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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停着二哥的车,我准备问房东怎么回事,却看到她的留言。
“在我房里闹自杀,我不租给你了!”
“租金都不够赔我的,我叫了你家人来给你善后!”
我犹豫了很久开口:“你能不能收留我一个晚上?”
祈年奇怪地看我。
“我被房东赶出来了。”
“至于我的东西……不要也罢。”
我指了指楼下:“我家人来了,我不想面对他们。”
于是我住进了祈年的家里。
他收留了我一个又一个晚上。
我恢复了用药,到后期,疼痛成了家常便饭。
祈年不停地用湿毛巾替我擦汗,眼睛因为熬夜而满布血丝。
研究所的人都说祈年的手很稳,此刻却在细细地发抖。
我像被一道雷电击倒,用力咬着嘴里的肉,扯起嘴角笑了笑:“我不痛了,止痛药起效了。”
他松了一口气,笨拙地替我擦拭和梳理被汗水打湿的头发。
下一秒,祈年的脸上浮现出欲言又止的尴尬神色。
他手上缠满了我掉落的长发。
我耸耸肩:“夏天快来了,明天我想去剪头发。”
我剃了光头。
祈年默默竖起大拇指:“酷。”
9
门铃响的那一刻,我欢欢喜喜奔去开门。
门口的不是祈年,是罗家的人。
妈妈瞪大了眼睛,显然被我的光头造型震惊了。
不过几秒,她像是被打开了某个开关,眼睛里盛满了泪水:“颜颜,妈妈总算找到你了!”
我皱了皱眉,抱胸在前:“为了劝我给罗婉婉捐肾,你还真是锲而不舍。”
她表情一滞,忙又露出笑容,捧起一个精致的蛋糕。
“不是不是,妈妈是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妈妈想给你道歉。”
“妈妈应该相信你的,你是真的病了。”
我差点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