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了。
高三那年是我报的警吗?
是我一直给邵湘湘买优思明吗?
我真的有劝过我哥不要打她吗?
她那段时间被囚禁的时间真的是我喂饭喂水吗?
佤村那么小的一个地方,我一个未婚的姑娘,从哪里买给她的呢?
大学四年都在城市里,逃离了佤村后,我为什么没想过救邵湘湘一次呢?
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等到工作实习后,被爸妈逼着要钱的时候才想到做局报警?
法庭上,我妈被押走的时候,似乎话里有话。
她说,我答应过她,会照顾好哥哥。
好像是她替我做了什么事,我必须以此为回报。
21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小小的眼睛,细细的眉,和我妈的那张蜡黄的三角脸逐渐重合。
一些被尘封的记忆被唤醒。
看守所里,我妈得知是我举报之后,恨不得杀了我,却又不得不压低声音:“别忘了,当初是谁和我一起捆的邵湘湘!”
我吃吃笑了:“你可以跟法官说呀,我们胡家一起进监狱,到时候我出来还能找个厂子上班,可是哥哥呢?”
我妈咬牙切齿:“你怎么这么恶毒!”
我也恨得咬牙切齿:“因为我身上淌着胡家的血!”
除此之外,我自己也想不通原因。
那一年暑假,我妈一碗蒙汗药迷晕了邵湘湘。
那药估计也是伪劣产品,邵湘湘只是失去力气倒在地上,仍然睁大眼睛挣扎着。
邵湘湘有一米七的个条,我妈怎么也捆不住她。
挣扎中,还被邵湘湘踢了一脚。
她扭头恶狠狠骂我:“死丫头,还不过来帮忙!”
我害怕地看着地上挣扎的邵湘湘。
她依然那么漂亮,小鹿一样明亮的眼睛。
我害怕极了,但是我依然遵从我妈的命令,和她一起捆住了邵湘湘。
粗粝的麻绳,一圈一圈裹住嫩藕般的脚踝。
然后两个人抬着她,将她扔在了废弃的牛栏。
干草堆里,邵湘湘扭动着,像条砧板上待宰的鱼。
“去猪圈拿锁链来。”
“好,好,马上去。。。”
我慌不迭应声。
高三那年,我爸妈去粮站卖稻谷,叮嘱我看好嫂子,别又让她跑了。
我在堂厅搓洗着脏衣服,竖着耳朵监听隔壁房间的动静。
隐隐约约有讲话的声音,我以为她疯病又犯了。
没过多久,两个穿制服的人来到家里。
是昨晚,邵湘湘哄着哥哥留下手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