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他和我当初一样难受,我会感到痛快的。
可最后为何却只觉得隐隐作痛。
脑中只有那个矜贵俊朗的男生曾经在阳光绽放下,说着:“我喜欢冬天。”
“但不知道冬天喜不喜欢我。”
原来,恨一个人最先感受到的是痛苦。
许久之后,我听见他暗哑的声音传来:“安夏,我们和他们不一样。”
“他们之间从没有过爱,我们有的。”
我眨了眨眼,将那酸涩压下去:“可是我不喜欢你了,再也不可能喜欢了。”
“这有什么区别吗?”
顾淮安俯下身,靠着我的肩头,像是乞求般:“安夏,我们还年轻,还有很多时间,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
“只要……你留下来,给我一个机会。”
“我把你的行李都从安家带来了,你不是想要一个大房间吗,还有钢琴,还有花园里的秋千,还有很多很多,我都布置好了,我陪你看看好吗。”
“哪里不喜欢的,我再改。”
我听着他的话,那都是我写在日记里的。
“你看我日记了?”
顾淮安不说话ťũ̂⁽了。
我推开他:“你这种人真的永远学不会尊重人,活该没人爱你。”
爱一个人,仿佛就赋予了他伤害你的权力。
就像当初的我。
和现在的顾淮安。
他眼里浮现痛楚,呢喃道:“对不起,以后不会了,我会慢慢改,慢慢学的。”
我再次移开了视线。
18 秋千的梦争吵到最后,说尽了伤人的话。
顾淮安也没放我出去。
我看着那偌大的房间。
简直和我日记里幻想的一模一样。
从房间的窗户往外看,一个缠绕着鲜花的秋千,正随着微风轻轻晃动。
衣柜里都是按我尺码买的,五位数,六位数的衣服。
顾淮安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在名为爱的这条路上,摸索着。
只是,我不再需要了。
爱也是有时差的,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小夏啊,吃饭了。”
吴姨轻轻敲了敲房门。
我打开门,吴姨笑得温柔:“小顾不敢来叫你,怕你不吃,就让我来了。”
吴姨是从小带顾淮安的,说是管家,不如说是温柔的长辈。
看着吴姨关切的眼神,拒绝的话卡在喉咙。
跟着她下了楼。
顾淮安换了西装,穿着黑色的休闲服坐在沙发上。
听见动静,抬头看向我。
等吃饭时,我发现他还坐在沙发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