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才惊觉，已经不知不觉争论了快两个小时。
工作之外的互动，像一层层被不经意间揭开的面纱，让我看到了他在“冷面顾问江源”、“效率机器”这个刻板标签之下，更真实、更多面、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反差萌的一面。
我惊讶地发现，这个看起来冷酷无情、只认数据和逻辑、仿佛对人类情感毫无兴趣的“怪咖”，居然是个隐藏的古典音乐爱好者。
有一次坐他的车回报社开一个临时会议，他车里放的居然是马勒的《大地之歌》，那深沉、忧郁、苍凉又充满着对生命终极追问的旋律，和他平日里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形象，形成了巨大的、令人错愕的反差。
我还无意中看到过一次，在公司楼下那个僻静的后巷里，他悄悄地买了一根路边摊的烤肠，小心翼翼地掰成小段，放在墙角一个干净的纸巾上，喂一只看起来很瘦弱、怯生生的流浪小猫。
他蹲在那里的侧影，在夕阳的余晖下，竟然显得有些……温柔。
那画面，让我的心，莫名地动了一下。
而江源，似乎也对我这个在他眼中一度“缺乏生命力”、严谨到有些刻板、沉迷于 PPT 和流程规范的“工作狂”，有了新的认识。
他发现，我私下里居然是个骨灰级的科幻迷，尤其痴迷硬科幻。
有一次午餐时间，在公司食堂，我们居然就刘慈欣《三体》里的黑暗森林法则和社会达尔文主义隐喻，展开了一场长达半小时的、旁若无人的硬核讨论，引得周围同事纷纷侧目。
他还“碰巧”在我办公桌最下面的那个抽屉里，发现了我偷偷藏起来、用来在高压工作下缓解焦虑的一堆高热量零食——各种口味的薯片、黑巧克力、还有几块看起来就很罪恶的小蛋糕。
被他“抓包”的那一刻，我脸上肯定红得像刚出锅的虾子，窘迫得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当时没说什么，只是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
快到我几乎以为是错觉。
一个周末的下午。
我正在一家我常去的、氛围安静的独立书店，寻找一本关于人工智能设计伦理的专业书籍。
一抬头，居然看到了江源。
他也在这里，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封面是星云图案的、关于量子物理最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