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角度,坠落时炸开的剧痛,以及最后关头狠心咬破舌面的决绝。
此刻凝固在嘴角的血珠正缓缓滑向下颌,蜿蜒的轨迹与三天前如出一辙。
我盯着通风管道漏下的惨白光线,任凭轮回重置带来的记忆乱流在太阳穴突突跳动。
那些重复三十六次的死亡里,唯独这次自残的疼痛格外真实。
右手无意识摸向裤袋,指腹触到冰凉的金属外壳时,楼道转角消防栓的锈红忽然在视网膜上重映。
那管残缺的蜜丝佛陀口红正在掌心跳动,膏体龟裂的断面上凝着半融的珊瑚色,像被碾碎的落日碎片。
金属旋纹间嵌着消防栓的绿漆碎屑,凌晨三点我用它刻划第三十七道竖痕时,电梯井窜出的穿堂风正卷着旧报纸拍打安全门。
褪色的管身反光里,我数着口红斜面上深浅交错的凹痕,那些被消防栓棱角啃噬出的不规则缺口,此刻正随着脉搏的节奏硌进掌心,恍若某种加密的摩尔斯电码——而裹着铁锈味的晨光正从通风窗渗入,将那些刻满倒计时的划痕,连同口红底部斑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