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宁贺斯屿的其他类型小说《偏心假妹妹?宅斗我手拿把掐!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笑语晏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斯屿狭长的凤眼微微一挑,低沉的声音调子却拉的很长:“我这个人,心思纯善,向来容易轻信于人。”坐在旁边的顾星辰一口酒呛在喉头,捂着嘴巴剧烈的咳嗽起来。桑宁:“......”看出来了,这个人不但横行霸道,还不要脸皮。桑宁扯出微笑来:“看出来了,贺先生是赤诚之人。”贺斯屿不置可否,勾唇:“所以你这身鉴宝的本事哪儿学的?”桑宁随口胡扯:“我之前在山里认过一个游方和尚做师父,他归隐山林,有几年时间恰好在我家附近住,我常送他些米面,他便认我做徒弟,教了我不少东西。”“和尚?”“他四方游走,去年已经离开,我也不知道他踪迹。”照顾桑宁的奶奶在年初也已经去世了,正是因为奶奶要去世了,所以放心不下桑宁,这才登报了桑宁的信息,希望帮她寻找到亲生父母。深...
《偏心假妹妹?宅斗我手拿把掐!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贺斯屿狭长的凤眼微微一挑,低沉的声音调子却拉的很长:“我这个人,心思纯善,向来容易轻信于人。”
坐在旁边的顾星辰一口酒呛在喉头,捂着嘴巴剧烈的咳嗽起来。
桑宁:“......”看出来了,这个人不但横行霸道,还不要脸皮。
桑宁扯出微笑来:“看出来了,贺先生是赤诚之人。”
贺斯屿不置可否,勾唇:“所以你这身鉴宝的本事哪儿学的?”
桑宁随口胡扯:“我之前在山里认过一个游方和尚做师父,他归隐山林,有几年时间恰好在我家附近住,我常送他些米面,他便认我做徒弟,教了我不少东西。”
“和尚?”
“他四方游走,去年已经离开,我也不知道他踪迹。”
照顾桑宁的奶奶在年初也已经去世了,正是因为奶奶要去世了,所以放心不下桑宁,这才登报了桑宁的信息,希望帮她寻找到亲生父母。
深山里的事,自然随她瞎扯。
这种话并没有什么可信度,一般人当然也不会轻信,但也无所谓,反正他们也没法儿求证。
纪妍凑上来点头:“是的是的,我帮她作证,她之前连微信都没有,肯定没加上那和尚的联系方式。”
贺斯屿眸光沉沉,看到桑宁目光澄澈的看着他。
他也没再问,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贺斯屿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起来接听:“奶奶。”
电话里询问声:“怎么样了?
这把琵琶拍下了吗?”
“拍了。”
“你也别乱拍,指不定是赝品,找人验过没有?”
贺斯屿看一眼桑宁,声音散漫:“奶奶放心,找专家鉴定过了。”
桑宁呆了一呆,专家?
她吗?
“嗯,我这就给您送回来。”
贺斯屿挂断了电话,看向桑宁:“今天多谢南小姐。”
桑宁见他终于要走了,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微笑:“不客气,举手之劳。”
“作为回报,我也愿意给南小姐一句建议。”
桑宁眨眨眼,眼神难得纯粹的看着他。
贺斯屿这种权贵中的权贵,随口给的一句建议兴许都能价值千金。
贺斯屿对上她诚挚的眼睛,压低了声音:“你笑的很假。”
“......”他勾唇,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转身离开。
桑宁终于回神,看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眉头一皱。
宴会散场。
桑宁和纪妍一起走出宴会厅。
“我们微信联系,下次我约你出来玩。”
纪妍今天也拍到了一对玉如意,怎么说也该答谢桑宁一番。
“好。”
纪妍拉开了一辆玛莎拉蒂的车门,上车,还冲着桑宁挥挥手,这才离开。
张叔也把车开出来了,桑宁正准备上车,便听到身后传来争吵声。
“思雅,你宁可信南桑宁那个贱丫头都不愿意相信我吗?!”
陈铮恼火的质问。
南思雅红着眼睛甩开他的手:“那你说你为什么那么护着詹宜君?
你分明就是心里有鬼!”
“思雅,你别无理取闹了行不行?!”
南思雅瞪大了眼睛:“你说我无理取闹?”
“对!
你成天疑神疑鬼的不知道在搞什么,真的很烦!
我已经对你忍无可忍了!
我今天可是为了你才安排这些,你现在还反过来怪我?!”
“你早就嫌弃我了是不是?
那你分手好了!”
南思雅说着,泪珠子滚出来,哭的楚楚可怜。
陈铮看着也于心不忍,搂住她:“思雅,别这样,我会心疼的。”
“呜呜呜你不爱我了。”
“怎么可能?
思雅,你放心,我不会跟你分手的,你要想要,我命都给你!”
“铮哥哥!”
南思雅抱住他,感动的哭泣。
桑宁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看他们俩表演。
她也觉得蛮神奇的,怎么会有人在三分钟之内就能将一场吵架分手求和和好这么个流程轰轰烈烈的走完的。
南思雅这才觉察到桑宁的存在,擦了擦泪,又恨恨的瞪着她:“你看什么?
还想挑拨离间吗?”
桑宁:“......我要回家了,你自己回?”
她们坐的同一辆车出来的,出于礼貌,她只不过等了她一下而已。
陈铮温柔的搂住南思雅:“思雅别怕,我送你回家。”
南思雅瞪着桑宁:“你自己回去吧,我让铮哥哥送我,南桑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过就是嫉妒我,想要挑拨离间让我和铮哥哥分开,我告诉你,铮哥哥爱的只有我!”
桑宁:“......”南思雅继续恶狠狠的输出:“你就算回来了费尽心思,也没人爱你!
爸妈不会爱你,铮哥哥也不会爱你!”
桑宁:“......”我要这些破烂玩意儿的爱干嘛?
陈铮在南思雅的渲染之下好像也恢复了莫名的自信,揽住南思雅的肩,冲着桑宁宣示主权:“不论如何,我娶的南家千金只会是思雅。”
桑宁微笑:“你俩确实挺般配的。”
陈铮,南思雅:???
“都有旺盛的表演欲,以及......”桑宁缓慢开口:“莫名的自信。”
南思雅愣了一愣,然后才破口大骂:“南桑宁你什么意思......”桑宁已经懒得再废话,直接拉开车门上车:“开车。”
张叔一脚油门,飞速离开。
-贺家老宅在紫藤巷的深处,一栋小洋楼,并不大,贺老太太念旧,不愿意搬走,一直住在这,儿孙们也只好依着她,不过常常回来看望她。
老式的铁艺门被管家拉开,一辆宾利在夜色中驶入。
“三少爷回来了。”
贺斯屿下车,拎着一个真皮长箱,径直上了楼。
贺老太太坐在沙发里看书,听到这散漫的脚步声就知道是他回来了。
“奶奶,琵琶给您带回来了。”
贺斯屿将箱子放在桌上,打开。
贺老太太放下书,捧着这琵琶拿起来,连连称赞:“这实物比图片要好看的多啊。”
“你花了多少拍下来的?”
贺斯屿又坐进沙发里:“一个亿。”
贺老太太瞪圆了眼睛:“你个败家子!”
“奶奶,我可是特意为了您拍的,算是补上给您祝寿的寿礼了。”
他语气散漫。
贺老太太虎着脸:“难为你难得有这份孝心。”
贺老太太又有些爱不释手的摸了摸这琵琶:“要是真品,这钱花也就花了,你也得确认清楚,不然万一是个赝品,那岂不是冤大头?
你找专家确认清楚了?”
“嗯。”
贺斯屿懒洋洋的开口:“奶奶要是不放心,把人请来再给您亲自鉴定确认一下?”
南思雅瞪大了眼睛,脸都青了:“你!
你说什么......如果我是你,就该知道安分守己,而不是四处犯蠢。”
桑宁懒得再和她废话,今天拿到了南家大小姐应有的待遇,她心情不错。
南思雅这么气急败坏的来找她,无非是因为她多她的那三十万零花钱,可她要的何止这点零花钱?
她从来不介意南思雅继续占据南家二小姐的身份,就当多了个庶妹,又有什么大不了?
至于亲情?
越是权贵的家族,亲情越是淡薄,在谢家她都不曾多在意这点血脉亲情,更何况南家。
她转身准备回房。
南思雅站在原地,死死盯着她,脸色已经难看至极,那一句“让给你”,像是戳中了她最敏感的神经,她最引以为傲的父母的爱,在南桑宁眼里,竟成了她是施舍?!
南思雅双手都死死掐进了掌心的肉里,恨的脸色扭曲,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南桑宁在南家一步步风生水起,一步步越过她的地位吗?
不可能!
南思雅眼神变得怨毒,几乎毫不犹豫的直接冲了上去。
桑宁察觉到身后的人突然加快的步子,她回头,看到南思雅扑上来,她防备的伸手要推开她,南思雅却忽然抓住了她的手,惨叫一声。
“啊!”
然后整个人向后踉跄几步,踩空了楼梯,生生弧形的楼梯上滚了下去。
南思雅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大厅,很快惊动了人。
“思雅!”
温美玲从房里冲出来,惊慌失魄的向倒在地上的南思雅奔过去。
南振明也急匆匆赶来:“出什么事了?!”
南思雅倒在地上,还磕破了额头,整个人狼狈又凌乱,眼神惊恐的靠在温美玲的怀里:“妈,姐姐,姐姐她......好可怕。”
“我只是想和姐姐拉近关系而已,我知道她恨我,我也向她道歉了,可她,可她说,除非我死了,否则永远无法偿还。”
南思雅说着,眼睛又红了,害怕又委屈的颤抖着落泪。
温美玲几乎不可置信的抬头,盯着桑宁,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亲生的女儿,会这么狠毒!
南振明猛的站起身来,瞪着还站在楼梯上的桑宁:“我早知道你凉薄冷血,但我没想到的是,你小小年纪,狠毒到这个地步!
爷爷已经让你的待遇超过了思雅,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还想杀人不成!”
桑宁站在楼上,垂眸看着下面的这场闹剧,面无表情。
南振明看着她这副冷血淡漠的样子就更恼火,语气也变得刻薄:“你别以为你靠着一点小伎俩,讨得贺老太太一点赏识,让爷爷重视你,你就不得了了,能无法无天,早知道你是这副德行,我真后悔接你回来。”
这话听着耳熟,桑宁记得,她五岁那年,也听到过这样的话。
庶妹和她玩耍的时候,不小心被她“推”入池塘,失足落水。
父亲指着她的鼻子喝斥:“你也知道你是嫡长女?
代表着家族门楣名声,你却这般下作的行事做派,对妹妹都能刻薄至此,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五岁的小桑宁害怕的直掉泪珠子,抽噎着求父亲原谅,辩解自己是无心之失。
父亲怒气冲冲的脸色和失望的眼神,对她而言,犹如万箭穿心。
可如今的桑宁,漠然的看着南振明失望又刻薄的眼神,内心已经毫无波澜。
南振明有句话说对了,她的确冷血。
十多年的成长,她变的沉稳内敛,行事端方,样样拔尖,甚至有了燕京城第一闺秀的美名,当得起谢氏嫡长女,父亲也越发看重她。
只是孩童时那点天真的依恋,早已经消磨干净,面对这样的场景,她觉得熟悉,却又陌生,她不知道该表现什么样的情绪。
因为她此刻,毫无情绪。
或许是桑宁的眼神太过平静,太过凉薄,还倒在地上的南思雅的心里都添了许多真切的畏惧。
温美玲感受到南思雅微微的颤抖,又抱紧了她,似乎想给她安全感。
南振明看着桑宁凉薄又冰冷的眼睛,眼神都闪烁一下,心里有些发毛。
桑宁声音平静:“是我失手了,下次我会注意。”
南思雅顿时瞪大了眼睛,几乎不可置信,她竟然就这么承认了?!
她以为南桑宁会拼尽全力的辩解,会恼怒的跳脚,甚至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不择手段。
可南桑宁竟然,一句话也没辩解,就这么坦然的认了。
南振明和温美玲似乎也没料到,桑宁能这么云淡风轻的就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简直冷静的让人觉得心寒。
“夫人,医生来了!”
陈妈匆匆带着医生走进来。
南思雅额头上还在冒血,温美玲也顾不上别的,忙搀扶着她回房:“快让医生来给她包扎伤口!”
医生提着药箱跟上。
南振明狠狠瞪一眼桑宁,这才匆匆跟上去。
大厅里陷入了寂静之中。
桑宁漠然的转身,回房。
辩解是无用的,这个道理她五岁就学会了。
多余的挣扎和辩驳,也只不过是徒增笑料,他们认定了是她做的。
而她五岁时还学会的一个道理,那就是价值远比真相重要。
正如五岁那年,薛姨娘正得宠,庶妹自然更受偏爱,父亲更愿意相信庶妹口中的真相。
而十五岁那年,她才名远扬,还因此得到了宁国公府的好婚约,她一脚将庶妹踹进莲花池里,父亲也更愿意相信她口中的真相。
“疼!”
南思雅疼的眼泪不停的往外滚。
温美玲按住她,也流着泪:“思雅别怕,妈在这呢,医生要给你消毒上药,你得忍忍。”
“妈,为什么我要受这样的罪?
为什么姐姐要这样对我?”
南思雅哭的满脸泪水。
温美玲心里也心疼,但想到桑宁,心里又有些挣扎:“她,她应该也不是故意的。”
毕竟是她亲生女儿,她心中其实还是有亏欠的,她也不愿意相信她故意做这样恶毒的事。
南思雅抓住温美玲的手:“妈,难道你觉得是我冤枉了姐姐吗?”
“贺奶奶。”
一个清甜的声音响起,陈芷涵主动走上前去。
贺老太太看着她辨认了一会儿,迟疑的道:“你是......”陈芷涵笑盈盈的开口:“我是芷涵,我妈妈姓宋,是宋蕊宋阿姨的表妹。”
听到宋蕊这个名字,贺老太太终于熟悉起来了,宋蕊是她侄儿媳妇。
“小时候妈妈还带我去给您拜过年。”
贺老太太笑着道:“小辈太多,我都记不过来了,你长得倒是和你宋阿姨有几分相像。”
贺斯屿忍不住看一眼老太太,这绕了八圈的亲戚还能看出来长得像?
贺云舟看他一眼,眼神警告,似乎在告诉他,这是老太太寿宴,你敢砸场子我饶不了你。
贺斯屿觉得没劲透了,懒懒的歪进沙发里。
贺老太太本来就喜欢年轻小姑娘,见着哪个小姑娘都能说上许久,陈芷涵又落落大方,老太太也还算入眼。
很快又很多人接二连三的围上来,越来越热闹。
桑宁站在原地,方才陈芷涵两眼放光的就奔着贺老太太去了,也没再管她。
越来越多人围上去,桑宁懒得凑热闹,刚刚听陈芷涵说起贺家,听说是背景很硬。
南家这暴发户的出身的确攀不上。
攀了也白攀。
即便千百年过去,无形的阶级永远是天堑一般横隔着芸芸众生。
真正做到对抗一切阻碍跨越天堑的,她只知道一人。
她的曾祖父,一人之力保下谢氏百年荣耀显赫的人,官至首辅,权倾朝野。
而他曾为了娶一个出身商户的孤女,不惜挑衅祖宗规矩,以雷霆手段力排众议,强势迎娶。
那个姑娘就是她的曾祖母。
这还是桑宁小时候偷听大人说话才得知的,只是这样一桩惊天动地的壮举,谢氏百年也就出了这么一个。
桑宁自小被按着当家主母严格教养,她只想要十拿九稳,不会奢想这种惊天动地的妄想。
还不如想想怎么抢占南家家产来得实际。
桑宁在侍应生的托盘里拿了一杯鸡尾酒,放到鼻尖嗅了嗅,清甜清甜的,尝了一口,她眨眨眼,好好喝。
“桑宁,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温美玲找到她。
桑宁如实道:“陈芷涵去给贺老太太贺寿了。”
温美玲脸色又有些不好看,一想到陈太太刚刚在她面前明里暗里的炫耀和贺家的亲戚关系,她本来就窝着火,现在看到陈芷涵都能去贺老太太面前攀交情,自己女儿就在这干站着,火气立马上来了。
“那她去你怎么也不跟着?!”
“陈家和贺家好歹沾亲带故,我去说什么?
说我是陈芷涵的哥哥的未婚妻的姐姐吗?”
“你......”温美玲梗了一梗,脸色涨的难看。
“妈应该让思雅去,这样说关系的时候好歹能少转一道弯。”
“......”温美玲憋闷的道:“算了,你去找阿晨,让他赶紧回来,他爸正找他呢,要带他应酬。
你们这些孩子,一个都不让人省心!”
桑宁弯唇:“好。”
然后转身离去。
温美玲看着桑宁离去的背影,神色复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孩子面上挺听话的,但总是让她觉得憋屈!
桑宁打听到南牧晨他们在年轻人的小宴会厅。
贺家大手笔,包下了整座海晏河清,一个大厅还有五个小厅,都是相通的,人来人往,氛围也不一样。
桑宁才走到小厅外,就忽然听到南牧晨鄙夷的嗤笑:“她算我哪门子的姐姐?
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我看她一眼都嫌脏。”
“也就是我妈心软,非得找她回来,还带她出门参加什么宴席,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出来丢尽了我们南家的脸。”
“一个大学都没念过的乡巴佬,还成天装模作样的看书,都不知道读不读的懂......”南牧晨嚣张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小厅,连经过小厅的人都不免连连回头去看。
宴席上有人拿桑宁讽刺他们南家上不得台面,南牧晨正是自尊心强的时候,巴巴儿的和桑宁割席,恨不能将她贬的一文不值,和她划清界限。
桑宁脚步微微一顿,脸色微沉。
“桑宁?
你怎么来了?”
南思雅也在小厅里,忽然看到桑宁,眼睛快速的一亮,又故作焦灼的匆匆跑出来:“桑宁,你快管管阿晨,他好像喝多了,我都拉不住他。”
她说着,还拉着桑宁的小臂,想把她往里拉。
难得能让桑宁颜面扫地的场合,她怎么可能放过?
南牧晨又叛逆又乖张,现在喝了一点酒正上头,别人越劝他越是不会听,现在桑宁出现,他必定会更变本加厉的羞辱。
南思雅就是想让桑宁直面这些羞辱,从此丢尽了脸,最好狼狈的落荒而逃,从此再不敢在人前连露面。
桑宁也没挣扎,任由南思雅将她拉进去。
小厅里一二十号人,都是年轻人,有南牧晨的同学,也有南思雅的朋友,此刻都看戏一样打量着她,争相看看南牧晨嘴里那个上不得台面的乡巴佬姐姐是什么样子。
“阿晨,你快别说了,姐姐都来了。”
南思雅劝着。
南牧晨气焰嚣张:“她来了怎么了?
我就没把她放眼里!
真以为爸妈把她放眼里吗?
爸妈也觉得你晦气,一想到南家出了你这么个上不台面的女儿,他们也都烦死了!”
南牧晨是南振明的唯一的儿子,自然也是从小备受宠溺,当然也不怕闯祸。
南思雅慌忙安抚桑宁:“姐姐,你别放心里,阿晨就是喝多了。”
桑宁面无表情,又走近两步,声音冷清:“你再说一遍?”
南牧晨毫无畏惧,大骂:“我说你是上不得台面的......啪”的一声。
桑宁扬手就是一耳光直接扇在了他的脸上,她用了十成的力道,庆幸今天只穿了三厘米的低跟鞋,不会影响她发力。
而南牧晨因为本来就喝了点酒站的晃悠悠的,忽然猝不及防被这么一巴掌扇的身子一晃,直接摔下去,扑在玻璃茶几上,手还按翻了好几个杯子,直接摔在地上。
随着“叮叮咣咣”的打砸声响起,滚翻的杯子顺着茶几边缘砸落,直接摔在他身上,一片狼藉。
南牧晨被酒水撒了一脸,按在地上缓了三秒钟,才终于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的瞪着桑宁:“你竟敢打我?!”
南思雅都惊呆了,僵硬了片刻也立即冲上去质问桑宁:“你怎么能打阿晨,他可是......啊!”
桑宁反手一巴掌抽上去,直接将南思雅扇的往后踉跄几步,摔进身后的沙发里。
贺斯屿将手机拿近了一点,都顾不得刺进耳朵里的噪音,重新辨认了一遍。
确认无误,是南桑宁。
这就是她所谓的约会?
看男人跳脱衣舞?
奶奶还说她温婉端方,身上有着如今的女孩子没有的矜持和婉约,难能可贵,她眼珠子都恨不能黏那裸男身上。
他冷笑,按灭手机。
顾星辰还在群里发,手机屏幕不停的闪烁。
贺斯屿面无表情的重新按开手机。
顾星辰已经发了八条了。
卧槽我真服了,我简直有病泡妞带她来看时慕的演唱会,她眼珠子都恨不能黏他身上了,还他妈有我什么事儿?
简直世风日下,伤风败俗!
这都什么玩意儿?
怪诱人的,不怪她,我他妈都有点上头了。
“......”下面还带着一个新的小视频。
贺斯屿再次点开,舞台上的男人换上了一身红纱衣,黑色锦带蒙了眼睛,随着音乐的律动跳舞,一副妖娆做作的样子。
南桑宁坐在那一动不动,盯着舞台上的男人,嘴巴微微张开,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贺斯屿面无表情的按灭了手机。
他早知道她两副面皮,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她,呵。
莫名其妙,他管她做什么?
他闲得慌?
贺斯屿阴着脸丢开了手机。
演唱会一直持续到十点才结束。
等到散场出来,桑宁都还有点没回神,脑瓜子嗡嗡的。
纪妍还在兴奋的拉着她叽叽喳喳:“是不是很带劲?
我就说了时慕肯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他可是今年的禁欲之神!”
“什么是禁欲?”
“就是克制欲望,当然,不是没有欲望,而是隐忍,克制,最后喷洒而出!
你懂吗?”
纪妍十分激动。
桑宁呆呆的摇头。
纪妍翻了个白眼:“你多看两场就懂了。”
桑宁红着脸点头,这话说的有道理。
纪妍先送桑宁回了南家。
“下次再约!”
桑宁站在南家大门外冲着她摇摇手:“下次见。”
纪妍潇潇洒洒的扬长而去。
桑宁按了门铃,陈嫂看到是她回来,忙不迭的开了门,这次还特意站在大门口等着她进去,赔着笑脸:“大小姐回来了,老爷刚还问起呢,说大小姐回来没有。”
随着老爷子对桑宁的重视增加,陈嫂对桑宁也越发的殷勤。
桑宁走到玄关换了鞋:“爷爷在哪?”
“就在书房呢。”
桑宁就去了书房,她今天去了贺家,老爷子必定是要过问的。
正好,她也有事要找他。
她敲了三下书房的门:“爷爷。”
“进来。”
桑宁推开门走进去,发现南振明也在,正焦头烂额的陪着老爷子下棋,看到她来立马丢了手里的棋子,如释重负,又沉着脸斥责:“怎么这么晚才回?”
老爷子瞪他一眼:“桑宁出去办正事,你在这大呼小叫什么?”
南振明被堵的一梗,觉得很没面子,但也不敢反驳。
老爷子和蔼的冲着她招手:“桑宁回来了,快来坐,跟爷爷说说,今天去贺家,贺老太太可还喜欢你?”
桑宁在对面的沙发里坐下,弯唇:“贺奶奶让我给她弹琵琶,还夸我琵琶弹得好,还让我下次再去做客。”
老爷子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更大了:“那你以后得好好表现。”
“贺奶奶人很好,她得知我没有车接送,还特意安排司机送我。”
老爷子眼睛都亮起来:“那看来贺老太太很赏识你。”
不然也不会特意派司机送她。
但是......老爷子忽然想到什么,问:“没司机送你?”
桑宁点头:“我现在还是用的思雅的车,只能思雅空闲的时候,张叔才会开车送我出门。”
老爷子拧着眉,瞪一眼南振明:“桑宁回来这么久了,怎么连辆车都没配?
还让她借思雅的车?”
南振明顿了顿:“我,我以为美玲会给她安排,这些小事,我没在意。”
谁会在意呢?
南家上下,没人提过一句要给她南家大小姐的待遇。
老爷子喝斥:“简直不像话!
这要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我们南家穷酸?
自家千金出门连辆车都没有。”
南振明擦了擦额上的汗:“爸说的是,我立刻让人去准备。”
桑宁懂事的道:“不用的,我不怎么爱出门,即便是出门,要么去贺家,要么陪纪小姐,贺奶奶事事关照我,纪小姐也会帮我买单送我礼物,我什么都用不上。”
老爷子愣了愣,拧着眉:“你爸妈没给你钱?”
桑宁茫然的看着他:“什么钱?”
南振明顿时觉得冷汗涔涔,连忙解释:“我明明交代了美玲,她什么记性竟连钱都忘记给你。”
当然是没有交代的,他们下意识的认为,桑宁这么一个乡下来的丫头,能住进南家这样的豪宅已经该感恩戴德,她能花什么钱?
老爷子脸都阴了,狠狠指了指南振明:“我能指望你什么?
非得让桑宁被别人看笑话,让人觉得南家穷酸到自家千金都没钱花?!”
桑宁安静的坐在那里,没有半分委屈,也没有半分责备,反而在老爷子生气的时候体贴的安抚。
“爷爷别生气,贺奶奶和纪小姐都不是浅薄之人,也没有因为这点事就质疑南家的实力,反而贺奶奶还说,我这样乖巧懂事,说明南家家风纯正。”
老爷子听着欣慰不已,连连点头:“贺家这样的权贵,当然不会浅薄,但是毕竟你是南家的大小姐,怎么也该得到你应有的体面,往后,给你配一辆车一个司机,另外再每个月八十万的零花钱,下次去贺家做客,也别空手去,备点薄礼,才更得体。”
南振明愣了一下,八十万?
南思雅一个月也才五十万,只有南牧晨作为男孙,才会有每个月八十万的零花钱。
桑宁甜甜的笑:“多谢爷爷。”
桑宁顿了顿,又主动开口:“我现在的礼仪课已经学完了,但是南家长女的身份太重,我又觉得实在有压力,学无止境,我还想再多多进修,以免以后必要的时候露怯,给南家丢脸。”
老爷子欣慰不已:“你能有这样的上进心,很好,那你想进修什么?”
“MBA”桑宁微笑:“商业课。”
她从前在家也管过账,商铺,田庄,家仆买卖,她了解了南家的商业模式,和周朝商业往来本质一样,但运行模式却大不相同,她要是不学习这套模式,无法摸透南家的家底,怎么争家产?
等着南家人施舍么?
南振明皱眉:“这得本科学历才能读......”老爷子直接打断他:“打个招呼让桑宁进去旁听就是了,孩子有上进心是好事。”
更重要的是,如今难得贺家看得上桑宁,老爷子当然要不遗余力的包装好南桑宁,让贺老太太更看得起她,以后随随便便的给南家一个机会,那南家都能一飞冲天!
毕竟在京市,贺家跺跺脚都能震一震。
现在桑宁提的要求,老爷子当然什么都愿意答应。
“谢谢爷爷,”桑宁满意的弯唇,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她也告辞,“那我就先不打扰爷爷了。”
“去吧,早点休息。”
桑宁起身,走出去,拉开门,趴在门上偷听的两个人吓的连忙往旁边躲过去。
桑宁看着南思雅和南牧晨微微挑眉,走出去,顺便带上了门,径直回房。
等到她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刚拉开房门,就听到身后忍无可忍的声音:“南桑宁,你别太嚣张!
故意在爷爷面前装模作样,不就是想要钱?!”
南思雅刚刚在外面偷听到爷爷决定给南桑宁每个月八十万!
她都惊呆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南家最受宠爱的小公主,而南桑宁,这个下贱的乡下丫头,她凭什么得到比她更多的钱?!
桑宁脚步顿了顿,回头看她,语气随意:“是又如何?”
南思雅原本以为她会否认,毕竟要钱这么上不得台面的事,南桑宁应该羞耻宣之于口才对!
可没想到,她这么随意的就承认了。
桑宁弯唇:“要没要钱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不要的到钱,你如果不服气,你也去要啊。”
南思雅咬牙切齿:“我可没你这么不要脸!”
桑宁诧异:“你这个假货这么心安理得的在南家待着,我以为你早就不要脸皮了。”
南思雅气急败坏:“你说谁呢?!
爸妈疼我爱我,我从始至终都是南家的女儿!
爸妈对我的爱是你永远都争不过的!”
桑宁勾唇,带着几分讽刺,她向她走近两步,南思雅才看清了她的眼睛,凉薄的刺骨。
她声音轻缓,一字一句却好似诛心:“南思雅,你该明白,你现在拥有的这点浅薄的爱,不是你争来的,是我不屑一顾,让你的。”
贺斯屿看一眼坐在南桑宁左边位置的一个女人,她忙不迭的起身让坐。
贺斯屿拉开椅子坐下。
桑宁愣了一下,第一次见这么明目张胆横行霸道的人。
便是她从前遇到的那些燕京城的纨绔,对姑娘家好歹面上都还端着几分客气,毕竟人家虽然纨绔,但也要面子的。
他竟然赶人家姑娘给他让座?
而南思雅看到贺斯屿竟然主动到南桑宁旁边落座,脸都青了。
这乡下来的贱丫头哪儿来的面子让贺三少青眼有加?
不过是胡言乱语,还给她装上了!
陈铮脸色也不大好看,没想到这个南桑宁这么有手段,竟然还能攀上贺三少,他至今都还没能凑到贺三少面前说上一句话。
就在全场变幻莫测的脸色和窃窃私语之中,桑宁回神了,看着贺斯屿问:“贺先生想让我看哪样物件?”
贺斯屿微微抬了抬下巴,桑宁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台上已经推出了最后一样拍卖品。
“周朝赫赫有名的螺钿紫檀琵琶。”
一把琵琶被捧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在琴架上,琵琶由上好的紫檀木做成,精工细作,琴面上还有十六朵小团花,花瓣镶嵌玳瑁,花蕊则用彩色的透明琥珀镶嵌,工艺极为精湛。
桑宁怔忪一下,这把琵琶在周朝就极有名气,是前朝先帝宠妃宁贵妃的琵琶,贵妃因琵琶而得宠,先帝亲赐这把琵琶。
桑宁五岁时,先帝还未驾崩,她在宫宴上便看到宁贵妃弹过这琵琶,艳惊四座。
“哇这琵琶好漂亮!”
纪妍眼睛都亮了,又回头问桑宁:“怎么样怎么样?!”
桑宁看着屏幕里放大的细节图看了一会儿,有些犹豫。
陈铮冷嗤:“装不下去就别装了,又不懂还要强撑面子,你自己肚里多少墨水你心里不清楚吗?
贺三少可千万别被她骗了,她书都没念几年,山里的一个野丫头,哪儿认得这些东西?”
纪妍阴阳怪气:“哟,我说哪儿来的狗乱叫呢?
怎么?
刚刚桑宁点出你心上人镯子是假的,你还在这怀恨在心?”
陈铮气急败坏:“纪妍你别胡说八道!
我和宜君十多年的朋友,那你和贺三少也认识十多年了,怎么?
你是不是也偷偷暗恋人家?!”
纪妍嗤笑:“我又不像你,成天围着人家当舔狗。”
“你!”
南思雅眼睛又红了,这回是真的要气哭了,她引以为荣的未婚夫,被当众说成是别的女人的舔狗。
还是在南桑宁的面前!
她觉得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脸过!
桑宁眉心跳了跳,那边两人骂的起劲,她忍不住转头去看一眼被牵连的贺斯屿的脸色。
贺斯屿却反倒优哉悠哉,睨她一眼:“看我做什么?
你也暗恋我?”
桑宁:“......贺先生多虑了。”
“哦,那就好。”
“......”贺斯屿又扫一眼台上的琵琶,终于转移了话题:“你觉得这琵琶是真品吗?”
桑宁沉吟着:“我不确定,得试试才行。”
宁太妃的那把琵琶,她也弹过,宁太妃性子和善,见她也喜欢琵琶,便将琵琶给她赏玩。
南思雅立即道:“姐姐你没参加过拍卖会,不知道规矩,这拍卖品没有成交之前是不能碰的,不然碰坏了算谁的?
你这样提要求让主办方都很为难,爸妈早说过让你多学点规矩再出门,你也不听。”
南思雅好容易找到桑宁的错处,恨不能借此机会将她踩进泥里。
贺斯屿语气随意的开口:“拿来,给她试,试坏了算我的。”
南思雅脸色瞬间僵在那里,几乎憋成了猪肝色。
贺斯屿都亲自发话了,谁还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贺斯屿就是规矩。
拍卖方的负责人闻言毫不犹豫的亲自捧着琵琶走过来,送到了南桑宁的面前:“南小姐请。”
南思雅还着急的很:“姐姐你又不会你别乱试,这种古董藏品珍贵的很,你回头给家里惹乱子!”
桑宁都没抬眼看她,只是接过了那把琵琶,先调了一下琴轴,一手抱着琵琶,手指轻慢的从琴弦上划过,一道琴音倾泻而出。
全场都屏息凝神,不知是等着看笑话还是等着看热闹。
桑宁调好了,将琵琶抱在怀里,左手按弦,右手五指拨弦,轻挑慢拢,一曲疏阔的高山流水倾泻而出,原本嘈杂喧嚷的宴会厅,此刻都好似陷入空谷般的幽静之中,恬淡静谧,没有大开大合的起伏,却扣人心弦,让人沉浸其中。
忽然琴音停下,全场都还陷在那清幽的山谷秘境之中没缓过神来,宴会厅难得的出现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三秒之后,众人才回神,随后瞬间爆发出如雷贯耳的掌声。
南思雅惊的脸都扭曲了,她怎么,怎么还会弹琵琶?!
一曲清幽疏阔的高山流水,全场沸腾,那她精心准备,特意演奏的钢琴曲算什么?!
桑宁抬眸,看向贺斯屿:“这把琵琶是真品,只是琴弦换成了韧性更强的冰弦,如果用丝弦会更好。”
贺斯屿幽微的眸子看着她,带着几分探究。
桑宁目光坦然,并不回避他的打量。
两秒后,贺斯屿忽然勾唇,又恢复了先前随性散漫的样子。
“这把琵琶,我要了。”
负责人汪总忙弯着腰客气的道:“贺总,这把琵琶起拍价三千万。”
“我出一个亿。”
贺斯屿语气随意:“有人跟吗?”
全场倒吸一口凉气,然后陷入死寂,鸦雀无声。
拍卖师在台上开始喊价:“一个亿一次,一个亿两次,一个亿三次。”
然后小锤重重的落下,一锤定音。
这琵琶,归贺斯屿了。
纪妍都忍不住啧啧摇头,小声念叨:“败家子啊败家子。”
贺斯屿的助理跟着负责人去办交接事宜了。
拍卖会结束,气氛也都缓和下来,开始聊天用餐。
贺斯屿看向桑宁:“听说南小姐从小在山里长大,怎么会懂得辨认古董藏品?”
桑宁却反问:“贺先生也知道我在山里长大,兴许我是胡说八道,贺先生怎么就相信我的确懂得辨认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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