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几个月的心血！
他只用了十五分钟？！
“直接说核心挑战，”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居高临下的命令口吻，“你们现有方案的堵点在哪？”
“我的时间按小时收费，精确到分钟。
别浪费。”
会议室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我脸上的笑容像是被零下三十度的寒风吹过，僵硬地挂在那里，几乎要碎裂。
肺里像堵了一团湿漉漉的棉花，闷得发慌，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再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摇摇欲坠的专业风度，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江顾问，我认为，充分的背景同步，是高效合作的基础……基础是解决问题，不是制造更多花里胡哨的 PPT。”
江源毫不客气地打断我，眼神锐利得像一把刚刚磨好的手术刀，仿佛要将我层层剖开。
“你那份长达八十页的技术评估报告，我也看完了。”
“结论是：过于保守，路径依赖严重，充满了大公司特有的僵化和迟钝。”
“等你们按部就班、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完这套繁琐得可笑的内部流程，市场早被云鲸和锐意瓜分干净了。”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嘲讽。
“骨头渣子都不会给启明剩下。”
一股火气，“噌”地一下，不受控制地直冲头顶。
血液瞬间涌上脸颊，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在发烫，脸颊滚烫。
我强压下掀翻桌子、把那杯没动过的矿泉水泼到他那张冰块脸上的冲动。
从文件夹里拿出厚厚一叠打印好的合规文件和风险评估报告，放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试图用这种方式强调我的立场。
“江顾问，智能家居涉及用户隐私和人身安全，数据安全和系统稳定性是我们的生命线，是绝对不能触碰的底线，我们必须……底线是活下去。”
江源再次打断我，语气斩钉截铁，不带一丝感情。
他手指指向投影幕布，那里刚好显示着启明科技那条惨不忍睹、一路向下的股价 K 线图。
绿得让人心慌，绿得让人绝望。
“按你们现在的龟速前进，公司能不能撑到你们那个完美的产品上线，都是个巨大的未知数。”
他站起身，走到会议室前方的白板前，拿起一支黑色的马克笔。
“唰唰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