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吃过人血馒头的,胃里都长蝴蝶了。”
她惊醒时闻到焦糊味,冲到客厅看见遗照前的供香烧得极快,三柱香灰同时折成箭头,直指东南亚方向。
电视新闻正在播报某诈骗岛突发7.8级地震,救援队从废墟中挖出上百具尸体,每具心口都嵌着块带血的学生证碎片。
窗外飘进一只蓝蝶,翅尖磷粉在茶几上拼出笑脸。
林母伸手去接,蝴蝶却穿过她掌心,在防盗网外碎成星子。
对面楼顶闪过白影,依稀是个扎蓝丝带的姑娘,正牵着一串模糊黑影走向银河。
晨光刺破云层时,唐人街早市传来惊呼——关帝庙塌陷的地基。
冒出二十米高的血色珊瑚。
枝杈间挂满腐烂的钱包,每个夹层都塞着林小棠的学生照。
台风登陆那夜,马尼拉红灯区的妓女们尖叫着逃出巷子。
腐烂的广告牌砸中奔驰车,后备箱弹开后滚出三个麻袋——里面蜷缩着诈骗集团余党。
他们的喉管里隐约塞满蓝蝶残翅。
皮肤下凸起游动的血线像在写字。
“是中文!”
法医镊子夹起半片蝶翼,放大镜下显出“凶”字笔划,“这些血线…在拼‘轮到你了’。”
林父在海鲜市场买鲈鱼时,鱼鳃突然吐出个胶卷筒。
冲洗出来的照片让他浑身发冷:二十年前支教过的山村小学,陈浩蹲在墙角数蚂蚁——那是他们唯一的交集。
“原来因果从那时候就缠上了。”
他想起曾把中暑的陈浩背到诊所,少年手腕上蓝色头绳正是女儿发带的同款。
新来的诈骗犯阿龙在键盘上敲下恐吓词,显示屏突然爬满青苔。
机箱传来啃食声,他掀开盖板瞬间,成千上万蓝蝶从散热孔喷涌而出。
“救命!
它们在钻我鼻子!”
阿龙疯狂抓挠面部,同事们只看见他对着空机箱抽搐。
三天后清洁工发现他时,这个一米八的壮汉蜷缩在垃圾桶里,全身皮肤布满蝴蝶状血痂。
林母参加反诈宣讲会时,礼堂吊灯突然熄灭。
黑暗中响起少女清唱声,追光灯“啪”地打在最后一排——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正在融化,西装淌成腥臭黏液,露出肋骨上刻着的诈骗金额。
“是通缉令上的首脑!”
警察冲上来时,其中一人突然尖叫着撕开衬衣,心脏位置嵌着半块学生证:“她给我们打了钢印!”
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