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暗格里有颗能验毒的黑珍珠。
前世直到被推下井那刻,我才知道它的真正用途。
“姑娘!
五姑娘哭着往大厨房去了!”
绿枝慌张冲进来时,我的视力刚恢复。
窗外,天边已泛起蟹壳青。
我攥紧银簪,无声地笑了。
好戏,该开场了。
2 桃仁杀局天刚蒙蒙亮,我就站在了庶弟裴景瑜的院门外。
露水打湿了鞋尖,我攥着银簪的手心全是汗。
昨夜偷听到的杀人计划像毒蛇般盘在心头,嫡姐要他在及笄礼前“暴病而亡”,而今天就是动手的日子。
“三姐姐?”
景瑜揉着眼睛推开房门,八岁孩童的中衣松松垮垮挂着,露出瘦伶伶的锁骨。
他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茯苓糕,渣子沾了满袖口。
我蹲下来替他拍袖子,指尖在发抖。
前世他死后,嫡姐哭得晕过去三次,父亲还特意请了高僧做法事,谁能想到杀人凶手就跪在灵堂最前排?
“姑娘,大厨房送点心来了。”
绿枝突然扯我衣角。
远处传来瓷盘轻碰的脆响,我耳朵猛地一刺,来了!
那婆子端着描金漆盘走近,杏仁糕切得方正正,面上还撒了糖霜。
可我的耳朵分明听见她心跳快得像打鼓,盘底与托盘摩擦的声响也比平常滞涩——“这盘子……”我伸手去接,故意用指甲刮过盘底。
指腹沾到一点黏腻,凑近闻有淡淡的苦味。
婆子眼皮狂跳:“三姑娘仔细手!
这是给七少爷……景瑜最近咳嗽,”我笑着截住话头,“母亲昨儿还嘱咐别给他吃甜腻的。”
“可这是大小姐特意吩咐……阿姐最疼景瑜,肯定舍不得他咳血。”
我拔高声音,余光瞥见转角处鹅黄色的裙摆一闪——裴玉娇果然躲在那儿偷看。
婆子脸色发青,端着盘子进退两难。
突然一阵尖锐耳鸣炸开,眼前骤然发黑。
我踉跄着扶住廊柱,听见景瑜惊慌的喊声,听见婆子趁机溜走的脚步声,更听见二十步外嫡姐压抑的冷笑——“蠢货,计划有变。”
她对心腹嬷嬷说,“让刘妈妈把糕直接塞那小贱人嘴里。”
视力恢复时,我正被景瑜摇晃着手臂。
孩子急得眼泪打转:“三姐姐你脸色好白!”
“景瑜乖,”我弯腰凑近他耳朵,“待会儿无论谁给你点心,你都假装咬一口,然后吐在帕子里给三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