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许久之前的事了,而且他知道像文森特那样的人一直在这么干,为何偏偏是他?
“散布不实信息”?
他只是在匿名的网络角落发声,联系记者时也用了加密手段,怎么会被如此精准地定位?
恐惧,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他。
对方不仅能监控他的线上行为,甚至可能已经掌握了他的现实身份,并有能力动用资源对他进行定点清除!
账号被封禁的后果立竿见影,残酷得不容置疑。
第二天上班,他发现公司的电子门禁卡刷不开了,屏幕上显示着“权限不足”。
人力资源部的女士,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同情、无奈与疏远的职业化表情,通知他:“安托万先生,由于您的‘社会责任综合表现’近期出现严重负面记录(是的,公司与‘益行者’平台有合作评估机制),根据劳动合同补充条款,公司决定即日起解除与您的雇佣关系。
请您办理离职手续。”
他想去银行询问那笔本已接近批准的贷款,却被信贷员告知,由于他的个人“综合风险评估等级”(一个与“益行者”积分及行为记录高度关联的隐形评分)急剧下降,银行已无法向他提供任何信贷服务。
他甚至发现,连常去的那家街角烟草店,老板娘看他的眼神都变了,拒绝他使用之前积分兑换的、尚未过期的折扣券。
“抱歉,先生,”她冷淡地说,“系统显示您的优惠资格已失效。”
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信用破产、不值得信任的危险分子。
一夜之间,他从一个在系统中努力攀爬、积分尚可的“普通市民”,变成了一个被社会系统无情标记、处处受限的“低分者”,一个被排斥在正常秩序之外的边缘人。
他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立和绝望。
周围的人,包括一些曾经和他关系尚可的同事、邻居,都开始刻意地与他保持距离。
在这个“益行者”积分几乎等同于个人品行和社会价值的时代,一个被封号、积分清零的人,就像额头上被打上了无形的“贱民”烙印。
他去找文森特,希望能得到一些帮助或者哪怕是一句安慰。
文森特却显得异常局促和冷淡:“安托万,我早就说过,不要去招惹那些不该惹的事情。
你看,现在弄成这样......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