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窝。
刚见到我时，杨妈妈也面露难色。
但是吧，她觉得只要还剩一口气，就还有希望。
因着母亲给我的容貌，杨妈妈花了大价钱将我买了下来，给我用春风楼里最好的金疮药和最好的舒痕膏。
为了不让杨妈妈人财两空，我从阎王那里逃了回来。
那阎王为了不失面子，当着黑白无常、牛头马面等一众鬼差的面，老泪纵横，缓缓道。
“这个女娃实在是太可怜喽。”
05 春风楼头牌唉，早知道就不逃之夭夭了。
和阎王喝喝茶、扯扯牛皮多好，兴许还能和母亲重续前缘。
呜呼哀哉！
我怎么就鬼迷心窍非得跑回去当妓女。
难不成是为了一个男人？
说实话，妓女实在是不好当。
不仅要练就十八般武艺，还要擅于与形形色色的男人周旋，抓住他们的心。
一旦和“妓女”扯上关系，就一辈子也摆脱不了别人的冷言冷语和唾骂。
妓女从良，谈何容易。
待我身体恢复，杨妈妈就开始尽心尽力培养我。
让春风楼里最好的技师教授我琴棋书画以及各种舞技、茶技。
恨不得我一日出师、一夜成名。
春风楼里的日子好不到哪去。
里面藏着各种龌龊的手段和腌臜的人心。
人呐，惯于扒高踩底。
为了活下去，有尊严的活下去。
我不得不踩着别人的头一步一步往上爬。
春风楼头牌的位子终究是我坐上去了。
随着黎明的到来，春风楼里的欢声笑语、莺歌燕舞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万籁俱静。
我正准备上榻美美地睡上一觉。
杨妈妈却闯了进来，满心欢喜地告诉我。
“唯兮姑娘，今晚你就要挂牌接客了，可得好好表现，定不可负了春风楼头牌的名号。”
紧接着把话挑明了说。
“春风楼里不养闲人，我锦衣玉食的供着你，可不是做慈善的。”
话里话外都在告诉我“今晚必须接客”。
我正犹豫着找借口推脱。
恰好有个门房来禀告杨妈妈，说是门口有人闹事，嚷嚷着要见我。
我便随杨妈妈一起下楼去看看究竟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在春风楼门口闹事。
上一个闹事的已经被乱棍打死、扔到护城河里喂鱼去了。
闹事那人正与两个门房推推搡搡，见杨妈妈出来了，便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嘴里不停嚷嚷着。
“我要见唯兮姑娘，我是她的表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