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买的一对耳钉,一人一半,说是友谊的见证。
我的那对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没想到她的这份……我甚至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被我顺手塞进这里的。
我拿起那个小盒子,打开。
里面静静躺着一对简单的星星形状的银色耳钉,已经有些氧化发黑,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就像我和她之间那段蒙尘的友谊。
那一刻,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和悔意,如同迟来的潮水,汹涌地冲上喉咙。
我猛地趴在方向盘上,肩膀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没有眼泪,只是觉得心脏某个地方,空得厉害,冷得发疼。
红灯变绿,后面的车不耐烦地按响了喇叭。
我深吸一口气,重新抬起头,脸上又恢复了惯常的冷静和麻木。
将那个小盒子用力塞回储物格的角落,仿佛这样就能将那些翻涌的情绪一并掩埋。
我发动车子,汇入滚滚车流,朝着那片象征着成功和地位,却也囚禁着我的霓虹驶去。
我得到我想要的了吗?
这个问题在心底盘旋,带着尖锐的呼啸声。
为什么还是这么……空?
05(林晓视角)午后的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身上,带着南方城市特有的湿润而慵懒的气息。
我坐在常去的那家咖啡馆靠窗的位置,面前摊开着一本新收到的书稿,红色的笔在旁边圈点批注。
空气里弥漫着咖啡豆烘焙的醇厚香气,混合着淡淡的书墨味,是我如今最熟悉和安心的味道。
距离我决绝地删掉苏晚的联系方式,已经过去了多少年?
五年,还是六年?
时间像指缝间的流沙,悄无声息地滑过,沉淀下来,将曾经鲜血淋漓的伤口,打磨成一道虽仍清晰可见、却不再轻易作痛的疤痕。
我最终还是留在了这座我当初选择的南方小城。
毕业后,我进入了一家规模不大但氛围很好的出版社,做着我喜欢的文字编辑工作。
生活谈不上大富大贵,却也平静安稳。
我租了一间带阳台的小公寓,养了几盆绿植,闲暇时看看书,写写随笔,偶尔和三五好友小聚。
去年,我将自己这些年写的随笔整理出版,取名《时间的尘埃》。
没想到竟也收获了一些读者的喜爱。
签售会上,看着那些捧着我的书,眼神真诚的读者,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一种源于自身,不依附于任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