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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白月光和好,我走你哭什么傅程宴沈书欣全文免费

妙喵喵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古代言情《你和白月光和好,我走你哭什么》,由网络作家“妙喵喵”近期更新完结,主角傅程宴沈书欣,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是豪门真千金,本应有着光明的未来,却深信爱能抵挡一切,不顾家人阻拦,死心塌地跟着心上人生活了五年。她总以为,自己在心上人心中有不一样的地位,直到白月光回国,她被踹开了。一朝死心,她回家接受了家族联姻,嫁给了爱慕她多年的总裁。直到她肚中显怀,心上人才幡然醒悟……...

主角:傅程宴沈书欣   更新:2025-05-03 05: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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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程宴沈书欣的女频言情小说《你和白月光和好,我走你哭什么傅程宴沈书欣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妙喵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你和白月光和好,我走你哭什么》,由网络作家“妙喵喵”近期更新完结,主角傅程宴沈书欣,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是豪门真千金,本应有着光明的未来,却深信爱能抵挡一切,不顾家人阻拦,死心塌地跟着心上人生活了五年。她总以为,自己在心上人心中有不一样的地位,直到白月光回国,她被踹开了。一朝死心,她回家接受了家族联姻,嫁给了爱慕她多年的总裁。直到她肚中显怀,心上人才幡然醒悟……...

《你和白月光和好,我走你哭什么傅程宴沈书欣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别怕,有我在,他们不敢欺负你。”

他推门而入,随即,婚礼进行曲骤然响起,还有几声兴奋的欢呼:“感谢嫂子收下程宴哥!”

包间里灯光明亮,几个年轻男人或坐或站,但他们看向沈书欣的眼神,无不带着明晃晃的欢迎。

他们在打量沈书欣的时候,她同样也在暗地打量他们。

这几个人,沈书欣不算眼生,都是商圈或政界的年轻新秀,势头很猛。

她也有所耳闻。

沈书欣嘴角轻扬,勾起一抹端庄得体的微笑:“你们好,我叫沈书欣,第一次见面,没给你们准备什么见面礼,实在不好意思,下次补上。”

她礼仪得体,姿态不显讨好,进退有度,让人感到很舒服。

在包间的人都是生意场上的常客,见沈书欣如此模样,心中对她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他们挨个给沈书欣做自我介绍。

傅程宴带沈书欣坐在沙发上,等他们都说完,便说:“他们几个,你以后随便使唤。”

沈书欣受宠若惊。

这些人身份尊贵,她哪敢随便使唤?

随即,沈书欣想到了以前和言司礼在一起的时候。

言司礼从来没在朋友面前承认过她。

他的那群朋友,面上喊她“嫂子”,背地里却一直在言司礼的面前贬低她,捧高温若雨。

她那时觉得,只要把她和言司礼的小日子过好,就会慢慢的得到那些人的认可。

而如今,她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努力,傅程宴的朋友们便已经认可了她。

“嫂子,这第一次见面,总要喝几杯吧?我们敬你。”

一个脸型像个狐狸,耳垂打着耳钉,身上穿着朋克服的年轻男人举起红酒杯,冲沈书欣挑眉。

他咧着嘴笑,模样放肆,慵懒却又随意。

“祁遇。”有人拉着邀酒的男人的手,喊他的名字,声音暧昧,带着调侃的意思,“让嫂子喝酒,得问程宴哥的意思,你当嫂子和我们一样都是大老爷们吗?”

“没事,我和你们喝。”沈书欣推开傅程宴放在自己腰侧的手,站了起来,接过红酒。

第一次见面,不能扫兴。

喝酒罢了,她不矫情。

沈书欣轻轻晃着红酒,嘴角的笑意明媚,大气不娇气。

众人的呼吸也不由得微微滞了滞。

她想要一口饮尽。

但一只修长的手,不由分说地接过了她手中的高脚杯。

傅程宴的声音清冷,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他不多言语,而是仰头喝完:“我和你们喝。”

沈书欣眼神微微闪烁。

他又一次替她挡了酒。

祁遇看傅程宴喝了酒,笑了出来,他表情兴奋:“程宴哥多久没和我们喝了?今天也算个好日子,既然开了这个头,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他们玩得好,玩笑开得也大。

几人玩车轮战,轮番上阵和傅程宴一个人喝。

沈书欣眼睁睁看着傅程宴的脸都红了几分。

她凝起眉,伸出手,想要接过来。

但傅程宴却将她搂在怀中,避开她的手,他轻扬薄唇,眼底漾着一抹勾人的笑。

“乖,别碰。”

他没有将注意力一直放在沈书欣的身上,而是接着和好友喝酒。

今天,的确开心。

他看见了她穿上礼服的模样。

很美,美到他恨不得将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窥见。

祁遇喝多了,也上了头,嚷嚷着:“程宴哥,你放心吧,就嫂子这么好的人,不用你提前打招呼,我们也会很喜欢她的。”

沈书欣听着这话,微微一愣。

原来,是傅程宴提前和他的这几个朋友打过招呼。



随后,两巴掌落在她的脸上,清脆而响亮。

沈书欣嘴里瞬间弥漫起了血腥味,耳鸣声盖过了包厢里吵闹的音乐声。

她脸颊肿得老高。

宋怀江欣赏沈书欣痛苦的表情,声音阴沉。

“老子给你好脸色,是看你长得还不错,不是让你爬到我头上来的。”

和其他女人相比起来,他自认为给了沈书欣足够的“耐心”。

“宋怀江,再过十分钟,我没有给我朋友报平安,她会替我报警。”沈书欣冷冷道。

“十分钟?”宋怀江的手扣在皮带上,他露出一口黄牙,笑容猥琐,“够了。”

沈书欣的心落进谷底。

看着他一寸寸解开皮带,沈书欣心头颤着,一步一步后退。

却被包厢另外两个女人架住胳膊,摁在桌上。

啪嗒。

是皮带的金属扣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沈书欣绝望地看着他逼近,一步一步,她落下了清泪。

谁来,救救她?

砰——

就在这时,包厢门传来巨大破门声,被人从外面大力踹开。

按住她的两个人瞬间收回了手。

沈书欣看过去,男人宽肩窄腰,逆着光站在门口,疏冷的脸上全是怒意。

她心口颤了颤。

她得救了。

猛地,她被傅程宴扯到怀里。

“别怕。”

傅程宴的声音响起时,沈书欣的心跳落了一拍。

沈书欣本想从傅程宴的怀中离开,但男人扣着她的头,不让她动弹。

“别看。”

沈书欣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就感受到傅程宴抬腿,直接一脚踹了出去。

宋怀江被踹飞后,刚想破口大骂,定睛一看,是傅程宴。

他的嘴唇开始发抖。

“傅……傅总……”

整个a市,宋怀江只怕傅程宴。

一年前,他脑袋上的伤还没养好,傅程宴就找上门,把他狠狠的揍了一顿。

随后,傅程宴连带着抢走宋氏两个大项目。

“宋怀江,a市,容不下你了。”傅程宴看着跪在眼前的男人,眼底划过一抹狠厉,“是你自己滚,还是我找人打断你的腿,你再滚?”

“我……我不是……不是您想的那样,傅总,我都能解释。”

宋怀江注意到,傅程宴紧紧的护着沈书欣。

他和傅程宴两次打交道,似乎都和沈书欣有关。

难道……

宋怀江如同吃了毒药,脸色难看得要死。

傅程宴搂着沈书欣,他感受到她还在恐惧,声音冰冷:“你的违法证据,我已经送交警察局了,我会亲自跟进。”

宋氏经常给宋怀江擦屁股,让他次次逃脱法律。

这一次,傅程宴亲自盯着,宋怀江不能再侥幸了。

傅程宴搂着沈书欣离开包厢,也不再管宋怀江的嘶吼。

离开沣水会馆,傅程宴将沈书欣塞上车。

他看了看她脸上的红肿,还有那乱糟糟的头发,眼底染上一抹愠怒。

但傅程宴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沉默着上车,把沈书欣带到医院。

沈书欣从恐惧中回神,她看向医院,嘴角的笑容显得有些苦涩。

已经是第三次,傅程宴陪她在医院了。

“谢谢傅先生救我,我自己去看医生就行,不麻烦你了。”

沈书欣不想麻烦傅程宴,她的手却被男人直接扣着。

傅程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腕,将她带去检查。

全程,傅程宴都保持沉默。

慢慢的,沈书欣也看出来,傅程宴是生气了。

他气什么?

沈书欣不解。

好在,伤得不严重。

除了脸上的红肿,还有头皮被撕扯留下的一点损伤。

医生开了药,嘱咐道:“头皮的一点撕裂,不算严重,每天睡前消毒一次,养一养就好了。”



由于沈长风和言司礼关系不错,导致整个沈家对他的印象都很好。

沈书欣的眼眸微微闪烁。

她嘴角漾起一抹苦涩,却又很快消失。

沈书欣没有明确的否认,而是含糊回答:“我不想麻烦司礼哥。”

“我们小公主长大后脸皮倒是薄了。”沈长风不疑有他,他打趣地瞧着沈书欣,“你以前追着他跑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喜欢他呢。”

沈书欣双手扣得更紧了。

这场明恋,真是她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母亲白玲见保姆上齐了菜,连忙拿着碗,给沈书欣盛鸡汤。

她语气温和,眉眼间带着对沈书欣的关怀:“别听你哥说的,我们书欣是马上要结婚的人了。”

白玲瞬间把话题从言司礼的身上转开,沈书欣紧绷的身体放松一些。

听那个神秘结婚对象的事,都比听言司礼的事令她舒坦。

既然决定忘记,那她不会允许自己继续沉溺于过去。

她冲白玲笑了笑,一双手捧着碗,好奇的询问:“我什么时候和他见面?”

白玲摸了摸沈书欣的头发,目光温柔:“你愿意的话,后天就见,早点把婚事定下来。”

沈书欣点点头,没有继续询问什么。

她是京城首富的女儿,家里面安排的婚事,一定和商业联姻脱不了干系,他们想要尽快定下来,也是正常。

任性了三年,也该为家里面承担点什么了。

一天后。

沈书欣起了个早,她换上一条得体的白裙子,又在脸上化了淡妆,收拾一番后,这才拎着包下楼。

“可以出发了?”

沈长风正在沙发上等着她。

见沈书欣今天打扮后,沈长风轻轻笑了一声,他毫不吝啬对妹妹的夸赞:“我妹妹真好看。”

说来也奇怪,自家妹子长得这么漂亮,以前追着言司礼跑,也不见言司礼对她心动,那小子不会喜欢男人吧?

不过,他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和言司礼联系了,真不知道言司礼在忙什么,忙到连兄弟都忘记了。

沈书欣笑了笑,粉唇勾起一抹弧度:“我们走吧,沧海园离定好的餐厅挺远的,迟到了给人印象不好。”

沈长风转着车钥匙,带沈书欣上车出发,前往京城市中心的电视塔。

京城的电视塔是沈家投资的产业,从一楼到顶楼都被开发为了商业区,消费层次也一层层递增。

最顶楼的空中餐厅,视野极其辽阔,一顿饭均价六位数。

兄妹二人抵达电视塔下,沈长风为沈书欣加油鼓劲:“书欣,你未来老公把顶楼包下来了,你上去就能看到他。别怕,他除了沉默寡言了点,还算不错。”

“……”

沈书欣听到沉默寡言,脑袋中闪过一抹欣长的身影。

也不知道,傅程宴发现她跑路后,会不会后悔这段时间对她的帮助。

她下了车,乘坐电梯前往顶楼。

越往上,电梯里面的人就越少,到最后只剩沈书欣一人。

她对着电梯里的镜子,补了口红,心中升起半分紧张。

叮——

电梯抵达电视塔顶楼。

沈书欣走了出去,她也是第一次来这里,目光往四周瞧瞧。

这里之所以叫空中餐厅,是因为能够让人置身于高空用餐,四面都是透明的玻璃,用餐时可以俯瞰整座京城,餐厅装修风格如同欧洲庄园里唯美的花园,绿叶繁密,鲜花遍布。

沈书欣已经有三年的时间没有感受过很有钱是什么滋味了。


沈书欣愣了下。

她没有想到傅程宴会邀请她一起去看画展。

他并不讨厌傅程宴。

甚至对他的印象很不错。

反正一个人去也是去,如果有人陪着,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沈书欣沉思了片刻后,敲下了一行字,给傅程宴回了句“好”。

翌日是工作日,但来看观展的人却不在少数。

两人绕着长廊看了大半圈后,一幅画吸引了沈书欣的注意。

这幅画并不好看,灰扑扑的,甚至可以说丑。

但就是这样残破的环境,绝望之际,却开着一株小小的玫瑰。

笔触随性中又带着严谨。

沈书欣是懂画的,她进修过很久的美术,一开始也乐意跟言司礼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

但言司礼总是不以为意。

甚至从没陪她来过画展。

在他眼里,自己学艺术,似乎就是为了嫁更好的人。

他不知道,她是真的喜欢艺术。

沈书欣轻叹,对着画有些愣怔,她完全读懂了作者在画中的隐喻。

灰烬中的重生。

就像她。

沈书欣神色沉静,一抹淡淡的怅然蔓延在她周围。

傅程宴的视线漫不经心地从她身上掠过,又落到画上,垂眸思忖了一瞬。

就在沈书欣犹豫着张口,想买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喜欢的话,我帮你买下来吧?”

她回过头,发现是言司礼。

但他这句话不是对她说的。

因为他目光清俊,带着一丝风流,正温柔地注视着旁边和他站在一起的女人。

温若雨。

沈书欣愣了愣。

她站在靠后的位置,因此,言司礼没注意到她。

这个位置,也让她也正好看清了言司礼的表情,耐心温柔,没有一丝不耐烦。

在一起那么多年,她喜欢逛画展,言司礼却只说画展是浪费时间,从来不陪她。

现在,却能温柔缱绻地陪温若雨看。

原来不是不喜欢画展,只是人不对。

那边,温若雨笑了一声:“谢谢司礼哥,不过,玫瑰要是画大一点就好看了。”

只一句,沈书欣就知道她没读懂这幅画。

她扯了扯嘴角,轻叹一声。

可惜了这幅画。

要卖给一个读不懂的主人了。

一旁男人低沉地声音响起,漫不经心又泛着不容置喙:“抱歉,这幅画我们已经买了。”

低沉的声音实在太过突兀,沈书欣猛地回头,撞进了男人一双矜贵内敛的凤眸里。

她心口颤了一下。

言司礼两人听见这句话,也看了过来。

他见到沈书欣垂着眸子,站在宽肩窄腰的男人身旁,脸色突然冷了下来。

尤其是男人还气定神闲地冲着他勾唇,言司礼地眸子猛地一暗,对着沈书欣扯了个不咸不淡的笑容:“小书欣,你怎么又跟他在一起?”

明明在笑,眼睛里却带着危险。

沈书欣垂下眸子,没说话。

温若雨神色紧了紧,扯住言司礼的袖子,冲沈书欣道:“书欣,这幅画是我先看上的,你不会夺人所好吧?不过你要是喜欢,我让给你也可以。”

她眼睛红红,楚楚可怜地看向沈书欣。

言司礼说:“小书欣,哥哥给你买其他的,这幅让给若雨,好吗?”

沈书欣淡淡瞥了他一眼,自嘲地笑了笑:“算了,就……”

“这位小姐,买一幅自己看不懂的画,挂在家里充点门面,是暴发户行为。”

傅程宴突然嗤了一声,突兀地开口:“既然是为了装点门面,买一幅更漂亮的不也挺好?”

温若雨立马红了眼圈。


言司礼顿了一下,漂亮的桃花眼漫不经心地瞥了沈书欣的背影一眼。

女人脊背挺直,步伐果断,片刻功夫就消失在了视线中。

她总是这样,又冷又倔。

外头猛地传来雷声,言司礼眉毛微蹙,正要追上去,却听见温若雨楚楚可怜地说:“要下雨了,我一个人,很害怕……”

最后,言司礼还是没有追出去。

因为他知道,沈书欣走不远。

她在a城,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只有他一个依靠。

能走去哪呢?

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沈书欣确实无处可去,她刚出门,天上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她出门太着急,甚至没带手机,只能狼狈的躲在便利店门口。

盯着泛着雾气的雨幕,沈书欣有些心涩。

三年前刚到a城的时候,正是梅雨季节。

有次下雨,他们没有带伞。

明明离车只有两步路,言司礼却脱下自己的高定西装给她挡雨。

上了车,她心疼这么贵的西装,淋了雨却不能再穿了,言司礼却笑着对她说:“一件西装算什么?你才是我最珍贵的东西。”

昏暗的车里,他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

而现在,他连伞都不愿给她送。

沈书欣苦笑一下。

身旁便利店的玻璃门却突然被打开,暖气涌出,伴随着店员的“欢迎下次光临”,走出来一个宽肩窄腰的男人。

“沈书欣,给你伞。”泛着冷意的深沉男声响起。

沈书欣回头,对上男人一双狭长的凤眸,眸里是万年不化的寒冰。

一双俊脸不输言司礼。

她错愕了一瞬,很快把名字和眼前的男人对上号。

“傅程宴?”

傅程宴和言司礼,在生意上是死对头,但和沈家却有合作。

因而她跟他打过几次照面,却因为言司礼的缘故,没给过他好脸色。

沈书欣怀着复杂的心情接过伞,犹豫了一瞬:“能不能……再借我点钱?”

她为自己的窘迫感到局促,就连耳尖都泛着红。

傅程宴淡淡扫过她:“跟言司礼吵架了?”

“嗯。”

“不用还了。”傅程宴嗤了一声,从钱包里掏出一沓纸币,递给她,“下这么大雨,把女朋友丢在外头,他真喜欢你?”

说完这些,他没等沈书欣再说什么,就大步离开了。

沈书欣扯了扯嘴角,指节无意识收紧,攥紧了那叠纸币。

就连外人都能察觉出来。

她偏偏,花了三年才发现。

用这些钱找了个三无小旅馆,沈书欣凑合了一宿。

第二天,卡在言司礼上班的时间,她回了家,准备收拾一下去上班。

她虽然只是言司礼的秘书,但她很热爱这份工作。

刚回到家,就听见一道颐指气使的娇滴滴的女声:“许姨,这些东西也扔出去。”

沈书欣顿了一下,看到客厅堆了一堆东西。

她的东西。

其中还有她花了半年给言司礼拼的定制拼图,用来做他的生日礼物。

没来得及封好,现在已经散了一地。

沈书欣抬头,看到温若雨站在二楼,正指挥着阿姨把东西往外搬。

看到她回来,隔着楼梯冲她勾了勾唇,转头进了她的卧室。

沈书欣上了二楼,发现言司礼也在。

见她回来,神色略过一丝不自在,但依旧熟稔的揽过她的肩:“一晚上去哪了?害得哥哥那么担心。”

担心?

沈书欣抿了抿唇。

她就在家门口的旅馆,如果有心找,不会找不到。

“为什么搬我的东西?”沈书欣问。

看着客厅堆的东西,有不少都被弄坏了。

言司礼嗓音有些漫不经心,眉眼散淡:“若雨说客卧窗户外的树影晃得她害怕,所以想换一间卧室。”

所以,就可以不经过她的允许,随意的把她的东西扔出去吗?

就因为一个树影。

沈书欣抿了抿唇,看着温若雨得意的眉眼,她心头十分倦怠。

她沉默着点了点头,看着温若雨在她跟前把房门关上。

她住了三年的房间,也在此刻易主了。

而言司礼,恐怕她也要还给温若雨了。

毕竟,她沈书欣才是替身。

沈书欣无意识的攥紧手指,垂下眼睛,下楼。

言司礼也跟着她下楼。

看着她的表情,言司礼眉头轻挑,妖孽一般的脸上带了一丝笑意:“小书欣生气了?房间让给若雨,你跟哥哥住,怎么样?”

沈书欣静静地看着他。

他脸上依旧带着云淡风轻的笑,仿佛是觉得他给的选项更好。

所以,他觉得,他愿意和她一起住,是对她的施舍,她也会因此感恩戴德是吗?

看着碎成一地的拼图,沈书欣淡淡出声:“不用了,我睡客卧吧。”

也罢,房子是他的,他愿意怎么分配,都无所谓了。

反正她要回家了,家里的房间随便她挑。

言司礼轻笑一声,笑着打趣:“害羞了?”

他拢住她的腰,嗓音轻慢:“也好,你们女孩脸皮就是薄一点。”

说着,他起身离开。

路过客厅落在地上的那堆拼图时,言司礼脚步顿了顿:“可惜了你拼好的拼图,不要紧,我再重新陪你拼。”

沈书欣没抬头,语气挺淡:“不用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扔了就行。”

拼图而已,她不要了。

就像她和言司礼的感情。

她也不要了。

惊讶于她的懂事,言司礼回头看了她一眼。

“我们小书欣长大啦?”言司礼说,薄唇弯了弯,走过来对着她额头亲了一口,“要是三年前,你肯定要闹了。”

沈书欣摇了摇头,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触碰。

不会了,她永远不会闹了。

言司礼走后,沈书欣跟着阿姨,简单把客卧收拾了一下。

阿姨替她打抱不平:“沈小姐那个拼图拼了那么久,还说是送先生的生日礼物,让我瞒着不说,结果就那么扔了……”

沈书欣笑了笑:“以后就当这个拼图没存在过。”

也当,她对言司礼从来没有喜欢过。

就在她收拾东西时,手机叮叮咚咚的响了几声。

是公司跟她关系还不错的同事发的:

书欣姐,你快来公司看看吧!


他皱了皱眉头,很快又松开,傅程宴语气沉沉:“结婚后,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对你好,难道对外面的女人好吗?”

沈书欣很珍重的将企划书收好,她笑了出来,明眸皓齿,格外动人。

她眼底带着期待:“傅先生,那我回去好好看看企划书,有问题我联系你。”

两人商量好,这场“相亲”也正式结束。

傅程宴把沈书欣送回沧海园,看着他的车离开后,沈书欣这才回家。

客厅里,沈长风翘着腿,在沙发上休息,见她出现,立马八卦地询问:“书欣,感觉如何?是不是还不错吧?”

傅程宴是他们这圈子里面出了名的人物。

年纪轻,模样好,能力强,还没有乱七八糟的桃色传闻,多少名门千金都盯着傅太太的位置。

当初知道傅程宴答应和沈书欣结婚时,就连沈长风都很意外。

但转念一想,也能够理解。

毕竟,京城里,现在也就沈家和傅家相持而坐了。

沈书欣见沈长风那八卦的样子,思索片刻,将企划书放在沈长风手中。

她坐在哥哥身边,一只手支撑着下巴,手指轻抬轻落,绕着一个弯儿的回答沈长风:“哥,你觉得这份企划书如何?”

“什么企划书?”

沈书欣话音刚落,女人温和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也打断了沈长风看企划书的动作。

白玲出去逛街,刚刚进门,就听见“企划书”三个字。

在今天这么敏感的日子里,她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沈书欣看着母亲,呼出一口气,解释道:“我和傅先生商量好了,三天后举行订婚宴。”

“噗……”

沈长风差点将一口水喷出来,他擦了擦嘴,眼神古怪:“书欣,我先前说你一回来就结婚,是夸张说法,你倒也不用真的这么着急就先订婚吧?”

三天,订婚宴能准备成什么样子。

沈书欣是他们沈家的小公主,再怎么也不能这么被人敷衍。

“说什么呢,书欣早点定下来是好事,别像你一样到现在还单身。”白玲倒是没有太意外,她拉着沈书欣的手,眼神温和,“书欣,程宴和我们家有合作,接触过很多次了,我和你爸都觉得他很不错的。”

这话,沈书欣表示赞同。

她的确也觉得傅程宴为人不错。

“妈,才三天,能把订婚宴搞成什么样子。这绝对不行,太不尊重我妹子了。”

沈长风还是不乐意。

他知道,爸妈不满沈书欣离家三年的事,想让沈书欣早点结婚,一是和傅程宴有合作,二是让沈书欣借此机会能够安分一些。

但他有种直觉,沈书欣这次回来,就不会再乱跑了。

无论如何,他的妹妹,人生前十五年受了委屈,现在结个婚,对方一定要重视才行。

白玲剐了沈长风一眼,她将他手里的企划书抽出来,晃了晃:“这是程宴准备好的订婚宴企划书。你觉得,他会敷衍书欣?”

沈长风和白玲一起翻看企划书,越往后看,沈长风的表情越凝重。

订婚宴现场,基本已经被搭建好了,在企划书的最后几页附上了现场照片。

单单看图片,也能够看出现场的隆重和精美,这些都不是短时间能够做出来的。

可想而知,傅程宴背着他们,提前很久就在做准备。

沈长风忽然觉得,傅程宴早就盯上她妹妹了。

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想泡我妹?

“行了。”

白玲将企划书还给沈书欣,她眼神带着一抹欣慰:“这三天,我们陪你一起为订婚宴做准备。我的女儿,就是要风风光光的!”


沈书欣垂着头,有些不明白他的明知故问:“我不在这住了。”

言司礼皱了皱眉,伸手按住她的行李箱。

“在跟哥哥置气?我知道,让你去分公司是对你有些不公平。”他摸了摸她的头发,“不过我们小书欣最善解人意了,替哥哥分忧一下,好不好?”

沈书欣勾起唇角,凉薄一笑:“知道了。”

“你要出去住也好,毕竟若雨在这。”言司礼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我城堡有个小公寓,你去住一段时间吧?”

沈书欣顿了下。

他总是这样,习惯粉饰太平,习惯伪装深情。

明明是为了别人,却还是打着对她好的名义。

还真是委屈这对苦命鸳鸯了。

沈书欣伸手接过公寓的钥匙,牢牢地握在了掌心中央。

钥匙如同一把匕首,深深地扎着她手心的肌肤。

“知道了。”

沈书欣淡淡的点着头,声音中没有过多的情绪。

“小书欣。”她正迈开步伐时,手腕却被男人从一旁拽住了,“你应该不会生气的,对不对?”

男人的脸上,呈现了往日的柔情。

沈书欣静静地睨着他,眼底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乖,听话一些好吗?我每天工作都很繁忙,实在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处理你们的事。”

男人企图把她拉入怀里,可沈书欣却往后退了几步。

“我知道了。”

沈书欣将手腕从男人的手中挣脱,回到房间低头收拾东西。

虽然在这个家三年了,但是她的物品谈不上很多,因为大部分都是言司礼的,能带走的东西,都是一些衣物和日用品。

收拾好东西之后,她抬眸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钥匙。

正是上午言司礼给她的那一把公寓钥匙。

沉思了几秒后,她还是翻开了某个中介平台,给一位姓陈的中介经理打去了电话。

“你好,请问是陈经理吗?我想找一套公寓。”

电话里头,传来了温柔的男音:“有的,小姐您贵姓?”

沈书欣轻声道:“我姓沈。”

“好的,沈小姐,方便把您的要求跟我说一下吗?”

“我要找短租房,住二十几天左右,最好是一房一厅,可以拎包入住的,整洁干净一些就行。”沈书欣试探性的开口问道,“我傍晚就要住进去,目前有合适的房源吗?”

“我手上确实有一套房子,还有一个月才到期,上一位租客前几天才退的房,不过这套房是两室一厅,但环境非常好,而且业主就暂住在对面,因为他常年不在这边,所以就把其中一套房出租了。”

虽然一个人住两房一厅过于奢侈,但眼下她没有更多选择了。

毕竟她马上就要搬,情况相对着急。

这种情形下,能找到转租房,已经很不错了。

沈书欣淡淡道:“大概是什么价位?”

“因为是转租,价格不算很贵,等会我先发照片给您看看,如果合适的话,一会您就可以来看一下房子。”

“好,可以。”

掐断电话后,沈书欣加上了对方的微信。

看到陈经理给她发来的价格和照片后,她当即就决定要这一套房了。

沈书欣拿着行李箱,打算离开的时候,却忽然想到了什么。

到目前为止,她都没有合适的时机,跟言司礼当面提离职以及分手的事。

她不该这么一走了之,至少要告知他一声。

好歹付出了三年的真心,哪怕对言司礼死心了,可也要对这份感情负责。

沈书欣最后松开了拉着行李的手,走向了书房的方向。

她拿出了笔和纸,亲手写下了辞呈,还有一封写给言司礼的信。

分公司她不打算去,她直接提了离职。

她还在信里跟他约定,二十六天之后,两人在第一次见面的餐厅,再吃最后一顿饭,从此之后就彻底分道扬镳了。

这顿饭,就当是散伙饭。

她和言司礼彻底结束。

剩下的时间,她只需要将其他的事处理好,就可以回家准备结婚了。

沈书欣把信件和辞呈,平整的摆在了桌面上。

等她离开时,已经接近下午三点了。

言司礼从外头再回来的时候,沈书欣已经走了。

他打算去书房,需要经过沈书欣暂住的那间客房。

他的步伐,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了门把手上。

大门推开后,里头空无一人。

所有关于她的物品,全部都被收走了。

男人面色淡漠的带上了大门,转身走向了书房的方向。

咔哒。

开门之后,他正朝着书桌的方向走去。

沈书欣的辞呈和信件,此刻就摆在他的桌面上。

男人的目光扫了过去。


“好。”

她看了看时间,又摇摇头:“傅先生,我还有事,我给你喊代驾,你回去吧。”

傅程宴气场沉了一分,眯起眼睛睨了她一眼,答应了。

沈书欣看着傅程宴离开,她深吸一口气,这才又打车前往沣水会馆。

紧赶慢赶,她还是迟到了一分钟。

她推门进去,包厢里刺耳的音乐声几乎刺破她的耳膜。

宋怀江坐在皮质沙发上,他左右双臂展开,一边抱着一个丰臀细腰的性感女人。

瞧见沈书欣,宋怀江眯了眯眼睛,半晌后,他咧嘴笑了出来。

“一分钟。”

他举起手机,表情幸灾乐祸:“书欣妹妹,你迟到了,整整一分钟。”

“路上堵车,我自罚一杯。”

沈书欣拿起桌上的酒,就要灌下去。

“诶,打住。”宋怀江笑了笑,又说道,“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很忙的。一杯酒就想要打发我?”

“宋少的意思是?”沈书欣的心跳慢慢加快。

宋怀江沉默半晌,他色眯眯地打量沈书欣一阵,阴冷的视线如附骨之跙。

看得沈书欣头皮发麻。

良久,又听见他阴测测地回答:“一分钟,一件衣服,脱吧。”

沈书欣顿时就冷了脸。

她都穿成这样了,宋怀江还是不肯放过她。

她眸色愈发沉。

“这位小姐,我们宋少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你不赶紧脱,等会儿怕是又多了一件了。”

坐在宋怀江旁边的尖下巴女生,看她不动,捂着嘴,笑眯眯地催促。

宋怀江站起来,他朝沈书欣这边走来,眼神赤裸裸的写着情欲和恨意。

“书欣妹妹,我的时间可不是随便陪人浪费的。况且,你上次动手,我可是缝了三针,这,你也得再脱一件衣服。”

刺鼻的酒味和烟味混合在一起,还带着廉价的香水味,熏的沈书欣想吐。

沈书欣皱起了眉。

宋怀江一顿,猛地一把就扣住了沈书欣的下巴,声音滑腻腻的,语气暧昧。

“一年前,你被下药,迷糊时喊得还是言司礼的名字。”

“喊得那叫一个千回百转,魅惑人心,哥哥的心都被你喊化了,恨不得自己就是你的司礼哥哥。”

“可是,我最近听说,你的司礼哥,找了个新妹妹啊,你是不是被他给踹了?”

宋怀江故意凑近沈书欣,他鼻息间喷洒出来的酒气,如同污浊的毒蛇,紧紧的缠绕着她。

此时,沈书欣无暇顾及其他,眼底深处划过一抹恐惧,她的指腹按下拨号键。

下一瞬,手机被宋怀江夺走。

“报警?”宋怀江脸上的笑容诡异。

他挂断电话,猛地一掷,手机落入酒杯中,溢出一桌酒渍。

“既然来了,那就别想离开。”

他的手开始抚摸沈书欣的脸,动作暧昧而油腻。

沈书欣脸色一白,她往后躲开,又被宋怀江抓住。

“别为你的司礼哥守贞节牌坊了,他肯定知道,你和我谈合作,会谈到床上去。”

宋怀江的话,让沈书欣的身体僵硬了半分。

一抹凉意染上她的眼眸,沈书欣微微咬牙。

她知道,言司礼让她来,自然已经预料到今天的一切,但不代表她会逆来顺受。

沈书欣的眸色冷了下来,冲着宋怀江浅浅一笑,随即膝下一抬,直接撞伤宋怀江的胯部。

下一秒,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包厢。

沈书欣好看的眉头皱起,她努力维持自己的冷静:“宋少今天估计没有办法谈工作了,下次再约。”

“妈的。”

宋怀江咒骂一声,他忍着剧痛,从地上爬了起来。

猛地,他一把扯着沈书欣的头发,将她整个脑袋往后扯了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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