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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手机,刷出一条推送。
#五年前医疗旧案主刀医生今日现身回应:我愿为真相承担一切后果#配图是他站在麦克风前,眼神沉静而坚定。
他说:“我不想再让一个人替我挡风。”
“那年我没说,是因为害怕。
现在我不怕了。”
“她没有做错任何事。
她做的,是我当年没能做到的。”
“如果必须有人承担后果,我来。”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这段视频反复播放。
他站在那里,像一堵冷墙终于碎开,背后的风扑面而来,却让人安心。
几小时后,院内群里弹出一条人事声明:陆砚川即日起停止一切医疗临床工作,进入评审阶段。
那夜,他没有回医院。
我独自守了一夜急诊。
凌晨时分,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他穿着旧风衣站在门口,脸上带着风尘。
“你为什么要说出来?”
我问他。
“因为你做了太多,而我一次都没替你做过。”
“你这不是替我。”
我说,“你这是……终于为你自己说了一次话。”
他没说话。
只是走近,在众目睽睽下,第一次站到我身边。
“我们之间不是传闻。”
他说,“是真实。”
我站在他身侧,忽然就不怕了。
后来媒体拍到我们并肩的照片,登在首页新闻的中缝。
没有标题,没有大字报道,只是一张不太清晰的背影。
可我知道,那是我等了很久的那一刻。
那一夜他送我回住院楼,没有告白,也没有解释。
只是停在门口,说:“我可能要走一段时间。”
我看着他:“那你还回来吗?”
他垂眸看我,隔了几秒,说:“如果你还在,我就回来。”
我说:“那你不许走太久。”
他点头。
风在走廊穿过,天刚好亮。
我们站在那个转角,谁都没有往前走。
但我知道——这一场风暴,终于将息。
<10 离别约定我收拾东西那天,没有人来送我。
调任决定在群里发布后,所有人都变得格外安静。
没有人说“替你不值”,也没有人说“早点回来”。
大家都知道这是一次被包裹成正常流程的放逐。
我也没有解释。
只是把白大褂叠好,放进柜子,最后看了一眼墙上那张排班表。
我的名字,在下月的所有栏目里都消失了。
出了值班室,天还没黑透。
我走到医院楼顶,那是我们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