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死了，没人管你吃喝。”
小米看了一眼逐云月，又看了一眼我。
见我没有叫停，才继续往下说。
“那年风雪很大，狼崽回来寻你，当天晚上，你将那大狼煮了锅汤，过了那个冬。”
小米紧张得绞手指，但还是说完：“你与他们是一样的，所以才能在这里活。”
小米说的是真话。
可我一个小女孩，怎么杀得了一只长成的狼？
是那狼自愿死。
而我真的很饿。
逐云月盯着我们交握的手，不知在想什么。
我摇了摇手，引得逐云月抬头看我，话却是对小米说。
“我想带你见一个人。”
13三皇子逐云彦，自拒绝血祭后，居于封地飞燕岭。
我们见到他时，他挺直着背脊坐在榻上。
薄薄的皮肉黏着骨头，像一具干尸。
逐云月牵着我，身后跟着小米。
逐云彦看着我们苦笑。
他很清楚我们的来意，带我们见了那个人族女人——琼娘。
从一个少女，困在这里几十年，已生了白发。
逐云彦什么都给她最好的。
可她眼下青黑，头发干枯，看着不比逐云彦好多少。
看到我们，她有些激动。
“是人？
你们是人！”
她扑过来抱住我们，哇哇地大哭起来。
等她哭过了，问起我们的身份，又是一阵哀哭。
她不停地说：“你们可怎么办？
你们可怎么办？”
逐云月和逐云彦就站在门外，她好像没有看见一般。
我问她：“逐云彦对你这么好，你就没有对他动过心？”
琼娘瞪大了眼睛看向我：“他们吃人啊！”
“可逐云彦没吃过人。”
琼娘激动地挥舞着手：“可他是妖怪！
他就是吃人的，他的兄弟、姐妹，都是吃人的！
“我一看到他，就害怕得发抖，我怎么可能爱上他？”
我看向门外，只见逐云彦单薄的身形摇摇欲坠。
而逐云月依旧只是看着我，一句话也没说。
夜里，我把小米留在琼娘屋里。
让她们一起睡，能睡得安心些。
14逐云月躺在我腿上问我：“你救了那窝狼崽，也让它们躺在你腿上吗？”
我点头。
狼崽毛茸茸的，抱在怀里很舒服。
所以刚到明月谷的时候，我让逐云月这样躺在我腿上睡。
“你也像琼娘一样，看到我就想发抖吗？”
我摇摇头。
逐云月情绪低沉：“……可你和她说过一样的话。”
我当然记得那场对话，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