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缓缓踏入那间 VIP 病房,一股浓烈得仿佛能将灵魂灼伤的消毒水气味,迫不及待地钻进鼻腔。
这股味道像是被刻意放大了无数倍,猛烈地冲击着我的嗅觉神经,好似一只无形的巨手,死死地揪住我的喉咙,让我每一口呼吸都艰难无比。
每一丝吸进的空气都带着刺鼻的酸涩,仿佛要将我的肺部一同灼伤,带来一阵又一阵生理上的不适。
病房里的灯光昏黄而黯淡,宛如被病痛与绝望长久浸染,毫无生气地洒在白色的墙壁和各式冰冷的医疗设备上。
墙壁上的光影斑驳陆离,如同从黑暗中伸出的恶魔利爪,在这压抑的空间里张牙舞爪、无声咆哮。
这种死寂并非普通的安静,而是一种能渗透到骨髓深处的寂静,让人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这空旷的病房里回荡,每一根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仿佛只要稍有动弹,就会打破这脆弱的平衡,引发一场无法挽回的灾难。
就在这时,护士第三次快步上前按住我爆裂的针孔。
她的双手微微颤抖着,那颤抖透过纤细的手指精准地传递到我的肌肤上,带着几分无奈与心疼。
她眉头紧紧蹙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中流露出的不仅是职业的关切,更有对我这副脆弱模样的深深怜悯。
我能看到她藏在口罩后面的微微叹气,每一次针孔被按住时,手指都会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那颤抖声仿佛是从她心底发出的叹息,在这安静得可怕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似乎在诉说着她对我无尽的同情。
苏玥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在这寂静的病房里突兀地响起。
然而,这清脆的笑声却像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地刺进我的耳膜,直达心灵的深处。
她正坐在那张精致的大床边,全神贯注地试戴陆凛送的 Cartier 钻表。
那钻表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每一个折射的光点都像是锋利的利刃,扎向我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表盘反射的光斑,一束一束地落在我脚边,就像撒了一地碎玻璃,每一片都折射出我内心的痛苦与绝望,让我不忍直视却又无法移开视线。
“空腹抽 800cc 果然更清澈。”
苏玥晃动着那装满鲜血的红酒杯般的储血袋,鲜红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