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又一碗的汤汁,撬开他的嘴灌下去,一遍又一遍的用温水擦洗他的身体,不停地搓着他的手和脚,但是他还是如同火炭一般,烧的满脸通红,嘴唇上裂开了一层层的死皮,手脚却冰凉还打起了寒战。
我不眠不休地守着薛戈熬了三个通宵,翻遍了医书试方子,可他还是昏迷不醒。
我正束手无策时,吴毅升居然回来了。
重伤昏迷18.吴毅升再次带着圣旨来了。
这不过这次他带的是问罪的旨意,说薛戈与狄人勾结,意欲叛国,要带他回京受审。
“勾结狄人叛国?”
我指着床上毫无知觉的薛戈,嗤笑一声:“那他为何生死未知的躺在这?”
吴毅升神色不变:“狄国派了二王子进京面圣,指证薛侯爷与大王子勾结,故意挑起这次事端帮大王子篡位,事成后大王子再帮薛侯爷分疆裂土,自立为王。”
“只不过狄国那面早有防备,顺势而为伏击了他们,如今大王子早已伏法,又恐这次战乱惹怒圣上坏了两国的长治久安,于是让二王子主动进京请罪。”
果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冷冷一笑:“征战沙场十余年,连命都要送了,还抵不过生性狡诈的狄人的寥寥数语吗?”
“大胆!”
吴毅升横眉倒立,怒斥道:“休得妄议圣上!”
“边境偶有纷争也不过是小打小闹,派几名小将过去镇压就足够了,薛侯爷为何要亲自上阵,闹这么大阵仗?
谁敢说这里面一定没有猫腻?”
“倘若圣上轻信了狄人的话,就该下旨革掉薛侯爷的爵位,捉拿回京了,而不是让我等前来带薛侯爷回京自证清白。”
“圣上圣明!”
我撩起衣袖,端起案边的药碗给薛戈喂药:“待将军清醒后,自会立刻进京面圣。”
“不行!”
吴毅升一口回绝了:“二王子还在京城等着,事关国体,一日都拖不得。”
“此去京城快马加鞭都得十来天,将军如今昏迷不醒,如何上路?”
“既如此就更得尽早带薛侯爷进京医治了,太医院里国医圣手云集,名贵药材随用随取,更有利于薛侯爷康复,留在这里不过是白白耽误病情。”
吴毅升一挥手,跟着他来的侍卫就要上前抬人。
让他们带薛戈回京,才是白白填进去薛戈的命,我立马起身拦在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