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判几年的？”
他手一抖，油漆桶翻了，运动鞋泡得通红。
突然扑通跪下说道：“姐我错了！
爸的公司要破产了……”我蹲下来看着他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想起他十八岁那一年打游戏输了钱，也是这样跪着求我顶包的。
第二天他们全家一起上门，继父拎着果篮的手都在发抖。
我妈摘了金镯子放在茶几上，金属磕出好大的一声响。
“闺女，咱们到底是一家人……”她抹眼泪的时候，偷偷瞄我的反应，我盯着她新接的头发茬子看，发根还是黑的。
我给他们倒了一杯茶，特意用的一次性纸杯。
弟弟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喉结一动一动的。
“姐，那个断绝关系的协议……”他搓着手讪笑道：“能撕了吗？”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催债公司发来的照片。
弟弟脖子上的那条大金链子晃得我眼疼——那是用我的信用卡被刷爆买的。
我把照片投放到电视上，他们的脸唰一下地白了。
“要和解也行，”我抽出新协议，“先把这些年花我的钱还了。”
继父抓过笔就签，连数都没数。
他公司正等着我打钱救命呢，签字时钢笔尖把纸都戳破了。
他们走后我打开监控，果然在花瓶里找到了一个摄像头。
我对着镜头比了个耶，顺手把刚签的协议塞进碎纸机，那是一份假合同，真的早就送去公证处了。
周末家族聚会的时候突然喊我，说是姥姥八十大寿。
我拎着蛋糕进门时，满屋子亲戚突然鼓掌。
表妹凑过来说道：“姑妈说你给你弟弟买了新房……”我转头看见我妈正在阳台打电话，嘴型分明就是在说：“等钱到账就搬走……”切蛋糕时我手一滑，奶油蹭到我弟弟新买的外套上。
他跳起来就要发火，又硬生生的憋住，我假装帮他擦，趁机把窃听器粘在他你手表底下。
那是我用他游戏账号买的，收货人写的是他自己。
晚上银行短信进来，继父公司账上突然多出五百万。
我站在露台正看月亮，接到他带着哭腔的电话说，：“钱被冻结了！
说要查洗黑钱……”我吹着风没说话，他当然不知道那笔钱是从他的海外账户转回来的。
家族群主突然弹出消息，三姨发了段视频。
点开全是我妈在哭诉，说我雇人打弟弟。
画面里弟弟的脸上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