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郁别郁离的其他类型小说《奸臣她不想当万人迷全文》,由网络作家“江小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宴席于丑时方才结束,婢女服侍郁别披上斗篷,又掌了一盏祥纹八角宫灯在前方给她领路。夜半街道禁行马车,筝儿早早备下了暖轿,见郁别出来,她忙不迭地迎上去,捧了一个精致的小手炉给她,打起轿帘,温着嗓音,“外头天冷,二爷快上轿吧。”“嗯。”郁别进了暖轿,满脸的疲倦,李大人差点不受控,叫她之后的每一刻都提心吊胆。“仔细着些。”筝儿对抬轿的四名小厮吩咐道。轿子缓缓行着,郁别坐在里面阖目养神,中途听到夜枭啼鸣,她掀开帘子一角,抬眸往外看去。无边夜色,深邃又幽冷,郁别无端想到了住在她脑海的妖怪,当即寒毛直竖,那妖怪没有实体,会是幽魂吗?一心向善系统颇为凑巧的出声,已触发任务二。任务二:璋王侧妃郁离尝到甜头,于是决定一劳永逸,给兰侍妾下绝嗣药,请您阻止...
《奸臣她不想当万人迷全文》精彩片段
宴席于丑时方才结束,婢女服侍郁别披上斗篷,又掌了一盏祥纹八角宫灯在前方给她领路。
夜半街道禁行马车,筝儿早早备下了暖轿,见郁别出来,她忙不迭地迎上去,捧了一个精致的小手炉给她,打起轿帘,温着嗓音,“外头天冷,二爷快上轿吧。”
“嗯。”郁别进了暖轿,满脸的疲倦,李大人差点不受控,叫她之后的每一刻都提心吊胆。
“仔细着些。”筝儿对抬轿的四名小厮吩咐道。
轿子缓缓行着,郁别坐在里面阖目养神,中途听到夜枭啼鸣,她掀开帘子一角,抬眸往外看去。
无边夜色,深邃又幽冷,郁别无端想到了住在她脑海的妖怪,当即寒毛直竖,那妖怪没有实体,会是幽魂吗?
一心向善系统颇为凑巧的出声,已触发任务二。
任务二:璋王侧妃郁离尝到甜头,于是决定一劳永逸,给兰侍妾下绝嗣药,请您阻止她的行为,时限三天!
系统的陡然出声让郁别手一抖,放开了帘子,她沉吟片刻,又是三天。
她按照系统教她的在脑海里同它交谈起来,“任务成功会将虫母光环这个惩罚给收回吗?”
不会,但是如果宿主您这次的任务失败,会下发新的惩罚光环,两个光环叠加后您的苦恼会更大。
或许是这几天郁别气多了,听到一心向善系统这一句近乎威胁恐吓的话心中也没起多少波澜。
“你是妖怪还是鬼魅?”郁别在心里问它。
我是一心向善系统,不是妖怪也不是鬼魅,只是来辅助宿主完成任务。
郁别神色莫名,双手捧着手炉,手指抚着上面的花纹,侧观这任务,倒是像未卜先知,看来妹妹会在三日内再次对兰侍妾出手。
要不是有一心向善系统的缘故,郁别就算知道妹妹的行为也绝对不会干涉,后宅倾轧本就如此,都是算计来算计去。
“给侧妃娘娘挑的人怎么样了?”郁别启唇询问。
暖轿外的筝儿回道,“外院左管事已经按您的要求选好了两个人,是吴婆子私院调养出来的齐全人。吴婆子的丈夫是官府的人牙子,选好的两人身契干干净净。”
“明日一早他就带来给您瞧瞧。”筝儿毕竟是未嫁的女儿家,不好亲自去选瘦马,只得叫左管事去选。
旋即,筝儿心疼地蹙起眉,她的二爷也是一个女儿家呀!
…………
晨曦破晓、夜空远遁,今儿的天气好,云絮闲适悠然地漂浮着。
左管事坐在酒楼雅间里用着早食,方正的一张大脸上露出惬意的表情,他身后站着两个惴惴不安的女子。
二爷给的银钱买了两个瘦马后还剩下二十两,这二十两自然入了左管事的荷包里,反正也是二爷默许的赏钱。
“等我吃完早食,就带你们去见二爷。”左管事斜瞅她们一眼,喝了一口热茶后出声安慰她们,“你们到底去哪里搏前程我还不能说,但可以告诉你们,对于你们而言属于是登天梯。”
“是!”两位女子相视一眼齐齐跪下行大礼。
左管事嗳一声,叫她们起来,“如果你们本事大,下次再见得我同你们行礼了。”
两位女子连声说不敢。
左管事没再理会她们,自顾自吃完后带着她们回府。
领着她们到内院外候着,二爷睡得晚,这个时辰还没醒。
半个时辰过去,筝儿姑娘的身影才出现,“领进西厢房来吧。”
进了房里,扑面而来一股很浓重的沉香味,左管事面不改色,两位女子更不敢表露出什么。
郁别姿态散漫地坐在矮榻上,在自个儿府上,她穿着偏向舒坦,铜青色的圆领袍,头发用乌金如意纹小冠束起。
外头总传她是个捧高踩低的人并非没有缘由,她对比自个地位低的人总是同现在一般神情漠淡,矜傲的、泠泠清清的让人捧呈着。
郁家主母的手段属实高超,郁别的性子早早被养坏,等她发觉的时候,早已经圆不回来多少了。
郁别将左管事递过来的身契交给筝儿,她打量她们几眼,都是艳丽炽盛的长相,赞了一句,“资质的确不错,侧妃娘娘应该也能满意。”
“已经是第四天了,想必侧妃娘娘等着有些急了。”郁别侧首同筝儿说话,“筝儿你马上去跑一趟璋王府,务必要亲眼瞧着人和身契到侧妃娘娘手上。”
随后郁别苍冷靡丽的面上浮现出肃然的神情,“再替我给侧妃娘娘传几句话。”
她在筝儿耳畔低声密语了几句,筝儿愕然放大了双瞳,声线有些抖,“二爷放心,婢子知晓轻重,这几句话婢子一定一字不漏的传给侧妃娘娘!”
筝儿将身契放在一个小匣子后领着两个女子急匆匆离开。
…………
璋王府后院的月牙阁,这是侧妃娘娘郁离的住处。
筝儿将装着身契的匣子交给璋王侧妃身边的婢女,两个女子跪伏在地,“婢子见过侧妃娘娘!”
原来左管事说的登天梯是真的,她们竟然进了璋王府!
给枕边人挑通房是一回事,真见了人又是另外一回事,郁离心里怄的要命,面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林嬷嬷,把这二人带下去好生教教规矩,别污了月牙阁的名声。”郁离别过脸,手肘撑在桌上恹然道。
“是,侧妃娘娘。”林嬷嬷领着惶惧的二女退下。
筝儿前行一步,恭声道,“侧妃娘娘,二爷让婢子带一句私话给您。”
“您看……”筝儿往郁离身后婢女婆子看去,示意询问是否要屏退下人。
郁离不以为然,抚了抚鬓边的金镶白玉蝴蝶簪,二哥能有什么要紧事,她言语有些敷衍,“都是懂守嘴巴的自家婢,你就在这说吧。”
莫不是昨夜在别苑吃酒,看中了王爷养的哪个舞姬歌婢,求她在王爷面前说个情要了去?
哪料筝儿态度坚决,“二爷叫婢子带的话关乎于侧妃娘娘您自身,请侧妃娘娘屏退旁人!”
“除了文娥之外的人都去外间守着。”郁离正色起来,二哥再荒唐也不会拿这种话寻她开心。
文娥是和郁离一同长大的贴身大婢女,是她最为信任的人,相当于筝儿对于郁别。
婢女婆子退下后,筝儿方才将话说出,“二爷说,兰侍妾落胎的事,侧妃娘娘出手了一次,还是不要出手第二次了。她不值得侧妃娘娘再脏一次手,惹了王爷怀疑就不值当了。”
“流产之人要静养身子,王爷不是长情之人,王府后院多的是如花似玉的美人。”
“等兰侍妾养好了身子,王爷恐怕早就忘了她,还谈什么怀不怀孕呢。”
郁离面色陡然间一变,身子软了半截,全靠文娥撑着,二哥是怎么知道的!
她从未和二哥说过她对兰侍妾腹中胎儿下手的事,就算此事是二哥猜出来的,那二哥又是怎么猜出她接下去打算对兰侍妾再度下手的?
要知道这是她昨晚上刚起的心思!
郁离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捉着帕子的手沁出冷汗,她头一次对二哥产生了畏惧的情绪。
她心头慌着搅着,前几日心里隐秘的自得散个一干二净。
她的手段瞒过了出生天家的王爷,却被自认为纨绔浪荡的二哥掀了个干净彻底。
倘若二哥一直以来都是在藏拙做戏,那该是何等恐怖幽深的心思!
郁别面带笑意敷衍着说好。
庄潇离开前拱手行礼,“再次谢过郁二公子大恩。”
等庄潇回到自己府中后仍然有些魂不守舍,想着郁二公子,想着郁二公子和珩止公子。
外头确实传郁二公子男女不忌,珩止公子虽玉骨清貌,然身姿高挺,实在不似下位中人。
莫不是……郁二公子在这段关系中处下位?
察觉到自己堪称龌龊的想法,平素最为正直的庄大人羞愧地红了脸,默默攥紧了自己手掌。
他强令自己心绪转到旁别处,想到了他对珩止公子奇怪的熟悉感。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倏然间回想到了一道他仅仅见过两面的身影!
一次殿试,一次随着翰林院学士陆大人前往巍峨的崇和殿。
隔得太远,他跪伏在地,只听得见周遭的人在高呼,“圣上万安万岁!”
万斤之重的圣威叫他惶然,他以头抵地,不敢直视天颜。可那道尊如山川的模糊身影仍然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深深印象。
纵使庄潇明白珩止公子不可能是圣上,但那种无法言说的、邃似穹宇的威严太过相似了!
寒山陡峭,云雾缭绕,珩止所说温泉庄子便在此山山脚。
占地很大,一路上都没有佃户做活,只有成片的青竹和雅趣的梅林。庄子里随处可见身着丁香色袄裙的婢女和腰系配刀的侍卫来来往往。
郁别不知道,这还是丁肃撤掉了大部分的内侍的结果。
温泉暖池在山庄的后院,不是露天的,而是围在一间极为宽大的房舍里,一眼望不到头。青石铺地,琉璃玉瓦,奢靡又华雅。
一进房舍里,郁别就感到了扑面而来的热汽,她看向正中央的温泉暖池,“没有分池吗?”
“这是我的私地,不迎外人,自然不会有分池。”云清珩在她右侧回道。
“你不愿同我共泡一池?”云清珩在她身侧轻问。
幸而准备充足的郁别并不怵,她挨靠近着他,气声很低,尾音好似带着勾,“我们同榻而眠都好几晚了,这算得上什么?”
病若西子光环剩余时间:2天
“去脱衣裳吧。”云清珩抬手轻抚她的侧颊。
指环微凉,郁别轻颤一下,他好似格外喜欢这个动作。
随后云清珩前往西侧隔间,郁别和筝儿则被婢女领往东侧隔间,郁别对那婢女道,“我习惯自家婢女服侍换衣,这不用你伺候。”
“是,郁二公子。”婢女垂首行礼离开。
“看不出来吧?”郁别问筝儿,抬手解开自己的衣袍,最里面的一件窄袖中衣比正常的厚,是浸水都不会透的布料。
束胸又束的较往常更狠,本就被药物压抑发育的胸/部,这会儿更是一马平川,手摸上去都没什么起伏。
甚至中裤间都有男子该有的起伏,里面是仿照特意缝制增厚的,填着不吸水的料子。
“嗯。”筝儿面颊羞红匆匆瞥了一眼,“瞧不出来。”
郁别放心走出去,“那就成。”
珩止已经泡上了,裸着上身,肩膀宽阔,手臂线条紧实,腰部精壮却并不过分夸张,很赏心悦目。
“好在我没有脱去上衣。”郁别视线停驻在云清珩身上,调笑着开口,“不然真是羞煞了我。”
她跨入温池,如若不是现在神思紧绷,这温泉当真是很舒坦,暖洋洋地浸润着皮肤。
“为何不脱去上衣?”云清珩纤薄的眼睑抬起,手臂舒展地搁在池台上,神情有几分怠懒,软化些许锐利的锋芒。
云清珩撩开帏帐出来,和抬头往里探的筝儿对视了一眼,筝儿贫瘠的言语无法形容这一眼,惶惧地错开目光。
无情无绪的一眼叫筝儿感到好似有一把刀抵着命脉一样。屋内很寂静,即使里面加上筝儿有三位婢女。
一名婢女服侍云清珩穿衣,全程垂首无言,每一步跟刻在骨子里的一样,不敢有丝毫僭越,另一名婢女到门口打帘。
筝儿把目光迁到打帘的婢女身上,丁香色的合身衣裙,料子很好,甚至称得上贵重,容貌秀雅,卑下的姿态也不显微贱。
珩止公子身边的婢女放在寻常大户人家里都够做个小姐的了。
不一会又是几名手捧呈盘的婢女进来,呈盘上有墨玉连珠发冠、鹤纹金玉组配、鎏金镶碧石雕花梳……
筝儿被无法言语的沉然骇的僵硬万分,默默地挪到了屋里一小角,眼皮都不敢抬。
她想,即便珩止公子有着这样清雅贵然的相貌,也只会叫人敬叫人怕。她家二爷是不会喜欢的,二爷喜欢掌控别人,不喜欢别人掌控她。
云清珩离开前望一眼帏帐说道,“告诉他,等他病好了我会再来。”
语气没有和以往一样清淡如水,里面挟着幽沉的叹息,似是预示着要在下一次来的时候讨回些什么。
话明显是对着筝儿说的,筝儿忙不迭地行礼点头,“珩止公子放心,婢子会传达给二爷的。”
待云清珩离开正屋后,筝儿身子骨都软了几分,手捂着胸口,骂也不敢大声,“忒唬人了。”
“怎么了?”郁别醒来,或者是才装作醒来,右手抚了抚自己的左手手腕,幸好药效还没过,不然就逮个正着了!
她得想想法子,得好好想想,珩止会把脉真是个麻烦事。
病若西子光环剩余时间:10天
筝儿进入帏帐内,跪坐在脚踏上,小脸煞白,咕哝着向郁别说,“没事,二爷。就是婢子胆子小,被珩止公子吓到了,比老爷都威严。”
郁别内里忖度着珩止说的那一句里外不一的狐狸,他是晓得她在装睡,嘴上安慰筝儿,“那就把他当老爷敬着吧,我们可开罪不起。”
郁别用完早膳后,去书房亲笔写了一封信,蜡封后交给左管事,“立刻遣人交到侧妃娘娘手上。”
这圣旨的消息得由妹妹告知璋王,更显得出她对妹妹的重视,妹妹在王府后院才能过的好。
她相信妹妹会把握好其中分寸,懂得如何才能更好的邀功。
“是!二爷。”左管事将信装匣后离开。
郁别坐在梨木宽阔椅上,手从扶手处自然下垂,筝儿半跪着用温湿的帕子给她擦手。
“我记得珩止上回送了很多儒家史家的典籍,都摆到书架子上去,趁着病中在家,我得好好看看了。”郁别开口,珩止说送香,到头来却拉了一车子的物件过来。
珍品玩藏、布料氅衣,并着很多有大儒注释的书籍,这些书才是最珍贵要紧。
她现在是在翰林院告了病,所以才不用去翰林院上职,等病好了总得去。胸无点墨、腹中空空的去,清高的学士们可不会对她温善。
二爷要上进,筝儿心里也有劲头,笑得眉眼弯起,换了干布帕为郁别的手擦去水痕,“放心吧,二爷。”
约摸两个时辰后,这一封又是装匣又是蜡封的信终于到了月牙阁侧妃娘娘的手中。
“嗯。”云清珩没拒绝,同床而眠这样暧昧的事,他眼神依旧怀着清漠。
郁别叫了婢女,婢女捧了熏好的新被褥进来,有两床,筝儿特地嘱咐这个婢女的。
正屋的床榻很大,是乌紫檀镂空雕花的架子床,四周有围架,正面设了两重帏帐。
她不喜欢枕玉枕,于是用的是软绸彩锦缝制的软枕,里面填了天然香料和绒棉。
她问珩止,“珩止惯用什么枕头?”
还没待云清珩回她,外头的丁肃就叫婢女送进来一个黄花梨木枕头。
郁别想他们明明是空手来的,这枕头是从哪冒出来的?
病若西子光环剩余时间:15天
郁别叫下人烧了水备到隔间沐浴,她先前出了太多冷汗,现在身上很黏腻。
贴身伺候的只有筝儿一个人,水顺着郁别的脊骨往下流,乌黑的发覆在其上,她闭目倚靠在浴桶上,筝儿为她洗发擦拭。
结束后,筝儿服侍她穿寝衣,外披一件薄衫,语气心疼,“二爷今晚还得束胸,本该是舒坦的时候。”
“你随我长大,自然觉得我委屈,觉得我吃亏。”郁别语气随适,“可是是我要攀着他,要从他身上得好处,珩止是我的贵人呀。”
她说完这句话带着筝儿返回正屋。
正屋里云清珩也换好了一件薄衫,端坐在平榻上,他的脊背直挺,眉眼清平雍然,手里拿着一本古籍在看。
这书又是哪来的?珩止的手下真是神通广大,郁别携带着一身湿气坐在他左侧。
或许是地龙燃的热了,窗开着,些许风进来,郁别顺着望去,月光洒照下的珩止让她联想到了修竹之风貌。
筝儿在郁别身后为她擦发,平榻很大,郁别往里侧挪了挪,叫筝儿坐下顺势平躺在她膝上。
又进来了两个婢女,一人和筝儿一齐将她的长发松开平捧着,一人拿着铜质手炉为郁别烘发。
过了一会,头发烘的差不多了,郁别也困倦了起来。
云清珩合上书籍,望向郁别,视线往上移,是面目秀丽的筝儿,“她是你的通房?”
太亲密了,郁别和这婢女太亲密了,甚至连出府都要带着,时下的公子们出府带的基本都是小厮。
灯火朦胧了郁别的脸庞,她斜过来看他,因水汽变得湿红的唇启开,“我可不动筝儿,主仆之间沾上男女之情就没意思了,我会抛下她的。我可舍不得,还是将来给她找个好人家要紧。”
她声量温柔地压低,“得找个一家子都在我手底下过活的人家,叫他们敬着捧着我的筝儿。”
筝儿笑笑说好,一时气氛十分温缓。
“再者,如今我可已经改过了,我后院儿再没养过人。”郁别语气听起来有些莫名的委屈,一双凤眸望着云清珩,“珩止,你不信我?”
云清珩微不可察地轻挑一下眉,朝她方向伸出了右手,他今日戴了和田青白玉的中指环,很衬他修匀洁白的手。
他是一个天生就该金玉加身的人,郁别心道。
郁别从筝儿膝上起来,叫婢女们都出去,她把自己的手放在云清珩的手里,姿态自然的借力落到他怀里。
筝儿忧愁地领人离开,细致地把门阖上。
郁别身上即使没有了甜润的异香,也有自带的一股清香,云清珩不讨厌这个味道。
“珩止,你信不信我?”郁别要问个明白,纤细的手臂揽上他的脖颈,唇靠近他的耳畔,缠绵又缱绻地吐息。
午后的天气回暖稍许,正屋的地龙未灭,叫夏公子闷出了汗。
夏公子抬眼瞧着前方的两重帷帐,抬手解了外袍的扣子,将外袍半褪堆叠在腰间。
他年纪轻,身量也生嫩,天然的纯稚和后天养出来的柔媚令他更为矛盾。
“热了?”平榻上原本在午歇的郁别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她半撑起身子,盖毯滑落在一旁,她把筝儿唤进来,“叫人把地龙歇了,再把窗打开。”
筝儿差人到屋外火道去把地龙歇了,又亲自进来开窗。
“奴无事的,二爷还在吃药的时候,这窗不用开了吧?”夏公子犹豫道,他扶着郁别,让其枕在自己身上。
他又闻到了,虽然很淡但又格外甜润,惑人极了,似是二爷身上自带的。
“一点风都吹不得。”郁别手指嬉笑般抚摸他的喉颈,凤眸睇而横波,“我又不是被养在闺中的矜贵女儿家。”
夏公子觉着更热了,口渴万分,可二爷的手指明明是冷的。
他恍惚看向郁别,如果二爷真是个女儿家,那该是一位玉骨花颜的小姐,只稍瞧上那么一眼,一眼就够人惊心伤魄、心醉神迷。
“二爷如若是个女子。”夏公子半真半假地哀叹一声,“奴哪配出现在二爷面前,二爷的夫君会杀了奴的。”
郁别笑得眼角都沁出了泪花,俨然被他逗笑了,“那你就别出现在人前,私下做我的情儿,偷着欢愉也别具风味。”
筝儿开窗的手停滞住,倏然间小脸上的表情极度怪异,忙垂头掩盖。
二爷!您说的这是什么话?!
多年来没有人发现二爷是女子是有缘故的,一方面赖于那些药物,二爷身形消瘦没有女儿家的娇软,裹上束胸后,真就看不出来。
另一方面就是二爷的言行举止太符合一个好美色的公子哥了,浑然天成,丝毫看不出假。
筝儿默默退出正屋,看见左管事领着一个小内侍往这里赶。
这小内侍是璋王跟前得脸儿的人物——小齐子。
“齐公公?”筝儿随郁别见过他,她快走几步,语气惊然,“您怎么亲自来了,可是王爷那有什么要紧事?”
“侧妃娘娘和郁二公子好久没见,侧妃娘娘心里挂念着呢。”小齐子没敢像往常一样摆谱,璋王嘱咐他,叫他态度恭敬些。
他面带讨喜的笑,“所以王爷让咱家来请郁二公子过王府一叙。”
明面上是好久没见,但私底下侧妃娘娘可常来找郁别,璋王是知情的,也算是一种开恩。
筝儿联想到小齐子的态度,心头有了猜测,莫不是侧妃娘娘得宠了,璋王特意给侧妃娘娘做脸。
越想越是这个理儿,平常可只有王妃娘娘才可以光明正大的请娘家兄弟到王府见面。
“齐公公稍等片刻,二爷刚醒,婢子去服侍二爷洗漱穿衣。”筝儿说道。
筝儿转身回屋前,又叫左管事请小齐子去隔间喝茶。
郁别在屋内听到了外头筝儿和小齐子的对话,心头的想法和筝儿是一样的。
侧妃娘娘和郁别是一荣俱荣的关系,她得宠日子过好,郁别也替她欢喜。
夏公子不敢耽搁,端了一杯清茶来,“二爷先喝杯茶醒醒神。”
郁别呷了几口就搁到了一边,筝儿手捧着衣袍进来,“二爷动作得快一些,不能叫齐公公等久。”
门前小鬼难缠,璋王跟前的小齐子不能得罪。
…………
璋王府是按着皇族规制建造的,典雅庄重又不失威严。
小齐子笑着问郁别是否要轿子,她拒了,王府内行轿,她可没这个胆子轻狂。
走过一条回廊,郁别远远看见几个婢女婆子被绑着手拖拉着,身上血淋淋的。
郁别莫不做声地移开目光,接着跟着小齐子走,寻常大户都有见不得人的阴私腌臜,何况王府。
已触发任务三。
任务三:您看到的这三位下人被冤枉弄脏了璋王妃的王妃吉服。璋王妃震怒,命人打杀了她们,请您拯救她们的性命,时限一个时辰。
看到?郁别什么也没看到,她半垂下凤眸,她不想受一心向善系统的惩罚,但更不想寻死。
甭管真冤枉假冤枉,这都是璋王府的内务,下令的还是璋王府的王妃娘娘,郁别上赶着为她们求情是在得罪璋王府。
踩在璋王府上头得到的仁善名声,璋王不把她按在泥里都算他真慈和。
小齐子先把郁别领到了璋王府后院,文娥早早等在了二道门前,见郁别来了迎上去,脸上带着红润的笑。
璋王给了侧妃娘娘这样大的体面,文娥心里正得意着。
“郁二公子,您先和侧妃娘娘聊着。”小齐子和缓着尖锐的声调,“等会儿奴才再来接您,王爷要在前院单独和您说会儿话。”
郁别含笑回话,“齐公公慢走。”
文娥等小齐子走后激动地压低嗓音说,“二爷,您可真是神了。”
她一面带着郁别往月牙阁走去,一面用极轻的声音说着王府近日发生的一桩大事。
“侧妃娘娘听了您说的话就没再下手,倒是王妃娘娘暗中派了人给兰侍妾喂药。”
“被兰侍妾身边的婆子抓个正着,吵着喊着闹到了前院。王爷罚了王妃娘娘禁足,最近王妃娘娘气性可大了,动不动就罚人撒气。”
文娥眉眼遮掩不住的窃喜,“兰侍妾那边也没讨着好,虽然那药她没有喝,但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王爷也没见她一面,喝不喝都已经无所谓了。”
“兰侍妾算是彻彻底底的失宠了,如今王府里头我们侧妃娘娘有权有宠,没人再敢给娘娘找不痛快。”
“侧妃娘娘苦尽甘来,往后的日子会更好。”郁别说道,嗓音清润。
璋王妃顶多被禁足一个月,就会被放立马出来,她身后可是有拿着兵权的墨侯府。
两人走到了月牙阁,文娥领郁别去待客的偏堂,“还是得谢二爷上次的传话。”
郁离没托大,如实地说,“一切都是凑了巧,是侧妃娘娘福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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