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深信不疑的爱情,如此廉价,如此不堪一击。
我这身体真是不给力,淤血堵得厉害,只能住院观察一周。
这一周,吴明言忙得像个陀螺,看着对我挺上心。
但一闲下来,我俩就大眼瞪小眼,尴尬得脚趾能抠出三室一厅。
想想以前,他追我的时候,我爱吃啥、爱干啥,他门儿清。
在一起的那六年,我俩更是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每次打电话都舍不得挂,能唠到半夜。
现在倒好,直接进入静音模式,真是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啊。
直到出院那天,吴明言才终于再次开口:“温暖,你等等。”
说完,他放下手中的行李,匆匆跑出病房。
不一会儿,傅庭满脸赔笑地走进来,一见到我,“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满脸愧疚地说:“嫂子,对不起,都怪我嘴欠,是我的错。
明言他是真的爱你,我们那些聊天记录里的话,就是兄弟间瞎口嗨,不是真的。
以后我们保证再也不说这种话了。”
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神在他和紧随其后进门的吴明言身上来回切换,顿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开口:“哟,搁这儿纯口嗨呢?
可我咋瞅着不是这么回事儿啊。”
傅庭瞬间傻眼,估计压根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出,条件反射般问道:“嫂子,你到底瞧见啥了呀?”
我脑袋一抬,目光如炬,直直锁定吴明言,跟念 rap 似的,把他备忘录里的话一股脑倒了出来:“找小姐一次两百,一周两次四百。
来找我呢,高速费五十,两天才一百。
六年算下来,好家伙,一共省了两万八千八百块。”
随着一个个数字从我的口中蹦出,吴明言的脸瞬间失去血色,他和傅庭两人呆若木鸡,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一时间,病房里安静得可怕。
我拎起行李,径直朝门外走去,与吴明言擦肩而过时,他伸手拉住我的手,艰难地开口:“温暖,对不起,听我解释……”我用力拽了拽,却没能挣脱,一怒之下,反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他震惊地看着我,而我只是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你也不过是个免费的‘鸭’罢了。”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医院,坐上车后,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我拼命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