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衬已被锁仙箓的余威灼出焦痕，“哪吒，你信爹一次……只要你收敛神力，爹定能求天帝……求？”
哪吒突然笑了，笑声里混着咳出的莲血，“三年前斩龙台，您求过太乙真人别抽我龙筋；两年前旱魃起，您求过东海龙王开恩；昨日在朝歌，您是不是还求过天帝，别让锁仙箓，把您儿子的魂魄，熬成灯油？”
他抬头望着父亲，发现李靖的鬓角竟比母亲白得更快，那些藏在甲胄下的锁仙箓灼痕，原来每一道，都是替他挨的天罚。
殷氏突然抓住哪吒的手，将那朵染血的红绒花按在他掌心：“娘不管什么天规，什么魔丸，”她的拇指擦过他腕间的金链，自己的指尖却被灼出泡，“你是娘从天劫里抢回来的命，是陈塘关的三公子，是……”话未说完，黑袍人已催动第三道骨幡，幡面祖巫图腾的巨口咬向殷氏后颈。
“娘！”
哪吒的瞳孔骤缩。
在那瞬间，他忽然看清骨幡上的生魂——是西街卖糖人的张老伯，是总把新鞋塞给他的李婶，是昨日还趴在城头看他的小丫头……他们的魂魄被拧成幡面的纹路，每一声哭号，都在啃噬他的莲藕身。
殷氏被撞飞的刹那，哪吒腕间的乾坤圈终于“当啷”坠地。
青铜圈滚进血泊，裂纹里渗出的金血与殷氏的血交融，在城砖上画出半朵残莲。
他看见母亲躺在碎砖堆里，仍紧紧攥着那朵红绒花，指缝间漏出的血，正沿着花瓣纹路，在地上描出混天绫的轮廓。
“原来你们都知道……”哪吒低声说着，伸手接住从空中飘落的锁仙箓。
金链在他掌心发烫，却烧不尽他此刻清明的眼神——父亲每次开启玉匣时的犹豫，母亲补混天绫时的沉默，百姓们求雨时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原来都是天上神仙早就写好的剧本。
黑袍人察觉不对，正要催动骨幡，却见哪吒突然站起。
少年的衣襟已被撕碎，露出的莲藕身布满裂纹，却在每道缝隙里，都跳动着荧蓝的魂魄火。
他掌心托着锁仙箓，金链竟开始反噬，在他手臂上烧出“逆天改命”四个焦字。
“你以为，用百姓的生魂做幡，就能逼我低头？”
哪吒抬头望向骨幡，混天绫残鳞突然从殷氏手中的红绒花里飞出，每一片都映着他燃着青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