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应该也是这般红。
穿着廉价布料做成的嫁衣嫁给廉价的男人。
我真是受不了。
我转身向箱子里看去。
一封信和一个玉佩。
玉佩泛着莹润的光。
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我将玉佩拿出来。
目光落在那封信上。
停顿了几秒后。
还是不要窥探他人的隐私较好。
一件嫁衣、一封信、一个玉佩就是苏芸这些年最宝贵的东西。
我将玉佩拿给双双。
“拿去当掉吧。”
“小姐,这是姑爷当初送你的定情信物。”
“你一直都很爱惜,不能……”我打断她的话。
“那是过去,现在这块玉最大的作用就是卖个好价钱。”
“快去快回。”
我将嫁衣和那封信放回破烂的箱子里。
这些不美好的记忆就留在原地吧。
我要带着岁欢和双双向前看。
让垃圾男去死吧。
11夜色如墨,雪花纷飞。
守夜的下人偷懒不在。
林槐序不是在包扎伤口就是在照顾陆华浓。
没有惊动任何人。
我们从偏门出去,坐上了去丞相府的马车。
丞相府是我现在想到最好的去处。
不管让不让我们进门。
我总得试一试。
好在还有一百两银子,丞相府行不通的话。
我们就去江南。
岁欢和双双一直念叨着。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买一间小屋,喂几只鸡。
送岁欢去书院读书。
剩下的钱给双双开一间绣坊。
我可以酿酒赚钱。
这小日子不就过起来了。
12天大亮,马车在丞相府旁边的巷子口停下。
我让双双在马车上照顾岁欢。
我深吸一口气。
人要脸树要皮,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苏芸可是他唯一的女儿,女儿有难他总不会见死不救。
可是当初苏芸过得那么难,也没听说他伸出援手。
谁让你为了一个男人和养了你十几年的父亲断绝关系,简直是一个白眼狼。
我摇摇头。
怕什么,我就是来求人的。
人家拒绝你滚蛋就好。
而且没有人说父母一定得为儿女付出一切。
被拒绝也正常,试试就好。
朱红色的大门色泽鲜艳,一块巨大的牌匾高悬于门楣之上,上书“丞相府”三个大字。
我稳住心神,刚靠近,就被门口的侍卫拦住。
侍卫骂骂咧咧地推开我。
“哪来的乡野村妇,这可是相府的大门,滚一边去。”
正合我意,我就要滚,又被他拦下。
他谨慎地上下打量我一番,随后一脸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