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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楚筠景寒之结局免费阅读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番外

初点点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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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奶奶咯咯笑起来,一副恶毒又天真模样。“当然是逗你。咱们是正经好人家,怎么会无缘无故打死佣人?”二少奶奶说。颜心收回视线。她进了院子,听到西边耳房一点动静,就走到窗口看了眼。程嫂等人都被关在小小耳房里。瞧见了她,半夏和程嫂冲她摇摇头,意思是她们没事,让她别担心。二少奶奶又拉颜心:“快走吧,姆妈一直等你。”颜心跟着她,去了大太太的院子。大太太穿了一件玫瑰紫二色斜襟元宝领衫子,宝蓝色长裙,端坐沉重端肃的太师椅。大老爷姜知衡不在,但姜寺峤和章清雅都陪坐在旁边。“四嫂,你快给姑姑跪下。”瞧见她进来,章清雅立马上前,一副为了颜心好的口吻。让她跪下,提前给婆婆消消气。颜心似不解:“我怎么了,为何要跪下?”斯文儒雅的姜寺峤,此刻大怒:“你不知羞...

主角:颜楚筠景寒之   更新:2025-04-09 14: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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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楚筠景寒之的其他类型小说《颜楚筠景寒之结局免费阅读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番外》,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少奶奶咯咯笑起来,一副恶毒又天真模样。“当然是逗你。咱们是正经好人家,怎么会无缘无故打死佣人?”二少奶奶说。颜心收回视线。她进了院子,听到西边耳房一点动静,就走到窗口看了眼。程嫂等人都被关在小小耳房里。瞧见了她,半夏和程嫂冲她摇摇头,意思是她们没事,让她别担心。二少奶奶又拉颜心:“快走吧,姆妈一直等你。”颜心跟着她,去了大太太的院子。大太太穿了一件玫瑰紫二色斜襟元宝领衫子,宝蓝色长裙,端坐沉重端肃的太师椅。大老爷姜知衡不在,但姜寺峤和章清雅都陪坐在旁边。“四嫂,你快给姑姑跪下。”瞧见她进来,章清雅立马上前,一副为了颜心好的口吻。让她跪下,提前给婆婆消消气。颜心似不解:“我怎么了,为何要跪下?”斯文儒雅的姜寺峤,此刻大怒:“你不知羞...

《颜楚筠景寒之结局免费阅读少帅专宠:从强娶娇妻开始沉沦番外》精彩片段


二少奶奶咯咯笑起来,一副恶毒又天真模样。

“当然是逗你。咱们是正经好人家,怎么会无缘无故打死佣人?”二少奶奶说。

颜心收回视线。

她进了院子,听到西边耳房一点动静,就走到窗口看了眼。

程嫂等人都被关在小小耳房里。

瞧见了她,半夏和程嫂冲她摇摇头,意思是她们没事,让她别担心。

二少奶奶又拉颜心:“快走吧,姆妈一直等你。”

颜心跟着她,去了大太太的院子。

大太太穿了一件玫瑰紫二色斜襟元宝领衫子,宝蓝色长裙,端坐沉重端肃的太师椅。

大老爷姜知衡不在,但姜寺峤和章清雅都陪坐在旁边。

“四嫂,你快给姑姑跪下。”瞧见她进来,章清雅立马上前,一副为了颜心好的口吻。

让她跪下,提前给婆婆消消气。

颜心似不解:“我怎么了,为何要跪下?”

斯文儒雅的姜寺峤,此刻大怒:“你不知羞,夜里不知去哪里鬼混!我们去了你娘家问,你也不曾回家。”

颜心:“我去了军政z府的军医院。如果你们真的去了我娘家问,我七妹是知道的。”

“你还敢撒谎!”姜寺峤的脸通红,“不要脸的东西,你连带着我也颜面丧尽。”

章清雅:“四哥,你不要生气。”

“她从小没人教,毫无规矩……”姜寺峤犹自生气。

颜心倏然上前几步,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一屋子人,主子仆妇们,都愕然看着颜心。

颜心那双水漾眸,此刻黑沉沉看着姜寺峤:“我从小由祖父母教养长大。你可以羞辱我,但你不能羞辱我家长辈。”

姜寺峤半边脸都是僵的。

他竟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

让他也打颜心,他不太敢。落个打女人的名声,对他无益。

大太太和章清雅、二少奶奶更是震惊不已。

原本沉稳的大太太,此刻怒了:“颜心,你放肆!你彻夜不归不知去向,居然还敢打丈夫?”

“太太,您可以问我。我告诉您了,我去了军政z府的军医院。”颜心一字一顿道。

大太太被她气得冷笑:“好,你告诉我,你去军医院做什么?”

那地方,难道是普通人可以进去的吗?

颜心持重而温婉,丝毫不像刚刚动手打人的模样,平淡告诉大太太:“去救治景督军的小舅子。”

“你?”大太太继续冷笑,“哪怕你能治病,督军府敢让你治?颜心,你应该找个更合理的借口。”

“我说的是事实。”颜心道,“太太不信,可以去问。”

大太太讥诮:“你果然会找‘靠山’。我们这样的人家,有资格去问军政z府?”

“既不信我,我又有什么办法?”颜心冷淡说。

二少奶奶在旁边同仇敌忾:“姆妈,她要翻天了。这次饶了她,往后她眼里都没了尊卑!”

又说姜寺峤,“四弟,你去打她。你自己的媳妇,应该由你教训,不要怕。”

姜寺峤为难。

他很想动手的,却又诸多顾忌,只能恨恨看着颜心。

章清雅柔美又清傲的眼睛里,流露出几分悲伤:“四嫂,你太叫人失望了。”

“清雅,你是太善良了,像这种泼妇就该打死。”二少奶奶拱火,“姆妈,这不请家法,往后这家里就要乱套。”

大太太收敛了冷嘲,叹了口气:“颜心啊,你别怪我这个做婆婆的狠心。

你深更半夜外出游荡,顶撞婆婆还殴打丈夫,我得替你父母管教你。来人,请家法。”

颜心瞅准了机会,拔腿就跑。

她速度很快,有个佣人上前想要阻拦,被她重重推了个踉跄。

颜心对姜家很熟悉,直接从最近的小路,穿过竹林,跑到了老太太的院子。

不管怎么说,老太太看在欢儿的份上,得庇护她。

她气喘吁吁来了,把老太太、周嫂等人吓一跳。

颜心急急忙忙解释。

“……您出去打听,昨晚全城的大夫,都被请到了军医院。我正好在药铺查账,就被带走了。”颜心解释。

老太太看了眼她。

“好了,像什么样子,在家里打人?”她说。

颜心还以为,老太太说她不该打姜寺峤。

不成想,老太太却继续道:“既然想打儿媳妇,明天是不是想打我这个老太婆?”

颜心:?

原来是骂大太太。

这逻辑也不通。

不过,老太太一向不讲理,而且打算庇护她。

颜心舒了口气。

她这边把气喘匀,大太太等人也赶到了。

每个人都怒气冲冲。

大太太很少这样失控。

颜心不仅仅不守妇道,夜里出去鬼混,当着她的面打自己丈夫的脸,还敢跑!

从未见过这样嚣张的媳妇。

大太太气得脸色发青。

“……这是做什么?”老太太环顾他们,“一副要打要杀的样子,是寻我老婆子的晦气?”

大太太顶着婆婆的不悦,上前说:“姆妈,颜心实在太出格。这孩子不管,迟早要坏事。

姆妈,我们做长辈的,不仅仅要疼她,更需要教她,这才是真的疼爱她。”

老太太怀里抱着欢儿,轻轻顺了顺欢儿柔软的毛发:“照你这么说,我作为长辈,岂不是该打死你?”

大太太一惊:“姆妈,您……”

“上次家里烧死了三个佣人,我花钱又托人情,才让警备厅不查这案子。

要查起来,我且问问你,好好的人怎么被烧了都不知道叫唤?”老太太漫不经心瞥向大太太。

大太太心倏然凉了半截。

这事过不去!

该死的老太婆,居然为了这点小事,拿着她大太太这个主持中馈的主母不放。

老太太不是为了颜心,仅仅是因为欢儿中毒一事,心里不痛快,还想要发作大太太。

“姆妈,一事归一事……”大太太挣扎着还要说。

老太太:“你自己立身不正,还想要怎么教儿媳妇?颜心都跟我说了,军医院请她去的。”

大太太:“这种鬼话……”

“你不信,你找例子来反驳,而不是强求她自证清白。”老太太道,“我是信的。”

大太太差点吐血。

“你想要打她,可以,找出她昨晚去了哪里的证据。若证据确凿,你打死她我也不管。

但无凭无据,你敢在家里行凶,老大媳妇,你眼里,婆婆是已经死了吗?”老太太又问。

跟过来的章清雅、二少奶奶和姜寺峤,全部鸦雀无声,无人敢说话。

家里没人不怕老太太。

就连大太太,在婆婆跟前也要避让三分。

“颜心,你站出来,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大太太忍着滔天怒气,指了颜心。

颜心果然从老太太身后站出来:“您请问,我会如实相告。”


颜心重生了。

重生在她新婚的第五天。

若重生在未嫁时,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接受这门婚姻。

可既然事实如此,便去改变这辈子的命运。

旁人不说,姜寺峤,他应该跪在颜心面前,为他一生薄情付出代价。

“……四少奶奶,四少今晚还住在外书房。他风寒未愈,怕过了病气给您。”女佣如此说。

眼底有轻蔑。

颜心嫁过来,她丈夫姜寺峤没有第一时间和她圆房。

前世,他们拖了一个月,直到太太,也就是颜心的婆婆,察觉到了不对劲,说了姜寺峤。

姜寺峤从未爱过颜心,不情不愿和她行了夫妻大礼。

往后的日子,他宁可睡书房,也不愿意回到主卧。

他们俩十几年夫妻,很少行夫妻之事。

他心里爱的,是表妹章清雅;后来找的两个小妾,也有几分神似表妹。

“知道了。”颜心淡淡说。

她合上了书。

第二天,颜心回了娘家。

见她一个人回来,祖母诧异:“受了委屈?”

“没有,回来看看您。”颜心依偎在她身边,“很想您。”

祖母轻轻抚摸她头发:“珠珠儿,出嫁了还撒娇。”

又说,“姜家对你不好,你就跟我说,我去同他们理论。拼了这把老骨头,我也会替你做主。”

颜心笑了笑:“我很好,祖母,只是回来看看。”

她出生时生母难产,祖父母把她接到身边抚养,如珠如宝待她。

她小名叫明珠,是祖父母的掌中宝。

祖父三年前去世了。

颜家乃宜城医药世家,一共五间药铺。祖父特意留下遗言,将万安街那间药铺留给颜心做陪嫁。

只可惜,药铺才出了点事,姜寺峤怕承担责任,逼迫她卖掉。而她那时候年轻怕事,真卖了。

她后悔终生。

她辜负了祖父的一番苦心。

前世,祖母在今年年底去世了,颜心只想多陪陪她。

“祖母,以前我用的程嫂和小丫头半夏,她们去哪里了?”颜心问。

祖母:“还在家里做事。”

“我要带走。”颜心说,“我回去安排一番,程嫂和半夏仍归我雇佣。”

祖母又慈爱摸了摸她的头:“是该有几个可靠之人帮衬你。”

颜心靠在她怀里:“祖母,您好好活着。也许一年半载,我回来陪您。”

祖母没反驳,只是笑:“孩子话。还是受气了,你不想说,祖母就不问了。”

颜心眼中涌出热泪。

娘家这几天很忙碌,大门在刷朱漆;院墙重刷白粉,庭院花草也在修整。

比过年还忙碌。

颜心抹了眼泪,问祖母:“这是忙什么?”

祖母:“你忘记了?你七妹要订婚了。”

颜心这才想起这档子事。

她有个妹妹,同父异母,名字叫颜菀菀。

前世,颜菀菀嫁给了督军府的大少帅景元钊。

也不知怎么回事,颜菀菀去了趟广城,回来后晒得黝黑。

众人取笑她嫁不出去时,督军府的大少帅景元钊却上门提亲。

从提亲到出嫁,所有程序都按照最高规格。

而后,景元钊一步步高升,颜菀菀也贵不可言。

颜菀菀和颜心一直不和睦。

前世,颜心两次流产,除了她太累身体不好,也都跟颜菀菀有关。

颜菀菀位高权重,没少给颜心找麻烦,她恨不能把颜心踩到深渊里。

——这可以理解。

因为,颜菀菀偷走颜心的几个案例,号称是她治好的,从而得了个“少神医”的名头。

她名不副实,婚后害怕露馅,各种借口,再也不问诊了。

她也试图阻止颜心看病。

前世,颜心的陪嫁药铺出事,就是颜菀菀搞鬼的。

她心虚,想要颜心死,免得颜心戳破她;又想让颜心活着,看她风光得意。

祖父母在世的时候,颜心处处胜过颜菀菀一头,她简直恨死颜心。

颜菀菀在宜城贵妇圈子中地位不低,人人巴结。

但颜心后来听说,她过得并不好。

她婆婆不喜欢她,她丈夫景元钊也不怎么着家,还在外面有好些女人,风流债不断。

颜菀菀一生都没有子嗣,又不敢和权势滔天的丈夫闹。

所以,她不停找颜心的茬儿。

直到颜心后来结识了一位权贵夫人。那夫人替颜心撑腰,颜菀菀才消停。

今生,颜菀菀又要和景元钊订婚了。

两年后,颜菀菀就要成为督军府的少夫人。

颜心微微攥着手指。

“能不能毁了她的婚姻?”

这样,颜心就能给自己那两个未出生的孩子报仇,也能少八成的麻烦。

她可以预见,这辈子颜菀菀还是会不停害她,让她永远无法过宁静日子。

“可怎么毁掉呢?我没见过景元钊。”

说来也奇怪,颜菀菀前世不停显摆她的珠宝、华服、仆从,让颜心看到她的一切富贵。

却独独没让颜心见过景元钊。

不是没遇到,而是好几次,颜菀菀故意阻止颜心见到妹婿。

“……这有点不合理,颜菀菀最应该炫耀的,不是她丈夫吗?”

是景元钊很丑?

因为不认识景元钊,更不了解他和颜菀菀的婚姻,想破坏也无从下手。

颜心在心中叹了口气。

重生这条路,步步艰险。

她低垂羽睫,把自己的恶毒藏在眼底,没露出半分。

家里事忙,颜心在祖母跟前坐了坐,离开了颜公馆,没去和父亲、继母打招呼。

乘坐黄包车回去,瞧见一家点心铺子,正在卖新出的菱粉糕。

颜心很爱这道点心,后来这家铺子老板病死,铺子关门歇业,再也没吃过了。

她让车夫停车。

她进了门,感觉气氛不太对。

问了伙计,要菱粉糕时,小伙计在微微发抖。

颜心不明所以。

拿到了菱粉糕,付了钱,颜心尚未走出点心铺,就被人抓了起来,投入了大牢。

——她误打误撞,碰到军政z府的人抓奸细。

暗号就是菱粉糕。

“我前世没遇到过这事。”

颜心和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被关在一起。

妇人一直在瑟瑟发抖,而颜心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背出神。

命运的轨迹,在悄然改变。

坏事,也并非都有坏果,

她被关了大半日,终于有人来了。

年轻军官,穿着铁灰色军装,军靴沾满了泥土,表情森冷。

一双腿,比旁人更笔直修长,近乎锋利。

他的副官,先打开对面男囚的牢房门。

“少帅,我是冤枉的,不是奸细。”

男犯求饶。

砰的一声枪响,余音在牢房中经久不散。

颜心缓慢抬起低垂的头,瞳仁微微扩大了几分。

她的手指,掐在肉里不知疼。

“谁先开口?”军官声音冷而低,“我今天头疼得很,听不得聒噪,也不想听任何废话。谁先开口,谁活命。”

男囚一共四名,死了一个,剩下三个瑟瑟发抖。

谁也不敢说话。

军官指了一人:“你说吧。”

“少帅,我、我是对街开金器铺子的,您可以打听打听我,街坊邻居都知道我,我不是奸细,我不是……”

话音未落,又是砰的一声枪响。

颜心身边的妇人,吓得缩到角落,浑身颤抖。

颜心也身不由己往后挪。

重生是个笑话吗?

她的死,要提前整整十八年吗?

她一生的委屈、痛苦,并不会因为重生而得到纾解吗?

“看样子,你们都不想说。没关系,你们冷静冷静几天。”军官从男囚牢房出来。

他让副官打开了女囚房的门。

四十岁妇人恨不能变成老鼠,从地洞里逃走,死死咬住牙关不敢哭出声。

颜心无处可藏。

军官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地上的她,微微俯身,捏住了她下颌,强迫她抬起脸。

“你先说,你的同党在哪里聚集?”军官逼视颜心,冷淡问她。

回答“我不是奸细”,就是死。

这军官不在乎滥杀,他需要用极端手段震慑。

抓到的六人,必定有一两人是奸细。

他要让奸细明白,进了这里,除了坦白和死,再无出路。

而无辜的人,是陪葬,是杀鸡儆猴的鸡。

颜心偏这样无辜。

她的心,缩成一团,眸色却镇定:“大人,您头疼两月有余,我能治。若我能缓解您片刻头疼,能否容我缓慢道来?”

军官神色一紧。

颜心小心翼翼举起右手。

她的手,纤长而嫩,似青葱般,指甲短而莹白,有淡淡珠光。

极其好看的一只手。

柔软无骨的一只手。

军官略微迟疑。

颜心的手,伸向他脐上,轻轻按了按。

军官许是觉得她无害,许是对自己很有信心,没阻止,任由颜心的手触及他最柔软的小腹。

颜心加大了一点力道,沿着正中芯,在他脐上连成一条线到脐下,来回五次。

军官的表情,微微变了变。

难忍的头疼,倏然减轻。一直似针扎头皮的感觉,一瞬间没了。

他冷淡表情中,露出愕然。

“我是颜氏百草堂的六小姐,大人,我能解您疼痛。我们颜家,从来不只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

请您给我时间,让我治好您的头疼。也请您法外开恩,让我自证清白。”颜心望向他。

军官的眸色渐深。

他定定看着她。

颜心还以为,他要么拒绝,要么答应,不成想他将她猛然拉了起来,揽在怀里。

他吻住了她的唇。

男人的呼吸,清冽灼热,铺天盖地将颜心笼罩。


“……等三哥回来,您就会高兴点。一高兴,说不定更有办法对付颜心。”章清雅说。


大太太却有点忧色。

章清雅不解:“您怎么了?不是一直盼三哥回来?”

大太太勉强挤出笑容:“当然盼他回来的。”

章清雅有点糊涂。

她姑姑跟她提过,为什么让姜寺峤娶颜心,原因是很正当的。

可她总感觉,她姑姑保留了一些秘密没告诉她。

当然姑姑是为了她好。

姜寺峤去松香院住了三天,家里的佣人们都在议论。

四少奶奶是“红人”,姜公馆的下人都在关注她。

“四少没和少奶奶圆房,一直住在偏屋。”

“四少心里还念着表小姐。要我说,少奶奶可比表小姐漂亮。”

佣人们都觉得,四少奶奶生得艳丽,又得到了督军夫人的器重,已经胜过了表小姐。

四少居然还嫌弃她,多少有点拎不清,连带着看姜寺峤都有些鄙夷了。

以前,佣人们总说四少像玉做的人儿,和表小姐十分般配,现在就觉得他们俩脑子都不太好使。

颜心没做什么,只因她有钱有地位了,她无形中就在佣人心中有了声望。

三日后,姜寺峤搬去小书房住了。

大太太不悦,派人去问他怎么回事。

“……偏屋太阴寒了,我夜里睡不踏实。”姜寺峤说,“颜心又在供菩萨,主卧睡不了。”

大太太骂他无能。

“你得和她睡。你想想,她现在是督军夫人的义女,你儿子就是督军夫人的外孙。”大太太说。

姜寺峤心中大动。

母凭子贵自古有之,他为何不能父凭子贵?

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他又想回去,可惜偏屋的被褥都拆了。

颜心把他睡过的被芯扔了。

听说他想回来,颜心给他画饼:“不如你等我供完了菩萨,你回来直接睡我的主卧,行吗?你先去小书房委屈两个月。”

姜寺峤又被忽悠走了。

姜公馆最近恢复了宁静。

大老爷姜知衡被景元钊打了一马鞭,面颊发紫,和小姨太太去万阳饭店住,不肯见人。

章清雅闭门不出,养额头的伤。

大太太满心等亲儿子回国。

姜寺峤一边恋着表妹,一边和自己温柔的女佣你侬我侬,还想着颜心能给他生个儿子。

众人各有心思,谁也没空找茬,日子就这么一日日过了下去。

颜心整理完了手头医案、祖父自创的药方,就打算着手处理自己陪嫁药铺的事。

前世,她药铺治死了人,被警备厅查封了半个月。

姜寺峤怕惹上官司,一直催颜心卖掉。

颜心那时候年轻,也怕事,就真的卖了。

治死人的罪魁祸首,是那个只想捞钱的大掌柜周冉生。

颜心要想个办法,处理掉他。

她带着白霜和女佣半夏出门,去了药铺。

大掌柜周冉生笑容满面:“六小姐来了?我正想找您。

过几日我们要去进一批货,今年的黄连紧俏。账面上可能没钱,要赊点账。”

颜心的笑,更加温柔贞静:“今年的黄连紧俏?”

“是,今年黄连大赚。”周冉生说,“我打算进三千斤。”

颜心记起了这件事。

在这一年,黄连被炒了起来,药行人人追捧,导致黄连极高的价格。

有了高价,自然人人都买,外面的药贩走水路运了无数的黄连进来。

货多价廉,只前头两家赚了钱。后来高价买的黄连 ,草根都不如,全部烂在库房。

颜心的药铺也赔了。

反而是人人都不看好的土藿香,因雨水原因连续三年减产,而这一年盛夏又特别热,一瞬间价格暴涨。



结果,却是她赢了。


颜二老爷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我要是忍住脾气,没去教导她,说不定她赚钱了高兴,会借给我一万银元。”

他太太骆竹在旁边劝他:“你也是为了她好。做父亲的,肯定要为女儿前途操心。

良药苦口。她要是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就是你白白养大了她。”

颜二老爷觉得此话在理。

骆竹又说:“她现在赚钱了,心里头正愉快。老爷去捧她几句,说点软话,没准她还是会给您一万的。”

颜二老爷眼前一亮。

他听了这个话,果然又来了松香院。

不成想,程嫂和白霜将他堵在门口,不让他进去。

程嫂说话阴阳怪气:“二爷又来了?我们小姐不能见您,上次被您气得心口疼,好几天吃不下饭,这边老太太、太太急得不行。”

颜二老爷想着颜心的银元,赔上笑脸:“这不,我跟她道歉来了。上次是我爱女心切,才……”

程嫂嗤笑一声:“爱女心切?二爷,小姐生辰是哪一日?”

颜二老爷压下满心的恼火,尽量心平气和:“你这是故意刁难我。你让颜心出来。”

“二爷会忘记七小姐的生辰吗?我们小姐,只比七小姐大几天。具体大几天,二爷记得不记得?”程嫂又问。

颜二老爷终于压不住火了:“你个老东西,我给你体面,容许你在这里唠叨半日,你给脸不要脸?让颜心出来!”

程嫂的脸更沉:“说过了,我们小姐不想见您。二爷请回!”

“她放肆,我是她父亲!”颜二老爷咆哮,“女儿这么对待父亲,不怕叫人笑话?我要让她的公婆妯娌大伯子小叔子都评评理!”

他威胁程嫂。

“您请!”程嫂丝毫不惧,“上次您来大吵大闹,我们小姐已经丢尽了脸,不怕您再闹。”

见颜二老爷气得脸发青,程嫂继续说,“您不自重,我们小姐全当没您这个父亲。督军夫人和督军,才是我们小姐的父母。”

颜二老爷浑身发抖:“你、你们如此嫌贫爱富,攀高枝,不怕跌下来摔死?”

“作为一个父亲,您居然如此诅咒亲生女儿?您都为老不尊了,我们凭什么给你体面?”程嫂道。

颜二老爷吵不过,骂骂咧咧走了。

姜家的下人,不少人听到这边的争执,却并没有因此诋毁颜心。

上次颜二老爷来骂颜心,大家都议论了一遍,事后人人自打脸。

这次,他们反而帮衬颜心,说颜二老爷鼠目寸光,轻狂愚蠢。

颜二老爷没要到钱,甚至没见到颜心的面,一肚子怒气回家去了。

他的妻子骆竹、女儿颜菀菀见状,都避开他,不敢触霉头。

颜菀菀气得直哭。

她看着自己偏黑的手,哭得更凶了。

“姆妈,你真是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馊主意!”颜菀菀又气又悲。

骆竹:“是你不肯听话。我娘家获罪,被卖到勾栏。可我不到两年就脱了身,成了正正经经的清白人,还做了颜家二太太。”

颜菀菀止住了眼泪:“姆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颜心她一日比一日出风头。”

骆竹:“有什么关系?嫁给景元钊的人,是你!”

“可我怕……”

骆竹立马打断她:“你是他的救命恩人,除了你,他不会娶任何人!你只需要牢记这点!”

颜菀菀的眸色逐渐坚定,她点头:“是。”

骆竹又告诉她:“晒黑的皮肤,已经在慢慢恢复了。”

颜菀菀:“姆妈,要是我们知道颜心的药方就好了。”

骆竹沉默。

颜菀菀有点沉不住气,又后悔:“当时在广城,我应该杀了她。”



“你什么时候不喜欢?”


“你可以等。”他笑道,“等我不喜欢的那天,你肯定第一个知道。”

“等到你结婚。”颜心慎重看向他,“可以吗?”

“这是你的期限?”

“是。和颜菀菀的未婚夫厮混,已经够下贱了。我不能更堕落。”颜心说。

景元钊微微沉脸。

“况且,我有丈夫。我不是黄花大闺女,可以一直这样混下去,我要过自己的日子。”颜心继续说。

景元钊下颌紧绷。

他揽住她的腰,让她贴近着他,又吻她的唇。

他贪婪汲取她的呼吸,半晌松开:“过什么样的日子,要自己选。珠珠儿,你选错了。”

颜心将头偏开。

景元钊送她回家。

副官拿了个包袱,里面有三套旗袍、三套老式的夏布衣裙,还有一坛子小菜。

另有几样黄金镶嵌红宝石的首饰。

颜心很喜欢黄金和宝石,很灼眼、很贵重。

她没有推辞。

她一回来,松香院就有了主心骨,大家都忙碌起来。

程嫂告诉她:“昨日上午,表小姐来了;半下午,三少爷也来了,我们都借口您不太舒服,在里面歇觉。”

颜心坐下,打算誊抄医案。

她祖父留了一箱子手书给她。

她重生后,就一直在誊抄这些,做修改和整理。

过段时间,她拿到书局去,做成书籍,将来传给徒弟们。

她一边裁纸,一边问:“他们说了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表小姐说想约了您出去听戏;三少爷没说什么,就是来看看您。”程嫂道。

又说,“三少爷这样,不妥当,是否要告诉大太太一声?”

颜心冷冷笑了笑:“大太太不会管他的,甚至会纵容。”

大太太一向不正面和儿子争执,免得母子失和。

所以,她做一个什么都支持儿子的和善母亲。背后,她折腾的是无辜的颜心。

大太太肯定第一个知道姜云州往松香院来了。她要是想管,早就管了。

“这也不叫事儿。”程嫂拧眉。

颜心:“下次不准他进门,哪怕他和四少一起来的,也不要放进来。”

程嫂道是。

颜心安静裁纸,喊了桑枝进来磨墨。

桑枝心事重重的。

颜心见她走神,看向她:“你怎么了?”

“没、没事。”桑枝说。

颜心:“你要是不太舒服,下去休息吧,我这里不用服侍。我写字的时候习惯了安静。”

桑枝道是。

她走到了门口,脚步微停。

颜心余光瞧见了,回头看一眼她。

桑枝快步出去了。只那一眼,颜心隐约瞧见她眼中有泪。

颜心微微出神了一瞬。

桑枝有点不对劲。

颜心用人不疑。可当她察觉到这个人有问题,她也不会愚昧继续信任。

她喊了白霜。

“你替我看着点桑枝。”颜心道,“每次去厨房拿饭,都是桑枝。”

白霜道是。

翌日,桑枝拿了食盒去厨房拿早膳时,白霜跟着她到了厨房,快速上了附近的一株大树。

她隐身其中,居高临下。

而后,她从树上跳到了厨房屋脊,飞檐走壁快速离开了,先回到了松香院。

颜心正在逗弄小奶狗。

院子里几个人商量,给这小奶狗取名叫什么。

白霜假装在颜心卧房,替她整理床铺,从她的后窗出去,又从后窗进来,没人知晓她离开过院子。

“这是只小母狗,叫雪儿。”程嫂说。

颜心:“有些俗了。”

“叫栀子?也是白色的。”

“白糖?”

“米糕也是白色的,糯米、粳米都是。”

几个人议论起来。

颜心觉得糯米糕很不错,又黏糊又白,有点像在她们手边蹭来蹭去的小奶狗。

“那就叫糯米。”颜心说。

桑枝拎了早饭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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