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靳言新娶的媳妇？”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我，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屑。
“听说是普通大学毕业，家里开小超市的。”
另一位穿着华贵的中年女子压低声音，却故意让我听见。
我强撑着得体的微笑，握紧手中的香槟杯，指节泛白。
霍靳言站在不远处，与几个男人谈笑风生，对我的窘境视若无睹。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一个身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优雅地走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
“白小姐来了。”
旁边有人轻声说道。
白薇，霍靳言的“原定”未婚妻，霍家门当户对的选择。
她朝我走来，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眼中却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姜小姐，不，现在应该称呼你为霍太太了。”
她轻笑一声，声音甜美却带着刺，“恭喜你啊，能嫁入霍家，真是…意外之喜。”
“谢谢白小姐的祝福。”
我平静回应，心跳却加速。
“我一直很好奇，”她靠近我，压低声音，“一个从来没踏入过上流社会的小姑娘，是用了什么手段让靳言娶你回家？”
她的眼神从我的发梢扫到脚尖，最后停留在我的礼服上，那是我用积蓄买的最贵的一条裙子，在这满是奢侈品的场合却显得格外寒酸。
“可能只是…缘分吧。”
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缘分？”
白薇笑出声来，“我和靳言青梅竹马，家族世交，这才叫缘分。
你…不过是个意外插曲罢了。”
她说完，手肘轻轻一碰，那杯深红色的葡萄酒顺势泼在我浅色的礼服上，顿时染出一大片刺眼的暗红。
“哎呀，真对不起，我不小心。”
白薇假装惊讶地捂住嘴，眼中却闪烁着得逞的光芒。
宴会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感到脸颊发烫，羞辱感如潮水般涌来。
“姜瑜，你这么不小心？”
霍老太太厉声责备，“白家小姐好心来祝贺，你倒好，弄脏了她的衣服不说，自己也这么狼狈。”
“我…”我刚想解释，却被打断。
“是她自己不小心。”
霍靳言走过来，冷淡的声音像一盆冰水浇在我头上。
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只是淡漠地对管家说：“让人带她去换衣服。”
那一刻，我死死咬住下唇，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挺直脊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