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突然震动起来,是私家侦探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确认陆沉为暗枭现任掌权人,代号“夜枭”。
您父亲死前一周曾与他秘密会面。
我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鲜血流淌出来,染红了文件边缘,可此时我却浑然不觉疼痛。
陆沉的私人会所藏在金融中心最顶层,电梯必须经过虹膜识别才能启动。
我利用董事会紧急权限强行闯入的时候,他正悠闲地在吧台边擦枪。
“来了?”
他头也不抬,枪管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蓝光,“喝点什么?”
我毫不犹豫地将文件狠狠摔在玻璃台面上,父亲的照片顺势滑到陆沉手边。
“解释。”
陆沉擦枪的动作一顿。
他缓缓放下枪,拾起照片轻轻擦拭着,说道:“你去了阁楼。”
“你是暗枭首领。”
我声音嘶哑,几乎是怒吼着说出这句话,“我父亲也是成员。”
“曾经是。”
他纠正道,随后转身从保险柜里小心地取出一份档案,“二十年前你父亲退出时,带走了这个。”
我低头看向那份档案袋,上面印着“LC-1998”,封口处有干涸的血迹。
我没有去接,只是冷冷地问:“所以你们杀了他?”
“杀他的是现任隆昌董事长刘世雄。”
陆沉突然扯开衬衫,露出肋下那道狰狞的伤疤,“这刀也是他送的——就在你父亲垂死挣扎的时候。”
这时,投影幕布缓缓亮起,模糊的监控画面里,父亲跪在码头集装箱之间。
在刘世雄举枪的那一瞬间,一个年轻人突然猛地扑过来挡了枪——那竟是二十岁出头的陆沉。
“你父亲带走的是暗枭洗钱证据。”
陆沉按下暂停键,画面上鲜血正从他和父亲身下慢慢汇成一滩,他继续说道,“他本想交给警方,却被刘世雄灭口。”
我紧紧盯着画面里年轻的陆沉。
他虽然捂着伤口,却仍死死护在父亲身前,直到更多黑衣人蜂拥而上,才将两人强行分开。
“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我质问他。
“我用了十年时间重组暗枭,为的就是查清当年的真相。”
陆沉突然紧紧抓住我的手腕,那力道大得让我生疼,“你以为股价暴跌是被谁操纵的?
刘世雄发现你在查旧案,他想让你破产,让你闭嘴!”
他身上那滚烫的体温透过衣袖传过来,我却只感到一阵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