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口气看完我的小说,眼里的震惊和发现新大陆的欣喜都要溢出来了。
少女也骄傲,洋洋得意道:“怎么样,我写的很好吧,没办法,天生就是当编剧的料!”
9不知不觉已经在江南待了三个月,蒋之的戏份也拍的差不多了,即将杀青。
我也跟着勤勤恳恳拍了不少路透图,照片里的蒋之即使为了贴合剧情基本素颜出镜,但颜值依旧抗打,狠狠拉了一波期待值。
江南不愧是“雨乡”,细雨连绵,空气常是湿漉漉的,我划拉着天气预报上一连串的雨滴发愁。
但是再恶劣的天气也挡不住我出图心切。
第二天一早我就背着设备去了提前踩好的点。
不得不说,虽然路难走,但是这视角绝了!
镜头对准树杈之间的空隙,以绿叶作边框,留着干爽寸头的青年对着即将落下的夕阳大喊,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都宣泄出来。
他一身淡灰色的褂子,脚上的草鞋破破烂烂,双手作喇叭状:“老天爷,能不能放过我!”
湖那边的飞鸟被惊起,青年颓败地一屁股坐在湖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忧伤。
正巧一阵风袭来,吹起蒋之的刘海,露出圆润饱满的额头。
“咔擦——”我果断按下拍摄键。
风是前兆,不一会儿大豆般的雨点哗啦啦落下,导演喊“咔”,助理赶紧跑过去给蒋之撑伞,两人逐渐离开我的视线。
拍到了满意的照片,我收了相机正准备从大树上下来。
同行的还有几个人,慌忙避雨中不知道是谁推倒了我摆放好的梯子。
“欸,我梯子,欸!”
我蹲在树干上眼睁睁看着梯子一点点滚下山坡。
至于罪魁祸首。
早就跑没影了。
在做站姐的这几年里,大大小小的突发事件我处理过不少,被人推倒梯子也早见怪不怪。
无奈,我只好把相机挂在脖子上,也顾不上会不会被淋坏了,一点一点往下爬。
雨水混合着泥沙不小心滴进眼睛,我下意识去揉,一个没抱稳整个人狠狠摔到地上,泥水被我溅起,整个人狼狈不堪。
我耷拉着脑袋,脖子上是摔坏了镜片的相机,带着满身泥垢一瘸一拐回到酒店。
运营小妹率先发现我,捂着嘴惊呼。
“你没事吧?
怎么搞成这样了!”
人命苦到一定程度是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