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傻气也不见了。
他的手包住我的“姐,别哭。”
我和林妈都睁大双眼,“会说话了,会说话了。”
我激动地把林妈抱起来转圈。
林向阳笑着,眼泪浸湿枕头。
他一天能和我说五句话了。
我真的很开心。
那天为了庆祝他出院,我请他去吃了一次高级餐厅。
林妈把钱转给我,说她有事来不了。
那是我第一次喝红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彻底晕在了餐桌上。
林向阳背着我,天已经转凉。
我冷地一哆嗦,差点把他勒死。
“姐……姐松开点。”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帅哥,你谁?”
他的眉目间还是有母亲的影子。
我埋在他肩头,孤零零地两个人。
向前方的黑暗走去,身后是整个世界。
半晌,我缓缓开口“向阳,其实你出生那晚,我想把你活埋了。”
“我那时候恨你,要是没有生你,妈妈就不会死。”
“但我现在明白了,害死妈妈的是数不清的辱骂和鞭打,是被驯化出现人格分裂,是被迫生儿子而逐渐衰亡,是封建思想下永远低人一等。
是无形的刀刃一点点插入她的心脏,最终迸发出鲜血,让她不得不迎接死亡。”
林向阳拿出口袋的纸巾“别哭。”
我哭得更厉害了,“他们都会付出代价的。”
毕业后的第一个冬天,我成为了一名警察。
第一件事,就是揭开十多年前,大批女性被拐卖变成生育机器的真相。
可时间太久了,久到岁月把罪行掩埋,灰尘将真相覆盖。
春节那天,我翻阅了资料室 2008 年的所有资料。
都没有看见夏柠歌失踪的资料。
出来后,我看着满天飘落的大雪。
也许,今年夏天会下雪。
他们做好了年夜饭,我看着窗外的烟花。
林向阳拿着绘画本进来。
“姐,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让坏人绳之以法,让好人长命百岁。”
他把绘画本递给我。
里面是毕来财,毕有福,和王菊芳的画像,还有把我关了十年的破房子。
第二页是我们的妈妈:夏柠歌。
画像里的妈妈穿着很漂亮的裙子,一头长发,杏眼含情,笑得灿烂。
我问他,怎么会画这样一幅画。
他拿出那张照片,里面是爸爸和妈妈。
我向上级申请调查暗夜村。
我早已经不记得他们的脸,但我永远记得妈妈和妹妹们的坟墓。
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