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从没见过如此厉害的人,上下嘴皮一碰,轻轻飘飘吐出几个字就成了一个人的精神监狱,道德为锁亲情为狱,我被关在里面便是磕昏了头也无法踏出半步。
我反抗,我悲鸣,我将书上的知识化为思想的武器狠狠地砸进她们破烂的灵魂中,我试图修补她们,可是晚了,晚了......我扔过去的思想是水,可我竟忘了她们的灵魂由火铸成,两两相撞,我毫无疑问地成了那不上不下的水蒸气。
那种反抗就像是油锅中倒入的几滴水,不是什么大事,但对于两种物质来说,那反应堪称火山爆发,岩浆喷涌,海水倒灌,星球消散。
激烈中透着让人绝望的无奈。
最后我奶奶躺在病床上,儿时温暖宽厚的手掌此时像是挂着笑脸的蝴蝶,脆弱又诡异,她仿佛解脱般地向我传承着什么。
[奶奶走前要看见你结婚,别让奶奶死不瞑目,找个男人嫁了吧......]最后我成为了蝴蝶,痛苦的挣扎的从温暖舒适地蚕蛹中爬出去,我完成了,我破破茧成蝶,我长了翅膀,我飞不高......[好,我答应您。]一场大雨将我拍死在烂泥中,翅膀被粘稠的液体包裹,连自我意识的活动都成了奢侈,因为没时间,根本没有时间来延申我那微不足道的自我意识,我光是求生,生存就耗光了我全部精力。
[王佳明!!
你怎么伺候我们娘俩的,我说了多少次,一份三分辣,一份五分辣,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明明是按照婆婆的要求放的啊,一直都没有出错过,怎么今天挨了骂,辣椒分的剂量我从来不会放错。
叫骂声不绝于耳,我满身辣椒粉,我狼狈地擦拭,恍惚中我裂开嘴笑了,我留意这种喜悦情绪,哪怕着是自我嘲讽,我也拼命挽留,拼命感受,毕竟下一次不再麻木的契机可能要找的艰难了。
我从不吃辣椒啊......算了,就当给家人偿命了,毕竟她们给了我生命,我生活在地狱中也算是还了她们的情。
我不知老天是怜我还是整我,无所谓了于我而言都算是彻底解脱了。
那肮脏破烂的雨中碟被雨水砸成了标本,随着成千上万个蝴蝶尸体被好好的摆放在展柜中,我一眼望不到尽头,从近处开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