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杜方林沈如秋的女频言情小说《风起时,已成追忆杜方林沈如秋全文》,由网络作家“流绪微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6杜方林出院后,第一件事就是找所长拿离婚证明。所长叹息着将离婚证明递给他,“双方签了字,这婚就算离了。”杜方林攥紧那薄薄的纸张,沉默着点头。“方林,进修手续还要一段时间才办好,出国之前你就先回所里搭把手吧。”所长接着说道。杜方林没有拒绝。他也希望能在离开前,将他耗费了几年心血的项目彻底完成。这项目从开始到现在,桩桩件件都刻在他心里,坐牢那四年,后续步骤他在脑海里反复推演了千万遍。果不其然,杜方林回所里不过半个月,项目就大功告成了。所有人都围着杜方林欢呼。“还得是杜工啊,一出手就搞定了。”“可不是嘛,杜工不愧是首席高级工程师,名不虚传!”杜方林扯出个笑容,摆了摆手,“可别这么说,我现在就是个临时工,这都是大伙一起努力的成果。”所长走上...
《风起时,已成追忆杜方林沈如秋全文》精彩片段
6
杜方林出院后,第一件事就是找所长拿离婚证明。
所长叹息着将离婚证明递给他,“双方签了字,这婚就算离了。”
杜方林攥紧那薄薄的纸张,沉默着点头。
“方林,进修手续还要一段时间才办好,出国之前你就先回所里搭把手吧。”所长接着说道。
杜方林没有拒绝。他也希望能在离开前,将他耗费了几年心血的项目彻底完成。
这项目从开始到现在,桩桩件件都刻在他心里,坐牢那四年,后续步骤他在脑海里反复推演了千万遍。
果不其然,杜方林回所里不过半个月,项目就大功告成了。
所有人都围着杜方林欢呼。
“还得是杜工啊,一出手就搞定了。”
“可不是嘛,杜工不愧是首席高级工程师,名不虚传!”
杜方林扯出个笑容,摆了摆手,“可别这么说,我现在就是个临时工,这都是大伙一起努力的成果。”
所长走上 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这就向上面申请,给你颁个特殊奖章,这对往后你重回所里,大有用处。”
“多谢所长!”杜方林真心感激。
他心里清楚,自己现在有案底,哪家单位都不待见,也就所长还念着旧情,替他争取机会。
要是真能重回研究所搞研究,那他这人生,说不定还有转机。
很快,上面的嘉奖下来了,可杜方林没日没夜做出来的项目,署名却成了钟舒文。
所长把他叫到办公室,一脸无奈。
“我当初报的明明是你的名字,我听说......是沈如秋动用家里的关系,把你的名字给换下来了。”
杜方林一听,额角突突直跳,又是沈如秋!
职位被抢,孩子不是亲生的,还替她坐了牢,这项目成果是他最后的指望,他们为什么就不能给他留条活路?!
杜方林火冒三丈,扭头就去找沈如秋,彼时沈如秋正满脸笑意,为钟舒文庆祝所谓的 “成果”。
“沈如秋,你明明知道,我为这个项目付出了多少心血,你为什么要篡改我的署名?”
杜方林双眼通红,怒声质问。
周围同事纷纷投来好奇目光,他们本就对这事儿存疑。
沈如秋向来把钟舒文的面子看得比天大,就怕同事们议论,如今杜方林当众这么一问,简直是在打钟舒文的脸,沈如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拔高声调,尖声反驳:“什么篡改署名?你这四年都不在,是舒文辛辛苦苦在搞研究,这成果本来就是他应得的!”
“再说了,你一个坐过牢的,前途早就毁了,让给他一个署名怎么了?你署名了又有什么用?”
“我前途毁了,也不是他抢我成果的理由!”杜方林咬着牙,冷冷说道。
更何况,他前途尽毁,全是因为替沈如秋顶罪坐牢才落得这般下场,她怎么能如此厚颜无耻说出这种话?
杜方林恨不得撕开沈如秋的心,看看是不是石头做的。
“你就算署了名,也回不了研究所!”沈如秋声音愈发尖锐,“舒文还有大好的前程,你怎么就这么自私呢?”
他自私?
他们抢了他的研究成果,毁了他的人生,现在反倒理直气壮指责他自私!
杜方林只觉浑身发冷,气得浑身颤抖,话都说不出来。
钟舒文有光明的未来,可他杜方林原本也有啊,沈如秋比谁都清楚!
曾经,他每取得一点项目进展,都满心欢喜跟她分享,那时的沈如秋,总会欢呼着扑进他怀里,夸他厉害,说他以后肯定能成为国内顶尖的军事武器制造专家。
可眼前这个骂他前途尽毁、指责他自私的女人,和记忆里的沈如秋,怎么也重合不到一块儿去。
杜方林不敢相信,人怎么能在短短几年间,变得如此陌生,如此可怕。
他怕在众人面前落泪,丢了最后的尊严,不愿再纠缠,只能失魂落魄转身离开......
5
杜方林身上有一处骨折,需要住院几天。
傍晚,沈如秋带着女儿姣姣来看他。
杜方林入狱时,姣姣才两岁,如今已经六岁。望着女儿,杜方林的心瞬间软成一团,轻声唤道:“姣姣,我是爸爸。”
哪承想,姣姣小嘴一撇,脑袋扭到一边,扯着嗓子大喊:“你不是我爸爸,你坐过牢,是个劳改犯!”
“姣姣,不许胡说!”
沈如秋赶忙出声训斥女儿,随后扭头宽慰杜方林,“也不知是哪个邻居乱嚼舌根,被孩子听了去。”
杜方林心里一阵刺痛,苦笑着摇头:“是我没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姣姣不认我,也正常,我会想办法让她接纳我。”
入夜,杜方林让沈如秋先回去,不用在医院陪他。
沈如秋却一拒绝,“咱们一家三口好不容易团聚,我和女儿就得陪着你。”
杜方林暗自腹诽,她想装深情,何苦拉着女儿在这医院受苦。
躺下眯了会儿,杜方林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踏实。
睁眼一看,旁边病床上,沈如秋和女儿都没了踪影。
他心里 “咯噔” 一下,顾不上身上的伤痛,忙起身,火急火燎出门去找。
这里的医院,空房间很多,没费多大劲,杜方林就看见了女儿。
可眼前的一幕,却像一把利刃,戳进了他的心窝。
女儿正紧紧抱着钟舒文的脖子,兴奋地叫嚷:“爸爸,我好想你啊!”
杜方林只觉心口一阵剧痛,自己的女儿,竟对着钟舒文喊爸爸!
都怪自己这几年在牢里,没能陪着女儿长大,才让她“认贼作父”!
钟舒文手里提着个蛋糕,满脸笑意,“看,爸爸给你带什么来了?生日蛋糕!今天可是你的生日,爸爸没缺席哦。”
姣姣的生日明明还有一个多月,怎么会是今天?
杜方林不解。
这时,沈如秋伸手轻轻抚着姣姣的脸,开了口:“要不是我家里不同意,我也不用急着找杜方林这个冤大头结婚,给姣姣当便宜爸爸。”
“现在杜方林出狱了,姣姣连过生日都得偷偷摸摸的,真是委屈。”
什么?!
女儿竟然不是自己亲生的!
杜方林脑袋 “嗡” 的一声,不可置信地往后踉跄两步。
这下,过往种种都有了解释。
怪不得当初沈如秋追他追得那般热烈,敢情是肚子里怀着钟舒文的孩子,急着找个人结婚,好掩盖她未婚先孕的丑事。
在这个年代,未婚先孕,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更何况沈如秋那样的家庭背景,哪能容下这种事。
沈如秋刚进研究所第一天,就大胆向杜方林表白,吓得他饭盒都掉地上了。
长这么大,他哪见过这般热烈明媚的姑娘。可感情这事,哪能这么草率,两人压根都不了解,他当即就拒绝了。
谁知道,打那以后,沈如秋天天缠着他,今天送束花,明天塞点没见过的外国零食,后天又端来亲手做的饭菜甜点,一天至少表白三次,张嘴闭嘴都是爱他,想跟他过一辈子。
回想起当初那懵懂的心悸,杜方林眼泪掉了下来。
一切都是假的,爱他是假的,要一辈子跟他在一起也是假的。
就连自己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女儿,都不是自己亲生的!
婚后,沈如秋告诉他怀孕了,那时的杜方林,满心欢喜,恨不能昭告全世界,自己要当爸爸了。
沈如秋说姣姣早产一个多月,他丝毫没起疑。
姣姣出生后,身体一直不好,还得了个很严重的血液病。
两人花光了积蓄,沈如秋说要回娘家借钱,可杜方林觉得自己是男人,得先扛起来,一咬牙,把老家祖宅卖了,这才治好姣姣的病。
当时他满心欣慰,觉得一切付出都值了。
可如今才知道,全是他们设的局,从头到尾都在骗他!
杜方林抬手捂住脸,泪水不受控制,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么多年,事业家庭都毁了,还坐了牢,心心念念的女儿也不是他的了。
沈如秋,怎么可以这么狠?!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要被他们这样轻易毁了他的所有!
3
所长一口应下,还让杜方林在研究所逛逛。
杜方林原是高级工程师,几乎所有人都认识他。
他这一出现,很快全所的人都知道了。
杜方林逛到实验室门口,一眼就看到钟舒文和沈如秋都在里面。
因为钟舒文加入之后,项目一直没有进展,所里的人早就心生不满。
此时,不少人逮着机会,对着钟舒文就是一顿冷嘲热讽。
“有的人啊,肚子里没货,靠着关系混进来,脸皮可真够厚的。”
“就是,现在杜工回来了,某些人可别还霸着不属于自己的位置,赖着不走。”
“还同学呢,怎么一个专业那么强,一个那么废物,一直耽误大家的进度。”
钟舒文脸涨得通红,想反驳,可项目一直没有进展也是事实。
这时,沈如秋站了出来。
“你们胡说什么呢?舒文专业哪里差了?他只是不像杜方林那么急功近利。他要是专业强,能把实验室弄爆炸,害死三条人命?”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沈如秋,杜工可还是你丈夫呢,你现在为了钟舒文,这么埋汰他?”
“我......”
沈如秋急得直跺脚,满脸理直气壮。
“我说的都是事实,有什么问题?他害得三个家庭家破人亡,现在坐了五年牢,那都是他自找的,罪有应得!”
“坐过牢的人,还想回研究所?你们就别妄想了!”
罪有应得?
门口的杜方林紧紧地握着拳,双目赤红。
在场的人,谁都有资格指责他,唯独她沈如秋,没有资格!
真相如何,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真正害死三条人命,害得三个家庭家破人亡的人,分明是她!
可现在,就为了维护钟舒文,她竟昧着良心,说他罪有应得?
杜方林死死盯着实验室里那个言辞尖锐、陌生至极的女人,只觉满心荒诞,这一刻,他才惊觉,自己好像从未真正看清过她。
想当初两人刚结婚那会,沈如秋每天雷打不动,都会守在实验室门口,等着和他一起吃饭。
有时候杜方林会忙到深夜,沈如秋就不辞辛劳,大老远跑来给他送夜宵。
那时的她,总是笑靥如花,一脸崇拜地说,方林你好厉害,以后肯定能成为全国顶尖的工程师。
可现在呢?
她口口声声说他罪有应得,说他害死三条人命,说他坐过牢,就再也不配回研究所。
杜方林扶着墙,大口大口地喘息。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那深入骨髓的痛。
杜方林再没心情逛下去。
他刚出研究所的大门,就被一群人团团围住。
“杜方林,你害死我儿子,我要你偿命!”
“我女儿才二十三岁,还那么年轻,死无全尸啊。”
“凭什么我们的孩子死得那么惨,你只坐了几年牢就出来了?这不公平!”
叫嚷间,这群人捡起手边的东西,劈头盖脸就朝着杜方林砸过去,紧接着一拥而上,对他拳打脚踢。
面对这些因痛失子女,头发花白、满脸悲戚的老人,杜方林满心愧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更不可能抬手反抗。
很快,他不知被什么硬物砸中了头,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住手!”
1
“杜方林同志,组织上好不容易给你争取到减刑,出去可得好好做人。”
狱警语重心长的叮嘱道,杜方林沉默着点了点头,然后迫不及待地朝着家的方向大步走去。
三个小时后,他终于站在了想念了四年的家门前。
他推开门,却听到一丝异样的声音。
杜方林满心疑惑,放轻脚步,慢慢往里走。
透过门缝,他终于看清了屋内的场景,一时间,他连脸颊上的肌肉都在隐隐抽动。
他实在不敢相信,床上那个赤条条、热情似火的女人,竟真的是他深爱多年的妻子沈如秋!
要知道,在他们过往的夫妻生活里,沈如秋向来羞涩腼腆、冷淡疏离的,总是拿害羞当借口,一次次避开亲昵。
原来,她所有的热情与放荡,都毫不吝啬地给了别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还是他的大学室友钟舒文!
一时间,杜方林只觉得这暖气四溢的家,比冰冷阴森的监狱还要冷上百倍,刺骨的寒意直往骨头缝里钻。
“明年这时候,杜方林就该出来了吧。”
屋内两人餍足后,钟舒文懒洋洋地搂着沈如秋,漫不经心地开口。
“他要是能一辈子关在里面,或者干脆死在牢里,那才好呢!”
一提到杜方林,沈如秋的声音瞬间冷了几分,充满了不耐。
钟舒文哼笑一声:“杜方林要是死了,你家里肯定会让你另找一个。就我这黑五类的家庭成分,怎么也轮不到我啊。”
“算了,杜方林还是别死了,不然我上哪儿再去找个这么好用的替罪羊。”
沈如秋语气戏谑,仿佛在谈论的不是自己的丈夫,而一件用完就扔的工具。
钟舒文歪头看着沈如秋,低笑几声。
“还是你聪明,故意弄出爆炸事故,让杜方林这个傻子替你坐牢,既能把研究所里的位置腾给我,又能让他在监狱里待着,碍不着咱俩的事。”
沈如秋一脸得意。
“本来那几个人能跑出来的,我为了让杜方林判重点,故意把门锁了。谁知道死了三个,也才判了他五年,真是便宜他了。”
两人笑得前仰后合,杜方林却仿若死过一回,遍体生寒。
他一直以为,他和沈如秋是两情相悦的结合,却没想到,在沈如秋的眼中,自己不过是个可以拿来随意利用的傻子。
而钟舒文,才是她爱到死心踏地的男人。
幸好他提前出狱,幸好他听到了这一切,才不至于险些把自己后半辈子也搭进去。
杜方林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脚步踉跄,一步步离开了这个曾经满是温馨甜蜜的家。
他如同行尸走肉般在街头乱晃,往昔的回忆走马灯似的在脑海中不断放映。
沈如秋背景深厚;而他,不过是山沟沟里爬出来的穷小子。
可沈如秋却不顾家人反对,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他。
婚后,她洗衣做饭、端茶倒水,无微不至,一点没有城市独生女的娇惯任性,对他更是温柔得没脾气。
那时的杜方林,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所以,四年前,当沈如秋哭着说自己操作失误引发爆炸,害三人当场死亡,说她害怕坐牢时。
杜方林毅然决然地替她顶了罪。
可如今才明白,这一切都是她精心设下的陷阱。
曾经那个装作爱他入骨的女人,只一心盼着他死!
身为男人,他本不想掉眼泪,可伤心到了极点,他终究还是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在雪地里,失声痛哭。
不知过了多久,眼泪哭干了,他费力地从雪地里爬起来,望着眼前茫茫白雪,他一时间不知该何去何从?
但有一点他无比清楚,这里,不再是他的家。
他要离婚,要彻底离开这个伤心地!
8
杜方林找了个清净的地方,仰头望着天上的星星,痴痴地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忽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杜方林被吓了一跳,回过头,竟然是钟舒文。
钟舒文抹了抹嘴角被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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