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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渣后,我成全大队的财神姑奶奶全文免费

香菰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关上门,插上插销,苏清苒飞快地跑到桌边,双手颤抖地翻开扣在桌上的镜子。抬眼看去,镜子里的人梳着一双乌黑光亮的麻花辫,眼眸清澈泛着碎光,皮肤白腻得像剥了皮的水煮蛋。十六年的磋磨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果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墙上的日历也清清楚楚地写着1974年8月31日。苏清苒的眼泪唰得一下流了下来,上天竟真的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而且是重生在她和萧栋国结婚之前,家里人也都平安地活着。她的父母和哥嫂都是高知分子,全家只有高中毕业的她以及六岁的侄子学历最低。也正是因为这点,两人才躲过一劫。四人下放前,父亲将她托付给了最信任的学生萧栋国,侄子则是被送去了嫂子的娘家。四人去的林场虽然仍属于宁城的地界,但是地方偏远又在山沟沟里。大嫂爱干净,上辈子受不了...

主角:苏清苒顾逍   更新:2025-04-08 13: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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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苒顾逍的其他类型小说《虐渣后,我成全大队的财神姑奶奶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香菰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关上门,插上插销,苏清苒飞快地跑到桌边,双手颤抖地翻开扣在桌上的镜子。抬眼看去,镜子里的人梳着一双乌黑光亮的麻花辫,眼眸清澈泛着碎光,皮肤白腻得像剥了皮的水煮蛋。十六年的磋磨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果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墙上的日历也清清楚楚地写着1974年8月31日。苏清苒的眼泪唰得一下流了下来,上天竟真的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而且是重生在她和萧栋国结婚之前,家里人也都平安地活着。她的父母和哥嫂都是高知分子,全家只有高中毕业的她以及六岁的侄子学历最低。也正是因为这点,两人才躲过一劫。四人下放前,父亲将她托付给了最信任的学生萧栋国,侄子则是被送去了嫂子的娘家。四人去的林场虽然仍属于宁城的地界,但是地方偏远又在山沟沟里。大嫂爱干净,上辈子受不了...

《虐渣后,我成全大队的财神姑奶奶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关上门,插上插销,苏清苒飞快地跑到桌边,双手颤抖地翻开扣在桌上的镜子。

抬眼看去,镜子里的人梳着一双乌黑光亮的麻花辫,眼眸清澈泛着碎光,皮肤白腻得像剥了皮的水煮蛋。

十六年的磋磨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果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墙上的日历也清清楚楚地写着1974年8月31日。

苏清苒的眼泪唰得一下流了下来,上天竟真的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

而且是重生在她和萧栋国结婚之前,家里人也都平安地活着。

她的父母和哥嫂都是高知分子,全家只有高中毕业的她以及六岁的侄子学历最低。

也正是因为这点,两人才躲过一劫。

四人下放前,父亲将她托付给了最信任的学生萧栋国,侄子则是被送去了嫂子的娘家。

四人去的林场虽然仍属于宁城的地界,但是地方偏远又在山沟沟里。

大嫂爱干净,上辈子受不了那棚里污秽的条件,在这个冬天趁着去河边洗衣服的时候跳了河。

大嫂走了之后,大哥一直精神恍惚,在一次放树时意外被倒下来的大树砸死。

母亲悲痛过度、从此一病不起,因为条件艰苦又缺药,最终在第二年也撒手去了。

只留下父亲一个人强撑了下来,一直撑到了拨云见日的那一天。

那些年,父亲一直自责内疚,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妻子和儿子儿媳。

支撑着他活下来的只剩下女儿和孙子二人。

哪知道回城之后才发现,孙子已经被亲家养成了小混混,后来还在一次群架中丢了命。

唯一的女儿也过得不幸福。

父亲回来后,她和父亲商量想和萧栋国离婚,搬回家来陪伴他养老,父亲却一口拒绝。

她一时气急埋怨起了父亲,“若不是因为你当年在学校乱说话,妈和哥嫂也不会死,侄子也不会落得个横死街头的下场,我也不会一辈子在人前抬不起头,受尽了冷眼。”

从那以后,父亲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没日没夜地编写教材,将自己所有的知识都详尽地记录了下来。

苏清苒以为时间总能抚平一切伤痛,哪知道等来的却是父亲离世的消息,留给她的只剩下烫手的存折。

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父亲早就一心赴死,只是在等着补偿款的发放。

把钱留给自己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去见了等在另一个世界的家人。

......一想到上辈子亲人一个接着一个离自己而去,苏清苒便迫不及待地想要赶到他们身边。

上辈子,家庭的坍塌让她一下子慌了神,对未知的恐惧让她一心只想在洪流巨浪中抓住萧栋国这根救命稻草。

萧栋国不介意她的出身,让她一度以为自己找到了一辈子的靠山,直到吃尽苦头她才明白过来——那些看似容易的路,其实暗地里都标好了代价。

而那些她原本以为很难的路,坚持下去反而能闯出一片天来。

下乡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只要一家人整整齐齐在一起,努力熬过这几年的低谷,总会有熬出头的那一天。

苏清苒处理好伤口,便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开始细细谋划下乡的事。

只不过,走之前她还要暂时留在这里。

上辈子报的仇只是利息,想要一笔勾销还远远不够。

就算是不能杀人放火,走之前能恶心他们一把也是好的。

而且前世的婆婆还没回来,一想到这,她便激动得有些睡不着。

隔壁的沈云芳一会哭哭啼啼、一会训孩子,没个消停。

传到她耳里却格外的悦耳,苏清苒听了一会,这才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

到了半夜,院子里忽然传来孩子的嚎啕声,紧接着便是沈云芳敲响萧栋国门房的声音。

“栋国,小军发烧了!”

“你别急,我现在就带你们去医院!”

苏清苒被吵醒了一瞬,随即又翻身继续睡去。

上辈子,沈云芳就没少借着小军的由头处处绑着萧栋国。

每当她和萧栋国单独相处,沈云芳总能找到恰如其分的理由把萧栋国从她身边喊走。

半夜去医院这事也没少发生,直到后来,萧栋国干脆也不回房,直接陪着小军一起住,夜里这才消停了下来。

果不其然,这一家三口一折腾就是一夜。

第二天,苏清苒睁开眼就听见外面传来了沈云芳沙哑的声音,还掺杂着左邻右舍的附和声。

苏清苒看了一眼桌上的时间,这个点正是大院里众人出门打水上厕所的时间。

沈云芳这是又开始在众人面前卖惨上眼药了?

卖惨谁不会?

上辈子她就是素质太高拉不下面子,也不愿意像沈云芳那般使手段。

想到这,苏清苒便飞快地下了床开始收拾。

额头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她便重重地倒了些红药水,再用纱布带厚厚地裹上几层。

脸色不够惨白,那就多敷点粉,盖住红润的唇色。

简单这么一收拾,镜子里的人就连自己看起来都有几分我见犹怜。

一出门,苏清苒便装上了。

上辈子,她和沈云芳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六年,也斗了十六年。

沈云芳那些装无辜装可怜的动作和神情,她可太熟悉了。

现在1.0版的沈云芳压根就不够看的。

苏清苒虚弱地扶着门框迈了出去,朝着三人露出虚弱的微笑,“你们回来了?

昨天夜里我听到你们出门的动静,本想起来的,但是头晕得厉害,实在是起不来,小军没事吧?”

见她这副柔弱可怜的样子,沈云芳立马愣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原本窝了一肚子火的萧栋国也立刻关切地朝她看了过来,“你头没事吧?”

苏清苒垂眸摇了摇头,泛红的眼眶里满是水汽。

围观的邻居见她这副惨兮兮的样子,也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顿时心生怜意。

“苏同志,你的头——这是怎么弄的?”

刚才她们只是从沈云芳那得知,昨天小军惹了苏同志被揍了一顿,夜里发了高烧在医院折腾了一夜。

大家都还在为这母子俩抱不平,男孩子嘛,调皮点也很正常。

一个小恶作剧,至于把人打得半夜去医院?

但是也没说苏同志伤得这么严重啊!


“坏女人!

抢了我的干爸爸,还要抢我妈妈的工作!”

“清苒,你没事吧?

小军这孩子不懂事,我替他给你道歉!”

“苏清苒,只要你答应把工作让给云芳,明天我们就去把证领了,以后我会慢慢补偿你!”

苏清苒头痛欲裂,她不是和这对母子同归于尽了吗?

怎么还没完没了地吵吵?

让工作?

领证?

开什么玩笑!

苏清苒努力撑开眼皮,一睁眼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一家三口’。

抿着唇冷眼旁观的萧栋国、哭得梨花带雨的沈云芳、吐着舌头做鬼脸的小军。

这一幕她记得清清楚楚,分明是十六年前刚来萧家不久的场景。

前世家里人下放后,她以未婚妻的名义住进了萧家,婆婆张桂兰却以老家有事为由躲回乡下,两人便一直拖着没有办酒领证。

她好不容易考上机械厂办公室的工作,却被沈云芳暗戳戳地惦记上了,想要用车间的工作和她交换!

她不答应,沈云芳便撺掇小军将癞蛤蟆塞到自己的包里,惊恐之下这才撞到了桌角磕破了头。

额头上的疼痛很快将她从回忆中拉了回来,苏清苒下意识地朝着额头摸去,是血!

难道...她真的重生了?

一想到自己还未和萧栋国领证,苏清苒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上辈子他明明不爱自己,却死活拖着不肯离婚,这下倒是省了她不少口舌。

“萧栋国,办公室的工作是我凭本事自己考来的,你自己就是机械厂的技术员,应该清楚厂里很多设备都是进口的,你觉得她沈云芳一个初中都没上过的,能看得懂那些外语吗?”

苏清苒一如上辈子般拒绝,果不其然,下一秒沈云芳的眼泪就像是开了闸。

“栋国,清苒说得没错,都怪我之前没有机会上学,吃了没文化的亏,活该现在干苦力,你就别为难她了。”

“清苒,不管怎么说,你能考上这工作,厂长肯定也是看了栋国的面子,就冲这点,你也别怪他了,好吗?”

萧栋国看了一眼满眼冷漠的苏清苒,又看了一眼哭成泪人的沈云芳。

语气愈发坚定,“云芳她家里重男轻女,这才没机会上初中,但是她从小就聪明,只要慢慢学肯定没问题,我可以教她。”

苏清苒嗤笑一声,“对对对,她最聪明,这样,你把你会的技术全教给她,你来和她换工作。”

萧栋国被呛得一噎,“你——”一旁的沈云芳见状,连忙拉了萧栋国一把,“栋国,别说了,你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为了我的事情吵架伤感情不值当。”

说罢,沈云芳便作势狠狠拉了一把小军,“都是因为你!

让你调皮!

让你不听话!

快给你婶婶道歉!”

沈云芳的手高高扬起,轻轻落下,小军却哇得一声大哭起来——“她不是我婶婶!

欺负我妈妈!

抢我妈妈的工作!

她是坏女人!”

苏清苒上辈子没少在这孩子身上吃亏,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她可不会再惯着他。

“云芳,你这样不痛不痒拍两下,他怎么能长记性?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来帮你!”

说罢,苏清苒便随手折了根树枝,歘欻欻几下全抽在了小军的屁股上。

一边抽,嘴里还一边振振有词,“现在不让他吃点痛长点记性,以后到了社会上就要吃大亏,现在就敢不分青红皂白地骂人害人,以后长大了搞不好就要蹲篱笆!

说不定还要吃木仓子!”

小军被抽得满院子嗷嗷叫,苏清苒就满院子追着打。

沈云芳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反应过来连忙就要去拉她,“栋国——”萧栋国刚才也傻了眼,反应过来后连忙出声呵斥,“苏清苒,你这是干什么,他不过是个孩子,你——”话没说完,苏清苒就知道他下一句要说什么,“你你你、你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萧栋国,你能不能有点新意?”

“你的意思是,她沈云芳上下嘴皮子一碰我的头就白破了?”

“还有,我的工作和她沈云芳没有半分钱关系,凭什么说我抢了她的工作?

这么大点的孩子,要不是有人在他背后嚼舌根,他能说出这种话?”

萧栋国敛了敛眸,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却依旧选择替沈云芳母子找补,“这次是小军做的不对,他也是看他妈工作太辛苦了,心疼他妈妈。”

苏清苒讥讽地勾了勾唇角,“我去干就不用辛苦了?!”

“你还年轻,不像她带着个孩子——我年轻我娇气!

为母则刚!

她比我更适合吃苦!”

沈云芳心疼地看了一眼哭得眼泪鼻涕一把的儿子,咬牙挤出一丝笑来,“栋国,还是让清苒去坐办公室吧,我那个车间临时的工作虽然是辛苦了一点,但是为了小军,我会坚持的。”

苏清苒被气笑一瞬,“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的工作是你让给我的,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

萧栋国见她言语粗鄙,忽然就想起之前去拜访苏教授,第一次在苏家见她时的样子。

那个时候的她耀眼得就像一朵绽放的白玫瑰,和她说话如沐春风。

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就像变了一个人?

“清苒,你能不能大度一点?

云芳他们孤儿寡母不容易,要不是因为救我母亲,小军也不会成为孤儿,这是我们欠她们——打住!”

苏清苒冷嗤一声,“你搞搞清楚,那是你们萧家欠的,干我屁事?”

“萧栋国,你要是真的过意不去,干脆就娶了她,这样你就能心无旁骛地照顾她们娘俩了!

这个年纪的孩子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完整的家。”

看到萧栋国被气得脸色涨红,气到说不出话来,苏清苒在心底直呼过瘾。

上一世她就是因为处处忍让、事事憋在心里,这才憋出了那么多结节!

这一世,她非要一怼到底、怼到乳腺畅通为止!

一旁的沈云芳听到苏清苒让萧栋国娶了自己,虽然知道她是气话,但还是忍不住生出一丝期待。

哪知道一抬眼,却看见萧栋国直勾勾地盯着苏清苒,那眼神里分明还藏着失落和爱意。

沈云芳心底一酸,再听到小军哭时,便气愤地又要去打他。

“哭哭哭!

不知道没爹的孩子遭人嫌!

你还有脸哭!”

这一次,萧栋国竟然没有第一时间过来拉她,反而朝着苏清苒靠近了几步。

“苒苒,我知道你在说气话,我已经答应苏教授娶你,就不可能再反悔,但是你这性子真的要好好改改了。”

苏清苒嫌弃地连连后退几步,“改你个头!

姑奶奶我不嫁了!”说罢,便直接转身回了屋。


沈云芳强忍着不满,刚进厨房就立马冲了出来。

“清苒,你今天回来的时候没有顺便买菜?”

往常,家里的菜肉都是苏清苒买回来的,没买东西,她拿什么做?

苏清苒正准备开口算账,听她还有脸提买菜,二话不说就将账本打开。

“半个月前我来的时候带了一千块钱,现在已经花得分文不剩了。”

“上午你们给的一百块医药费,在医院检查了一圈后已经花了不少,后续还要继续去看病,我哪里还有钱买菜?”

沈云芳一听她把一百块花得差不多了,立马激动地走了过来。

原本她还打算这一百块钱就当她们母子俩的伙食费,慢慢从苏清苒那赚回来。

如今都被她花了,那还得了?

“清苒,去看个病而已,哪里能花一百块?”

“再说这才半个月的时间,你怎么可能花光一千块?”

沈云芳的话音刚落,苏清苒便把账本递给了她。

“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每一笔都有明细,你自己看。”

沈云芳看了一眼脸色发青的萧栋国,当即便讪笑道:“我一个初中都没上过的人,哪里看得懂这么复杂的账,你和栋国马上就要结婚了,往后都是一家人,有些东西没必要算得那么细吧。”

苏清苒早就料到沈云芳会耍赖,不过她也没指望一下子就能把这些账全部收回来。

那就先从最简单的一笔一笔开始收吧!

“沈同志,之前我看你们俩上班忙,所以就没找到机会和你们算,既然今天说到这了,那咱们就先把这半个月的米面粮油和菜钱给算一下,平摊掉吧!”

“这里记得清清楚楚,一共是三十二块,咱们四个人,一人是八块钱正正好!”

沈云芳傻了眼,她以为苏清苒是心甘情愿地花钱供他们吃喝,怎么还要算账?

再说,她一个车间一线女工,又是个临时的,一个月才二十三块五毛。

这才半个月就让她出十六块钱?

那下半个月让她喝西北风去?

萧栋国此时也是一脸的震惊,他作为机械厂的高级技术员,一个月工资是四十八块,这在厂里已经是独一份的高工资了。

照她这个花法,自己的工作还不够养活一家人的?

以后结了婚这日子要怎么过?

“清苒,你是不是搞错了,这才半个月,怎么可能花那么多?”

苏清苒冷哼一声,“我来的时候,厨房里缺东少西的不用添置?

我天天费心费力地排队去抢肉?

没吃到你们肚子里去?”

萧栋国抿了抿唇,“我只是想提醒下你,往后过日子不能这么大手大脚——萧栋国,当时吃肉的时候你咋不说这话?

我看你也没少吃!”

萧栋国面色一沉,“我还给你。”

说罢,便转身回房去拿钱。

沈云芳原本还想赖,没想到萧栋国这么爽快就答应给钱。

“清苒,我吃的也不多,再说小军还只是个孩子,他能吃多少东西?”

苏清苒冷嗤一声笑了出来,“沈云芳,你这脸皮是什么做的?

怎么那么厚!

你吃多少你心里不清楚?

就你儿子那饿死鬼托生的样,你还有脸说吃得少?”

沈云芳被气得发抖,只含泪咬唇看向萧栋国,希望他能替自己说句话。

然而萧栋国此刻满脑子都在琢磨着苏清苒为何突然要来这么一出?难道是真没钱了?

还是因为自己没有给她家用而生气?

又或者是因为昨天自己送小军去医院一夜未归,所以她才生气吃醋了?

毕竟,她不是那种对钱会斤斤计较的人。

想到这,萧栋国渐渐安心了下来。

“给你,还有云芳和小军那份,我也替她们出了!”

原本他以为苏清苒一定会被气哭,哪知她却一脸开心地接了过来。

还淡定地数了数,“二十四!

正正好!”

萧栋国抿了抿唇,脸色阴郁,他都给别的女人花钱了,作为未婚妻的她却一点不拦着?

苏清苒把二十四块钱收进口袋,随后又打起了沈云芳的主意。

“沈同志,之前你借了我好几条连衣裙,你现在就还给我吧!

我自己也没衣服穿了,再说明天还要去找厂长,总不能穿得太随便——”沈云芳张了张嘴刚想反驳,但是一听到她说明天要去找厂长,便立刻又闭上了。

不就是几件裙子吗?

等以后她坐了办公室,也能攒钱买新的!

还就还!

沈云芳挺直了背,很快回房把借的三件连衣裙给拿了出来。

一件泡泡袖的、一件是碎花的还有一件是红格子的。

三件连衣裙都美到了她心坎上,只是腰身太瘦她穿得憋屈,本想找机会去改大一点再穿的。

“清苒,衣服我都还给你了,明天你去找厂长可要好好说啊。”

苏清苒接过来假装闻了闻,“咦,沈同志,你是不是有狐臭?

这衣服怎么一股味道?”

沈云芳表情一僵,“怎么可能?

我都没穿过。”

苏清苒嫌弃地捂住了鼻子,“可能是我搞错了,不是狐臭,是你的头油太大了,不是我说你,这大夏天的,你不给小军洗澡也就算了,好歹自己收拾得干净一点吧,这烧水也花不少几分钱!”

沈云芳被气得快要哭了出来,“栋国,我——”萧栋国瞥了一眼沈云芳油腻的发丝,默默往后退了两步,“咳,云芳,清苒她爱干净,并不是故意针对你,这裙子既然你喜欢,干脆就买下来吧。”

苏清苒猛地点头,这男人总算是干一回人事了。

连衣裙下地干活不方便,就算是沈云芳没穿过她也不打算要了!

“我也不和你多要,这三条裙子我都是在百货商店买的,一次都没穿过,你可以去打听问问看多少钱,我给你打个折凑个整,一共算你三十块!”

沈云芳失控喊了出来,“三十?

你怎么不去抢?”

苏清苒冷哼一声,“不然呢?

当初想占便宜的时候你怎么知道捡贵的挑?”

“我——我没想占你的,我就是想借过来穿两天,栋国,你知道的,我从小就羡慕城里姑娘能穿漂亮裙子,所以这才——”见她又一脸可怜兮兮地看向萧栋国,苏清苒淡笑着抿了抿唇。

“萧栋国,沈同志是你的青梅,他丈夫又是你的恩人,你看她这么可怜,要不然这三十块你替她给了吧?”

话音落,萧栋国顿时难以置信地朝着她看了过来。


“苏清苒,云芳她一个人把小军拉扯大不容易,你不该当众甩脸子让她难堪,更不该张口就撵她们母子走,一会我陪你去给她道个歉吧。”

男人边说边随手打开一会出差要用的行李包,早该收拾好的包里却空空荡荡。

这才难以置信地转过身去看妻子。

苏清苒深呼一口气,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萧栋国,我们离婚吧。”

萧栋国着急去赶火车,正在为妻子没收拾行李而窝火,突然听见她提离婚,更觉心烦意乱。

“苏清苒,你到底在闹什么?”

“小军是我们看着长大的,眼看就要成家,你就忍心看着他们小两口挤那么小的房间?

再说那么多家具也摆不下,娘和云芳这些年一直挤一个屋也不容易,只有我们俩把房间让出来是最合适的,再说这都是暂时的。”

苏清苒看着丈夫这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不由得好笑。

她刚到萧家时,萧栋国就已经把青梅沈云芳和孩子接了过来,当时他也说是暂住,结果一住就是十六年。

一开始,他说沈云芳被婆家人赶出来没地方住,等找到工作就搬走。

工作稳定后,他又说集体宿舍不好带孩子,等有资格分房子再说。

她不甘心,亲自替沈云芳找厂办争取到了一间单人宿舍,结果他却说孩子太小没人帮衬,缺少父爱不利于成长。

如今孩子大了,母子俩非但没搬,还打算继续带着新媳妇住进来。

这些年,萧栋国事事以那母子为先,把全部的委屈都留给了她。

既然她们母子不肯搬,那就只能她走。

“萧栋国,你想让大房间我没意见,我们离婚后,随便你们一家人怎么安排。”

“当初我家人落难时你伸手拉了我一把,是我欠你的,这些年也该还完了,我也受够了,咱们好聚好散。”

萧栋国见她神色坦然,心底忽地闪过一丝慌乱,语气也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苒苒,我知道这些年你受了不少委屈,以后我会想办法补偿你,等我沪市的工作定下来,我就带你一块过去。”

头一回从这男人嘴里听到委屈二字,苏清苒难掩讥诮地勾了勾唇角。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委屈啊。

“不离婚也行,你去让她们母子俩立刻搬走,并保证这辈子都不再管她们。”

萧栋国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你非要这么逼我吗?”

苏清苒早料到他舍不得,只淡笑道:“那就离婚吧!”

萧栋国被她脸上那副满不在乎的笑意刺痛,“苏清苒,我知道你一向娇气,却没想到你连起码的同情心都没有。”

“我和云芳从小一起长大,她男人是为了救咱娘死的,她婆家和娘家都容不下她,我把她们母子俩接过来照顾有错吗?”

苏清苒点了点头,“你没错,错的人是我,我早就该知趣离开成全你们,她男人对你有恩,你应该娶了他媳妇认了他儿子,以合法名义好好照顾才是,也省得别人说她们闲话。”

萧栋国听出她话里的讥讽,一股无名火噌地从心底蹿了出来。

“要不是你不能生,我至于帮别人养了十六年的儿子吗?”苏清苒攥紧指尖,喉头微微发涩。

“萧栋国,你终于说出口了,我还以为你会装一辈子呢。”

萧栋国脸上一沉,胡乱抓了几件衣服塞进包里,随即大步跨出门去。

苏清苒在原地怔了一瞬,等回过神忙抓起桌上的协议书追了出去。

空荡荡的院内只剩树影在月下摇晃,早已不见人影。

正当苏清苒准备转身回屋,忽听见沈云芳和婆婆张桂兰的声音从隔壁屋传来——“干娘,清苒好像又跟栋国吵起来了,要不我还是带着小军搬出去吧?”

“别理她,她自己把一家人都克死了还有脸和我儿子闹?

要我说,栋国就不该给她治疯病,趁着栋国不在,明一早咱们就把她送去疯人院,到时候你给我作证。”

“干娘,这样不好吧?

栋国说她不是疯病,是心情玉玉,万一栋国回来——不打紧!

栋国这么忙哪里顾得上她?

再说了,栋国马上就要去沪市当副厂长了,他说等安顿好就把咱们一家人都接过去,到时候咱们还住一起,你放心,栋国这辈子是没法生了,我会一直把小军当亲孙子看的。”

“干娘,你别灰心,沪市的大医院多,一定能看好栋国的病,对了,我听说沪市现在可以买商品房,那些新楼房盖得可漂亮了!

只可惜我和小军没什么本事,不然一定让干娘住新楼房享福。”

“这好办,我听说她爸妈和哥嫂评反后又是工资又是补偿的,有好几万呢!

当初小军不过是随口说了她两句坏话,她那侄子就要和人拼命,结果人没了,这钱迟早是咱们的,正好去买楼房!”

“对了,栋国不能生的事你先装不知道,男人都要面子,当年检查的时候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瞒住两人,就是怕她会拿捏我儿子。”

“嗯,都听干娘的。”

苏清苒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浑身止不住的颤栗。

原来,他们一家人早就商量好了要去沪市。

原来,真正不能生的人是萧栋国。

原来,她苏家唯一血脉是为了护她而死,这一家子杀人凶手还等着吃绝户买楼房。

一想到这些,苏清苒便感觉身体像是被人拽着往深渊里滑,好不容易控制住的念头再次像杂草般疯长起来。

苏清苒撑着最后一丝理性回到房间,飞快打开抽屉,里面的药瓶却不翼而飞。

故意让她听到受刺激,再提前把药藏起来,好手段!

苏清苒闭上眼深深吸了几口气,平静地走进厨房拧开煤气。

再回到房间将存折找出来,连同密码和身份证,以及捐款声明一并塞进信封,丢进了巷口的邮筒。

屋内的两人见她出门,急忙跑出来找,见她突然又折回来,忙又躲进了屋里。

苏清苒按捺着内心的激动,再次返回厨房,开始淡定地往屋里倒酒。

正忙着,小军忽然从外面走了过来——“你这个疯女人怎么还不滚?

后天我对象就要来家里,你要是敢搅黄我的婚事,看我不弄死你!”

“喂,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话?

你在这鬼鬼祟祟干什么?

屋里怎么那么大酒味?”

苏清苒心底一紧,很快又平复下来。

“小军,我不小心把家里刚买的酒全部打碎了,你别告诉奶奶好吗?”

“奶——妈——”十六年了,苏清苒头一回觉得这声音动听。

从前,每次只要他这么喊,准没好事。

看着匆匆赶来的二人,苏清苒心头一松,伸手掏出口袋里的火柴盒,划开后直接丢了出去。


宁城地处华国南北交界,稍稍靠北的位置。

城内的知青下乡大多都是被送往东北那一片。

顾晓蕙之所以能留在宁城当地,就是因为家里人不放心,所以特地找了关系。

虽然向阳山大队地处山沟沟里,但好歹离家还算近,照应起来也比较方便。

得知苏清苒是有条件的,顾晓蕙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这好办,我记得你哥结婚很早,咱侄子今年多大了?

我跟你说,到时候我让我爸出面打点下关系,把咱侄子的年龄往上再虚报个几岁,凑不够十六,凑个十三四总归没问题吧?”

顾晓蕙本就是爽快脾气,激动起来说话更像是放炮仗一样没个停顿。

苏清苒好不容易找了个缝隙插话进去,“六岁。”

“什么?!”

“我侄子今年六岁。”

“......”顾晓蕙干笑两声,终于明白苏清苒为啥只肯要四百块钱了。

“才六岁?

这是不太好凑哈,不过你别担心,我现在就去厂里找我爸,让他想想办法。”

“不瞒你说,那向阳山大队的大队长就是我远房堂叔,听说他女儿考上了城里的高中,说不定今天就在城里呢!”

苏清苒点了点头,“行,那我明天再来找你。”

见她要走,顾晓蕙连忙将人拉住,“对了,你侄子那边要不要干脆报成你弟弟?

你带着弟弟下乡总比带着侄子说得通,你不知道,乡下的老娘们可喜欢嚼舌根了!”

苏清苒顿了一瞬,随即摇了摇头,“算了,撒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去圆,你就跟他们说家里只剩下我和侄子两个人,我只能带他一块去下乡。”

反正她本来就没指望家里的事能一直瞒着,能瞒多久是多久吧。

“成,交给我吧!”

说罢,两人便分头行动。

从顾家出来后,苏清苒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

沈云芳那人心眼子多,今天拿了她一百块说是去医院,若是没带药回去,指不定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最重要的是,马上就要下乡了。

山沟里和林场看病都不方便,她也急需多弄点药品给家里人备着。

到了医院,苏清苒又是演戏又是拍马屁,哄着医生帮她开了不少药店买不到的特效消炎止痛药。

至于那些常用的感冒药等,她也囤了不少。

回到家时,萧栋国和沈云芳还没下班,只有小军一个人在家。

看到苏清苒回来,他就像是老鼠见到猫一般,捂着屁股往屋里钻。

苏清苒也懒得搭理他,直接进屋开始收拾整理自己的行李。

当初她从家里过来的时候,带了近一千块钱和不少票作为嫁妆,还有一个大皮箱、两床棉被、春夏秋冬的衣服和不少肥皂卫生纸等等生活用品。

之前她想着马上就要结婚了,萧栋国一个大男人也不懂布置,她就先出面把这些东西给置办了,往后过日子也顺心些。

以后她和萧栋国两个人的工资加一块,也不会愁没钱花。

所以,这一千块钱很快就被她给花了个一干二净。

其中有她为结婚置办的新床、衣柜和桌椅板凳。

还有一对木箱子、一对暖水瓶、两只搪瓷脸盆、搪瓷茶缸、毛毯毛巾等等。

还有送给萧栋国的手表、钢笔和自行车。

以及给这个家买的米面粮油、麦乳精、肉罐头、喜糖等等。

如今,很多东西都被那对母子找机会占用,吃的东西更是不用说,那对母子全部当成自己家的一样。

不仅如此,就连自己为新婚置办的连衣裙也被沈云芳套近乎给借了过去穿,一直还没还给她。

苏清苒一边骂自己窝囊,一边默默将自己买的东西给理了一遍。

幸好她之前就有记账的习惯,现在不过是将这些东西分门别类重新整理个单子出来。

那些家具和送给萧栋国的东西都是值钱的大件,走之前肯定都要拿回来。

给他的东西她留着也膈应,到时候想办法卖掉换钱。

那些暖瓶瓷盆等能带走的肯定都要带走,否则去下乡还不好买。

至于沈云芳借走的衣服,她肯定不会再穿了,那就赔钱吧。

还有那熊孩子吃掉的东西,也必须想办法讨回来。

苏清苒正在列单子,门外就传来了萧栋国和沈云芳一起下班回来的动静。

听见两人回来,一直躲在屋里的小军这才哭着跑了出来。

“妈,你终于回来了!

我快饿死了!”

沈云芳朝着厨房看了一眼,又朝着萧栋国嗔怪道:“清苒一大早就出了门,到现在还没回来?

不会出什么事吧?”

小军不满地嘟起嘴,“那个坏女人她早就回来了!

一直躺在屋里,连饭都不做!”

苏清苒冷笑着写完最后一行,随后拿着账本和在医院开的药走了出来。

“一口一个坏女人叫着,这孩子挨揍不长记性,你们大人就这么惯着?”

沈云芳愣了一瞬,连忙道歉,“清苒,你回来了!

对不起,小军他估计是饿坏了才口无遮拦。”

萧栋国觉得有些没面子,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小军,下次再让我听到你叫坏女人,就别怪叔叔替你爹揍你,云芳,你真的要好好管管他了。”

沈云芳脸色唰一下子就白了下来,干笑着扯开嘴角。

“栋国,小军还在生病,所以我才——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管教的。”

说罢,又笑着看向苏清苒,一脸的期待,“清苒,咱们今天晚上吃什么呀?

栋国上了一天的班,估计早该饿了!”

苏清苒淡笑着扬了扬手里的一大包药,“我下午才从医院回来,医生说我这额头撞得不轻,得了轻微脑震荡,要躺着休息不能劳累,这几天做饭就靠你了!”

沈云芳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僵住,一脸不情愿地看向了萧栋国,“栋国,我白天还要上班——”萧栋国抿了抿唇,抬眼看向苏清苒。

见她光洁白皙的额头还贴着纱布,虽然看起来比早上好多了,但还是格外刺眼。

既然医生给开了那么多药,就说明真的伤得不轻。

萧栋国心底一软,“云芳,这几天就辛苦你一下,中午我会从食堂打饭送回来的,你只要做早饭和晚饭就行。”

沈云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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