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所在地,还没靠近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他心脏紧缩,慢慢走了进去,血色将他的眼睛彻底染红了。
夏温毫无生气的躺在血泊之中,墨黑的发丝四散开来,脸上已经没了生机,身上穿着的白色运动套装已经被她腹部涌出的鲜血染成了艳红色,巨大的痛苦将沈非淹没,他忘记了呼吸,浑身抽搐,悲痛的从嘴里发出一个单音,他冰冷的视线落在一旁站着的男人身上,男人接触到他的视线,浑身抖了抖,手里的刀‘哐’掉落在地上,迷茫的看向夏温的尸体。
他没想杀人的,夏温在那里大吼大叫,他就想让她安静一会儿。
“我没杀人,不是我,不是我”男人脸上的肉抽搐了一下,裤子都没来得及提上来,转身就跑。
沈非站在夏温身边,用爪子碰了碰她的脸,原本生机的脸上已经泛着青色的白,爱笑的脸上再也不会有笑容出现,夏温什么也没做错,却要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愧疚和悔恨充斥着他的脑海,传来撕裂般的疼,如果他狠心一点,能随时待在夏温身边,夏温就不会死,就因为他那一文不值的怜悯,让他痛失所爱。
“夏温,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他趴到夏温的伤口处,哑着声音说道。
不知过了多久,周遭出现了嘈杂的脚步声,沈非看着夏温的脸,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开始舔舐起夏温的血液,身体在吞入血液的那一瞬间开始发生刺痛,随着痛感越来越剧烈,他的身体继而发生了骇人的变化,他的手脚开始褪去毛发,眼睛从茶色变成黑瞳,耳朵也变成了人类的双耳,黑夜漫长孤寂,随着时间推移,沈非已经完全成人,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液,抱起夏温的尸身隐匿进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夏温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光怪陆离的梦里,她看到了沈非和自己,沈非不再是那个学生气的少年模样,而是一个气质冷傲的银发男人,他长发及腰,身材高大,坐在雪山之巅的断崖之上用手里的法器在招魂,夏温看着好生神奇,她静静坐到沈非身边,无聊之时扯一扯他的衣袖,摸一摸他的脸蛋,把玩他的银色长发,而沈非毫无察觉,一直重复着招魂的动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时间长了,夏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