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
保安客气地说:“我下午六点接班后,没有看见张总。”
“会不会还在办公室?”
保安指着屋里的监控屏幕:“黑灯瞎火的,都下班走了,我巡查过。”
保安打了白班保安的手机,说了几句,然后对阮梅说:“公司现在被其他公司接管了,大家好几天没见到张总了。”
阮梅诧异:“接管?”
“听说是破产重组,不清楚具体情况。”
“谁知道他去哪里了?”
“可以问办公室的徐主任。”
阮梅还想问什么,突然一阵秋风吹来,卷起一地落叶,卷着濛濛秋雨。
阮梅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心中的不安愈来愈加强烈,升起不祥的预感。
她一边走,一边给徐主任打电话。
徐主任说:“张总有四五天没有来公司了,最后一次见他那天,他说约了荣兴担保的老总吃饭,准备借笔钱,一个人去的,就没回来了。”
阮梅问:“之后你们有联系吗?”
徐主任说:“我给张总发过微信,请他审核贷款偿还计划书,但一直没有回复。”
“公司怎么成这样了?”
“市场不景气,特别是今年,公司项目基本都停了,有好几个工地拖欠工资……资金周转不开、特别艰难。”
“怎么突然说不行就不行了。”
徐主任叹口气:“之前行情好,公司急速发展壮大,摊子铺得太大,遇到行情不好,结果资金断链。”
“难怪这大半年经常忙得不着家。”
“确实忙,资金、窟窿和问题太多,都在找他,问题多得难以应付,他几次说深感泰山压顶。”
阮梅想问什么,但觉得多余。
徐主任说:“如果有消息,我及时联系你。”
要挂电话时,徐主任又说,“上周有人来找他配合调查一个行贿案,我不清楚具体情况,你可以打听一下。”
4人只有在遇到事情,需要帮助和安慰时,才会感觉到自己的孤单和无助。
阮梅有点六神无主。
她没有兄弟姊妹,有几个堂兄弟、表姐妹也是年轻时才聚聚,现在大家都忙,联系就极少。
同龄和年纪大点的,都跟着子女到其他城市生活,好多年没有见面了。
阮梅的父母住养老院,已无余力管年轻人的事,好在生活能自理。
女儿从国外留学回来后,就一直呆在沿海大城市,不想回滨江这个小地方。
张立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