察觉到我出来,再次重重地拉上门。
脑子里空的不行。
那个人说了抱歉,还进了隔壁厕所。
哪个偷窥狂这么有礼貌还胆大?
如果是变态那倒也不一定。
心里害怕,我在害怕什么?
是害怕被偷窥到?
还是被偷窥到之后无力去维护自己?
还是害怕自己以后会反复回想耗光精力?
现在推算出的结果是女生的可能性很大,那为什么心里还是很不安?
我暂时地失去了身体控制权,像设定好的机器,按照往常的步骤,洗手出去。
厕所周围种了很多桂花,刚下过雨,叶片上的灰尘被冲掉了,绿得崭新。
我的视线里,先是痛苦纠结的自己,然后是生机勃勃的绿,最后是站在走廊尽头的林固言。
他似乎是刚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