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帛书缠在他腕间，密密麻麻写满我的名字——梦瑶光，每一笔都像用刀刻出来的。
“轮回簿的残页。”
他抽回手，“你每死一次，上面就会多一道裂痕。”
我夺过血帛书展开，在最后一页看到触目惊心的一行字：第十世·诛神字迹尚新，墨迹如血未干。
钟声越来越近。
黎鹤突然抓住我的肩膀：“听着，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不要用灵力，不要唤我的名字。”
“你要干什么？”
他没有回答，而是咬破指尖，在我眉心画下一道符。
熟悉的灼痛感袭来——是第一世他替我挡天雷时，画过的护心印。
“黎鹤！”
我抓住他的衣襟，“你明明记得一切，为什么假装——来了。”
他打断我，目光转向窗外。
夜雨被一道金光劈开，三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白袍人悬浮在半空，手中锁魂链哗啦作响。
为首的净罪使开口，声音像是千百人同时低语：“堕仙梦瑶光，私窃轮回，当诛。”
锁魂链如毒蛇窜入窗内，直取我咽喉！
黎鹤一把推开我，自己却被铁链缠住脖颈。
青烟从他皮肤上腾起，他却笑了：“神族就这点能耐？”
净罪使加重力道，黎鹤的颈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我扑上去想扯开锁链，却被他一个眼神钉在原地——别动。
下一秒，他周身爆发刺目白光！
“不要——”我嘶吼出声。
白光中，一只巨大的白鹤虚影展开双翼，翎羽如利箭射向净罪使。
锁魂链寸寸断裂，青铜面具炸成碎片！
强光散去后，黎鹤跪在地上，咳出一大口血。
他的发梢开始变得透明——这是魂飞魄散的前兆。
我颤抖着抱住他，摸到他后背黏湿一片。
净罪使的锁魂链伤及魂魄，伤口根本止不住血。
“为什么……”我声音嘶哑，“你明明可以逃的……”他沾血的手指抚上我的脸，突然问：“你还记得第一世，神女宫的石阶有多少级吗？”
<我一愣：“九百九十九级，你每天都要扫三遍。”
“那时候我就想……”他气息越来越弱，“要是能陪你走完所有台阶……该多好……”远处传来更多钟声。
黎鹤猛地推开我，化作鹤形抓起血帛书塞进我怀里：“去青要山……找司命……”话音未落，一道天雷劈下！
3碎铃为誓青要山的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