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回头,声音里带着压抑到极致的痛苦和极度的不耐烦,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滚出去!”
沈玉娇置若罔闻,仿佛没有听见。
她径直绕到他身前,完全无视他面具后投来的那冰冷刺骨、带着警告意味的视线,伸手,径直探向他的前襟。
微凉的指尖触碰到冰凉的衣料,以及他胸口因急促呼吸而微微起伏的线条。
萧景珩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冒犯的猛兽,一股暴戾的杀气瞬间升腾!
“放肆!”
他猛地抬手欲将她挥开,却被体内骤然爆发的更剧烈的寒气冲击得动作一滞,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
沈玉娇趁此机会,指尖在他胸前衣料下飞快游走,准确无误地找到了他心口附近的一处关键大穴。
在那里,隔着微凉的衣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一道陈旧的、微微凸起的疤痕轮廓。
是前世她为他挡下那致命一击时,利剑在他心口留下的永恒印记。
她的指尖,此刻正不偏不倚地按在那道因她而存在的伤疤上。
心口蓦地传来一阵尖锐的抽痛,如同被针扎一般,一闪而过。
她稳住心神,强压下心头翻涌的复杂情绪,捻起一枚最长的金针,看准穴位,快、准、狠地刺入!
“唔!”
萧景珩猝不及防,闷哼一声,体内的寒气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刺激得更加汹涌狂暴,但他凭借惊人的意志力强自忍耐,没有再动。
沈玉娇面无表情,仿佛没有看到他隐忍的痛苦,继续施针。
她的动作熟练而精准,指法老道,每一针落下,都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和自信。
冰凉的指尖一次又一次,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肌肤,触碰到那道对两人而言都意义非凡的旧伤。
他体内那狂暴肆虐的寒气,仿佛真的被这些细小却神奇的金针所牵引、疏导,那股摧枯拉朽的势头竟然渐渐缓和下来。
额角的冷汗浸湿了鬓角的碎发,顺着下颌线滑落,萧景珩紧绷到极致的身体终于逐渐放松。
沈玉娇收回手,垂眸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指尖。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肌肤的冰冷,以及那道疤痕粗糙不平的触感。
前世种种,如同破碎的镜片,争先恐后地涌上心头,又被她以强大的意志力强行压下。
“王爷,感觉好些了么?”
她声音依旧平淡如水,听不出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