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惊岚李静楠的其他类型小说《华夏守墓人李惊岚李静楠小说》,由网络作家“道门老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爹!”新镇长顿时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得喊了一声。其余雷镇居民也都纷纷劝诫老镇长,说他身子骨已经这样了,根本受不了那个仪式。“照我说的去做,这是命令。”老镇长用拐杖狠狠敲了一下地面。见老镇长这么说,众人再是不愿意,也只能含泪遵从了命令。我将好奇的目光投向老镇长,此刻的他脸上爬满了老年斑,两鬓斑白,眼神却有一种不曾有的决绝,这一切似乎暗示着破解殄文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到底是什么代价呢?一炷香后,新镇长带着几个镇民来了,他的手中捧着一件黑褐色的斗篷,另外两个镇民一个捧着一顶羽毛冠,一个捧着一盒油彩。老镇长静静地张开双臂,任由众人为他换上衣服,在他的脸上涂上红白黑三色油彩。我定睛细瞧,但见那斗篷上绣着一只展开翅膀的怪鸟。那怪鸟脸圆圆的,...
《华夏守墓人李惊岚李静楠小说》精彩片段
“阿爹!”
新镇长顿时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得喊了一声。
其余雷镇居民也都纷纷劝诫老镇长,说他身子骨已经这样了,根本受不了那个仪式。
“照我说的去做,这是命令。”老镇长用拐杖狠狠敲了一下地面。
见老镇长这么说,众人再是不愿意,也只能含泪遵从了命令。
我将好奇的目光投向老镇长,此刻的他脸上爬满了老年斑,两鬓斑白,眼神却有一种不曾有的决绝,这一切似乎暗示着破解殄文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到底是什么代价呢?
一炷香后,新镇长带着几个镇民来了,他的手中捧着一件黑褐色的斗篷,另外两个镇民一个捧着一顶羽毛冠,一个捧着一盒油彩。
老镇长静静地张开双臂,任由众人为他换上衣服,在他的脸上涂上红白黑三色油彩。
我定睛细瞧,但见那斗篷上绣着一只展开翅膀的怪鸟。
那怪鸟脸圆圆的,尖牙利齿,脚踏一颗死人骷髅,宛如一个趾高气昂的大将军。
衣袖上还有许多血红色的线条,有种特别诡异的感觉。
老姜悄悄告诉我:“那只鸟叫做鸮,也就是猫头鹰,是商朝时期巫术的灵媒神,他们认为鸮是黑夜的使者,能为他们带来鬼的旨意。”
老镇长换好巫衣后,高高举起自己的拐杖,一瞬间仿佛身体里的伤病都消失了,走起路来虎步龙行。
但周围的镇民却哭的更大声了。
老镇长回头深深地瞥了他们一眼,而后便坚定地准备爬上软梯,向外面的世界走去。
“镇长!”
陆陆续续有镇民下跪,他们舍不得老镇长,而老镇长却只是回了他们一句:“不要为我悲伤,我只是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老头子。临走前能为雷镇做一件好事,是我的荣幸!”
他一步一步拾阶而上,每一步都走得从容不迫。
宛若准备牺牲的英雄。
我和老姜还有新镇长,默默地跟在了老镇长的身后,其余的雷镇居民因为无法离开地底,只能焚香为老镇长祈福。
在离开地底世界后,老镇长的脖子立马冒出一丝白烟,同时还伴有轻微的烧焦味道在空气里弥漫。
新镇长红了眼,用牙齿死死咬着唇,眼泪却无声得掉下。
老镇长的每一步都走的很艰难,我和老姜有些看不下去了,想要去搀扶,老镇长却摆了摆手道:“抓紧时间去祠堂吧!”
他就这样进入了祠堂,身上未被黑衣遮盖的地方都烧黄了,却一声都没有喊疼。
祠堂外围虽然被大火焚毁了不少,可里面的建筑都还在。
老镇长对着密密麻麻的祖宗牌位,戴上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拿起一个类似拨浪鼓的东西,开始来回跳着奇怪的舞蹈。
老姜在我耳边解释道:“面具上画的也是鸮。”
“那那个拨浪鼓呢?”我问道。
“不!那不是拨浪鼓。”老姜答道:“那叫做祀鞉,是商朝时期的一种小鼓,鼓面是用婴儿的皮做的,鼓柄用的也是婴儿的小腿骨,这是专门用来跟鬼交流的工具。”
由于这种灵媒仪式,生人不能随便进入,我们三个只能守在祠堂外。
只见老镇长恭敬地铺开了人皮卷,每念出上面的一句殄文,就摇着祀鞉,跳一段诡异的舞蹈。
祀鞉开始时候发出的声音很正常,就跟普通的拨浪鼓一样,可过了一段时间,我就感觉不对劲了……
那声音开始越来越尖锐,越来越刺耳,就好像有一群鬼真的受到呼唤走进了祠堂!
我的脑海里仿佛出现了一段诡异的画面,画面上有好几个穿着兽皮的男人,他们用一口大鼎烹煮着一颗死人骷髅,然后围着大鼎唱着古老的歌谣,跳着诡异的舞蹈。
随着祭祀的深入,死人骷髅上开始出现一条条裂纹,那些裂纹组成的文字正是殄文。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看到那样的画面,只知道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吵,好像有无数小鬼跟老镇长一起在跳舞,一边跳舞一边窃窃私语。
一瞬间,祠堂外的天空都黑了。
我看不到那些鬼,却清楚得听到它们说的话。
“小子,快醒醒。”老姜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我从梦魇中拉回来,等我清醒之后,发现自己额头上已经满是大汗。
“我这是怎么了?”我茫然的问道。
新镇长在旁边解释道:“你身上流淌着李家的血脉,对这些东西天生就敏感,第一次接触难免会出事。”
我把自己刚才看到的场景简短说了一下,新镇长却大惊失色:“什么,你居然看到了祭祀的画面?这怎么可能。”
我嗯了一声,表示自己除此之外还听到了许多小鬼在窃窃私语。
新镇长震惊得端详着我,张开的嘴都合不上了,末了才说了一句奇怪的话:“莫非、莫非殄文也选中了你?”
“什么选中了我?”我跟老姜对视了一眼,看向新镇长。
新镇长露出一丝特别复杂的表情道:“殄文是很难学的,因为只有被选中的那一个,才能听到鬼神说话。由于我阿爹是最后一个会殄文的人,他害怕老祖宗的东西会失传,曾经千方百计的教我去学,可是无论做了多少次祭祀仪式,都听不到一句话。”
“我没有那个天赋,最终只能放弃,没想到……”
“惊岚啊惊岚!现在我终于明白,阿爹为什么愿意牺牲自己在你身上赌一把了,或许缠绕了雷镇几百年的诅咒,真的能在你的手里终结!”新镇长激动地道。
我还想继续问,就在这时,祠堂里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只见老镇长突然呕出一口血喷在了人皮卷上,而他本人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手中的祀鞉也滚落在了一边。
祭祀仪式被中断,新镇长惊慌的冲了进去,我跟老姜也紧随其后,然而就在我们搀扶起老镇长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身体异常的滚烫。
鲜血透过面具流进老镇长的脖子里,老镇长气若游丝得说道:“扶、扶我回地下。”
我们几个不敢耽搁,老姜更是直接将老镇长背起,施展上乘轻功,脚步不沾地的跳下地底。
我把人皮卷跟祀鞉揣进兜里后,也赶紧追了上去。
回到黑暗空间的老镇长,终于好受了一些,可摘下面具后,我们才发现他的整张脸都毁容了。
其他居民赶紧拿来凉水冰块为老镇长降温,一边说他辛苦了,一边安慰他会没事的。
新镇长扶着老镇长一连喝了好几杯药汤,又过了大半个时辰,老镇长才堪堪挤出一句话道:“那些殄文我已经破解了一半,等明天……明天我就能全部破解完。”
“阿命、扶、扶我回屋。”
眼看老镇长已经只剩下一口气,我跟老姜哪忍心催促老镇长将破解的结果告诉我们,只想着先让他恢复身体。
老姜对我说:“听李失卦的口气,你也是被殄文选中的人,等之后有机会,你可以跟老镇长学一学,这样以后我都有个活翻译了。”
我问老姜有什么好处?
老姜转了下眼珠子道:“这样,你在麒麟不就可以横着走了吗?也让四妹他们看看谁的徒弟最厉害。”
我想想也是,可转而就骂道:“你这徒弟收的还真值。”
阿娘许久没见我,拉着我回屋,说要给我做蒸腊鱼吃。
地底的建筑基本跟地上一样,都是平顶房,我在旁边生火,阿娘则在做饭。
她问我跟老姜是什么关系?
我说老姜是我的师父。
阿娘说我从小就调皮,以后要好好跟着师父学,可千万不要惹事。
我笑道:“您就放心吧!我现在不但是大学毕业生,还在一个神秘部门做事,做的都是为国家为民族的事。”
我跟阿娘叙了好一会的家常,哪怕到了深夜都舍不得睡,因为这一次走了,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回来了。
结果没想到,次日一早就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外面还有此起彼伏的哭声,等我出来才知道是老镇长出事了!
直到两个瞎眼老太婆离开,老姜终于发怒了,他锵的一声将黑刀拔出半截:“活到今天,我还是第一次听别人喊我老崽子!”
我忍不住在一旁偷笑,老姜却阴阳怪气得朝着我道:“别忘了,人家还喊你小崽子呢。”
这个我倒是没放在心上,毕竟我只是个破学生,可老姜是谁?
冠绝天下的黑刀麒麟,谁能想到头来就成了一个老崽子。
等我们小心翼翼的返回公家屋后,大虎的呼噜声震天响,难怪人家对我们没戒心,原来这货一直在打掩护。
想到这里,我一把将大虎抱在了怀里,老姜提醒我好好想想明天该怎么对付那帮难缠的家伙。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想这个也没用。”
我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反正都是先杀老崽子,对策当然要老姜来费神了。
说罢,我就搂着猫甜甜得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大清早瞎眼老婆婆准时敲响了房门,让我们先喝点粥水垫垫肚子,等中午的时候再好好款待我们。
我们笑着应下,心里却明白这是一场鸿门宴!
这帮人已经不想再继续演戏了,今天就是图穷匕见的时候。
在赴鸿门宴前,老姜特地掏出一粒药丸让我服下,说可以解毒,以防对方下什么黑手。
老姜还换上了一双高脚靴,将黑刀藏在了里面。
这次酒菜就摆在青石板街上,是一场露天宴席,有烟熏肉,白鱼汤,香酥烤鱼,炒牛肉等等,这让我怀疑他们是不是将每家每户的吃的都搜刮过来了。
这几盘菜就算是过年,雷镇的人都不舍得一起吃。
瞎眼婆婆为我们倒酒,说是压箱底的老陈酿,给我和老姜倒了满满一大碗。
小胖在一边不停得劝,说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没见了,可得多喝点!
我一饮而尽,略带惆怅得道:“就是可惜,没看见二蛋跟狗三子,以前我们几个玩得可好了。”
小胖大笑:“你才回来几天,着什么急啊,不久就能跟他们见到面了。”
这酒不知道为啥,喝起来晕乎乎的。
我忽然灵机一动,故意问小胖:“对了,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把镇长家里那口奇怪的铜匣子偷出来,被爸妈打得半死,唉!就是不知道匣子里藏着啥。”
我故意装出很感伤的模样,摘下金丝眼镜,抹了抹眼泪。
小胖的神色却极其激动:“铜匣子?”
我点点头道:“对呀,就是那口正方形,四面都雕刻着怪物的匣子。”
小胖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那你还记得匣子被镇长放在哪里了吗?”
我先是说不记得了,在捕捉到旁边瞎眼老婆婆目光中的杀机,立马改口道:“哈哈骗你的,那个地方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不过小胖,你当初不是跟我一起偷的匣子吗?怎么现在……哎呦,我这头怎么这么疼。咦,小胖你怎么长了两个头两个鼻子……”
我指着小胖,脑袋一歪,就摔在了桌子上。
老姜那边也是,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胡话说着说着就没声息了。
在我晕过去以后,小胖还摇了摇我的身子,喊着:惊岚少爷,惊岚少爷?李惊岚!
眼瞅着我没有反应,这才站起来叹息道:“谁把药下的那么多,真是的,差点就从他口中套到那东西藏在何处了……不过他说东西在镇长家,我们前前后后都把那屋子翻三遍了,都没找到,真不知道有什么机关。”
瞎眼老婆婆冷笑了一声:“既然小崽子见过温韬留下来的那口匣子,就表示咱们这趟没白来,我就不信这匣子还能飞出去不成?”
我心中咯噔一声,没想到小小的试探,居然证实了他们真的是冲着先祖留下的秘密来的。
只不过那口匣子本来就不在雷镇,而是在秀水村!
小胖几人将我跟老姜用麻绳捆住,瞎眼婆婆本来还要搜我们的身,小胖却不屑道:“这俩崽子憨憨的,用不着!”
在他们眼里,我们就是俩好糊弄的洋鬼子,根本翻不出多大波浪。
我跟老姜一直装着不省人事的模样,直到被搬到一个地方。
那地方臭气熏天,到处都是屎尿味,让我顿时想起了雷镇有一片专门养牛羊畜生的大棚子。
瞎眼婆婆嫌这里臭,把我跟老姜交给小胖就离开了。
小胖连同他父母把我们扔进了一个简易牢房,端起一盆凉水便朝我们泼了过来,我跟老姜被浇得透心凉,酒劲儿立马没了。
原来整个大棚都被他们改造成了牢房,隔壁还有乱糟糟的声音,有呐喊,还有身影,想必关押的是雷镇的其他居民。
我迷迷糊糊得醒来,揉揉眼睛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小胖你怎么站在这里。”
小胖冷笑连连:“你都羊入虎口了,怎么还这么憨?学英语把脑袋学傻了呀。”
我还想装听不懂,老姜却很快入戏,可怜巴巴得道:“小少爷,你这是把坏人认成了自己兄弟啊,我就说这个镇子不太对劲。”
“老崽子,别插嘴!”
假小胖当即踹了老姜一脚,揪住我的衣领逼问那口铜匣子的下落。
我说不知道,假小胖顿时给身后两个同伙使了个眼色。
“哼哼,不知道不要紧,待会你会求着告诉我们的。”
那两个人一个提着皮鞭来回巡视,一个坐在那里用小刀去削竹签。
假小胖不忘解释说,待会他们就会先抽的老姜皮开肉绽,然后再用细长的竹签一根根钉进老姜的指甲盖,让他体会体会什么叫做:十指连心!
我听得一阵头皮发麻,然而就在对方准备动手的时候,老姜的袖子里忽然滑出一枚刀片,他两根手指捏着刀片,干净利索的就割开了麻绳。
“不好!”
提皮鞭的家伙发现不妙,一个鞭花就抽了过去。
老姜却笑眯眯的拔出靴子里的黑刀,只见昏暗的环境里一道白光闪过,那家伙就捂住脖子,血流不止的倒下了。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假小胖想要逃走的时候,他另一个同伙也被割喉。
老姜三步并作两步的将他拎起来,丢在了我的面前。
然后刀光一闪,就割开了我身上的麻绳。
假小胖整个人瘫软在地上,颤抖不已,正想问老姜到底是什么人,目光却落在老姜收回的那柄黑刀上。
“你、你居然是黑刀麒麟?”
老姜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假小胖跪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此时的他已经被老姜强大的气场给彻底震住,再也不敢耍什么花样。
“事情都是外面那帮人做的,我只是个小角色,求大人饶的一命吧!”
假小胖哆哆嗦嗦的抬起头。
老姜却笑眯眯的把玩着手里的黑刀:“我可不是什么大人,我只是你们口中的老崽子。”
老姜这幅模样,把假小胖的尿都给吓出来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食骨寝皮,森罗一笑,老姜这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实在太吓人了。
就在假小胖的精神防线彻底击溃的时候,老姜终于开口了:“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雷镇的目的是什么?把雷镇的人都弄到哪里去了。”
“少答一个问题,我就割掉你左耳朵,少答两个问题,我就割掉你右耳朵,三个问题都不答,我就要你的命!”
说完,老姜指了指地上的两具尸体道:“他们刚凉不久,你死快点,黄泉路上还能一起做个伴!”
还美其名曰:吃饱了才能好好干活。
坐下以后,银铃儿—边流着口水—边问老姜,什么叫三不沾?
老姜告诉她,那是—道用鸡蛋,淀粉,白糖加水搅拌均匀之后炒制而成的安阳美食,它不沾锅,不沾筷子,不沾牙齿,故名为:三不沾。
“这位爷有见识!”
上饭的时候,老板夸了老姜—句,问我们不是本地人吧?
老姜清了清嗓,说是过路的商人,听说这边日落以后有鬼市,所以想过来淘点宝贝。
老板笑呵呵得答道:“那你们是找对人了,我这铺子在这里支棱了好多年,鬼市的摊子哪个卖的正,哪个是野路子,我门清。”
老姜心里—动,询问他最近是不是有伙人在卖乌龟壳子还有青铜器?
“实不相瞒,我家老爷子对青铜器挺感兴趣,这—趟出门也没给他带什么东西,寻思着……哎,劳烦您指点—二。”老姜说完将—枚银元拍在了桌子上。
老板—甩白毛巾,笑道:“你是说王六子他们吧?那群人就是几个地痞流氓混在—块,—天天得往山里头钻,你说学什么不好,学人家掘坟,这种行当都是缺阴德断子孙的事儿。”
老板显然认识他们,隐晦得告诉老姜,那几个人是盗墓贼,东西来路都不正。
老姜跟我对视了—眼,知道有戏,赶紧打听对方的住所。
老板虽说还在劝我们,但碍于好处费还是透露了—句:“他们—般都在二龙山转悠,那里有座破庙,你们可以过去买货。”
“行,谢谢哥了。”
等我们打听结束,银铃儿那—碗已经空了,眼睛亮亮得看向老姜:“姜叔叔,我还能要—碗吗?”
“没问题!”
老姜依旧财大气粗,银铃儿也不客气,扭头朝老板喊了句:“再来两大碗。”
不过吃完以后,照例又是用贺兰雪的钱包,毕竟老姜这德行,我们都懂得,财主是让他装了,裤兜比谁都空。
二龙山就在县城附近,是—座光秃秃的小山,我们走了—个小时,很快就在半山腰发现了那座荒废的菩萨庙。
老姜让贺兰雪师徒在外面等着,然后带着我破门而入。
可好不容易想表现—回的老姜,进去才发现,里面居然围坐着十几个彪形大汉!
而且个个都比我们壮实,他们此刻正在烤着—头野猪,准备下刀子分食。
看到陌生人踹门,其中—个为首的大汉呵呵—声:“兄弟,这是走错路了?”
老姜眼神犀利的撩开腰间的黑刀:“好好看看我是谁,现在把东西留下,剁掉自己—根手指头,我还能放你们—条活路!”
然而这—伙盗墓贼却是新贼,根本不认识麒麟。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问彼此:“这是哪里来的—对疯子?”
众人纷纷摇头,然后各自去找武器,准备将我们给宰了。
与此同时,老姜黑刀出鞘,整个身体也跟着雪亮的刀锋闪入屋内。
只听见几声裂帛—样的空气撕裂声,前面几个人就纷纷倒地,捂着被切断的手指头嗷嗷打滚,那离开的身体的手指头居然还在条件反射的蠕动。
好快的刀!
我心中暗道。
有人看出我是好对付的,就提着刀上来砍我,我赶紧跳窗而逃,三四个人就在后面追。
就在我跑到庙后,发现半山腰的悬崖上只有—道细细的铁索桥时,整个心都凉了……
我下意识的要喊老姜,却有—道黑色的倩影拦在我的身前,对我冷冷的吐出五个字:“退到桥上去!”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我脱掉了自己的上衣,顿时露出了矫健的后背。
背上那狰狞的六只凶兽,特别是中间那颗栩栩如生的眼睛,令现场安静的连一根针落下来都能听见。
在老姜的追问下,我陷入了回忆!!!
我的老家在漳河外的一个奇怪镇子,因为那里经常下雨,时不时就有雷电劈死耕牛和树木,所以被当地人称为:雷镇。
雷镇只有我们一个家族在那里住,世世代代,也不知道为什么。
在记忆中家族很少有人出远门,而且有三条难以理解的规矩:
第一,新出生的孩子,必须被刺下一个神秘的纹身,也就是所谓的六头洒金冥兽图。
第二,不论男女,只要到了四十岁就得去祠堂养老,从此与世永隔,哪怕儿女都不能相见。
第三,不能娶外地的女人为妻,不能去外地求学,也不能在外地务工。
这三条规矩就像是三条沉重的枷锁,把李家钉死在了雷镇!
也有年轻人不信邪,想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但没过多少年都会有死讯陆续传回镇子里。
他们通通没活过四十岁,老族长说这就是违抗规矩的下场,只有雷电才能庇护李家人的:逢四之难。
而我从小喜欢读书,知道这些都是封建陋习,更是亲眼看到父母在四十岁那年,被几个壮汉血淋淋的拖进了祠堂。
“小岚,小岚……”
当时父母那声嘶力竭的呼喊,让我对雷镇产生了深深地恨意!
于是选择在一天夜晚,离开了这个让我厌恶的地方,漂泊到北平念书,最终考上了中央研究院。
“那雷镇的人,有告诉过你这个纹身的含义吗?”老姜问道。
“没有。”我摇了摇头。
老姜深吸一口气道:“现在我告诉你,这是温韬手下掘子军的军徽!”
“相传温韬每盗一座大墓,都会献上六牲贡品,以平息六方守墓兽的怒火!那六方守墓兽正是混沌、穷奇、梼杌、饕餮、魍象、巫支祁,也正是这些凶兽的庇护,温韬才能有如鬼神相助,无往不利。”
“我之所以不敢动手,是因为开启这口铜匣子的几率是万分之一!”
“你却一次就能打开,看来你跟温韬有很大的渊源呀。”
“渊源?”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贺兰雪在旁边淡淡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李惊岚呀!”我答道。
“温韬封王之后,被赐姓什么?”
“李。”我几乎脱口而出,随即恍然大悟,莫非生活在雷镇的李家,真的是盗墓大王温韬的后代,所以才会知道掘子军的神秘军徽……
看到后知后觉的我,老姜和贺兰雪都微微一笑。
老姜更是一拍我的肩膀:“小子,你知道这张羊皮卷对麒麟有多重要吗?这回我算是捡着宝贝了。”
他上下打量着我,显然我就是那个宝贝。
之后,老姜没有再废话,而是戴上手套,展开了匣子里的羊皮卷。
这厚厚的一沓东西,展开后居然有一米宽,两米长,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小字,还有图案,最小的字甚至比蚂蚁还要小!
老姜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喷雾瓶,将一种不知名的液体喷洒在了羊皮卷上。
似乎知道我要问,旁边的贺兰雪柔声解释,这种液体能形成一层隔绝氧气的保护膜,如果不做保护措施,很可能我们将羊皮卷拿到洞外,一接触强烈阳光,就化为灰烬了。
贺兰雪的声音虽然冷,但是很好听,就好像微风吹拂着兰花的芬芳。
老姜又将铜匣子上雕刻的图案拓印了六份,这才带我们离开了血洞。
等我们出山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
看到远处雾气缭绕的青山,我问老姜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吗?
老姜神秘一笑:“什么结束,你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
老姜告诉我,善后工作会有麒麟的人去做。
墓穴会封死,血河里的尸体会被埋葬,秀水村也会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住进一批新的面孔。
秀水村从没有出事过,这就是对外界的交代。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气,虽然用词不当,但这才叫做真正的:死无对证!
贺兰雪一直护送我们到北平,然后坐另一班火车离开,她还有其他任务在身。
老姜翘着脚尖,恋恋不舍的目送着自己的四妹,这一幕倒是把我看乐了。
原来这老头,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不过一回到麒麟总部,老姜就正经起来,他和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耳语了几句话。
中年人立刻命令整个一楼,全部放下手头的事,开始查找线索!!!
一时间楼层里都是滴滴滴的电报声,我知道,这个庞大的情报部门开始运转了!
老姜则和几位专家模样的人,开始在一个小屋里研究带回来的那张羊皮卷。
我好几次想进去,都被门口的警卫拦住,说我无权接触重大机密。
我只能继续无所事事的看看书,或者逗弄一下带回来的那只金皮斑斓玳瑁猫。因为这小家伙凶巴巴的,特喜欢吃肉骨头,我还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大虎。
老姜三天三夜都没出来,只有一楼的人偶尔急匆匆递上来一份情报,小屋才会打开一条缝,然后迅速关上。
但我时不时能听见小屋里传来争吵声,或者摔杯子的声音。
羊皮卷上到底写的是什么,他们是遇到了什么大的难题?
直到第四天的早上我还在睡懒觉,忽然有人拍了拍我,一睁眼就看到顶着一对黑眼圈的老姜。
见我醒了,老姜赶紧挤出一张笑脸,问我饿了吗?想吃什么。
我开口道:“有豆汁和炸圈儿吗?”
结果没过十分钟,老姜就将一份金黄酥脆的早餐摆在了我的面前。
看着无事献殷勤的老姜,我没来由的生出警惕之心,问道:“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不不不,你是我师父。”老姜道。
我不禁一口豆汁喷出来,大半都落在了老姜的脸上,他这是研究羊皮卷把脑子研究坏了吗?
老姜似乎想要发作,但很快皱起的脸又变得笑眯眯,他用袖子擦了擦豆汁,一会给我拿书,一会给我喂猫。
临到中午又问我想吃什么,我眼珠子转了转道:“那我要是想吃涮羊肉呢?”
最后老姜真的弄来了一口铜锅,两大盒切好的羊肉片,坐在那一边切韭菜花一边眼巴巴的看着我下肉。
晚上我表示好久没吃全聚德烤鸭了,老姜只是答了一声:得嘞。
就去食堂给我弄来一份热乎的。
就这样度过了奇怪的一天……
第二天我决定给老姜出一个难题,就说自己想吃地道的兰州牛肉面!
麒麟总部在北平郊外,一片荒无人烟的地方,这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老姜显然也知道我在蹬鼻子上脸,但依旧蹬蹬瞪的下了楼。
大约过去了四个钟头,他才满头大汗的将一份汤头浓厚,漂着红油的兰州牛肉面放在我面前,光闻味道就知道百分百正宗。
后来我才得知,这是麒麟利用情报网,在老北平胡同里‘请’来了一位回族大叔,又从兰州搜罗到了牛肉面配方,这才给我做了出来。
“说吧,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事儿。”
吃完面的我,打了个饱嗝。
见老姜还在支支吾吾,我顿时不耐烦的叫道:“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再不说,我可就睡觉了!”
最后老姜只得苦笑一声:“我们可能需要你,带我们去一趟雷镇。”
“打死我也不回那个鬼地方了。”我下意识的回答。
但很快就发觉老姜一脸的凝重:“是因为那张羊皮卷吗?你们这么厉害,都破解不了?”
“事情的发展出乎了我们的预料。”
老姜开口道:“这张羊皮卷不是用羊皮做的,而是用活人的皮硝制而成。最关键的是,温韬将自己下殷墟的种种遭遇,还有盗墓中得知的某个重大秘密,全部是用一种这个世界上从未出现过的文字写的,麒麟努力了三天,都找不到这种文字的字典。”
“什么文字?”我好奇地问。
老姜答道:“一种专门跟鬼沟通的文字,我们叫它:殄文!雷镇是我们最后的希望,如果你真是那个人的后代,那你的家乡一定有人认识这种文字。”
“好,我可以带你们回去。”
我想也不想的就点头:“但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我赶紧让老姜划的快一点,再快一点!
老姜却在大骂,说一路上都是他在干活,哪有徒弟这样对待师父的?
“别嚷嚷了,快看,雷镇到了。”
我指了指前方,老姜的目光顿时被吸引。
但见远方还真出现了一座坐落在小岛上的城镇,只不过这座镇子太老太旧,跟清朝老宅似的。
在镇子四周,还屹立着四座巨大的怪物石雕,如同四个巨人在守护着雷镇。
“这石像挺奇怪呀……”老姜自言自语。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劈落下来,哗啦啦的小雨点打在脸上,我知道一场暴风雨很快就会来临。
不知道为什么,看完那四座石雕后,老姜的脸色变得很差。
也不跟我说话了,只是划着船往前走!
就连我怀里的猫也竖起了毛发,时不时不安得嗷呜一声,好像雷镇里藏着看不见的敌人……
我抚摸着大虎的脑袋轻声安慰,眼前出现了一个高高耸立的门字框牌坊,上面清晰得写着八个大字:李家雷镇,生人勿近!
我得意得朝老姜挑了挑眉,意思是自己没带错路。
老姜还是没理我,而是僵着脸划过了石牌坊,眼前出现了一个长满青苔的水塘。
我们的船就在那个水塘停住了。
“哈哈,我李惊岚总算衣锦还乡了!姜管家,别忘了带上给大叔大伯买的北平糕点。”
刚一下船,我就大声吆喝,想把雷镇的人给引出来。
然而四周静悄悄的,就连平日里到处蹦跶的青蛙都不呱了……
大虎更是一脸警觉得竖起耳朵,耳朵口向外,形成两只招风耳。
老姜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后,这才表情严肃的说了一句话:“你这老家可不是一般的邪门。”
“邪?”
老姜嗯了一声,解释道:“我们进来的牌坊雕刻成了棺材头的形状,这在风水上叫做招阴,很容易把漳河里的阴气顺着水带到镇子里,形成阴宅。”
“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四座石雕也有讲究,它们会把引进来的阴气不断挤压,最后直冲上天,这是在蓄阴养雷呀!难道这地方三天两头都会打雷下雨。”
“做出这个布局的,绝不是普通的老百姓,现在我百分百断定这里就是温韬后代的藏身之地了,这一趟咱们没白来。”
老姜面色露喜,提着大兜小兜就朝镇子里面走去了,一边走还一边喊:“乡亲们,惊岚少爷回来了!”
那幅熟络客套的样子,就好像衣锦还乡的人是他!
我把早就准备好的怀表在上衣兜挂好,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不急不缓得跟了上去。
没一会眼前就出现了一排排小平房,此时的雷镇安静得不像话,只有屋檐下悬挂着的一串串古铜色铃铛在我们经过的时候,被风带起一阵响声。
夜间的铃铛声,清脆幽远,让人不禁想到古墓里的镇魂铃。
老姜在经过一户人家的时候,多看了几眼屋檐下的铃铛,瞳孔陡然一缩。
我问他怎么了?
他指了指铃铛上雕刻着一个扭曲的文字道:“还认识这是什么吗?”
“殄文!!!”
我惊喜万分,老姜的观察力果然惊人,我在雷镇生活了十多年都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只知道挂风铃是家乡的一个习俗。
只要屋檐下有铃铛,不管多远,死去的亲人都能听到家中的呼唤。
没想到上面居然雕刻了殄文,看来雷镇中还真有人懂这个。
老姜掏出笔记本小心翼翼的描摹下了那个看不懂的文字,然后装腔作势问:“惊岚少爷,去你家还要走多远啊?”
“就在眼前了,姜管家。”我答道。
按理说,石牌坊那里就开始有镇民巡逻,只要有生面孔就会被驱逐出去。
可我们不仅靠了岸,还走了这么远的路,都没看到一个巡逻的镇民。
难道说,雷镇真的出事了?
天已经彻底黑了,我从身上摸出一个西洋式样的手电筒拧亮,循着记忆带老姜前往我小时候的家。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突然感觉身后好像有人跟踪我们!
我们走,他就走。
我们停,他就停。
虽然小雨淅淅沥沥的,打的铃铛声越来越急,但我跟老姜还是听出了隐藏在雨中的脚步声。
老姜给了我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装腔作势的小声问:“惊岚少爷,你怎么住在这种地方呀,该不会闹鬼吧?”
我安慰他胆大点。
随后猛然扭过头,将手电筒照向了街道的拐角,大吼一声:“什么人?”
我的速度实在太快,对方根本来不及躲藏。
只见手电光下出现了一个佝偻着身体,满脸皱纹的老婆婆。
老婆婆手里提着一盏白灯笼,一只眼没了,另一只眼阴森森的望着我,让我一下子想起了渔村老板说的龙王巡河。
大虎喵喵得叫唤,那人干笑了两声:“老婆子不是鬼,呵呵。”
话音刚落,家家户户紧闭的房门都开了,一个个僵硬的人影提着白灯笼站在门口,直勾勾得望着我们。
这场景实在太诡异,老姜暗暗拽了拽我的衣袖,叫我赶紧认认叔叔伯伯的喊人。
然而我的恐惧,却比老姜要大十倍百倍。
因为这里的人我居然一个都不认识了!
就算过去了十几年,大家的变化都很大,也不至于没有一张熟悉的面孔吧?
我努力的从年轻人里寻找小时候的玩伴二蛋和狗三子,甚至去找当年打着火把想把我抓回来的巡逻队李富贵和李开山兄弟,也都是徒劳。
雷镇还是那个雷镇,但所有我认识的人都不见了……
他们一个个都提着纸糊的灯笼,僵硬的望着我,让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见鬼了。
我揉了揉眼睛,身后的老婆婆笑呵呵得说道:“你们两位这是走错了?”
一听这话,我更确定有问题了。
雷镇的人哪有这么礼貌,敢闯进来的要么被五花大绑,要么被丢进河里。
想到这,我转了转眼珠子,赶紧抱住了老婆婆:“张婆,我是李惊岚啊!没想到出去留学十几年,你都这么老了,老的我都认不出了。”
“惊、惊岚啊。”老婆婆有些结结巴巴。
我赶紧朝老姜示意:“姜管家,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分点心啊。”
“这位是我的私人管家,姓姜。这只是我养的宠物,叫大虎。”
我热情得跟村民打招呼,并且很是自来熟的跟他们拉起了家长里短:“哎呦,以前的我,就那么点,要不是各位大叔大伯照顾,哪有这个运气去英国念书?”
我一边比划了个一米的身高,一边拆糕点盒子,问雷镇现在怎么样了?
镇民们对我露出警惕的眼神,我赶紧指着左手边的一处人家:“原来我就是住在那里的,小胖,别人不记得我,你总不能忘了吧?”
说完,我跑到原本邻居小胖住的地方去看。
果然,小胖也不见了,现在住在他家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那个男人跟我的年纪相仿,瘦瘦高高的,一点都不胖,我却故意拉着他的手,如数家珍的说着大家以前一起干过的坏事:“之前富贵叔家养的老母鸡被你炖着吃了,我帮你扛的,忘了?”
“我还带着你偷看阿花洗澡,想起来了不?”
男人后知后觉,指着我的脸,恍然大悟:“惊岚,真是你啊。”
“废话,我现在可是喝了洋墨水的留学生,对了,你爹肺病好点没?我的行李箱里有西药,姜管家!”
我朝老姜使了个眼神,老姜把一盒糕点拿给男人以后,又从里面找别的东西,翻了半晌苦着脸道:“少爷,我好像落在火车上了。”
“你说说你,第几回了。”
我没好气得指着老姜一顿批,偶尔还蹦出几个洋单词,把雷镇的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小胖却跟我说没事儿,他爹早就好了。
“天都这么晚了,惊岚你坐火车肯定累着了,咱明天再叙旧吧?”老婆婆突然上前打住了我的滔滔不绝。
我也有这个意思,但瞅了瞅自己原本的家,面露为难道:“可惜我走了以后,家里也没人收拾了,看来只能住祠堂旁边的公家屋了。”
老婆婆提着灯笼,打算带我们过去。
我笑着道:“张婆,我知道在哪儿,出去一趟又不是脑子摔傻了,雷镇的一草一木我熟着呢。”
饶是如此,老婆婆还是把我们送到了目的地!
祠堂就在雷镇的正中央,也是雷镇的禁地!我们是无法靠近的。我们是住在距离祠堂一百多米的小木屋里,也就是所谓的公家屋。
我跟老姜介绍道:“镇子里如果来了外人,就会被安置在这里,不过这种情况一年也没一两次。”
瞎眼老婆婆全程只是在那里阴森森的笑。
等把我们送进屋子里后,还不忘叮嘱一句:“二位客人记住,晚上十二点后千万别出门!”
我跟老姜对视了一眼,故意问:“为什么?”
老婆婆诡异的盯了我一眼,露出一口白惨惨的牙齿:“这几天龙王爷都在漳河巡游,到处挑女婿,惊岚小少爷这么水灵,又是喝过洋墨水的,万一被挑上可就得英年早逝了……”
老姜说道:“那我这个糟老头子应该没事吧?”
老婆婆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说不准,人家龙宫里也缺一位洋管家呢。”
我们装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第一时间插上了门栓,紧闭好了窗户。
眼看老婆婆的影子一晃一晃的走远,我这才敢跟老姜交流情报:“师父,雷镇不对劲呀!这里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刚刚我试了好几个人都有问题,特别是邻居家小胖,他绝不是小胖,因为小胖根本没跟我偷看过阿花洗澡,阿花其实是一头老母猪。”
老姜噗嗤一声笑了,说我真损,不过也真聪明。
我继续说道:“还有那个老婆婆,明明到了四十岁就要进祠堂,他怎么会在镇子里溜达?”
老姜沉思了片刻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继续演戏,敌不动我不动,看他们能耍出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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