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地割开了手腕。
血缓缓流进水中,像花一样绽开。
她没想死,只是太累了。
那一刻,她只是想停一停。
所幸苏晚回来的早,敲不开门后撞开了门,把她救了下来。
医生缝针时她咬着毛巾没出声,苏晚在旁边红着眼说:“你再这样,我可救不了第二次。”
沈瑜没哭,只是说:“原来自由这么难。”
她在病房醒来时,看到一束熟悉的白色香水百合,花瓶边是一封署名“纪母”的信。
那封信,轻得像羽毛,却沉得像山。
——“瑜瑜,对不起。
是我错了,是我没早些告诉你,阿渊不是不爱你,他只是把你当成了另一个人。”
她看完信,指尖微凉。
纪母随后出现在病房门口,老态毕现,却眼神温和。
她坐在床边,像看自己女儿一样看着她,轻轻道:“他小时候,亲眼看到我为了他父亲的背叛服药自尽,那成了他心里一道永远过不去的坎。
他恨女人离开,恨所有‘转身’的背影。”
“而你——你太像当初那个也说过‘我要走了’的我。”
沈瑜沉默良久,哑声问:“那……他从未真正爱我,是吗?”
纪母轻轻摇头,又轻轻点头。
“他不明白他爱的是谁。
他把你当成他的救赎,却不肯承认你的独一无二。”
<那天夜里,沈瑜一个人坐在病房窗边,望着窗外灯火。
她突然想起从前她说过的话:“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再画图了,那就证明,我的梦想被杀死了。”
现在,她仍然在画。
这说明——她还活着。
她用右手艰难地握住笔,颤抖着在草稿纸上勾出线条。
纪临渊,你可以毁了我一次、两次,但你永远无法毁掉我想活下去的决心。
我要用我的手,把自己从泥潭中,一笔一划地拉出来。
第四节·替身真相沈瑜出院后的第一件事,是将自己剪去留了多年的长发。
碎发落在地板上,她望着镜子里那个清清冷冷的短发女子,仿佛看到一个刚从废墟中站起的自己。
她重新投入工作,用几近偏执的投入抚平心中的裂口。
苏晚对她的表现惊讶又心疼:“你要是再拼命一点,我都要怀疑你想燃烧自己换命了。”
沈瑜没笑,只道:“我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每一笔都是新生。”
但她不知道,有人在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