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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病娇督主的心尖宠小说结局

冷月酱OVO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卿姒再一次从噩梦中醒来,梦中有个小孩子看不清容貌,哭喊着叫她娘亲,责怪她为什么不救自己。每一声都让她的心犹如针扎一样的疼,压抑的让她根本喘不上气。江卿姒睁眼看着床帐,用手捂在自己抽痛的心口,眼角一滴清泪滑下。孩子,是娘亲没用,娘亲会为你报仇的!一定会,亲手将那一对渣男贱女送下地狱!“小姐,又梦魇了么?不要怕,翠俏陪着你!”江卿姒起身的动静吵醒了偏房守夜的翠俏,她掌着灯走了进来放在桌案上轻声询问了一句。然后走到衣橱边取出一套干净的内衫和亵衣送到了床榻边,抬手将床帐布幔挂了起来,伺候着小姐更换被冷汗浸湿的衣衫。小姐自从落水醒过来之后就经常做噩梦,所以她这几夜根本没有睡熟,一直都注意着小姐这边的动静,不想让小姐害怕的时候身边连个熟悉的人...

主角:江卿姒江卿婉   更新:2025-04-07 13: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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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卿姒江卿婉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成了病娇督主的心尖宠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冷月酱OVO”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卿姒再一次从噩梦中醒来,梦中有个小孩子看不清容貌,哭喊着叫她娘亲,责怪她为什么不救自己。每一声都让她的心犹如针扎一样的疼,压抑的让她根本喘不上气。江卿姒睁眼看着床帐,用手捂在自己抽痛的心口,眼角一滴清泪滑下。孩子,是娘亲没用,娘亲会为你报仇的!一定会,亲手将那一对渣男贱女送下地狱!“小姐,又梦魇了么?不要怕,翠俏陪着你!”江卿姒起身的动静吵醒了偏房守夜的翠俏,她掌着灯走了进来放在桌案上轻声询问了一句。然后走到衣橱边取出一套干净的内衫和亵衣送到了床榻边,抬手将床帐布幔挂了起来,伺候着小姐更换被冷汗浸湿的衣衫。小姐自从落水醒过来之后就经常做噩梦,所以她这几夜根本没有睡熟,一直都注意着小姐这边的动静,不想让小姐害怕的时候身边连个熟悉的人...

《重生后我成了病娇督主的心尖宠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江卿姒再一次从噩梦中醒来,梦中有个小孩子看不清容貌,哭喊着叫她娘亲,责怪她为什么不救自己。每一声都让她的心犹如针扎一样的疼,压抑的让她根本喘不上气。

江卿姒睁眼看着床帐,用手捂在自己抽痛的心口,眼角一滴清泪滑下。孩子,是娘亲没用,娘亲会为你报仇的!一定会,亲手将那一对渣男贱女送下地狱!

“小姐,又梦魇了么?不要怕,翠俏陪着你!”

江卿姒起身的动静吵醒了偏房守夜的翠俏,她掌着灯走了进来放在桌案上轻声询问了一句。然后走到衣橱边取出一套干净的内衫和亵衣送到了床榻边,抬手将床帐布幔挂了起来,伺候着小姐更换被冷汗浸湿的衣衫。

小姐自从落水醒过来之后就经常做噩梦,所以她这几夜根本没有睡熟,一直都注意着小姐这边的动静,不想让小姐害怕的时候身边连个熟悉的人都没有。

“翠俏,上来坐,陪我聊聊!”

江卿姒换好衣衫之后拉着翠俏一起坐在床榻边,将被褥拖过来盖在两人身上要跟翠俏聊聊天。

重活一世,她会护住这个一心为自己的丫头,但是也该让她知道自己已经抛却了良善不是曾经那个她。若是翠俏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那她会好好帮她寻觅一个好人家,奉送上一份丰厚的聘礼将她嫁出去。

“翠俏,小姐还有些体己钱,你拿去寻个好人家,好好出府过安稳日子……”

“小姐,翠俏若是做错什么,你打我骂我都行,别赶翠俏走好不好?”

她的话还没说完,翠俏就红着眼眶跪在地上哭着说。她知道自己没有红露会说话,也没有寒霁的武功高强,所以小姐不需要她了是么?想要赶她走了是么?

“翠俏,我怎么会舍得赶你走呢?你和我一起长大,娘亲离世之后也是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只是这一次落水之后我想明白了不少事情,如今我在府中的处境你也知晓。或许,让你离府,才是对你最好的选择。所以……”

江卿姒将翠俏从地上拉起来让她坐在床边,她看着翠俏哭红的双眼轻声说着,并且用衣袖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珠。她是不可能赶走翠俏的,不过翠俏天性善良耿直,可能自己的一些手段会让她不能接受,所以风风光光将她嫁出去或许是对她更好地结果。

“所以什么?小姐,翠俏要一直陪着你的,哪里都不去!翠俏答应过夫人会照顾好小姐,会一直陪着小姐的!”

翠俏反握住江卿姒的手,祈求着摇摇头,哽咽的说着。小姐这次醒来确实变了很多,但是夫人生前嘱咐过她的,要她照顾好小姐,好好地陪着她,所以无论小姐变成什么样子都还是她的小姐,是她这辈子都要好好照顾的小姐。

“翠俏,府中人心复杂,若是……”

江卿姒还想劝翠俏好好的慎重考虑一下,却听得院子中传来了动静。她拦住翠俏接下来要说的话语,站起身吹熄了灯烛,站在了窗边悄悄推开了一个小缝往外看。

趁着夜色,红露在大树下将一个白色东西埋在了土里,紧张的左顾右盼看了看,确认没人发现之后才悄悄离开。

寒霁在树梢上微微拔了剑准备将人拿下,江卿姒微微摇摇头示意让她稍安勿躁,等红露离开之后她带着翠俏走出了房间。寒霁从大树上飞下来,用剑鞘尾端扒了扒那块有翻动痕迹的土地,将一个白色的布包翻了出来。

“啊!小姐,这,这是巫蛊!红露她……”

翠俏接过那个白色布包,将其打开之后吓得扔了出去,指着地上扎满针的小稻草人颤声说着。这个稻草人上扎满了针,还写着一行生辰八字,稻草人上还画着渗人的青面獠牙鬼脸,属实吓人!

江卿姒俯身从地上捡起那个渗人的巫蛊稻草人,眉眼微冷。她前世醒来之后便感染了风寒,一直缠绵病榻直至百花宴之后,所以并没有这东西的出现,看来有些人当真是按耐不住了。

既然已经出手,那就别怪她还手了!

“你们先跟我进来!”

江卿姒握着那个白布稻草人,吩咐了一句,让惊魂未定的翠俏和一脸冷色的寒霁随自己进屋。

“翠俏,这上面的生辰八字可眼熟?”

江卿姒将稻草人上的银针取下来,指着那一行生辰八字满是深意的询问着。

“这,这是夫人的……”

翠俏刚刚被吓到,所以并没有看清楚上面写了什么,现在经过小姐的提醒才仔细端详之后不由得掩嘴惊呼,这上面的生辰八字居然是小姐母亲,也就是已经故去的将军夫人的生辰八字。

江卿姒微微点了点头,巫蛊之术本就是当朝严律禁止的下三滥手段,如今更是写上了娘亲的生辰八字埋在她的院子中。一旦被发现,她不仅会被官府法办,更会摊上一个刑克生母不孝刻薄的名声,手段不可谓不恶毒。

“寒霁,你将这个放回二妹妹院子中同样的方位埋好,不用太深,也不要轻易发现!”

她将手中的白布稻草人上面的银针恢复原状,然后递给寒霁吩咐了一句。既然想要对付自己,就别怪她将这名声还过去,让你们母女俩尝尝这种千夫所指的滋味。

“小姐,这上面可是夫人的……”

翠俏想要阻止,毕竟这是夫人的生辰八字,即便夫人已经不在了,也不该如此亵渎夫人才对。

她抬手想要将那个稻草人抢过来毁掉,却被寒霁抢先一步将稻草人拿走,冷声道:“是,主子!”,然后便飞身离开。主子的吩咐,她照办就是,她明白小姐不会平白让她做这些事情,必然都是有自己的打算。

“翠俏,我做的这些可能你会看不惯,也可能会不明白!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我……”

待寒霁走了之后,江卿姒握住翠俏的手,她想跟她解释,却又不知该从何处解释。

她不想让翠俏误会自己用利用娘亲的生辰八字来做文章,但是这确实是一个让浮雪院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好机会,并且也是能替娘亲报仇的好机会。

前世从江卿婉口中得知了娘亲过世的真相,兰氏出招,蒋氏下药,这两个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小姐,你别说了!翠俏只是想起了夫人,所以……小姐想做什么就去做,翠俏都会支持你的!”

翠俏回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看着自家小姐缓缓的说着。她只是想起了夫人还在世的时候,所以一时之间想不明白为何红露会那么做,但是小姐跟夫人的感情她都看在眼里,小姐绝对不会利用夫人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即便我可能会做一些损人性命的事情?”

“无论如何,翠俏永远都会在小姐身边。”

江卿姒靠近翠俏,试探性的询问了一句翠俏能不能接受她不再温婉的模样,也好继续为她的以后做好打算。没想到翠俏直接跪了下来坦言说着,抬头看着小姐坚定的点点头,无论小姐做什么,她都会站在小姐这边。

“翠俏,有你真好!”

江卿姒将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将翠俏紧紧抱住,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也随即放下来。翠俏、寒霁以及镇国公一家都是她这一世要好好保护的人,哪怕她自己满手血腥堕入黑暗,也希望能护下他们一世安宁。

“小姐,红露今晚做的这些,是不是要将她捉起来?”

“不急着动她,她有后悔的时候……”


从司礼监离开之后,江卿姒坐在马车上一直都是眉眼带笑的模样。司卿钰丝毫没有任何犹豫的一个好字,已经深深落在她心中。

他答应了!即便还没确定自己是否是当年之人,也应下了!

“血九,回医馆!”

江卿姒因为欣喜,语气都不自觉的上扬,有些轻快的吩咐了一句。

她双手交叠在窗子边,难得片刻放松的看了一眼熟悉的街道,隔着窗子垂下的玉粉鲛纱瞧着朦胧的京城,都因此染上了浅淡的桃花色。

“是,坐稳了!”

坐在车辕上的男子回答了一句,马鞭一扬缰绳一拽便改变了马车行进方向。

他还是没有想明白,这个女子为何能从督主手中安然无恙的离开,并且督主居然丝毫没有为难自己的意思,更是亲自送此女离开司礼监。饶是宫里的皇后贵妃都不曾让督主多看一眼,为何在这个女子面前却一改常态?

“主子,你可是威武将军府的嫡长女,当真……当真要嫁给司礼监督主?”

马车里的寒霁不解的开口,她也不知主子是怎么想的,怎就如此轻易的给自己定下了婚约,而且对方还是个宦臣?

若是老国公知道了,会有多担心主子?哪怕是府中的三位少爷和他,也断然不会同意这个荒谬的决定的。

“有何不可?”

江卿姒轻描淡写的回答了一句,那人并非是真太监又有何不能嫁?

再说了,即便他是真太监,即便此生无法生儿育女,有司卿钰这般情深之人陪在身边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依主子您的身份,更有国公府的宠爱,这京城之中世家大臣的公子还不任你挑选?缘何,偏偏要跟司礼监督主上门求娶?他,他可是……”

寒霁有些替主子着急,女子嫁人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主子的身份,配得起任何良人公子,为何要自贬身价的对一个太监许诺求娶?虽然知道这并非是她该多嘴的,但是这件事情上主子当真应该三思……

“寒霁,世家公子又如何?薄情寡义、鲜廉寡耻之辈多如过江之鲫,赫赫威名的威武大将军不就是如此?”

江卿姒轻轻摇摇头,有些嘲讽的勾起唇角,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与不屑。

“可是,司礼监督主再怎么说也是宦臣……”寒霁还想再劝,却被江卿姒拦下,垂眸浅笑让寒霁晃了神。

“他是宦臣又如何?若是有情有义,并且能以赤诚之心执手一生,何尝不能算做是良人之选?再说了,世间可再没有女子像你主子我这般大胆,所以,至少他给得起一生一世一双人……”

马车中两个女子的窃窃私语一字不落的落入车辕上的血九耳中,他面色不改心中却已然掀起惊涛骇浪。

世人皆说司礼监是最为黑暗下贱之地,更是觉得督主九千岁恶贯满盈,人人得而诛之。

偏偏,这个小女子却将这世人眼中,污言秽语沾染满身的督主当做嫁娶良人!

突然有些好奇督主听说之后的表情,估计是相当的精彩……

“血九,这些话可不准告诉你前主子!现在,你可是卖身给本小姐了!”

血九还在想着找机会将这一番话学给督主听听,谁知马车中的女子再度开口,就像是猜到他心中所想一般警告他不可多言。

“知道了!”血九拉了一下缰绳,有些讪讪的开口之后勒停了马车,稳稳的停在了医馆门口扬声说:“医馆到了!”

寒霁抬手掀开门帘,搀扶着江卿姒下了车,她斜眼看了一下血九,便迈步走进了那家人迹寥落的医馆。

院子中的小童在打盹,小小的炭火炉子上正煨着药汤,汤水沸腾将盖子顶的摇摇欲坠,而怪老头却还在躺椅上昏昏欲睡。

江卿姒挽起衣袖,从一旁的水桶中舀起一瓢水泼在了炉子旁边的地面上。

唰!!!

水声吵醒了小药童,童子紧张的查看了一下药罐,还好还好,没有将火头熄灭。师父可是嘱咐了,这罐子中的药汤可是要煨足五个时辰火不能断,否则便会失了药力。

“你是……上次那位姐姐?”

小药童松懈下来之后才发觉到院子中多了几个人,他昂着头想了一下,有些疑惑的开了口。被这个姑娘留在这里的那个随从已经伤好,为何又来了?

江卿姒抬手摸了摸小药童的头顶,被他避开,人小鬼大的说:“姐姐请自重,师傅教的,男女授受不清!”

“你还知道男女授受不清?那你知道,这句话啥意思?”

江卿姒看着眼前的小鬼,突然想逗逗他,蹲下身子满脸坏笑的问了一句。

“当然知道!师傅说了,有肌肤之亲就该谈婚论嫁!姐姐你要嫁给我么?你嫁给我,我就让你摸!”

小药童一脸正色,仰着头看着这个好看的大姐姐,说出的话语却让在场几人都笑出声来。

“是么?那摸了又如何?”

江卿姒恶趣味的斜眼看了一下,抬手在小药童的头顶搓了一把。不止是她,身后的寒霁以及停放好马车的血九都来掺和了一把,小药童梳好的发髻在她们三人的魔爪下,直接变成了鸟窝。

“你!你们……师傅,我不干净了……呜呜呜……”

小童躲开她们的魔爪之后,顶着一头的鸟窝扑到怪老头身边,委屈的瘪着嘴,泪珠子一颗接着一颗的往下落。怪老头被哭声吵醒,就看着身边有一团鸟窝下意识的便用蒲扇挥开,小药童摔倒在地哭的更加大声了。

“原来是三七啊?”怪老头摇着手中的蒲扇,看清之后才发现这是他身边的三七。他用蒲扇的扇把挑了挑三七头上乱七八糟的发丝:“这是什么新发型?挺别致啊!”

“师傅!连你都欺负我!你,你们,都不是好人……呜呜呜……”

小药童抽着鼻子并且双眼通红的瞪着自己师傅,含糊不清的语气颤抖着哭诉,跺跺脚就往外跑。正好撞在了血九腿上,额头撞在他膝盖上咚的一声,小药童瘪瘪嘴,开始了更加夸张的鬼哭神嚎。

“闭嘴!”江卿姒拎着小药童的衣领,一脸严肃的说了一句。

小药童被突然的这一下给吓得连哭泣都忘了,眨巴着通红的双眼看着这个漂亮姐姐,看着她突然温柔的用绢帕给自己擦去脸上的泪痕。

“怪老头,梳子呢?”

看到他总算不哭了,江卿姒将药童头上绑着发髻的布条解下来,然后抬手找怪老头索要着梳子。怪老头摇着蒲扇摇着头,他这地方看起来像是有梳子的模样么?头发直接布条一扎不就好了?

江卿姒无语的白了一眼怪老头,将小药童拉到一旁坐下,然后用手指当做梳子给他整理头发。指尖从杂乱的发丝中掠过,轻柔而细致的一点点将乱成一团的头发整理开,小药童惊奇的发现居然丝毫没有平时自己绑头发的扯痛感。

“给!”

一只玉白修长的手递了一把雕工细致的红玉发梳过来,江卿姒抬手握住梳子,却反被对方将手握在掌心。她疑惑地抬起头,就看到司卿钰那张妖冶邪肆的容颜,正勾着唇角的看着她。

“多谢!”

江卿姒点头致意,轻描淡写的说了两个字之后便将手和梳子一起从他掌心抽了出来。

有了发梳,打理头发更加的轻松,她三两下便重新为小药童挽了一个小巧的发髻,额前散落些许碎发更显得童稚可爱,最后将发带绑好之后便抬手将发梳递了回去。

“你的梳子,还给你!”


白玉溪苍白瘦弱的手从药箱中拿出药枕,垫在矮榻上的女子手腕下,指尖刚要触碰到女子脉搏的时候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不痛不痒的冷哼。

他的手悬在那一截白皙皓腕之上,歪头看了一眼一旁浑身冷意的恶鬼头子,眉目微挑朗月清风的笑着说:“还要不要治?”

“治!不准碰她!”司卿钰冷哼了一声,抬手挥出一指,内力化刀将床头垂落的素白帷帐削下来一截,正好落在了江卿姒的手腕上。

白玉溪探究的多看了几眼之后只能认命的将指尖落在那片布上,隔着断裂的帷帐探寻着脉象。

“怎么样了?”司卿钰有些不自在的撇开眼神,冷然的寒气让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内力震伤经脉,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狠心欺负一个小丫头!等等……”

白玉溪轻声说了一句之后微微有些蹙眉,这个丫头似乎不止震伤经脉,好像还有一种藏了很深的慢性毒正在慢慢掏空她的身子。

这样子不免让司卿钰心底咯噔了一声,他有些着急的站起身紧张道:“怎么了?难道不止筋脉震伤?”

“难怪你要用治好她换十年,督主果然不做亏本买卖!”白玉溪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换上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低声说了一句。

他从身侧的药箱中拿出针包,指尖轻捻取出数枚银针,手腕翻转间将银针落在了女子身上好几处重要穴位,最后一根针落在了女子腰腹丹田处。

江卿姒紧闭着双眼,即便已经昏迷却因为这最后一针而痛苦的闷哼,抿成一条线的苍白嘴角划过一声浅显的“嗯……”

“玉溪!”司卿钰听到这一声细不可闻的闷哼声,眼神如同毒蛇一般盯住白衣男子。

“心疼了?”玉溪并未回头,他手中的银针依然还在上下翻飞,严肃的说了一声:“那就过来搭把手!”

司卿钰迈步走了过来,微微掀了一下衣袍之后便坐在了矮榻旁边:“需要本座做什么?”

白玉溪伸手准备将江卿姒扶起来,却在某督主恶狠狠的眼神下缩回了手。

司卿钰亲手将她搀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坐好,感觉到隔着衣衫传来的刺骨寒意,看着她苍白的脸色隐约有些泛青蓝色,心头不知怎的出现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痛。

三年前,司卿钰因为求药而找到了神医谷认识了白玉溪。

那时候的白玉溪刚刚接手神医谷,却无法解开神医谷中禁地之外的残棋,苦思冥想许久而不得其解,便立下赌约说谁能在十三步之内破局,便自愿供那人驱策十三年。

如今白玉溪认识他已经有三年了,从未见过暴虐无常的司督主如此温情的对待某个人,更别说还是一个女子。

他抬头看着司卿钰的双眼,郑重并且严肃:“你想救她?若是我说以命换命,换么?”

“呵,她的命,只能本督主亲手拿!做好你该做的!”司卿钰双掌贴上江卿姒的后背将内力渡进她体内,霸道而专横的斜了白玉溪一眼。

白玉溪有点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伸手将江卿姒丹田上那根银针拔了下来,瞬间狂乱的寒气在她经脉中四散而开,就连她眉宇之间都挂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噗!!

江卿姒喷出一口鲜血,司卿钰皱眉瞪了一脸无辜清雅的白玉溪。

“别瞪我!她的寒毒病灶不拔除,永远都好不了!”白玉溪在他的眼神下无动于衷,自顾自的开始收拾药箱,“看她被冻死还是帮她吸走寒毒,就看督主怎么选了!”

“这是治她内伤的药,一会记得给她吃,如果你还能动的话!”

白玉溪双脚微微抖动了一下,束缚他三年的玄铁链便化为了磬粉,将收拾好的药箱背在肩头,并且放了一个白色瓷瓶在房间的桌案上。

“赌约期满,江湖再见!”

白玉溪背着药箱提着衣橱中早就收拾好的包袱,潇洒自在的离开了这个已经住了三年的茅草屋。

掌心的寒意还在肆虐,司卿钰垂眸,将自身的内力渡进江卿姒的体内护住她的心脉,并且将她体内的寒毒全都吸入自己的体内。

“住……手……”

江卿姒幽幽转醒,感觉到常年体寒的体温逐渐转热以及背后掌心的温度,虚弱的阻止他。

“闭嘴!本座的决定,与你无关!”

司卿钰压下刺骨的寒意,紧锁住眉头将内力运转到极致,妖冶的容颜难得出现其他的表情。

“我让你……住手……”

江卿姒低声说着,她体内的寒毒她清楚,让怪老头给她配药,吃个三年五载的也就能康复了,根本不用他替她受罪。

“若是你想本座走火入魔的话,尽管动!”

司卿钰冷声交代一句之后,江卿姒便不敢再挣扎,担心会伤到他。

直到将她体内的寒毒全都吸入自己体内,司卿钰才将内力收回,有些虚弱的将手掌从她背后移开。

他抬眸面色苍白的看了一眼桌案上的瓷瓶,想用内力将它吸到掌心中,却只感觉筋脉间一阵刺痛,咽喉间充斥着铁锈的血腥味道。

江卿姒转过身扶住摇摇欲坠的他,有些责怪又有些愧疚的说:“司卿钰,值得么?”

“既然敢嫁给本座,那你的命,本座要自己取!”

司卿钰将喉咙中的血水咽下,好看的凤眸睥睨,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

江卿姒扶着他躺下,站起身走到了桌案前,看到白色瓷瓶旁写着几个字:经脉内伤已无碍,喂他吃!

药丸入腹,温润的药力滋养着他受损的筋脉让司卿钰的脸色有了些许好转。

神医谷传人白玉溪,本座囚你这么多年,居然最后还愿意帮本座,难道就不怕本座反悔然后将你再捉回来么?

“司卿钰,你怎么样?好些了么?”

江卿姒看他脸色渐渐有了好转,有些担心的问。

寒毒对身体的伤害她是明白的,会从丹田慢慢侵蚀到五脏六腑,每个月的月圆之日就会发作,寒意扩散整个人都像是要冻成冰块一样。

“咳咳……别用可怜的眼神看本座!”

司卿钰单手撑在矮榻上坐起来,避开眼前女子关切的眼神。

“司卿钰,你,害羞了?”

江卿姒看着别扭的他轻笑了一下,抬手从他脖子边伸过去,将矮榻上的软枕扶起来放在他背后。

“小野马,一而再再而三撩拨本座,可知道后果?”

因为她突然靠近,司卿钰能闻得到她身上传来的阵阵桃花香,短暂的僵硬过后抬眸看向这个越发放肆的女子略带危险的说着。

“司卿钰,难道你想杀了我不成?”

江卿姒挑衅的看了他一眼,刚刚可是连命都不顾也要替她吸走寒毒,这个时候却又开始像个刺猬一样冷言冷语的伪装起来,真是别扭又偏执的小鬼。

“你以为本座不敢?”

他的眼神中闪过戾气和阴骘,抬手扣在她娇嫩的脖颈上,凤眸中满满都是危险。

哪怕现在他内力受阻还没完全恢复,但是扭断一个人的脖子还是能办到的,只用微微收紧一点,再收紧一点,她就会从这个世上消失……

“司卿钰,你已经应承了要娶我为妻,舍得杀我么?”

喉咙慢慢收紧的窒息感让江卿姒有些皱眉,她看着目露凶光的司卿钰,赌他下不了这个手。

“本座不介意冥婚……”

司卿钰看着她微皱的眉头,危险的慢慢将掌心收紧。

江卿姒听到他的话,想起了前世他在桃花树下殉情的模样,心头浮现了一丝害怕,直接反手扣住了他的脖颈将自己的红唇覆上,生涩而又冲动,不让他再说任何一个字。

唔……

司卿钰眼睛睁大,小野马居然……


“孽女!”

江卿姒的茶杯还没放下,一声暴呵伴随着一道重重的掌风袭来。寒霁执剑要出手挡下,江卿姒站起身拦住了她,硬生生挨了大将军的这一耳光。

“爹爹这般为了一个恶奴掌掴嫡女,传出去就不怕惹人非议么?”

她抬起衣袖擦了一下嘴边的血迹,拦在寒霁和翠俏面前冷声的说了一句。

一身盔甲还没来得及脱下的江孤云在自己女儿的眼神下突然觉得心底发毛,有些僵硬的垂下手,冷哼了一声背过手去。自己这个女儿一直都是婉约温柔的,何时成了这般强势,就跟已经死去的她娘一样惹人生厌!

“这苏嬷嬷是府中老人了,更是本将军的奶嬷嬷,你这个孽女居然对她动手?”

江孤云指着地上躺着满脸是伤的苏嬷嬷,并且当着下人的面指责江卿姒,丝毫不给她留任何面子。江卿姒闻言冷笑了一下,这便是娘亲爱了大半辈子的男人,这便是生她不养她的父亲,呵!可笑,当真是可笑至极!

“爹爹为何不问问,为何我会责罚苏嬷嬷?”

江卿姒直视着江孤云,瞥了一眼地上那些装死的奴仆,轻声询问了一句。这个老刁奴带着一群奴仆擅闯大小姐闺房,她即便是打死这个老刁奴也是轻的,哪怕是告到官府或者圣前,她都是占理的一方。

“不论什么原因,也不该如此对付一个老人!”江孤云冷哼了一声,觉得自己女儿的眼神越来越心头发毛,不自觉的撇开了眼神。

“那么请问将军,带着一群奴仆擅闯嫡女闺房,还言之凿凿的说女儿闺房中藏着贼人,如此欺主并且毁女儿清誉的恶奴难道不该惩治么?”

江卿姒讥讽的笑了一下,爹爹的偏心已经偏到如此地步,她何必还给他顾及着面子?她直直的盯着江孤云一字一句的询问着。刚刚受的那一巴掌已经将仅有的父女情谊给打掉了,现在在她面前的,只有威武大将军江孤云,并非父亲!

“是本将军命苏嬷嬷来查的,难不成你这个孽女还要打本将军不成?”江孤云甩了下衣袖,厉声呵斥着这个越来越像那个人的女儿。

“将军何必自惭形秽,女儿怎敢对您动手?既然将军亲自来了,几位姨娘也别在院子外偷看了,不如当着众人的面将军亲自搜查下我这绛雪院如何?”

江卿姒侧过身子微微行礼,将房门让了出来,示意让江孤云亲自进去搜查。院门外的几个姨娘突然被点到名字,有些不好意思的走进院子中,屈身给江孤云行礼之后侧身站在一旁偷偷打量着。

“长姐,父亲也是担心长姐会被歹人所害,长姐何必和父亲如此生分?”

蒋姨娘身边的江卿媖聘聘婷婷的走了过来,乖巧的挽住江孤云,一脸天真的劝说着江卿姒。

如此绵里藏针的手段,明面劝慰,实则确实故意在江孤云面前挑拨着他俩的嫌隙,还是如前世一般喜欢用软刀子捅人,真是一点都没变。

“二妹妹这是觉得,哪怕损了女儿家清誉也应该让这些恶奴闯进闺房?二妹妹心胸如此宽广,卿姒佩服!”

江卿姒垂眸笑了一下,讽刺的怼了回去,让江卿媖挂在脸上的笑意一瞬间僵住。好你个江卿姒,胆敢说自己来者不拒,让奴仆随意进出闺房?这话传扬出去,那自己和人尽可夫的勾栏妓子有什么区别?

“长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妹妹呢?妹妹只是不愿看着你和父亲闹僵,这也有错么?”

江卿媖眼眶倏地一下红了,委屈的直落泪,带着哭腔的说着并且往江孤云身后躲闪了一下。

“跟你妹妹道歉!否则……”

江孤云揽着哭泣的江卿媖呵斥着,并且再次高高举起了自己的大手。江卿媖特别希望这一巴掌能落下,她要亲眼看着江卿姒被打的面目全非的模样,躲在江孤云背后微微勾起了唇角。

“否则什么?将军是打算再给女儿一巴掌么?也是,将军宠妾灭妻都干得出来,掌掴女儿又算得上什么?”

江卿姒衣袖下的手死死的扣住寒霁,不让她为自己出头,然后将挂着掌印的脸送到了江孤云面前,冷声而又倔强的说着。尤其是后面半句,她的眼神越过江孤云扫到一旁的三个姨娘身上,如同毒蛇盯着猎物一般。

“闭嘴!来人,大小姐以下犯上,取家法来!”

江孤云听到宠妾灭妻几个字的时候有一瞬间僵硬,面对她倔强的眼神,他的手慢慢握拳放下,怒不可遏的厉声吩咐着下人去取家法,他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臭丫头。

江卿姒听完不由得笑了,笑的落寞而失望。当着姨娘庶女以及一院子下人的面,要对自己这个嫡女动家法,而且还是用了一个根本站不住脚的理由。好一个以下犯上?究竟是她以下犯上还是他这个父亲偏心至极呢?

“将军,家法到。”管家恭敬的呈上五根藤条扭在一起的家法,每一个字都说的小心翼翼。

“爹爹,大姐姐只是一时失言,还请爹爹饶过大姐姐!爹爹若是当真要罚,就罚卿婉吧……”

江卿婉看着那家法,重重的跪倒在江孤云面前,哭着帮江卿姒求情,并且还情真意切的说着愿意替她受罚。她这样的做派,倒是收获了不少人心,院子外的那些下人都在窃窃私语,心疼的眼神落在江卿婉身上。

“卿婉,不用为我求饶!马上就百花宴了,你若是被打伤了该如何是好?”

江卿姒俯身将跪地的江卿婉扶起来,心疼的劝慰着,并且还着重提了一句百花宴将近,这让躲在将军身后的江卿媖脸色难看了不少,狠狠的瞪了一眼小百花一样的江卿婉!

江卿姒用绢帕为卿婉擦去泪滴,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侧目见到二妹妹恶狠狠的目光不由得在心底偷笑!毕竟这姐妹情深的模样不仅仅三妹妹会做,她也不差,还能将二妹妹的矛头调转,一举三得!

“将军,您消消气!这件事的起因是说府中遭了贼,要不我们先把贼人找出来再处理家事可好?”兰姨娘扭着身子靠近江孤云轻声劝慰着,柔若无骨的用手轻轻在他胸口抚摸着。

她可不舍得自己的女儿去替那个贱人的女儿受罪,刚刚那个小贱人说得对,百花宴将近,若是自己女儿这个时候受伤错过了百花宴,那可就当真是得不偿失!

“行,那就听兰氏你的!你们几个去搜查一下院子,将贼人给本将军找出来!”

将军对于兰氏本就十分宠爱,如今在她的温声软语下火气已经减了大半。并没有接过家法而是冷声吩咐了一句跟着他一起来的侍卫们,让他们去搜院子,一丝一毫都不能放过。

“小姐,不可以!怎能让这些奴仆进闺房?”

翠俏瘦弱的身躯扒住门框,拼命的挡在门口焦急的说着。这是小姐闺房,怎么能让侍卫踏足,女儿家的清誉可比性命还要重要!寒霁一脸寒意的看着众人,站到翠俏身前将那些试图闯进房间的侍卫全都打了出去……

“将军,不如让妾身的这些嬷嬷进去搜查如何?她们是太后赏给妾身的,绝对不会有任何偏颇!”

柳姨娘有些心疼的看着势单力薄的主仆三人,想到太后的嘱托决定帮她们一把,走上前劝说着江孤云要三思而后行。说完看了眼大将军的表情似乎有点松动,便乘胜追击的又补上了一句。

“大小姐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儿家,让这些奴仆侍卫进闺房搜查的话,恐会污了府中女儿家的清誉!将军即便不心疼大小姐,也为卿媖、卿婉想想好么?”


江卿姒赶回城的时候遇到了城门打听的寒霁,寒霁告诉她,她被司卿钰带走的事情已经让小舅舅和如风表哥知晓。

是小舅舅吩咐寒霁在这碰碰运气,并且还让如风表哥去江府打探自己的消息。

她脸色沉了沉,让寒霁带她赶紧回府,免得让如风表哥担心自己安危。

寒霁点点头,直接就将她拦腰抱起,运起轻功借着已经逐渐浓重的夜色从街巷中掠过,翻墙回了自己的绛雪院。

江卿姒回房之后,翠俏从床榻上下来有些担忧的说着:“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听说如风公子来了,还担心会被发现呢!”

“嗯,出了点意外所以耽搁了!快,帮我换一身衣服,去见见表哥!”

江卿姒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下,并且抬手将腰带解开,重新换了一身干净外衫之后便领着翠俏离开了绛雪院。

所以,沐如风让赵管家报官的时候,江卿姒才会那么巧的出现在那处荒败的院子中。

院子是荒败了一些,但是江卿姒却看得满眼沉重,因为这院子中有着她两世的许多记忆。

院中的大树下,她曾在这跟娘亲一起荡秋千;院子中,她曾跟娘亲一起放过纸鸢,还有这口井,也曾大手盖小手的一起打过水浇灌花园……

“卿姒表妹,你怎么来了?别看为好,容易做噩梦!”

沐如风上前抬了一下手,用手掌挡在她眼前不让她看那个婢子的惨状,担忧的提醒了一句。

“赵管家,去请将军来处理吧!这处院子,就这么脏了……”

江卿姒抬手将他的手掌拉下来摇了摇头,然后看着井边靠着的飘絮叹了一口气,命赵管家去前院请江孤云来做决断。

飘絮这明显就是蒋姨娘为了给江卿媖脱罪,准备营造一种负罪自尽的假象。

怪就只能怪她选了娘亲的院子来毁尸灭迹,而且运气很不好的让如风表哥撞了个正着,送上门来的把柄她可不会就这么让它从指尖溜走。

“是,大小姐,奴才这就去请大将军!”

赵管家拱手领命,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几人,转身便往前院而去。倒在地上的下人中有人想去通风报信,刚站起身就被沐如风踢了一脚,撞在了大树下晕了过去。

“卿姒表妹,还是命人报官吧!”

沐如风皱了皱眉,这毕竟是一条人命,还是将这些人送官查办为好。

“如风表哥,交给我来处理!”

江卿姒摇了摇头,飘絮以及这些家丁都是卖身给威武大将军府的奴仆,即便告到官府也得不到任何好处。律法,保护的只是有权有势之人,对飘絮这些奴仆等下等人从来都是不公平的。

“也罢,这毕竟是你府中家事!”沐如风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那个死不瞑目的婢女轻声说着。

“如风表哥,来,这边坐!将军应该快来了!”

翠俏已经将院子中的石桌收拾了出来,江卿姒抬手请沐如风一起过去坐着等。

这处院子,自从娘亲死了后便被江孤云锁了起来,不准任何人踏足此地,就连她也都有很多年没有进来过了。

至于江孤云,看这院子常年没有打理的模样,恐怕也不曾踏足过,还真是有些期待他再走进这院子的表情。

江卿姒和沐如风刚坐下没有多久,就听得江孤云的大嗓门从院门外传来:“如风侄儿,是本将招待不周,让你受惊了!”

“卿姒见过将军!”江卿姒站起身微微屈膝行了个礼,自己这个父亲说的还真是轻巧,一条人命在他口中就只是受惊的儿戏。

沐如风也站起身拱手,眼神扫过这院子中还躺着的几人,有些讽刺的说:“江姑父,江家的待客之道,本公子算是领教了!”

“将军,飘絮是二妹妹院子中的人。如今死不瞑目,看来是有冤情,将军何不请二妹妹来问个清楚?对了,刚刚那下人说是蒋姨娘让他们干的,将军难道就不好奇么?”江卿姒抬眸直视着江孤云,当着府中下人侍卫的面,扬声说道。

“你妹妹还在祠堂受罚,蒋姨娘要照顾她就不必让她们跑一趟了!来人,将这几个害人性命的恶贼,军法处置!”

江孤云扫了一眼在场的那几个下人,眼皮抬都不曾抬一下,摆摆手就命身后侍卫将人都带下去。

“将军饶命啊,我们都是奉命行事!”

“将军,都是蒋姨娘让我们处理尸体的,这人真不是我们杀的!”

“我不想死啊!上有老下有小,将军饶命啊!”

…………

侍卫拉扯着那几个下人就要处置了,他们几人不断地挣扎求饶,却丝毫不起任何作用,直接就被江孤云手下的侍卫拔刀抹了脖子。

江卿姒在他们拔刀那一刻就将翠俏拉进怀中,为她挡下了那血腥的场面,心头不由得浮现了一丝冷笑。如风表哥还在这,江孤云就敢如此杀人,当真是已经不把沐家放在眼里了。

“扔去乱葬岗,莫在这污了贵客的眼!”

江孤云冷声吩咐了一句,侍卫们拎着那几个奴仆的尸身离开。有侍卫想要上前抬走飘絮的尸身,沐如风拦了一下不让那些人动手。

“如风侄儿,这是我江府家事,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江孤云看了一眼沐如风,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凶手已经处决了,没必要再将事情闹大!

嘭!!

两个身影突然被扔进了院子,突然地变故让院子中所有人都有些意外。看仔细之后才发现被扔进来的两人正是二小姐江卿媖和蒋姨娘,还有仰躺在院墙上妖冶鲜艳的人影。

“江大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躺在院墙上的司卿钰侧目看了一下院中景象,双手垫在脑后曲起一条腿说着。

跟在他身边的血枭有些无语,自己这督主大人就不能跟人家小姑娘说句好听的么,明明是要帮她却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刚刚还是一副担心这位姑娘势单力薄会被欺负的样子,匆匆打听了祠堂所在位置将人劫了过来,如今倒是连个正眼都不曾给人家!

督主,你这样会吓跑人家小姑娘的……

“卿姒见过督主大人!”

江卿姒放开手中的翠俏,笑语嫣然的看着院墙上的大红身影微微屈膝下拜,温婉有礼的模样倒是让司卿钰有些意外。

这小野马,何时变得如此知书达理了?竟然还有两幅面孔,有意思!

“本座竟然不知治军如此严谨的江大将军,在后宅之事上就这么糊涂?”司卿钰躺在院墙之上,斜眼看了一下,幽幽的说:“或许,本座该给陛下提个建议,等江大将军安心处理好后宅之事后再回朝堂如何?”

江孤云看了一下地上已经被砸的七荤八素的蒋姨娘母女,看向院墙上的人冷声道:“司督主深夜造访,就是来看本将处理家事的?”

司卿钰抬手打了个哈欠,“本座无意间路过,就瞧见这两个贼人图谋不轨,于是帮江大将军捉了来,不用太感谢本座!”

他倒是说的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可他身边的血枭却忍不住抖了抖肩膀,冷漠的嘴角也有了一丝丝抽动的痕迹。

江卿姒捂嘴轻笑了一下,回头吩咐了一句:“翠俏,去打点水来让姨娘和妹妹清醒一下!”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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