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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如竹,此生荒芜小说

圆圆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贺方竹本该亲手将她送上及笄礼,为她戴上发冠的。过往七年,这便是沈南音最大的愿望。父亲明白她对贺方竹的心意,特地让他来为她戴发冠。沈南音本想推脱:“毕竟是女儿的笄礼,贺将军一个外男,总是不合适的。”父亲轻轻拍着沈南音的肩头,语气是不容置喙:“音儿,你不明白,要是今日不让他为你行笄礼,来日你定然会后悔的。”母亲也红着眼睛用帕子抹泪:“你就听你父亲这一次吧!”沈南音知道父亲母亲的意思,他们还以为她不知道贺方竹和瞿芳若的事,做着嫁进将军府的春秋大梦。她叹了一口气,知道他们也是心疼自己才多有隐瞒,只好答应了下来。可左等右等,都没等来贺方竹。座中的贵女们一个个都不耐烦起来了。“沈南音,不是说贺将军要来为你戴冠吗?怎么我们在这日头下等了这么久,他...

主角:贺方竹沈南音   更新:2025-04-02 1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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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方竹沈南音的女频言情小说《君心如竹,此生荒芜小说》,由网络作家“圆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方竹本该亲手将她送上及笄礼,为她戴上发冠的。过往七年,这便是沈南音最大的愿望。父亲明白她对贺方竹的心意,特地让他来为她戴发冠。沈南音本想推脱:“毕竟是女儿的笄礼,贺将军一个外男,总是不合适的。”父亲轻轻拍着沈南音的肩头,语气是不容置喙:“音儿,你不明白,要是今日不让他为你行笄礼,来日你定然会后悔的。”母亲也红着眼睛用帕子抹泪:“你就听你父亲这一次吧!”沈南音知道父亲母亲的意思,他们还以为她不知道贺方竹和瞿芳若的事,做着嫁进将军府的春秋大梦。她叹了一口气,知道他们也是心疼自己才多有隐瞒,只好答应了下来。可左等右等,都没等来贺方竹。座中的贵女们一个个都不耐烦起来了。“沈南音,不是说贺将军要来为你戴冠吗?怎么我们在这日头下等了这么久,他...

《君心如竹,此生荒芜小说》精彩片段




贺方竹本该亲手将她送上及笄礼,为她戴上发冠的。

过往七年,这便是沈南音最大的愿望。

父亲明白她对贺方竹的心意,特地让他来为她戴发冠。

沈南音本想推脱:“毕竟是女儿的笄礼,贺将军一个外男,总是不合适的。”

父亲轻轻拍着沈南音的肩头,语气是不容置喙:“音儿,你不明白,要是今日不让他为你行笄礼,来日你定然会后悔的。”

母亲也红着眼睛用帕子抹泪:“你就听你父亲这一次吧!”

沈南音知道父亲母亲的意思,他们还以为她不知道贺方竹和瞿芳若的事,做着嫁进将军府的春秋大梦。

她叹了一口气,知道他们也是心疼自己才多有隐瞒,只好答应了下来。

可左等右等,都没等来贺方竹。

座中的贵女们一个个都不耐烦起来了。

“沈南音,不是说贺将军要来为你戴冠吗?怎么我们在这日头下等了这么久,他到底来是不来?”

另一个阴阳怪气道:“谁不知道那贺将军为了不被她纠缠跑去戍边两年,许是她想他想得失了智,自己臆想出来的呢?”

“若是真的想娶,怎么能狠得下心来两年不见?”

父母的脸色越来越黑,阿兄也沉着脸又叫了一批下人去请。

他们小心翼翼觑着沈南音的神色,唯恐她又因为贺方竹而失了仪态。

可她昂首挺胸,面上也端庄平静,竟是挑不出来一点儿错处。

下人三催四请,伏在阿兄耳边战战兢兢说了一句话,阿兄登时变了脸色。

“贺将军府里的表小姐说是路滑跌了脚,贺将军听了心疼不已,当即赶了回去…”

沈南音心下了然,他出席自己的及笄礼,惹了他心上人的不痛快,这会子赶着回去哄人呢。

阿兄为难地看着沈南音,“阿音,方竹他和瞿芳若兄妹情深,不是故意要下了你的面子的。”

他怕妹妹会哭闹,会像从前一般连尊严都不要了追着贺方竹要一个他只爱她的说法。

这一回,沈南音神色如常,淡淡地点了头:“吉时不可误,就由阿兄为沈南音戴冠吧。”




平日素净,并非她喜欢。

不过是因为贺方竹曾经随口说过一句,他喜欢朴素清丽的女子,尤其不喜奢靡繁复。

为了讨他欢心,沈南音收起了最爱的华丽衣裙,做了七年上京城里最清丽朴素的女子。

如今,却是再也不必了。

她心力交瘁,没有多加解释。

抬眸时看见了一张从前再熟悉不过的脸。

贺方竹,两年不见,他仍旧是记忆里的样子,高壮魁梧,君子端方。

沈南音睁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惟有眼眶酸涩,先她一步落下了泪。

阿兄以为她是太过欢喜失了仪态,连忙暗暗拉住沈南音的手,爽朗笑着,

“阿音,你千盼万盼的方竹哥哥回来了,怎么反倒哭了呢?”

贺方竹眼眸深深,流露出几分心疼。

他抬手轻轻擦去沈南音的眼泪:“远去塞北两年,阿音不认得我了吗?”

他的动作语气俱是熟稔如前,即便当着众人的面也对沈南音亲昵如初,让她看不出来一分一毫假意。

甚至随意地将佩剑扔在一边,亲手为沈南音剥虾。

贺方竹小心翼翼地将虾皮剥干净,送至她嘴边。

他还记得她最爱吃虾,偏偏又嫌剥虾繁烦琐,每每赴宴都要缠着贺方竹剥给她吃。

若是他不从,沈南音定是要撒娇闹腾的。

这一回,她却偏头忍下鼻尖酸涩,淡淡道:“我如今…不爱吃虾了。”

贺方竹的手顿在空中,好半晌才笑着放下,又转头替她盛汤。

看着贺方竹忙前忙后的样子,她终是忍不下心绪,带着哭腔道:“塞北的战事如何了?”

贺方竹一时反应不过来,呆了一瞬才正色道:

“塞北依旧未平,可你的及笄礼是大事。我快马加鞭,累死了三匹马才赶到了。”

“毕竟你在信中央求了我那么久,我怎么忍心不亲眼见证你的及笄礼。”

沈南音的眸光在那一瞬间冷了下来,他的笑让她觉得彻骨生寒。

贺方竹,难道他的喜欢和关心,都能这么轻易地装出来么?

哪里有什么塞北战事,有什么为了她累死三匹马的事?

这两年里他有瞿芳若红袖添香,可有想过半分想过痴痴地在等着他的她?

那一封封送往塞北的信,隔一条街就能送到他手中。枉她望穿了秋水,日日守着窗台等信鸽送来一封他的回信。

沈南音后退一步,几乎撑不住脸上勉强的笑,只想快些逃离。

阿兄却将她推到了他身边:“你们两年不见,眼下吉时未到,不如去叙叙旧吧。”




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没有人注意到屏风后的沈南音双眼通红。

今日是她的及笄礼,因着房里少了一样画眉的螺子黛,沈南音偷偷溜进了母亲的房里梳妆。

没想到隔着一面屏风,却正好撞破了这些年蝉翼一般美好的谎言。

铜镜中妆容精致的女子不受控制地泪流满面,将胭脂都浸得斑驳。

沈南音的头上还插着贺方竹临别时送的那只银钗。

年深日久,银钗都已发了黑,她却每一日都要戴着。

他接到远去塞北的圣旨时,她哭了三天三夜,甚至在宫门前长跪不起。

求陛下收回成命,不要让她的少年去那凶险之地。

“陛下,若是非要如此,臣女斗胆请求与贺将军同行!再过几日便是我们的婚期,陛下怎能…”

贺方竹匆匆赶来,眼里满是血丝。

他解下披风将沈南音一把抱起,语气止不住地发颤:“阿音,你身子瘦弱,我怎么舍得让你去北疆受苦?”

“你这副样子,要我在塞北如何能安心?你放心,我必定平安归来,你就在京城乖乖等我,好不好?”

泪水滚落,她哽咽着答应了,撑着柔弱的身子远上京郊灵隐寺,一步一叩首,为他求得一道开过光的平安符。

僧人说,疆场大凶,需用心爱之人的血温养平安符九日,才能保他凯旋。

于是沈南音划破手腕,用鲜血浸染平安符,再塞进亲手缝制的香囊里。

大军开拔前一日,贺方竹与她在月色下相拥。

为他系上香囊时,手腕上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

可沈南音甘之如饴。

他收下香囊,亦为她戴上亲手打磨的银钗。

“此去塞北千难万险,惟有这支银钗能代表我的心意。纯白如初,矢志不渝。”

他满眼真诚温柔:“待我回来,我们就成亲。”

这一等,就是两年。

两年里,为了躲她,将军府大门紧闭。而贺方竹与他青梅竹马的表妹瞿芳若,恩爱甜蜜,甚至珠胎暗结。

沈南音日日在佛堂长跪,脱去自己最爱的鲜艳红衣,为他抄写经书。

从京城最令人羡艳的贵女沦为被人冷嘲热讽无人可嫁的姑子。

等回了银钗发黑,等回了他有了孩子。

她狠狠拔下银钗,手心被尖利的钗尾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却远不及心痛。

婢女紫鸢取回了华服,走到梳妆镜前看到她拿着银钗满脸泪光,慌张地扶住她:

“小姐这是怎么了?”

她的目光落到沈南音手上的伤口,登时倒吸了一口气:“这不是贺将军送的银钗吗,小姐好端端地取下来做什么?”

沈南音扑进她的怀里,放肆地哀声大哭。

许久,才声嘶力竭地伏在她肩头擦去了泪水。

“替我重新梳妆吧,梳一个不需这银钗相称的妆。”

待到她重新梳好了妆,换上一件华美非常的衣裙站在阿兄身边时,他惊得轻叹道:

“阿音今日怎么打扮地这般明艳张扬,都不像你了。不过比起平日的素净,还是这样更美。”

沈南音弯唇苦涩地一笑。




将军府的下人们像是都换过了一批,竟是没有一个她眼熟的。

沈南音笑了笑,贺方竹和瞿芳若容不下她,就连几个厚待自己几分的下人也容不得吗?

紫鸢扶着她坐到宴席上时,满座的人热闹都莫名的停滞了。

贺方竹身边的位置,原先总是她的。

沈南音对他的心思人尽皆知,于是旁人也常常顺水推舟。

沈南音看了一眼那个空位,平静地坐到了离他最远的地方。

贺方竹的眼神暗了一瞬,似乎是在疑惑她为什么不闹着要坐在他身边了。

这时一道弱柳扶风的身影走了过来,不假思索地坐到了他的身边。

瞿芳若怀孕六月,身子已经重了。

贺方竹在这个时候将她带到人前,无疑就是要宣告她的身份了。

沈南音的那些至交好友们,此刻都默然不语。

一个声音忍不住道:“阿音,你怎么来了,你可知道今日是…”

“今日是贺将军得胜还朝之日,更是他要宣告瞿芳若的身份的日子。他们二人早就私定了终生,不过是少了六礼。”

“这样的日子,阿音你在不合适吧?”

沈南音放在桌下的手默默绞紧了帕子,心里万分冰冷。

贺方竹究竟有没有去过塞北,他和瞿芳若是在何时私相授受,又是如何欺瞒自己的,他们都知道。

她的知己高朋,闺中密友,对此都心知肚明。眼看着沈南音傻傻等着贺方竹回来娶她时,却没有一个人告诉她真相。

甚至时至今日,他们还在骗她。

瞿芳若扬唇看着沈南音笑道:“这位便是沈小姐了?就是缠着方竹七年非他不嫁的沈小姐?”

她嘲讽地扫了她一眼,掩面而笑:“可惜了沈小姐的一片痴心,终究是方竹无福啊。”

沈南音嘴唇翕动,正想要回答。

贺方竹珍重地牵起她的手站起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沈南音。

“沈南音,从前你年少不知事,对我执迷不悟,我尚且容忍你。但我和芳若是真心相爱的,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会娶她。”

“我许了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也决不会纳你为妾的。”

瞿芳若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幸福地靠在他的怀里。

贺方竹一边拍打她的背,一边冷漠又防备地盯着沈南音,生怕她冲上去咬下他心上人的一块肉来。

沈南音低头轻笑,他这担心不无道理。

从前青楼里那一位被人买通来勾引陷害他的花魁娘子,被她当街甩了巴掌,逼得跪在地上求饶。

贺方竹神智不清地从青楼跑出来时,沈南音毫不犹豫地冲着他的脸泼上一盏清茶:“贺方竹,睁大眼睛看看,你在做什么!”

他沉下脸,“阿音,这里不是将军府,你莫要胡闹了!”

他想拉上沈南音离开,她却指着他扬声道:“我决不会嫁给一个见异思迁的男子,贺方竹,今日你不解释清楚,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那时沈南音被他惯得骄纵,就连他越发阴沉的脸色都没有发现。

对峙半晌,最后他还是软下声向沈南音求饶:“小祖宗,是我错了。”

沈南音这才破涕为笑,与他同乘一马离开。

闹了这一回,她的悍妒之名传遍全城,从此再也没人敢来沈家提亲。

可她如今不是那个爱他如命的沈南音了,也断然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




沈南音的未婚夫君要做父亲了,可那个有孕的人却不是她。

及笄礼当日,她无意听见贺方竹对阿兄说:“这事先瞒着阿音,当初若不是她胡闹,我又何须装作远戍塞北?”

原来她的心上人,许诺在得胜班师后娶她的贺方竹,原来从未去过塞北。

为了躲避她的情意,贺方竹在大门紧闭的将军府内和表妹珠胎暗结。

被蒙在鼓里的,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

沈南音笑着擦干了泪水,没有像从前那般哭闹疯狂,而是转身接下了远嫁江南的婚书。

脏了的东西,又何须再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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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他的话,阿兄长出一口气:“阿音确实是太过骄纵了些,暂时瞒着她也是为了她好。”

贺方竹轻叹,“只可惜委屈了芳若两年。如今芳若已有了身孕,待到她生下沈南音的孩子,无论如何我也该给她个位分了!”

“阿音执迷不悟了这么些年,可我总不能哄她一辈子。”

阿兄愣了一瞬,终是喑哑着称是。

隔着一扇屏风,沈南音脚步轻颤,发狠咬住下唇,才没惊叫出声。

滚烫的泪水滑落眼眶,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她盼了两年的人,每月一封家书对她说尽甜言蜜语的人。

竟然从未离开过京城。

心口传来阵阵刺痛,发软的双腿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沈南音捂着胸口靠在墙边,忍不住哭出了声。

这些年,她确实是称得上一句执迷不悟。

她喜欢贺方竹喜欢得满京城人尽皆知,仗着曾经对他的救命之恩,她纠缠他多年。

可那是因为她以为,他对自己也是有几分情意的。

他们青梅竹马,谁人不知桀骜不驯的贺小将军就连公主的爱慕都不放在心上,唯独对着沈家阿音,处处宠溺忍让。

秋日围猎,他多看别的女子一眼,沈南音就当众翻脸,要他猎一只猛虎向她赔罪。

贺方竹毫不犹豫闯入危机重重的密林里,千辛万苦猎得虎皮给她做披风。

冬雪缤纷,因他从战场救回无父无母的孤女,沈南音在冰湖上赤着脚起舞。

贺方竹气红了眼睛,八百里加急赶了回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狠把她拥入怀中。

看着沈南音没有一丝血色的双瞳,他颤着手道:“阿音,是我错了,我明日就将那女子送走。”

“只求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他眼里千般万般的珍重,迷了沈南音的心窍,让她真的以为,贺方竹是在意她的。

却没看出他藏在眼底的不耐。

他每每被她纠缠,最后都会退让容忍,无奈地笑着说:“阿音都开口了,我就只有道歉的份儿。”

便是这样的无言包容,宠得沈南音得意忘形。

更没想到,他竟是厌恶她的。

贺方竹摸着腰间的香囊,笑着对阿兄道:“家里的那一位闹得狠,非要我戴上她亲手绣的香囊。难为芳若尚在孕中,也能将着鸳鸯绣得这样好。”

他眉眼间温柔刻骨,抚着香囊不住摩挲,看起来万分的珍重。

阿兄却指着他腰上另外一个香囊问道:“那这个呢?”

“这个香囊绣得歪歪扭扭的,你怎么也巴巴地戴着?”

他低头看着腰间那个丑陋的香囊,轻咳了一声,“这是从前阿音逼我戴着的,怎么竟给忘了取下。”

他随意地摘下那个香囊,手一松就扔到了地上。

“不过是敷衍她罢了。多亏了你提醒,不然芳若见了可又要哭了。”

阿兄有些不忍,艰涩地开口:“阿音到底也喜欢了你五年,难道你就不曾对她动过一点心吗?”

贺方竹走到门口,推门的手顿住。

他不在意地笑笑:“你今日是怎么回事?我对阿音从来没有男女之情,她是曾救过我的命,但这些年的忍让也该还清了。”

“总不能真的娶了她,让我跟个不爱的女子过一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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