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笑声。
“妈妈看直播。”
她手机自动跳转到暗网频道，标题赫然是《灵狱审判第三十九场》。
迪拜诈骗基地的空调出风口涌出咸涩海水时，新来的话务员还在背诵恐吓话术。
他忽然指着落地窗尖叫，玻璃外赫然悬浮着穿校服的少女，背后展开的蝶翼遮蔽了整个夜空。
“轮到你了。”
少女隔着玻璃呵气，水雾凝成中文血字。
男人疯狂后退撞倒机柜，电线迸出的火星点燃了窗帘。
三个月后人们在灰烬里发现，焦黑墙面上留着人形空缺，边缘缀满磷粉蓝斑。
国际刑警破译诈骗集团云端数据时，发现所有录音文件都被篡改。
受害者惊恐的哭求声后，总会响起少女空灵的哼唱。
技术员说音频频谱图里藏着坐标，顺着定位竟挖出三十年前未破的悬案尸骨。
林小棠的墓碑在今夜长出菌丝。
保安从监控里看见菌伞缓缓张开，露出里面蜷缩的透明婴儿。
子夜时分菌群突然爆开，蓝雾中走出二十三个虚影，手腕都系着褪色丝带。
“学姐说该上路了。”
为首的女孩伸手触碰界碑，石料表面浮现全球失踪者名单。
晨雾升起时，墓碑旁堆满腐烂的钱包，每个内层都渗出带香灰的血水。
林小棠消失在那场百年一遇的蓝月亮夜。
唐人街关帝庙突然腾起幽火，焦黑的神像手里攥着崭新学生证。
林母伸手触碰的刹那，整条街的路灯次第绽出蓝光，七百只夜鹭从双子塔顶冲向银河，鸟喙里叼着诈骗犯的忏悔录音。
海底光缆修复那日，全球所有反诈APP自动推送视频：白衣少女在39楼边缘后仰，坠到半空突然碎成蓝蝶。
羽翅扫过之处，缅北诈骗基地的枪械开出昙花，菲律宾话务大楼爬满血珊瑚。
林父在旧货市场找到女儿的高考准考证，背面浮现荧光路线图。
当他站在标记的椰子树下时，暴雨冲开土层露出铁盒——里面整齐码着九十九根蓝丝带，每根都系着诈骗犯的认罪书。
今夜又有留学生接到诈骗电话，刚念出“林小棠”三个字，听筒就传来浪涛声。
海底两万米处的光缆接头泛着蓝光，缠绕其上的发丝正把恐吓短信改写为梵文《往生咒》。
银河向西倾斜时，守塔人看见39楼白雾凝成茧房。
晨光刺破蝶蛹的刹那，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