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某人把止血草认成野菜……”凌霜抄起药杵砸过去,玄夜偏头躲开,药花精准落在墨墨发间。
小家伙顶着花蹦跶:“爹爹给我戴花花!”
云芷提着药篮从林间走来,见状轻笑:“二位倒是比孩子还闹腾。”
她发间别着银叶簪,裙摆缀满会发光的露珠,墨墨立刻扑过去抱她小腿:“云姨姨,今天讲小鹿的故事吗?”
“先让姨姨看看脉象。”
云芷蹲下身,指尖点在墨墨眉心。
莹绿光晕中,他脖颈的黑纹像活过来般扭动,惊得阿炎炸了毛。
凌霜攥紧药碗:“可是恶化了?”
“比预想的好。”
云芷示意他们进屋,“但需双亲接着每日渡灵息入药,连服七日。”
药庐里飘着清苦香气,墨墨趴在玄夜膝头玩药杵,听着大人说话直打哈欠。
窗边突然闪过黑影,阿炎喉咙发出低吼,却被玄夜按住脑袋:“是风。”
14深夜,凌霜在院中捣药。
石臼里的九幽冥草泛着幽蓝,每砸一下都溅起星点荧光。
玄夜悄无声息地出现,往她手边放了个油纸包。
“松子糖?”
凌霜挑眉。
“墨墨吵着要,顺便多买了份。”
他耳尖微红,转身要走。
凌霜突然拽住他衣袖:“灵息要怎么渡?”
玄夜怔了怔,掌心浮起金红交织的光团:“像这样,不过……”他话音未落,凌霜已凝出冰蓝灵息撞上去。
两股气息纠缠炸开,药架“哗啦”倒了一片。
云芷提着灯笼冲出来,看着满地狼藉扶额:“你们当是孩童摔炮玩?”
墨墨顶着眼罩从窗口探头:“爹爹娘亲在放烟花吗?”
15第三日,玄夜不见了。
云芷将灵犀丹塞进墨墨嘴里,小团子突然吐出丹药大哭:“爹爹疼!
爹爹流血了!”
凌霜心头猛跳,抓起骨哨冲出村落。
哨声刺破晨雾,惊起群群青鸟。
她在断崖边找到玄夜时,他正靠着岩壁咳血,怀中紧抱着株双生雪莲。
“不要命了?”
凌霜扯开他被冰凌割破的衣袖,“这是千年寒潭才有的毒瘴!”
玄夜把雪莲塞给她:“云芷说缺这味药引。”
凌霜这才发现他指尖结满冰霜,连呼吸都带着白雾。
三百年前他也是这样,为给她摘解忧花冻僵在雪地里。
“傻子。”
她扯下披风裹住他,灵力不要钱似的往他心口灌。
玄夜苍白的唇勾起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