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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没有留住你宋燕鸣迟温全文

霁寒 著

女频言情连载

14迟温为母亲的要求犯了难。“妈,你何苦去见到一个伤害过自己的人呢?”话是说给母亲听的,可迟温却有种莫名的心慌。过去的半年里,宋燕鸣的身影早已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或许她已经拿着他随手甩出的一百万,到了其他城市,过上了她想要的人生。也许她已经卸下了罪恶,放下了曾经,也放下了他。病床上,迟太太的右手放在胸前,抑制着心中翻涌的酸涩。她了解宋燕鸣的身世,但她从不将父辈犯下的错误归结到孩子身上。取而代之的,是将宋燕鸣的乖巧懂事看在眼里。她侧过身去,轻轻抹去眼角的随时会滑落的泪。“我待燕鸣不薄,就算她真的想害我,我也要知道为什么。”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阵敲击的声音。是叶祈年叩响了房门。迟温朝他扫了一眼,脸色立马变得阴沉,用冷冽的目光警告他来得...

主角:宋燕鸣迟温   更新:2025-04-09 14: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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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燕鸣迟温的女频言情小说《终究没有留住你宋燕鸣迟温全文》,由网络作家“霁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4迟温为母亲的要求犯了难。“妈,你何苦去见到一个伤害过自己的人呢?”话是说给母亲听的,可迟温却有种莫名的心慌。过去的半年里,宋燕鸣的身影早已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或许她已经拿着他随手甩出的一百万,到了其他城市,过上了她想要的人生。也许她已经卸下了罪恶,放下了曾经,也放下了他。病床上,迟太太的右手放在胸前,抑制着心中翻涌的酸涩。她了解宋燕鸣的身世,但她从不将父辈犯下的错误归结到孩子身上。取而代之的,是将宋燕鸣的乖巧懂事看在眼里。她侧过身去,轻轻抹去眼角的随时会滑落的泪。“我待燕鸣不薄,就算她真的想害我,我也要知道为什么。”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阵敲击的声音。是叶祈年叩响了房门。迟温朝他扫了一眼,脸色立马变得阴沉,用冷冽的目光警告他来得...

《终究没有留住你宋燕鸣迟温全文》精彩片段

14
迟温为母亲的要求犯了难。
“妈,你何苦去见到一个伤害过自己的人呢?”
话是说给母亲听的,可迟温却有种莫名的心慌。
过去的半年里,宋燕鸣的身影早已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或许她已经拿着他随手甩出的一百万,到了其他城市,过上了她想要的人生。
也许她已经卸下了罪恶,放下了曾经,也放下了他。
病床上,迟太太的右手放在胸前,抑制着心中翻涌的酸涩。
她了解宋燕鸣的身世,但她从不将父辈犯下的错误归结到孩子身上。
取而代之的,是将宋燕鸣的乖巧懂事看在眼里。
她侧过身去,轻轻抹去眼角的随时会滑落的泪。
“我待燕鸣不薄,就算她真的想害我,我也要知道为什么。”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阵敲击的声音。
是叶祈年叩响了房门。
迟温朝他扫了一眼,脸色立马变得阴沉,用冷冽的目光警告他来得不是时候。
当他正想着用什么样的语言告知,耳边忽然传来母亲欣喜的声音。
“是祈年来了啊,快到阿姨身边来。”
见到叶祈年的那一刻,迟太太原本的愁容顿时变成了笑意。
叶祈年放下手中的礼物,刻意与迟温保持着相敬如宾的距离。
他预感到迟太太的热情必有所求。
果不其然,几句简单的寒暄后,话题便从叶祈年身上转移。
“祈年,阿姨想请你帮个忙好吗?”
“我想知道宋燕鸣在哪里,你能不能帮阿姨找一找她人在哪?阿姨相信你一定有办法。”
从迟太太口中听见宋燕鸣的名字,叶祈年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那具盖着白布的身体,还有那一份为迟温签署的器官捐献书。
此刻,他却无法将她的死讯告知。
刚刚从鬼门关走一遭,叶祈年担忧迟太太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妈,宋燕鸣的事情你暂且放一放,我们先养病好吗?”
迟温的眉头紧蹙,不希望宋燕鸣的出现再次扰乱母亲的生活。
闻言,迟太太顿时有了情绪。
“你小子,遮遮掩掩的做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是不是你害的燕鸣不来见我?”
“还有,你和宋明珠的婚事,我不同意。”
迟温见拗不过母亲,只能保持沉默,随后转身从病房离去。
只剩下叶祈年留在病床旁,向迟太太编绘着宋燕鸣依旧活在世间的谎言。
傍晚时分,迟温回到了迟家。
一路上,他都在回忆着母亲的话。
他不明白母亲为何会偏袒宋燕鸣,偏袒一个伤害过她的罪人。
迟温心不在焉地推开家门,忽然陷入了黑暗之中。
“怎么不开灯?”
当室内的灯光再次亮起,迟温这才注意到沙发上的蜷缩的背影。
他心切地在宋明珠身旁坐下,回想起白天在母亲病房发生的事情,又不知从何劝慰。
宋明珠抬起沉重的额头,泪眼婆娑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迟哥哥,我知道你妈妈她不太喜欢我。但是我会证明我也是一个很好的儿媳妇,我一点也不比那个叫宋燕鸣的差。”
迟温的神色忽而顿了一下,脸上很快又浮现出宠溺的笑。
“在想什么呢,你在我心里是无与伦比的存在。她只是一时没缓过神,以后肯定会慢慢接受的。”
他又说了很多腻人的情话,直至安抚好宋明珠的情绪,才将她抱回房间内。
接下来的半个月,迟太太再也没提起过宋燕鸣的事情。
迟温不知道叶祈年那天对母亲说了什么,可看着老人家的身体一点点变好,便不去刻意追问。
时间一点点从指缝间溜走,日子似乎渐渐回到了三年以前的平静。
直到月底的某一天,助理费尽千辛万苦,动用身边所有人脉关系。
终于找到了向迟温捐献眼角膜的那个人。
助理解开尘封半年的档案袋,看清了捐献者的名字。
颤抖的双手顿时失重,白纸如羽毛般飘落在地上。
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宋燕鸣早在半年前就去世了。而且在死后,还将眼角膜留给了迟温。
“宋小姐,你为何要这么做?”
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爱呢?
没有人能告诉他答案。
助理僵在工位上,盯着地上的白纸,心中如同被密网死死缠住。
他不记得在座位上呆了多久,后来周围同事的议论声响起,才将他带回现实。
“听说了吗,迟太太昨晚忽然离世了,现在迟总把手头的项目都停了。”

15
迟太太的灵堂前,未燃尽的香火断了又断,散出迷离的白烟。
四周的白幡如泪水垂下,镶嵌着白花的花圈将整个大厅包围。
洁白宽敞的灵堂中央,迟温高大的黑色背影,在人群之中格外醒目。
他无声地跪在母亲的灵柩前,米白色的亚麻布头巾下,是一双迷惘无神的眼。
这里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喊,只有比哭声更震耳欲聋的沉默。
当助理赶到时,迟太太的告别仪式已经进入尾声。
他望见灵堂内一张张熟悉的人脸,不自主地将那份档案往身后藏了藏。
如此场合,想必现在还不是告知真相的时候。
迟太太生前的好友不多,来参加葬礼的人大部分是迟温父亲的生意伙伴。
按照仪式流程,每一位嘉宾在离场前,都要向逝者家属握手,表示慰藉。
“迟总,还请节哀顺变。”
“迟太太培养出您这样的人才,也算是没有遗憾了。”
......
而迟温只是麻木地握起伸过来的手,脸上一片淡然,似乎没有苦痛。
母亲昏迷的那三年,他已经提前适应了那份患得患失的滋味。
她的短暂康复像是一场梦。
像是母亲舍不得自己,又回了人间一遭。
他注视着透明棺椁下,那一张倘若熟睡的脸。
恍然间回忆起,母亲生前不喜人多,只喜清静。
后来迟温送走了所有宾客,独自一人守在母亲身边。
沉寂已久的灵堂里,忽而响起迟温自言自语的声音。
“为什么......”
“明明医生说过,只要您好好修养,就可以很快出院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可您却忽然就走了,没有一丝预兆。”
“医生说您的死因是猝死,他问我您在那一夜是否有见过什么人。我专门查了监控录像,可摄像头偏偏在那一夜坏了。”
“妈,怪我,是儿子没有照顾好您。”
扑通一声,迟温重重地跪在棺椁前,蜷缩的背影像个认错的孩子。
声音撞击在灵堂的白瓷砖上,几经流转,最后归于沉寂。
他忽然感觉身后一阵温热,耳旁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
是宋明珠匆匆赶来,将他从身后抱住。
“迟哥哥,你不必自责,这或许只是个意外,阿姨一定不想看到你为她难过的样子。”
“结婚的事情不必着急,我愿意为你守孝三年。你想想阿姨有什么心愿没完成,余下的时光很长,我们一起帮她实现,好不好?”
迟温忽略了宋明珠的安慰,唯独听见“心愿”二字,瞳孔蓦然皱缩。
他走到母亲的遗照前,望着她的慈祥的笑容,默然站在原地。
顿时想起了母亲生前拼尽全力都想要见到的那个人。
“宋燕鸣。”
这是母亲的心愿,又何尝不是他的心愿。
当迟温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念头时,就连潜意识都感到陌生。
他缓缓闭上双眼,可无论他挣扎多少回,脑海中浮现的全是宋燕鸣的影子。
那些画面像是一身永远无法洗净的泥泞,像是一块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一念之间,罪恶感如海啸般将迟温吞噬。
他猛然睁开双眼,使上全部力气,抬起右手朝自己的脸甩了一个耳光。
啪——
他错了。
他不该在母亲的葬礼上想起她,想起间接杀死母亲的仇人。
“妈,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接近宋燕鸣。”
“如果我们从始至终都是陌生人,您就不会有事,而我也不会......爱上她。”
疼痛席卷而来的那一刻,迟温明白,他也是害死母亲的共犯。
不远处,宋明珠恍然间听见了宋燕鸣的名字,朝着迟温的方向猛然转身。
她颤颤巍巍地跑到迟温的身边,似乎是想起了非常重要的事情,脸上写满了心切。
“迟哥哥,一定是宋燕鸣干的,一定是!”
宋明珠的话音未落,迟温的眉宇间就瞬间攀上了克制的怒火。
“你为什么要忽然提起她!从一开始就是宋燕鸣,现在我妈死了,还不够吗!”
迟温的语气带着明显的问责,散发出的低气压让宋明珠不自觉地后退几步。
他的眼里透出瘆人的戾气,但宋明珠还是鼓起勇气开口说道:
“阿姨离世的那一晚,我在医院里见到了宋燕鸣,一定是因为她记恨阿姨,进了阿姨的病房使坏!阿姨的去世肯定和她有关!”
不远处的灵堂门口,助理愣在原地,将宋明珠的话一字不漏地听清。

11
同学聚会渐渐进入尾声。
结账时,是迟温主动向服务员递出了银行卡,示意全场由他买单。
这本不在他的计划里。
临行前,王安海搭上迟温的肩膀,朝一旁的宋明珠滔滔不绝地讲述迟温高中的往事。
“嫂子啊,你都不知道迟哥和我在高中的时候有多疯。我们旷课在宿舍睡觉,逃课去看演唱会,什么窝囊事我们都干过,但这些都不算什么。”
“还记得以前我们学校旁边有个城中村,里面特别多小混混。我和迟哥就跟他们干过一架,迟哥的眼睛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打坏的。当时这事情还闹得还挺大的,幸好有迟叔叔出面,要不然我们早就被校长开除了。”
了解到迟温失明的往事,宋明珠瞬间生起了好奇心。
她搂紧迟温的左臂,靠在他耳边娇声说道:
“迟哥哥,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个事情呀?”
王安海正想开口,却被迟温的声音刻意打断。
“那时候我毛毛躁躁地像个黄毛小子,怕你笑话我。”
听到这个解释,宋明珠顿时喜笑颜开,原本的怀疑顿时烟消云散。
“哪里,我只会觉得迟哥哥很帅啊!”
见宋明珠对此竟然毫不知情,王安海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迟温一眼,顺势转移了话题。
行至停车场入口,也到了三人分别之时。
“迟哥哥,我先去便利店买点东西,你开车出来在路口等我。”
目送走宋明珠,只剩下迟温和王安海留在原地。
王安海盯着宋明珠的身影越走越远,直到看见人走进了店里,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他忐忑地盯着迟温的表情,发现这张褪去年少稚气的脸,已然看不出一点眷恋。
“迟哥,刚刚嫂子在,我一直不敢提太多宋燕鸣的事情。咱都是兄弟,我懂你,也尊重你的选择。”
“当年你为了教训欺负宋燕鸣的小混混,打群架差点连眼睛都没保住。你这么在乎宋燕鸣,也是没想到后来她后来会干出这样的事......”
迟温的缓缓垂下眼帘,将头撇至一旁,随即露出一个自嘲的笑。
王安海见状,便从包里掏出了那本崭新的书,悄悄塞到迟温手中。
“那这书你就拿回去吧,里面的东西太文邹邹了,我一个学工科的看不下去。你拿回去当草稿本泄愤也好,拿去火坑里面烧掉也好。还有,记得在嫂子面前藏一下。”
“我叫的车到了,先走一步!”
迟温第一次看清这本书的封面,呼吸蓦然一滞,心中莫名漏跳半拍。
再抬眼,王安海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
那日同学聚会后,班级群聊迎来了久违的热闹。
多谢迟哥使用钞能力,大家都喝得尽兴了!
迟哥还是和高中一样帅气大方,等我硕士毕业了就去给迟哥打工,哈哈!
迟温麻木地回复着大家的热情,心中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致。
他盯着不断滚动的屏幕,直到深夜群里变得冷清,也没有等到熟悉的那个头像出现。
直到他恍然想起黑名单的存在。
鲜少过问的黑名单里,宋燕鸣的头像不知何时变成了灰色。
迟温随手将手机扔到沙发上,心烦意乱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他倚靠在床头,尝试着闭目清净内心,直至嗅到了那女士香氛气息。
睁开眼,宋明珠已经换上了崭新的丝绸睡袍,软塌塌地靠在他的胸膛。
她用松软的长发不断摩挲着他的肌肤,娇声说着腻人的情话:
“迟哥哥,今晚可不可以......”
迟温轻叹一声,在她的发丝间落下浅浅一吻,又抬头朝着时钟的指针看去。
最后的视线,定格在墙脚的书架上。
“乖,时间不早了,我们先休息吧。”
宋明珠的嘴角瞬间耷拉下来,但很快被迟温的语言安抚好情绪。
之后的漫漫长夜,只剩下枕边人平稳的呼吸声。
迟温的双眼紧闭着,可大脑却像一台无法停止运行的纺织机,不断重复编织着昨夜的情形。
一阵钝痛从躯体深处传来,他猛然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可却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惊涛骇浪。
在这场理智与情感的决斗中,落得两败俱伤。
迟温不再抑制那份好奇,最后被残存的情感牵引。
从书架上取下宋燕鸣的书,转身来到窗台前,默默燃起一支又一只香烟。

10
从迟温口中听到“雪城”一词,助理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人脸,也是宋燕鸣。
宋明珠父亲的风流往事,在那个圈子里从来不是一个秘密。
只是迟温的要求让他犯了难。
“迟总,器官捐赠都是‘双盲原则’,可能不太容易查到。”
可话音刚落,助理抬眼就撞上了迟温透着寒光的双眸,声音也瞬间弱了下来。
“对不起迟总,我......我会尽力去查的。”
在医院观察一个星期后,迟温终于走出了病房,回归了正常的生活。
确诊左眼失明的五年后,他第一次重新望见更宽广的世界。
他带着宋明珠,把失明期间所不敢体验的所有事情全部尝试了一遍。
山顶飙车、高空跳伞、极限冲浪......
可内心的空虚感,是无论做多少刺激的事情都无法填补的。
迟温不知道,也不想刻意寻找这份空虚感从何而来。
只是用不断的心理暗示麻痹神经,警告自己不要再想起宋燕鸣的名字。
月底的某天。
高中同学听闻迟温左眼复明,欢天喜地地凑了一桌的老同学,以“毕业五周年”的名义开了场同学聚会。
可在收到请柬的那一刻,迟温竟有了退缩的念头。
无关于他的职业、社会地位。
而是一见到过去的同学,就会与那份早已埋葬的回忆碰撞。
从而想起有关宋燕鸣的一切。
他本已经编辑好了推辞的借口,可却在聚会前的一晚,被宋明珠改变。
宋明珠意外发现了他藏在床头柜深处的邀请函。
“迟哥哥,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你要去同学聚会的事情呀?我们都快要结婚了,你带我去见见你的同学,让他们认识一下以后的迟太太不好吗。”
迟温对上了她满是期望的双眼,心中不免有些动摇。
最终在宋明珠一晚的软磨硬泡下,才点了头。
同学聚会定在一家高档私人餐馆。
迟温一推开门,同学们便招呼着他在主位坐下。
只是所有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宋明珠身上。
“宋燕鸣这是整容了?坐牢还能整容?”
“别瞎说,这是宋燕鸣同父异母的姐姐。迟温和宋燕鸣早掰了,现在她才是迟温的未婚妻......”
声音意外传进了宋明珠耳朵里。
她朝言论的方向翻了个白眼,角落里便瞬间没了声音。
如今饭桌上西装革履的众人,在高中时皆是无话不谈的好友。
“迟哥,这位怎么称呼?”
一只大手没轻没重地拍在迟温的后背。
是高中舍友王安海忽然凑近,粗胖的手指向宋明珠指了指,用半开玩笑的口吻向他问道。
迟温的嘴角微微扬起弧度,神色瞬间变得温柔起来。
“叫嫂子。”
王安海扫了眼宋明珠的长相,表情瞬间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他和迟温,在高中曾是好到能穿一条裤衩的朋友。
别人不敢问的问题,都能经由他的嘴里问出,在迟温身上得到答案。
今天忽然出现的新嫂子,还有缺席的宋燕鸣......
他实在好奇迟温身上发生的往事,于是壮着胆子开口问道:
“迟哥,你可别怪我多嘴啊。等下我说什么,咱俩都还是好兄弟。”
迟温被王安海戏谑的话语逗笑,只是微微点头,等待兄弟的审问。
“毕业五年,你还是一样的厚脸皮。”
王安海憨笑着挠了挠头,接着凑到迟温耳边,刻意压低了声线:
“那个......宋燕鸣是不是因为你,今晚才没来的?”
听到她的名字,迟温的瞳孔蓦然皱缩,眼底闪过一分不易察觉的慌乱。
仿佛那份被刻意掩埋的秘密,被人刻意掘出。
可他还未开口解释,宋明珠的声音却率先响起。
“大家在座的可都是重点中学毕业的学生,宋燕鸣她一个有案底的人哪里有脸来?”
宋明珠出言不逊,让王安海尴尬地一时语塞。
毕竟他对于宋燕鸣的记忆,只停留在高中,那个纯真无暇的时光。
至于宋燕鸣后面入狱的事情,也是道听途说。
王安海未曾注意一旁迟温愈加阴沉的脸色,自顾自地说道:
“一码归一码,宋燕鸣人品虽差,但还是挺有才华的。前两天我路过书店的时候,看见一本书的作者和她同名,结果我一查还真是她写的书。当时我还以为她坐牢是谣言呢,毕竟谁坐牢还有心思写小说啊!”
“后来我想着支持一下老同学就买了这本书,今天我还带来了,我看看叫什么名字来着......哦对,《来世可待燕归来》!”
话音刚落,他便从包里逃出了本崭新的书籍。
身旁的同学也被王安海的话所吸引,纷纷争先恐后地上前围观。
唯独迟温一副毫不在意的神色,在桌前无动于衷。
“迟哥,看来你真的不在意宋燕鸣了,毕竟你以前可是......算了,也好,咱们以后就和嫂子好好过日子!我等你们的喜酒。”
王安海打趣地朝他说笑。迟温也只是抿下唇线,声音里满是漫不经心。
“行了,都过去了,以后别跟我提她。”
可没有人知道,迟温一副置若罔闻的模样下,不安的手早已揉皱了西装的衣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出狱
订婚宴当天,宋燕鸣被未婚夫迟温指控,因故意伤害罪入狱三年。
她出狱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为了左眼失明的迟温,签署器官捐献同意书。
“宋小姐,恐怕您的大部分器官是不符合捐献标准的。”
医生的话并没有让她感到意外。
出狱前的一次全身体检,宋燕鸣得知自己身患食道癌晚期,命不久矣。
“不过您的眼角膜尚可达到入库标准。按照您的意愿,眼角膜将在您去世后,捐献给羊城的迟先生。”
“若是您没有异议,就在这里签下姓名吧。”
宋燕鸣毫不犹豫地落笔签下,一言不发。
她叫“燕鸣”,却生来就不会说话,是个不折不扣的哑巴。
三年前,在她和青梅竹马迟温的订婚宴上,迟温的母亲忽然口吐白沫,倒地后昏迷不醒。
将其紧急送往医院后,医生在她的血液中查出了致死量的神经麻痹类药物。
审讯室里,唯利是图的手语翻译在警方面前颠倒黑白。
宋燕鸣用手语说:“我没有下毒,我并不想伤害她。”
而手语翻译却说:“就是我下的毒,我恨她。”
直至被关进监狱的前一夜,手语翻译才告知她真相。
“你家人给了我很多钱,让我把你送进监狱。所以我不能帮你。”
宋燕鸣是宋父的私生女,一直是宋家人的眼中钉。
审讯过后,得知“真相”的迟温失望至极,亲手签下了拒绝和解书,将宋燕鸣送进了监狱。
事到如今,蒙冤三年,恶疾缠身......
宋燕鸣早已没了追责一切的精力。
离开器官捐献中心,宋燕鸣回到了阔别三年的宋家。
站立在宋家庄园前,她第一眼就看见了挂在铁门上的红色“囍”字,以及停在别墅前的一长串豪车。
刚想推开大宅铁门,自家的安保竟将她拦在了门外。
“抱歉二小姐,今天是迟少爷和明珠小姐的订婚宴。”
“迟少爷特别叮嘱,不能让您进入。”
听到“订婚宴”一词,宋燕鸣一时晃了神。
原来自己入狱三年,从未有人探望,是因为迟温和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喜结连理。
“您刚从监狱回来,迟少爷怕您坏了气氛,所以您还是回避好。”
宋燕鸣顾不上什么条条框框,只知道这宋宅是她的家。
有家不能回,算是什么道理?
她从兜里找出防狼喷雾,趁人不注意时猛喷两下。
安保被刺激的睁不开双眼,只能在原地连连哀嚎,而宋燕鸣也趁机溜进了别墅里。
彼时,这私人订婚宴已进行至热闹的中场阶段。
红色背景板上挂着巨大的“囍”字,跟前站着的,正是迟温和姐姐宋明珠二人。
两人身穿相配的高定红色礼服,右臂交缠饮下交杯酒,已然是这场宴会的主角。
全场响起轰鸣的掌声,四方宾客开始起哄。
“亲一个!亲一个!”
宋燕鸣躲在大厅的角落里,目睹了一切。
她痴痴地望着这对新人交握的双手,仿佛无数根尖刺同时划过心间,虽稍纵即逝,酸楚却在一瞬之间从身体四处蔓延开来。
人群之中,迟温一眼就看见了她。
视线重叠之际,她瞧见迟温那双深邃的眸子,顿时流露出一份熟悉,却夹杂着陌生的光。
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迟温自然地搂过宋明珠的腰,赫然一副侵略者的姿态。
下一瞬,他的吻重重地落在宋明珠的唇上,带着赌气一般的力道。
这吻是真情还是假意,迟温自己也无法分清。
泪水模糊了宋燕鸣的视线,她只想逃离这伤心之地。
只是慌乱中,她撞倒了桌面上的红酒瓶,酒浆随着一声巨响四处飞溅。
宾客们纷纷回头,议论声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迟少爷的大喜之日,这个杀人犯怎么回来了,真是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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