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的环境的确艰苦,刺骨的寒风如同尖锐的冰刀割得人脸生疼。
当太阳升起,整个沙漠被炽热的阳光笼罩,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蒸笼。
地表温度飙升至六十多摄氏度,滚烫的沙子仿佛要将一切融化。
但他们不得不顶着烈日去进行检测改良。
每个人的嘴唇都干涩得像是皲裂的大地,但没有一个人说过想要放弃。
当夜幕降临,沙漠的温度骤降。
即使穿着棉衣裹着被子,室内还有火炉,手也会冻僵。
安澜和其他人就在这样的环境里坚持了一年又一年。
没有人知道他们是靠着什么样的信念坚持下来的。
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大家都面黄肌瘦。
研究需要争分夺秒,没有人敢懈怠,每天甚至都睡不够三小时,又爬起来继续整理数据。
大家互相搀扶着前行。
直到第七年,导弹终于研发成功了。
看着它成功发射的那一刻,大家都流下了兴奋的泪水。
在他们眼中,这已经不是一枚导弹了,这就好比他们的孩子。
看着它终于出人头地,他们比任何人都要激动。
他们也终于可以和家人联系,终于可以诉说这些年的辛苦。
回去之后,他们的名字也终于重见天日,被刊登在报纸头版上。
众多报社记者堵在清北大学想要采访魏老师他们,但都被他们回绝了。
人群之中,安澜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么多年过去,她的脸不再稚嫩,多了几分成熟知性,而那个人似乎完全没有变化,只是多了几条皱纹。
“好久不见,安澜。”
岑嘉年眉眼一弯,冲安澜笑了笑。
这么多年过去,安澜早就放下了过去,如今再见到岑嘉年,心里十分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他们就像是许久未见的老友,熟络地打着招呼。
“好久不见。”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岑嘉年似乎有些意外安澜会主动开口问她,愣了一下才给了安澜答复。
“还是老样子。”
“你呢,那边的环境是不是很艰苦?”
安澜点了点头。
“是啊,不过还好,能坚持住。”
安澜伸出手,给岑嘉年展示手上的指环。
“我要结婚了,岑嘉年。”
岑嘉年强压下心头的苦涩,缓缓开口:“恭喜你啊,是和任叶然吗?”
安澜摩挲着手上的指环,微微颔首。
“并肩走过来后,才发现彼此是多么珍贵的存在。”
岑嘉年笑得勉强。
“他对你很上心,至少不会辜负你。”
安澜莞尔一笑。
“过几天应该要举办婚礼,简单吃个饭,走个过场,我们可能就又去做别的研究了,你要来吗?”
岑嘉年顿了一下,刚准备回答,就被人打断。
任叶然跑过来光明正大地牵起里安澜的手,像是在宣示主权一样。
这些年过去他也成熟了不少,皮肤晒黑了很多,但身上依旧有股朝气。
“安澜,魏老师叫我们过去。”
安澜点了点头,朝岑嘉年挥手告别。
“那先不聊了,我还有事情。”
岑嘉年有些失神地盯着安澜的背影看了很久,才缓缓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