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一划地写道:七年前被屠的骠骑将军府遗孤。
谢停舟的瞳孔猛然收缩,他的手指因用力而关节泛白。
“骠骑将军沈鸣远?”
他低声问,声音微不可察地颤抖着。
我点头,静静地看着他。
谢停舟猛地起身,背对着我走到窗前。
月光洒在他瘦削的背影上,镀上一层冷冽的银辉。
“如何证明?”
他不回头,声音平静。
我挽起袖子,露出手臂内侧一个小小的狼头印记:“这是骠骑军统帅的标志,烙在血脉中,无法仿制。”
谢停舟转身,目光落在那印记上,表情复杂难辨。
“萧景桓的那道疤…”他突然开口。
“是我救的他。”
我坦然承认,“但他以为是柳含璋。”
谢停舟沉默良久,突然轻笑一声:“难怪你会吞下那碗狼毒。”
我知道他已经相信了我的身份。
不久后,城中传来消息,太子与齐国郡主议亲。
郡主将嫁入谢家,与谢停舟结为夫妻。
这显然是皇室对谢家的厚爱,也是对谢停舟的一种保护。
毕竟,太子的妹妹嫁给他,就等于给了他一个保命符。
花轿临门那日,整个谢府张灯结彩。
谢停舟却一反常态,将我叫到房中。
“你应该走了。”
他在我掌心写下一个“逃”字,眼中是前所未有的真诚与急切。
我明白他的意思。
郡主进门,我这个冲喜妻子自然要退位让贤。
他担心我会遭到不测,所以让我趁乱离开。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转身离去。
正午时分,郡主的花轿停在谢府门前。
我站在人群中,戴着谢停舟的生母留下的一枚玉佩出现在众人面前。
谢停舟看见我,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愠怒。
“你疯了!”
他低声呵斥,“这是在找死!”
我不答,只是轻轻上前,掀开盖头,对着面色阴沉的谢停舟笑道:“停舟,该喝合卺酒了。”
整个婚礼堂顿时鸦雀无声。
齐国郡主被我这一举动惊得面色铁青,而谢停舟则深深看了我一眼,眼中的情绪复杂难明。
这一招很险,却是我唯一能保全自己的方式。
如今我已经公开与谢停舟成婚,即便郡主进门,也只能为侧室。
皇室虽尊贵,却也不能不顾礼法。
那晚深夜,一个可怕的消息传来——照雪被卖入城西一家名为“倾月阁”的暗娼馆。
这是对我的警告,也是对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