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安杨小六的女频言情小说《边军:从将门奴仆杀到九五至尊赵安杨小六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东方邵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杀啊,俺要杀鞑子!杀光鞑子!!!”随着一声来自灵魂最深处的怒吼,赵安猛地睁开眼。只见宽敞的墩台内,五个身穿甲胄之人吓得一起后跳,骂骂咧咧地嚷嚷起来。“特娘的,俺还以为诈尸了呢。”“我说什么来着,这傻子比驴都好使,哪会那么容易累死?”“就是,就是,咱们西州卫第一杂役的名号可不是瞎喊的!”......“西州卫?我不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了吗?”赵安皱了下眉头。一股陌生的记忆涌向脑海,快速消化后,他意识到自己穿越了。而且穿到一个名为大靖的王朝,成为西北边军的一个军户。家里本来还有爹娘,但数月前,三十骑鞑子夜袭铁门堡,屠了赵家屯。全村一百多人,只有两人幸存。他素来憨傻,另外一人则是疯了,连狗屎都吃。这一战铁门堡守军也是损失惨重。百户、一个...
《边军:从将门奴仆杀到九五至尊赵安杨小六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杀啊,俺要杀鞑子!杀光鞑子!!!”
随着一声来自灵魂最深处的怒吼,赵安猛地睁开眼。
只见宽敞的墩台内,五个身穿甲胄之人吓得一起后跳,骂骂咧咧地嚷嚷起来。
“特娘的,俺还以为诈尸了呢。”
“我说什么来着,这傻子比驴都好使,哪会那么容易累死?”
“就是,就是,咱们西州卫第一杂役的名号可不是瞎喊的!”
......
“西州卫?我不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了吗?”
赵安皱了下眉头。
一股陌生的记忆涌向脑海,快速消化后,他意识到自己穿越了。
而且穿到一个名为大靖的王朝,成为西北边军的一个军户。
家里本来还有爹娘,但数月前,三十骑鞑子夜袭铁门堡,屠了赵家屯。
全村一百多人,只有两人幸存。
他素来憨傻,另外一人则是疯了,连狗屎都吃。
这一战铁门堡守军也是损失惨重。
百户、一个总旗、五个小旗,还有五十多个兵卒战死,余者皆伤。
从那以后,他天天念叨着杀鞑子。
铁门堡上下借着这个由头,什么脏活累活都让他干。
其他堡的看着眼红,天天过来抢人。
他往往是片刻前还在喂牛养马,挑屎泼粪,旋即又被喊去砍柴打猎,挖坑砌墙。
压根看不到闲的时候。
这哪里是军户?
分明是在给他们当牛做马,供他们尽情奴役,还用西州卫第一杂役这种诨号来死命嘲讽他!
问题的关键是他们都很怕鞑子,根本没想过报仇雪恨,也没把他当个兵!
堡里操练兵马,他是没资格参加的。
兵卒所需要的一应装备,他是一件也没有......
“这也太惨了!想我堂堂军医,左手银针,右手屠刀,何曾被人这样欺凌过?”
赵安摇了摇头,抬起锐利的眸子看向几人。
为首之人满脸的络腮胡,嘴角一直挂着笑容,给人感觉很和善。
他就是这红柳墩的墩长杨大虎。
“傻子,你没事就好。”
杨大虎笑呵呵地道:“咱们这烽火墩的密道刚挖通,你要是死了多晦气?饿了吧?今个儿我高兴,赏你开个荤!”
他让人端来七个大饼,还有一盘羊肉。
这看得几个墩军直流口水。
他们也是许久没吃过肉了。
能不能分点?
哪怕揪一丝,尝个肉味都成!
不过面面相觑后,没有人吭声。
“这么丰盛,不会是断头饭吧?”
赵安有些狐疑,奈何肚子一直在咕噜噜乱叫。
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抓起大饼和羊肉,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待闷头吃完,感觉都没个半饱。
他冲杨大虎咧嘴一笑道:“头,还有吗?”
杨大虎没好气地给了他一脚:“让你这憨熊敞开吃,咱们全墩的人都得饿死。你休息一个时辰,入夜后和六子一起去巡哨!”
大靖立国之初,为了屯田守边,抵御外敌,实行“卫所制”。
共有烽火墩、百户堡、千户所和戍边卫四级。
设墩长、小旗、总旗、百户、千户、指挥使等职。
后来朝廷为了更好地指挥调度,又有了在一些戍边卫之上增设边塞军的传统。
比如现在的西北十二卫都属于武威军。
名义上,赵安是武威军西州卫治下,正儿八经的墩军,直接听命于红柳墩的,但同样被他们当作杂役用,不占墩军名额。
杨大虎口中的六子叫杨小六,他的堂弟。
自从鞑子夜袭铁门堡之后,整个西州卫的烽火墩都增设了夜不收,也就是侦察兵。
红柳墩是个小墩台,墩军五人,也没有增加人手,直接让杨小六扛了这差事。
贼眉鼠眼的杨小六瞥了一眼赵安,冷笑道:“就在这儿睡,别回村找你婆娘了,除去来回的时间,都不够你脱裤子的!”
“哈哈哈......”
几个墩军一阵大笑。
赵安装作不知所谓地挠了挠头。
他其实也是刚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个美婆娘。
那女人是原主在大半个月前打猎时捡到的,受了重伤。
适逢堡里在用流民填充赵家屯,她说自己也是流民,然后非要给他当婆娘。
原主心善,不仅答应了,而且什么都听她的。
可赵安稍微一琢磨便觉得她来历不明,怕是不简单。
另外,西北边军和鞑子相安无事多年。
赵家屯被屠似是有些蹊跷。
只是当晚原主在外送信,没有这段记忆。
现在他很难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当然,暂时也没心情去想这些了。
原主是被活活累死的。
这具身体积攒多时的乏劲和倦意还在呢。
重新翻涌后,任凭他意志力再强,也只有被湮没的份。
“呼噜噜......”
听他扯起了呼噜,杨大虎将堂弟拽走道:“别搞砸了!”
杨小六压低声音道:“这种事栓头猪都能办好,大哥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一个时辰后。
杨小六拿着铜锣在赵安耳边狠敲道:“赵傻子,你婆娘被人睡了!”
赵安缓缓地睁开眼,瞅傻缺一样瞅着他。
见说得这么直白了,他好像都没听懂,杨小六松了一口气道:“随我去巡哨。”
“俺要回村!”
噌得一下站起身后,赵安直接将曹贼给撞个四脚朝天,还顺势一脚踩在他的手掌上,连碾了好几下。
杨小六疼得鬼哭狼嚎之际,不得不单手抱着他的一条腿阻止他离去。
“你这蠢货,老子是在开玩笑,快抬脚!”
“哦。”
赵安照做。
杨小六看着肿得发紫的手掌,自己都觉得是咎由自取。
很快就能睡到他婆娘了,还耍这夯货作甚!
两人一起到马圈,骑着两匹瘦马通过吊桥,一路北去。
赵安穿的是缝缝补补又三年的粗布短衣,拿着一根黑不溜秋的小短棍。
反观杨小六。
穿着棉甲和长筒皮靴,戴了头盔、面巾并加装护颈布,配上匕首、腰刀以及弓箭。
但这依然掩盖不了他半路出家。
夜不收为隐蔽行动,一般穿深色短打,不披重甲的。
而且天气那么热,他是要捂痱子,还是孵小鸡?
就这还不消停呢。
“赵傻子,你那婆娘一看就是屁股大,能生娃!”
“你知道睡是啥意思?那你们到底睡没睡!”
“她咋愿意给你这种货色当媳妇的?是不是有啥隐疾?”
......
如果说岳飞是八千里路云和月,那么赵安一定是三十里路蚊和蝇。
杨小六跟个苍蝇一样嗡了三十里,还张口闭口都是他婆娘。
曹贼当得这么昭然若揭,也是没谁了。
他看向驻马喝水的杨小六,勾起嘴角道:“俺那婆娘......咋说呢,很香,很主动!”
“噗!”
“咳咳咳......”
杨小六被一口水呛得半死,趴在马背上把五脏六腑都给咳出来了。
他拔出腰刀,龇牙咧嘴道:“她是老子的,老子杀了你!”
赵安都没正眼瞧他。
一个菜鸡罢了。
别看他全副武装,拿着短棍随便虐!
总感觉真正的危险在降临。
翻身下马后,赵安趴在地上听了听,瞬时肾上腺素狂飙。
是马蹄声!
从斜后方包抄而来,而且速度非常快!
像是鞑子!
还能这样?
在王渊的认知中,他祖孙三代都是千户,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
也没听说西北十二卫发生过这种事!
君子不夺人所好。
更何况是夺上官的心头好。
他一个小小的杂役......
现在即便是总旗了,安敢抢千总的战马?
这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变相抢夺啊!
他很愤怒!
赵安还跟个没事人一样道:“千户大人,卑职这有一件功在当下,利于千秋的大事想向您禀明!”
“功在当下,利于千秋?哈哈哈......”
王渊直接笑出声。
小小年纪,口气不小,西州卫的牛那么少,想必都是被他给偷偷吃了吧?
不过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鞑子正无比悲愤地给两个勇士收尸。
虽然目前双方都既想施压,又不想发生大战,但小心使得万年船,还是要提防他们狗急跳墙。
“两战两捷,快哉快哉,我们走!”
他夺了郑幼冲的坐骑率众离开。
“小畜生,老子早晚宰了你!”
郑公公夺了手下的马,既酸又怒地瞪着赵安,都不带眨眼的。
赵安也是服了。
这位千总可真会搞事情。
瞧,郑公公对他的记恨又多了几分。
但今天就是天塌下来了,他也要继续拔毛!
这玩意太容易上瘾了。
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
往回赶了好一会儿,王渊转身道:“赵安,你现在可以说了。”
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战马和那一百两赏银,他都别想了,等着坐在几百亩荒地上吃土吧!
赵安策马上前道:“千户大人,卑职冒昧地问一句,如果真有法子做到,那价值多少?”
这货钻钱眼里了?
怎么张口闭口都是钱!
这也想卖?
王渊干笑一声,没好气地道:“自是无价!”
“那卑职如果做到了,只要三百两赏银,不算多吧?”
“才三百两......”
这反差让王渊始料未及:“你要是做不到又当如何?”
赵安当即道:“您一刀把卑职剁了都成!”
“你倒是很自信!还不快说?”
“这个三言两语恐怕说不清楚,而且注定是要目睹的,还请千户大人随卑职去一趟赵家屯!”
“你......罢了,今日我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刁莽一直在竖着耳朵偷听。
直觉告诉他,赵安还在矢志不渝地拔千总的毛。
就是感觉玩得太大了,他也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
难道和灌溉庄稼有关?
“乡亲们,把家里所有趁手的农具都带上,咱们下地干活喽!千户大人亲自带人来帮忙了!”
回到赵家屯之后,赵安把村民们都给吆喝了出来,一起往西南方向走。
这下不仅郑幼冲,就是其他人也都来气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
“得意忘形,故弄玄虚,可恶至极!”
“千户大人,这厮压根就没有把您放在眼里啊!”
......
吴德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混蛋不会是要咱们给赵家屯干活吧?”
王渊三分和善七分讥笑道:“吴百户,你的脸咋了?”
吴德:“......”
“怎么看着像是熊拍的?你也跟着赵安进山猎熊了?”
“就......就是不小心磕到了。”
“是吗?我还想替你做主,帮你问赵安要两个熊掌补补呢!”
“......”
吴德那好不容易不那么疼的脸又开始钻心疼了。
尤其是看到其他人把脸都给憋得通红后,他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赵安那个天杀的,早晚死在他手里!
不过在看了眼郑幼冲后,他心里平衡了些。
这位副千户被刁莽揍得当众下跪之事,已经成为西州卫上下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谁要是不知道,都不好意思开口说话。
多惨呐!
看样子他也在隐而不发,寻找机会。
倒是可以暗中联手。
不信王千户会一直这么偏袒他们!
而且谁看不出来,王千户是在利用他们!
两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可劲猖狂吧。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当众人跟着赵安来到田间的一条小河边,看到河里竟然有水后,都是咋咋呼呼的大跌眼镜。
“苍天呢,这是哪来的水?”
“地里的裂缝都指头宽了,怎么偏偏这里没干,没道理啊!”
“我前天下地的时候,这里也是干着的,我要是说了谎,天打五雷轰!”
......
别说他们,赵大饼都一再揉眼道:“大哥真让龙王打喷嚏了?昨天咱们挖的时候,是往外溢水了,怎么溢了这么多?”
“因为这下面有潜流,而且水流很是充沛!”
赵安连忙看向王渊道:“千户,我有一法可解当前旱情,还能让悬阳千户所万亩干地变良田,亩产大增!眼下需要证明给您看,还请您让他们搭把手!”
可解旱情!
万亩良田!
难道这就是他说的功在当下,利于千秋之事?
这怎么看着都不可能啊!
地下有潜流又如何?
难道悬阳千户所下面到处都是?
而且如何利用这些潜流进行灌溉?
仅是想想都觉得不现实!
可事已至此,他不介意多看一会儿。
若是牛气冲天,最终却什么都没搞出来,让他白跑这一趟......
那几百亩荒地就是让它们埋进沙漠里,也不赏给这夯货!
王渊冲着三四百人道:“都听他的。”
说完,他自个儿找个凉阴地歇着了。
就是可怜了这些兵卒,头顶大太阳,被赵安呼来喝去地到处挖。
刁莽都忍不住吐槽道:“赵墩长......呃不,现在应该称您为‘赵总旗’了,您就这么猴急吗?刚打完鞑子,就带着那么多人往地头跑?而且这能行嘛,别把你今天的功劳全给葬在泥土里了。”
“我也不想打完鞑子就下地!”
赵安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道:“地太干了,想要从老天爷嘴里抢口粮,从古至今都是一件辛酸、悲壮且又痛苦的事情。”
“我们慢一会儿,收成可能就要少一些,更何况这八百多亩粟是已逝的村民们种的最后一季庄稼了,我想博个好收成,到时用鞑子人头和成袋的粟一起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还有,人多力量大!
三四百人呢,都是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糙汉不糙,真性情也......”
刁莽肃然起敬道:“老子这一天天的都要甘愿着你的道了!”
“呜呜呜!”
赵大饼哭着从他们后头冒了出来道:“大哥,就冲你这番话,今天我就是累死在地里也无怨无悔。就是......你不让龙王打喷嚏,改抢地龙(蚯蚓)的道,这能成吗?”
什么叫抢地龙的道!
这家伙真是嘴毒!
赵安扯着他的嘴撕了撕道:“快滚去干活,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狗狗祟祟地凑到身后了,下次再这样,一人一脚让你变蛤蟆。”
“咕呱!咕呱!”
赵大饼叫了两声表示抗议后,捂着嘴跑了。
吴德皮笑肉不笑地走来道:“你这是一天的墩都没守就成总旗了啊,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赵安问心无愧:“以前守过也是守。”
“咳咳!”
吴德败阵轻咳道:“你现在是千户身边的大红人,也没人在意这些了。我是想问问,你打算让他们挖到什么时候?”
“天黑。”
“那这饭......”
好家伙,还惦记他进山打的那点野味呢!
看来还是挨轻了!
赵安很有王渊之风,大声道:“我送你们一个足以名留青史的功绩,你们还好意思让我管饭?”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真正抢收、抢种、抢灌溉的时候,又有多少百姓顾得上吃饭?
饿一顿不会死。
“你!”
吴德拉大旗作虎皮道:“那千户呢?你还想让他饿肚子?”
“你觉得这是我们该操心的事?”
“!!!”
想到王渊扣点牙缝都能让他吃饱后,吴德心塞道:“那水呢?这么热的天,不喝水会死人的。”
赵安无语道:“不是挖出水了吗?撑不死你啊!真特么矫情!难怪......”
骂归骂。
可看到赵安确实没有要出手的意思,他们还是咬牙切齿地杀向了棕熊。
刁莽解开腰间的葫芦,美滋滋地喝了一口道:“下酒,下酒啊!”
“你那全是水味,有啥喝头?”
赵安对正忙着打熊的黑衣人道:“你们可有带酒的?谁给我来点,我送谁熊掌!”
两个酒袋先后飞来。
“好酒啊!”
赵安打开喝了几口后,招呼一众猎户道:“大家辛苦了,都过来尝尝。”
“多谢墩长。”
他们你一口,我一口,喝得那叫一个尽兴。
赵安扭头对抱着水袋灌的刁莽道:“喝点真的?”
刁莽舔了下嘴唇,慌忙摇头:“鞑子不灭,滴酒不沾!”
“有故事的老男人......”
赵安一字一顿道:“那我给你攒着,到时候让你喝个够!”
“哈哈哈......一言为定!”
火把很亮。
刁莽大笑着遮了遮眼。
一炷香后。
七个黑衣人把棕熊给杀了。
而赵大饼也带着人把那头盘羊给抬回来了。
只是看着两头棕熊,十几具尸体,还有凭空冒出来的帮手,他直接把自己挠成了丈二的和尚。
赵安也没解释,看向喘气如牛的黑衣人道:“真不是我厚颜无耻,既然你们都帮到这份上了,那索性送佛送到西,帮我们把熊给抬出山吧。”
一人当即道:“那两个熊掌可不够,你得多分我们一些!”
“这是自然,我亏待谁也不会亏待你们。”
赵安让众人一起动手分割。
那么大的棕熊可不好往外抬。
等他们把熊肉和羊肉都装到山外的板车上时,天已经大亮了。
赵安双拳一抱,对七个黑衣人道:“诸位,大恩不言谢,咱们就此别过!”
“说好的熊肉和熊掌呢?你敢耍我们?”
“不是我不愿意给,而是我又想了想,你们空手而归,更容易讨赏,远比吃点熊肉快活!你们都是干大事的人,难道想不通这其中关节?”
“你......你卑鄙!真以为我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不好意思,你们还真不敢!如果非要有辱斯文开抢,那咱们夜间的美好可就全毁了,你们想必也不忍心吧?”
“......”
尽管没受伤,七个黑衣人是相互搀扶着离开的。
刁莽趴在板车上狂笑道:“你小子......绝了!”
赵大饼也是边笑边询问道:“大哥,这到底咋回事?”
赵安憨笑道:“咱们的王千户把台子都搭好了,我还没上台,他也没有开始赚钱呢,又岂容他人拆台?”
“不过由此可见,西北十二卫盘根错节,关系复杂。王千户豢养的这些死士的身手也都超出了我的预料。”
刁莽道:“可你一点都不怕啊,不然又岂敢耍他们?走,回去吃肉喽!”
“别急!”
赵安拽了他一把道:“你留意到没有,山中有水......”
“有几条河是没干。”
刁莽皱眉道:“你不会是想开渠引水,用山里的水来灌田吧?那得挖到猴年马月去!”
“不不不,远水解不了近渴,你们随我来。”
推着板车走了五六里,赵安跑来跑去地找了许久,然后站在一个早已干枯的小河里道:“有劳大家伙跟我一起往下挖。”
这是要找水?
众人二话不说,一起开干。
挖了没多久便有地下潜流往上涌了。
赵大饼诧异道:“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挖到水了。只是那么多地都干了,也不是每个地方都可以这样。何况这大热天的,如果一桶桶挑水浇的话,还不累死?”
“也是杯水车薪!”
赵安补了一句后,两眼似乎已经环顾了周围数百里,冒着精光道:“我想到了一个好法子,兴许可以试试。咱们先回村,吃顿好的!”
从这里的气候条件、土壤和地势来看,他现在至少有九成的把握。
赵家屯这八百多亩粟要摆脱旱情,迎来大丰收了。
而且还将惠及悬阳千户所、西州卫,甚至附近数个戍边卫。
他搞不好能够一举扭转这一带的屯田颓势,想想都让人激动!
他们刚回到村里,整个铁门堡都被惊动了。
进山一趟杀了两头熊一只羊......
这战绩在他们眼里都赶得上杀一队鞑子了。
赵家屯几十户人家都跟过年似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因为赵安要挨家挨户分肉。
参加狩猎的肯定会多分,但他们也都有份。
在赵安看来,安身才能立命。
无论怎么说,赵家屯都是他根之所在。
这些村民又因他而断粮。
让他们放下芥蒂后,他肯定不能让他们活活饿死。
而且只有把他们给凝成一股绳,他才有可能走得更远。
独眼龙吴德闻到肉味后,带着几十个兵卒赶来道:“赵墩长,有这好事你也不喊上我们?”
四个兵卒直接拔出腰刀吓唬村民道:“都滚远点!我们还没吃,轮得到你们这帮贱民?”
这四人,赵安很熟悉。
以前原主九死一生打点猎物回来,都是被他们给抢了去,连根毛都不给留。
这段时间铁门堡大清洗,他们竟然没事......
“几位,这是何必?我有说不分你们吗?”
赵安拿起两个熊掌走向他们。
他们一脸得意道:“还是赵墩长好啊,宁愿自己饿着也不会苦了咱们!不枉咱们这几天帮你守墩了,只是这么点恐怕不够吧!”
“不够?”
赵安邪笑一声,无视了他们的腰刀,抡起熊掌把一人砸进尘埃里。
其他三人慌忙用腰刀指着他道:“你你你......你想干什么?你可别逼我们!”
“请你们吃熊掌!”
赵安还是不管不顾,抡着熊掌狠抽。
他们很快便被抽得面目全非。
但没人敢砍他,也没人敢上前帮忙。
一个兵卒蜷缩着身体,声泪俱下道:“够了!够了!”
“我看还不够!”
赵安又抡着熊掌朝他们身上一阵狠拍,把几人的屎尿都给拍出来了。
“我们不要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呵......还当老子软弱可欺呢?”
赵安又提着熊掌走向吴德道:“吴百户是吧?吃熊掌吗?”
吴德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道:“赵墩长客气了。我们就是来看看赵墩长之神勇的,这就走!”
“来都来了,哪能不吃点?这不是让别人说我赵安不知礼数嘛。”
“别别别......啊!”
上次是抱头鼠窜。
这次是抱脸鼠窜。
香喷喷的熊掌全吃脸上了。
看得刁莽都有些同情道:“他好歹一个百户,我揍完你揍,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是不好,今后全让你揍得了!”
“老子谢谢你!”
想起听他的揍副千户,如今成他手下了,刁莽哭笑不得地给了他一脚。
就在这时,五六骑人马由远及近。
众人还当又是来抢肉的呢,一人勒紧缰绳道:“赵墩长,昨夜咱们悬阳千户所下了战书后,鞑子勇士已应战,相约明日辰时与你单挑,你要好好备战,莫让千户失望!”
悬阳千户所下辖十个百户堡,二十个屯田村落,皆是散布于两窝山北侧。
整体呈南高北低的地势。
只要坎儿井在赵家屯行得通,那么在其他村落势必可行。
这一带素来干旱,悬阳千户所的收成也一直都不好,只不过今年的旱情很严重,可能颗粒无收。
现在好了,只要尽快开挖坎儿井,收成搞不好能够超过往年!
王渊瞬时也感觉不到热了,千户所一万多亩的庄稼地里似乎有无数涓涓细流在献媚,在争先恐后地补着水。
倒吸一口气,满是粟和小麦的香味儿。
什么大鱼大肉!
什么冰酪!
还是这味儿最能让人饱腹!
而当他放眼望去时......
整个西州卫下辖五个千户所也是全部位于两窝山北侧。
再眺望!
翰州卫、庭州卫、炎州卫等无不是坐落在两窝山南北两侧。
最后穷极目光!
绵延上百里的两窝山犹如异军突起,横亘在这片大地之上。
其实这片大地是很低洼的,四周多是高山雪岭。
这特娘的不就是为坎儿井量身定做的地势吗?
西北十二卫相当于是“窝”在其中的!
对!
全窝在这!
这小小的“一口井”可能要让十二卫的屯田翻倍,收成大增了。
继而会搅动西北,乃至整个靖国的大势......
关键这怎么看都确实是功在当下,利于千秋之举啊!
赵安不仅一点儿都没有夸大其词,而且可能没有意识到他这法子会对大靖造成怎样的影响。
说实在的,王渊都要癫狂了。
当了那么多年的千户,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心潮澎湃过。
只是碍于身份,又不能像刁莽那样嚎唠几嗓子或者挥舞双戟吓唬人。
恰逢有个泥猴子在他身后叨叨个不停。
他转身一脚。
呼......
舒服了!
可怜了郑幼冲,脸上好不容易擦干净。
结果一头呛到了泥窝里,还吃了一嘴泥。
他也疯了。
爬起来就要骂祖宗十八代,然而看清是王渊时,他又委屈得像个小姑娘,眼泪吧嗒道:“千户,您......您为何......”
“那么多人,只有你在念叨衣服脏了,该踹!”
王渊瞪了他一眼,急不可耐地问赵安:“这条潜流大概能覆盖多少亩地?”
“水流很是充沛,灌溉上百亩没问题。”
“......”
稍微冷静了一会儿,王渊像是在行军打仗一般,将手往西一指道:“走出这一片,再挖!”
反正还是赵家屯的地。
哪怕挖不到那么好的潜流了,只要能找到蓄水层,那也是帮了村民们大忙了。
赵安拿着鸡毛当令箭道:“千户钧令,到西边挖,都随我来!”
这一次他们直接从山脚下挖了暗渠,又通过竖井,接力往北挖。
王渊一度亲自下了暗渠,随后爬上来道:“这一带土质松软,挖暗渠的时候容易塌,你能想到用水闸、撑子和架板来加固,很不错。”
“不过这坎儿井的井口平时也需要封盖,否则容易被风沙侵入和掩埋!”
赵安连忙道:“千户英明!”
这不是常识吗?
但千户既然要为坎儿井添砖加瓦,又怎能坏了他的兴致。
王渊差不多彻底搞清楚整个灌溉体系了,眉开眼笑道:“来人呢,去把我珍藏多年的好酒拿来,再多宰两只羊,今日我要在这田间地头为赵安庆功!”
苍天你个大地呢,千总终于愿意破费了!
只是没有基数的多宰,纯属耍流氓!
看到众兵都欢呼了起来,赵安斗胆道:“千户大人,这么多人,多宰两只恐怕不够......”
王渊大手一挥道:“那就再多宰两只!”
你就不能彻底豪阔起来?
赵安吐了口粗气道:“那卑职的四百两赏银?”
“我这就让人给你抬来!”
这么爽快?
赵安都想来一句千户圣明了!
不过这也多亏了他深谙拔毛之道。
先让王渊自己认为是无价的,然后再只要三百两,最后让他亲自验证。
瞧,哪怕他是铁公鸡,也愿意迅速兑现了。
再加上他杀鞑子勇士的一百两,总共四百两银子。
赵家屯的村民还能得到两个月的粮食,不用偿还。
对了,他还得到一匹好马。
今天真是拔得锅满瓢满。
就是那三百多亩荒地......
能不能用坎儿井灌溉?
有点偏!
还有点荒漠化了!
他现在也拿不准。
回头试试。
倘若能够让那里也变成良田......
真不知王渊会作何感想。
王渊好像看出他在想什么了,意味深长地笑了又笑道:“只有四百两!这一回咱们算是两清了!”
为啥要刻意强调这个?
不好!
周瑶曾经说过,大靖军功有一套严格的认定体系,是需要层层上报的。
只不过现在卫所制濒临崩溃,杀良冒功、抢功、故意多报等乱象频出。
武威军更乱。
但他可是杀了三个鞑靼勇士,这又是王渊亲自搭的一台好戏,王渊肯定会为他上报。
经过西州卫,再到武威军,最后到朝廷。
新帝为了激励武威军向鞑靼施压,势必会重赏于他。
别的不说,赏银肯定会超过四百两。
听王渊这意思,他要给扣下了......
这老姜有点辣啊!
不过转念一想,赵安又释然了。
这一层层报上去,赏赐不知道啥时候能下来。
他急着用钱。
而且不拔这位千总的毛,他就不扣赏银了?
想都不用想!
赵安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扯皮,而是想起了一件事,赶紧道:“千户大人,算起来,卑职已经累积斩首五级了,是不是可以获得‘骁勇’称号?”
“都五级了啊......”
王渊一阵恍然道:“这是自然,我会上报到武威军,骁勇以下的称号,武威军可先授予,随后上报朝廷即可。”
“像斩首十级的‘虎贲’称号,必须要由朝廷授予。目前武威军中有一些虎贲,皆是弄虚作假,为人所不齿。你若是能凭真本事杀上去,我这千户让你来当。”
“!!!”
别聊着聊着突然来个大啊!
这尼玛谁受得了?
赵安立马自嘲道:“卑职以前听‘骁勇善战’这四个字听得多了,早已麻木,但真到自己了才意识到,若是死后能被盖棺论定为骁勇有多难得,更别说虎贲了!”
三国时期,袁绍、袁术和曹纯都担任过虎贲中郎将。
这大靖取“虎贲”二字作为军功称号,也足见其分量。
王渊歪着头,接连看了他好几遍道:“你......这番话说得极好!赏银我再多给你加一两!”
一两???
你特么堂堂千户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赵安扭头干活去了。
这吝啬鬼真让人嫌弃!
当日落西山,微风送爽,一头头羊也在地头被烤得滋滋冒油了。
王渊让手下确保每人一碗酒道:“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不能醉酒。今日每人就这一碗酒解解馋,羊肉可以多吃点。”
“来,咱们一起敬赵安......一口!”
“哈哈哈!”
其他人都不敢笑,刁莽却是笑得晕三倒四道:“好!赵总旗,来,口口口,三人三口一个品,这加上赵家屯的村民们,恐怕能喝出一两百个品吧?从今个起,咱们就喊你赵百品吧!”
赵大饼也是看热闹不怕事大,大喊道:“赵百品,好名字!”
就这人家千总还没觉得难堪呢,竟附和道:“西州卫第一杂役、赵百品......你总是这么让人望尘莫及,快喝吧!”
赵安仰头喝了一口,都想喷他们一脸了。
这都是啥风气?
莽子啊莽子,你等着吧!
这事儿没完!
他割了几块羊肉垫了垫肚子后,许多兵卒自发围了过来。
“赵总旗,这都是你想出来的好法子啊,咱们今年又有盼头了,我敬你一口。”
“你这都是咋想出来的,俺们咋想不到呢?”
“是啊是啊,这看着很简单,但从来没有人用这去灌溉。”
......
赵安自己也意外。
这里的气候条件和地势很像吐鲁番盆地,却没有坎儿井。
好在他前世的时候在吐鲁番待过,也被这坎儿井所折服,还深入研究过。
没曾想如今派上大用场了。
他一口一口地和他们喝着,而且享受到了喝完续杯的特殊待遇。
郑幼冲一个副千户都没有享受到。
他舔着脸走到王渊身旁道:“千户,这坎儿井势必会在西北引起轩然大波,您真要让他一个人把功劳全占了?您不怕他翅膀硬了,难以驾驭?”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王渊抿了口小酒道:“你去当那风便是。切记,不要做得太过,他的用处大着呢。”
郑幼冲一扫阴霾道:“属下明白。”
“你起势太快,那狗东西一定会在暗地里给你使绊子。”
刁莽远远地看到这一幕,小声对赵安道:“接下来要小心。”
赵安淡然道:“这个时节了,恶心的苍蝇到处都是,也不差他这一个。”
“若是聚在一起,也能咬得你睡不着觉。”
“那就统统拍死!”
“你这么有魄力,为何不趁机凑够五百两,向王千户要回契约,摆脱王家奴仆的身份?”
“......”
夜色昏沉,云静风止。
赵安回到家中拿了腰刀和匕首,赶到村南头与众人会合。
二十来个猎户拿的都是农具和自制弓箭,推了四辆板车。
卫所人浮于事,各堡拖泥带水。
他们会成为谁的兵,还需过些时日才能揭晓。
对于赵安来说,这是好机会。
他带着他们往西南方向走,途经地头,看到田间土地龟裂,正处于孕穗期的粟快要干枯而死,也是心情沉重。
从这一片往东南延伸的八百多亩粟都是赵家屯的村民所种。
包括他爹娘种的二三十亩。
这是他们在这世间种的最后一季庄稼,寄托着他们的心血与希冀。
难道要让它们溃散于丰收前,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今年这日子难喽!”
刁莽的浓眉拧得像根粗绳一样道:“不仅赵家屯,整个悬阳千户所种的一万多亩粟和小麦都要颗粒无收了。贼老天这是专欺苦命人,一点儿活路都不给。”
众人都是唉声叹气,没有人接话。
唯独赵大饼问了句:“大哥,你能杀鞑子能治病,那么厉害,可能让龙王打个喷嚏下点雨啊?”
赵安苦笑道:“那我恐怕需要先杀几头熊练练手!”
“几头?”
刁莽嚎唠道:“你特娘的把两窝山的熊全杀了都不够!熊再凶猛,那也比不了龙王......”
他口中的两窝山绵延上百里,因两个相邻的入口像鸟窝而得名。
实际上山里峰高路险,熊又多,非常危险。
别看周围村子里住着的都是军户,也很少有人敢进山打猎。
赵安向来天不怕,地不怕。
更何况原主都没怂过。
他们走了十几里后,举着火把进了山。
找了小半个时辰,突然看到一道暗褐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赵安大喜道:“是盘羊,看体型得有三四百斤了,咱们运气不错!”
“那还愣着干什么?抓啊!”
刁莽跟打仗似的奋勇当先,可只冲了几步便浑身直打颤。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全都吊着一口气,干咽唾沫。
他们斜前方出现了一道更大的身影,都可以用庞然大物来形容了,几乎是无视一切撞了过来。
看个头,起码有上千斤!
那是熊!
一头成年棕熊!
赵安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大的熊,感觉整座山都在乱晃......
天可怜见,他只是想猎杀一头小点儿的,怎么上来就是这种巨无霸?
“他奶奶的!”
刁莽慌忙后退道:“这简直就是山中龙王啊!而且我还看到咱们斜后方有人也惊得冒了头,前有大熊,后有鼠辈的,这还猎个屁,咱们撤吧?”
“我知道有人在跟踪我们。”
赵安双眼一凌道:“怕毛啊!鞑子杀得,百户杀得,熊也杀得,今晚就是山神来了,咱们也一律管杀不管埋!”
“老子就欣赏你这牛气劲......”
刁莽挽起袖子道:“那就干!”
“大饼,你带三个人去追盘羊,其他人在外干扰,伺机而动。”
赵安快速下达命令后,转头对刁莽道:“咱们主攻!”
“噗通!”
他话音刚落,一棵被棕熊撞倒的歪脖子树砸向了他们。
赵安闪躲之后,猫着腰冲到了棕熊的右侧猛砍。
刁莽心领神会,杀到左侧狂劈。
猎户们一起拉弓射箭。
刀箭戟同时加身,棕熊却像是穿着好几层皮甲,屁事没有!
这家伙真是皮糙肉厚,而且力量极大。
赵安被撞了一下,骨头都要散架了,还差点被咬到腿。
刁莽被熊掌拍了一下,吐了好几口血。
这么打下去,打不过也耗不死啊!
主要还得防止那帮鼠辈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
咋整?
看着发疯的棕熊,赵安咬着牙大吼道:“莽子,一刀不行,那就千百刀!咱们用水滴石穿的法子,各逮着它一条腿狂砍,不信砍不倒它!”
刁莽吐了口血沫道:“都近不了身了,咋砍?”
“看我的!”
赵安先引诱棕熊追击,随后绕着一棵大树斜跑。
跑了十几丈后,他猛地刹闸,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棕熊的右前方窜了过去,一刀砍在了它后腿的腿弯处。
“嗷!”
棕熊估计是被砍疼了,大叫着拍向赵安。
那厚厚的熊掌几乎是贴着他的面庞落了下去。
赵安摸了下鼻子,被刮到了一点,流血了,无碍。
“好身手,好速度,你还真是艺高人胆大,咱们就这么打!”
刁莽终于明白他为啥能杀鞑靼十一等勇士了,实力在这摆着呢。
他不能拖后腿啊,立马挥舞铁戟砍向棕熊的前腿,也得手了!
“他们这么勇猛,咱们可不能当孬种,上!”
猎户们深受鼓舞,有的继续瞅准机会猛射,有的则是拿着挠钩,镰刀啥的给赵安和刁莽打掩护。
不远处的鼠辈见状,额头都开始冒冷汗了。
一人小声道:“老大,这小杂役有些真本事,恐怕不好杀呀!”
蒙着面的黑衣男子道:“这不是天赐良机吗?等他为了那头熊耗尽了体力,咱们杀他还不是易如反掌?”
“其他人呢?”
“给钱的只让杀杂役。但遇到咱们,只能算他们倒霉!”
一盏茶后。
棕熊前后都有一条腿在流血了。
可冲击力依然惊人。
不少猎户受了伤。
一炷香后。
在两个疯子的合力爆砍之下,棕熊两条腿的伤势加重,终于开始踉跄起来。
而且知道怕了,竟寻找机会想要逃跑。
赵安抹了把脸上豆大般的汗珠,用力一甩道:“到嘴的熊肉可不能让它就这么飞了,大家伙再加把劲!”
又过了一会儿,棕熊惨叫数声,轰然倒地。
就这还乱拍乱咬呢。
赵安和刁莽一起上前,给它放血。
当它终于没了动静后,两人背靠着它坐在地上,相视而笑。
刁莽喘着粗气道:“痛快!这下可以大快朵颐了!只是那群老鼠挺膈应人,你是何打算?”
“没打算!”
“嗯?”
他正狐疑着呢,十几个黑衣人跳了出来,亮出了明晃晃的大刀。
为首男子道:“小杂役,敬你是条汉子,俺尽量一刀结果了你!”
“特娘的,这么多?”
刁莽猛地站起身道:“小子,你这是炙手可热啊,老子被贬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那么久,都还没被刺杀过呢!看来今天要托你的福了!”
“我这福你恐怕托不了......”
赵安拉他坐下,又示意猎户们别怕,然后对刺客道:“能否让我死得明白些?”
“拿钱办事,无可奉告。”
“那你们可以去死了!”
“???”
刺客们左右看了看,忍不住大笑道:“你这傻子诈谁呢!”
赵安摇了摇头,大声道:“还不出手?那我可让他们砍了哈......”
似乎有骂声响起。
紧接着又是一帮黑衣人杀了出来。
不多,总共七个。
但只是一小会的功夫,十几个刺客尽皆殒命!
猎户们一惊一乍,云雾缭绕的,都没有看懂。
这怎么又是刺杀,又是保护的?
刁莽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冲着赵安大笑道:“你真是一鬼才,难怪你知道有刺客跟踪,还敢拼命杀大熊,老子这回彻底服了!”
“等等,别说话......”
赵安竖起耳朵听了听后,嘴角都要裂开了:“又来一头!今天这是走狗屎运了!”
“什么?”
刁莽再次站起身,很快看到一头熊冲来了。
个头虽然比他们身后的这头小不少,但他们都累成这样了,还怎么打!
赵安又拉了他一把道:“免费的帮手,不用白不用!”
说完,他冲着七个黑衣人道:“帮人帮到底,这头熊交给你们了,多谢!”
“你做梦!”
“呸!”
他们齐刷刷啐了一口,扭头就走。
赵安把腰刀一扔道:“那我可要认命了,你们回去后如实交代即可,那位想来也不会怪罪你们。”
“无耻小贼,你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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