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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掉马,温总他想父凭子贵后续+完结

雨中逢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言则,你可不知道,今天那沈归荑有多嚣张!不知道她哪来的底气,竟然放话说让咱们家的人把之前借她的钱跟首饰都还回去,不然就要报警!”郑英兰回家缓了好一会儿,还是很生气。这十多年来,沈归荑对她态度一直恭恭敬敬,她还以为这位大小姐是真心实意拿自己当婆婆敬着。没想到大小姐竟然这么傲气,在傅家当牛做马过了这么多年,依然端着架子。还是看不起她们这些靠着自己努力,从山村走到城里的人。郑英兰满心不忿:“她凭什么看不起我们傅家人?要不是有个好出身,家里有钱,就沈归荑这样的破鞋,放在我们村里,老光棍都不要她!”“妈!”傅言则警告地看了一眼郑英兰。她闭上了嘴。“就是啊哥,沈归荑真是太过分了!那些首饰包包明明是她自己送给我的,现在还有脸要回去!都已经是我的...

主角:沈归荑温颜   更新:2025-04-01 15: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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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归荑温颜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掉马,温总他想父凭子贵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雨中逢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言则,你可不知道,今天那沈归荑有多嚣张!不知道她哪来的底气,竟然放话说让咱们家的人把之前借她的钱跟首饰都还回去,不然就要报警!”郑英兰回家缓了好一会儿,还是很生气。这十多年来,沈归荑对她态度一直恭恭敬敬,她还以为这位大小姐是真心实意拿自己当婆婆敬着。没想到大小姐竟然这么傲气,在傅家当牛做马过了这么多年,依然端着架子。还是看不起她们这些靠着自己努力,从山村走到城里的人。郑英兰满心不忿:“她凭什么看不起我们傅家人?要不是有个好出身,家里有钱,就沈归荑这样的破鞋,放在我们村里,老光棍都不要她!”“妈!”傅言则警告地看了一眼郑英兰。她闭上了嘴。“就是啊哥,沈归荑真是太过分了!那些首饰包包明明是她自己送给我的,现在还有脸要回去!都已经是我的...

《离婚后掉马,温总他想父凭子贵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言则,你可不知道,今天那沈归荑有多嚣张!不知道她哪来的底气,竟然放话说让咱们家的人把之前借她的钱跟首饰都还回去,不然就要报警!”
郑英兰回家缓了好一会儿,还是很生气。
这十多年来,沈归荑对她态度一直恭恭敬敬,她还以为这位大小姐是真心实意拿自己当婆婆敬着。
没想到大小姐竟然这么傲气,在傅家当牛做马过了这么多年,依然端着架子。
还是看不起她们这些靠着自己努力,从山村走到城里的人。
郑英兰满心不忿:“她凭什么看不起我们傅家人?要不是有个好出身,家里有钱,就沈归荑这样的破鞋,放在我们村里,老光棍都不要她!”
“妈!”傅言则警告地看了一眼郑英兰。
她闭上了嘴。
“就是啊哥,沈归荑真是太过分了!那些首饰包包明明是她自己送给我的,现在还有脸要回去!都已经是我的东西了,怎么能要回去呢?不过,她说她有借条,如果七天内不还回去,她就报警!”
傅佩没注意郑英兰的话,她气愤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心虚。
自己妹妹是什么性格,傅言则还能不清楚?
他淡淡看了一眼傅佩。
他最不喜欢这样的女生,嚣张跋扈,自私自利,又爱贪图便宜。
可傅佩毕竟是他亲妹妹。
他得帮忙收拾烂摊子。
沈归荑不爱打扮,首饰全是沈愿留给她的,都是具有收藏价值的藏品,平日里上锁放在主卧衣帽间的玻璃展架上。
某次傅佩自己闯进沈归荑衣帽间,瞧见玻璃展架上的首饰,漂亮昂贵又精致,她眼睛都看直了。
非缠着沈归荑拿出来给她戴戴看,这一戴她就不愿意取下来,囔囔着让沈归荑送首饰给她。
沈归荑拒绝了,说那是她母亲遗物,不好送人。
傅言则当时觉得丢脸,押着傅佩写了借条摁了手印,沈归荑才面色不太好看地勉强同意借给傅佩戴几天过瘾。
结果这一戴,傅佩就再也不愿意松口归还。
一直到现在。
傅言则也有点气沈归荑。
要不是她自己爱慕虚荣,喜欢显摆自己有钱,把那些首饰摆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傅佩也不会看见那些首饰,非要跟她借。
还有,既然已经跟他结婚,那她这些首饰,自然也算是傅家财产。
都是一家人,分这么清楚做什么?
看来这次撞破方园怀孕,沈归荑确实气得狠了。
不仅提了离婚,还让傅佩还首饰,让他还钱。
傅言则眸色一深。
他有些无奈道:“归荑这次是真生气了,连这种气话都说出来了。估计是想让我低头哄哄她,回头我给她发条短信服个软就好了。”
听到不用归还首饰,傅佩又开心起来:“真的?那哥你就好好哄她吧!家庭主妇就是麻烦,一点都不像方园嫂嫂这么善解人意!”
哼,什么大小姐!
傅佩眼底闪过鄙夷。
当时狠话放得这么厉害,不还是她哥几句话就妥协了?
傅言则跟方园通着视频,那头的她听见自己被傅佩夸,忍不住露出一个温婉十足的羞涩笑意。
沈归荑手机“滴”了一声。
正好到她给温可臻讲题的间歇,沈归荑喝了口茶水,顺便看一眼短信内容。
这一眼,险些把她的隔夜饭给恶心出来。
“归荑,我知道你是因为太爱我才会因为方园的事生气。你放心,在我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她们母子什么都不算。你乖,别让我难做,早些回来。一家人哪有隔夜仇?你别跟妈还有小妹她们置气。”
谁跟他们是一家人?
看来郑英兰她们把她的话带到了,只是傅言则舍不得归还财产,宁愿选择不给方园名分。
就是不知道方园,愿不愿意一直当傅言则背后的女人?
“你们还有七天时间考虑要不要归还东西。”
这句无情的话传到傅言则面前。
傅言则忍不住冷了脸。
沈归荑玩真的?
她手里确实有借条。
很多张,不仅签了名还摁了手印。
既然沈归荑不给他面子,那也别怪他了!
第二天,温询看到温可臻开心发来的消息,皱眉。
“谢谢爸!您新安排的恩人阿姨课讲得好好啊!我跟奶奶把阿姨安排在家里住了,我好喜欢她!”
那个恩人,竟然抢先沈主管一步去他家,当了可臻的家教?
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儿?
经历过当年那些事后,温询不相信巧合。
他对这位恩人,瞬间由不喜转为了厌恶。
温询素来话少,也懒得问助理,他安排的人怎么会变成别人。
只叮嘱了管家一句:“多看着点,别让她跟老夫人小少爷还有小姐接触太频繁了!”
他怕这人到时候利用家里人的善心,找借口接近他。
老管家看着被沈小姐逗得合不拢嘴的老夫人跟小少爷,握着手机傻眼。
先生这话,是不是说得太晚了些?
他现在阻止,好像已经迟了。
沈归荑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工作。
房间是老夫人让人准备的。
说是佣人房,却有六十多平,装饰华美,还带书房阳台跟卫生间,以及全新的洗烘套装。
房间是三楼次卧,能看到整个别墅园林,风景优美。
除了打扫卫生的大姐,这层楼平时没人来。
就她一个人住。
这样好的房间,别说两千,两万都租不到。
何况,李玥还让她一起在家吃饭。
说伙食费也包含在房租里。
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刻,被人这样善意帮扶一把,沈归荑心怀感激。
所以她根据温可臻的情况,专门量身定做了一套学习计划。
温可臻学习底子不仅不差,还非常好。
他请家教是因为这学期刚转学,两边学校内容有些差异。
有人帮忙梳理,他学习思路会更清晰。
几节课过去,沈归荑对这个学生越看越满意。
无论什么难度的题,温可臻都是一点就通,学习也自觉。
傅珩傅郢虽然是年级第一,他们的学习却没少让她吃苦头。
从小到大,沈归荑不知花了多少心思在他们学习上。
例如,傅珩每次开学之前,沈归荑都要用各种条件求着他答应补课,再用最容易理解的方式把那些知识教给他。
等傅珩上课再看到那些内容时,就会觉得简单好理解,学得快。
傅家人还沾沾自喜,以为这都是傅家基因好的缘故,一出一个学霸。
经常挖苦沈归荑:“你要不是有个好出身,真是哪哪都配不上我们言则。”
殊不知,这都是沈归荑在背后努力。
不然,同样是傅家人,傅佩怎么就能蠢成那样?

沈归荑总算有点明白傅家人的想法了。
在他们眼里,她就该日复一日的牺牲自己,用自己的钱跟血肉,为傅家人筑成阶层上升的阶梯。
到时候,她虽然失去了大好年华,失去了钱跟自由,伺候一屋子看不起她的白眼狼,但能得到被傅言则承认的爱啊!
沈归荑笑着看向一旁。
“二婶儿,二叔这话里的意思,是他也在外面养了几个小的,让您以后也忍气吞声,照顾好小三跟私生子,以后好让私生子给您养老呢!”
傅二婶是个一根筋的妇人。
沈归荑提醒她,能说出这种话的男人,自己也干净不了!
果然,傅二婶一听这话怒目圆睁,揪着傅二叔的耳朵就往外走:“好啊!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有点小钱就开始整花花肠子......”
傅二叔的惨叫声跟着远去。
咖啡馆本就是安静的地方,傅家人这一闹,店内很多人都不满地看过来。
温询喜欢得幸咖啡馆的蓝山咖啡味道,他有空时会带电脑来自己的专属卡座办公。
傅家人位置在他后面。
听到一阵高过一阵的喧哗声,温询额角青筋跳了好几次。
但在听到其中一个熟悉的名字时,他停下了让店员过去劝说的手势。
沈主管?
听着背后的吵架声音,温询若有所思。
傅佩见请来的帮手,被沈归荑轻飘飘一句话就弄走两个。
她气愤不已。
傅佩猛拍了下桌子,面红耳赤道:“沈归荑,你别太过分!怎么能凭空造谣二叔呢?”
沈归荑尝了口刚送上来的咖啡,嗯,味道不错。
她眉眼带着淡笑:“怎么能说是凭空造谣呢?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下梁歪成这样,二叔还能出淤泥而不染?对了,你之前向我借的钱跟首饰,什么时候还我?”
傅佩梗着脖子喊:“那明明是你非要送给我的东西!你说是借的就是借的了?都送人了你怎么还要回去?”
“扑哧。”
背后传来了一声富有磁性的男性轻笑。
听着莫名耳熟。
沈归荑没细想。
继续一脸温柔地跟傅佩掰头:“佩佩,大嫂从前教了你多少次?女孩子要优雅娴静,不能像个市井泼妇一样,动不动就拍桌子大喊大叫,不过,也是血缘太强大了,怎么都教不会......”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郑英兰,又瞥了一眼傅佩,“啧啧”摇头。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被一句话骂了全家的傅佩跟郑英兰,气得手指颤抖:“你!你!你!”
沈归荑一脸从容,将味道不错的咖啡一饮而尽。
她拿起纸巾优雅地摁在嘴角,为压死骆驼加上最后一根稻草:“啧,骨子里的劣根性,果然是改不了的。还记得从前你们给我打的借条吗?法律规定,超过三千就能立案,我给你们一周时间考虑,要不要把在我这儿借的东西还回来。”
勾唇一笑,她站起身就走。
身后郑英兰跟傅佩气急败坏,喊了一声:“再是千金大小姐又怎样?爹不疼又没妈,丈夫儿子不爱你还没钱!你以为你的人生有多成功?”
沈归荑脚步一顿,回头时目光宛若利刃。
她留下一句“对了,咖啡记得付钱,可别像以前那样逃单啊!我现在不当冤大头了!”
又继续往前走。
两母女被那尖厉的目光吓住,一时没有动作。
一旁的服务员听见这句话,立刻挪到靠近卡座的地方,虎视眈眈看着这几人。
开玩笑,他们店里的咖啡出了名的贵,一杯一千五起。
这一逃单,起码是他一月工资。
傅郢死死拦着被气疯的亲妈跟亲姐,满头大汗:“妈,姐,你们少说两句,少说两句......”
出了咖啡馆,沈归荑面上笑意消失。
拳头紧攥。
虽然傅家人为人做事恶心,但那句话确实没说错。
现在的她,一无所有。
背后传来那对母女的粗俗咒骂声。
温询收好电脑,面无表情往外走。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之前几次见面,沈主管都打扮得光鲜亮丽,他倒是没看出来她如今生活有这么窘迫。
既然大家是合作伙伴,于情于理,他都该帮一帮她。
可等他长腿跨出咖啡馆,那抹纤细的倩影早已消失无踪。
头一回想帮一个女人,还没帮上对方就跑了。
温询心底莫名闪过一丝怅然。
沈归荑从不内耗。
回招待所的路上,她就已经整理好了心情。
麻溜地收拾行李退房,用身上仅剩的五十块,花了十二块打车去临水别墅。
那是她从前的家。
现在只有亲爹郑兴国领着他的新欢跟私生女住在里面。
按理说,这套房子她也有一半继承权。
她要进去住段时间,也是理所应当的。
走到别墅前按了门铃,沈归荑被在沈家干了几十年的老员工杨姨放进门。
“归荑?你怎么来了?”
杨姨四处看了一眼,确定肖漪跟郑归晚还没回来。
她把沈归荑拉到角落,看了一眼大行李箱。
“这是?”
沈归荑有些赧然:“我......准备回家住一段时间,我爸呢?”
杨姨迟疑着说:“先生身体不太好,经常住院,前两天刚回家,你这回来,也不知道......”
沈归荑听懂了杨姨的言外之意。
她要住回自己家,还有点难。
因为现在别墅里当家做主的人,是十多年前她从家里负气出走时,狠狠甩了几巴掌的小三,她妈曾经的闺蜜-肖漪。
“没事杨姨,这是我家房子,我还不能回自己家住了?”
开着玩笑,沈归荑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往别墅走去。
杨姨也为难地跟上。
打开大门,客厅传来咳嗽声,一道难掩暮气的声音响起:“小杨,谁来了?”
杨姨犹豫了片刻才说:“是......是大小姐回来了。”
长久的沉默。
两父女一个在客厅沙发坐着,一个在门口站着,遥遥相望。
沈归荑看到曾经痛恨的亲爹两鬓长出了白发,六十多的年纪,看上去却已逾八十。
她心头难免闪过酸涩。
亲妈沈愿是个事业型女强人,她从小是亲爹照顾长大的,也是被他捧在手心二十多年的小公主。
所以在沈愿患癌那段时间,她得知郑兴国早就出轨,甚至还跟她从小亲近的肖阿姨生了一个私生女的时候,她才会这么恨。

郑英兰放下心来。
沈归荑刚走出小区门口。
她面前“咚”地一声,倒下个老太太。
要不是她衣服一看就价格不菲,沈归荑都怀疑她是来碰瓷儿的。
“阿姨,阿姨!您怎么了?您醒醒!”
将老太太翻过来仰躺在地上,数完心率脉搏又看面色,沈归荑神色猝然一变。
没有心率脉搏,嘴唇紫绀。
这是心梗啊!
她立刻喊:“这里有人犯了心梗,请立刻打120,拿除颤仪过来帮忙!”
保安训练有素,见情况紧急立刻帮忙。
沈归荑迅速解开老太太领口,对老太太做胸外按压跟人工呼吸。
等她做完急救,老太太出现心率脉搏,口唇也恢复红润时,救护车也刚好赶到。
送佛送到西。
沈归荑跟救护车一起送老太太去了医院,简单跟医护人员说了情况,又帮忙垫付了一千医药费。
做完这一切,她才拉着行李箱离开医院。
连个名字都没留。
等到酒店订好房间要付款时,沈归荑才震惊地发现,自己的卡里竟然只剩下三百块!!!
说了句不好意思打扰了,她提着行李跑了。
这该死的男人,竟然想要用钱来控制她!
呵,以为这样就能让她屈服吗?
真是想的太美了!
沈归荑找了个一晚十五块的招待所,暂且安顿下来。
开好房后,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起草离婚协议,还有诉讼离婚的状子。
她跟傅言则协议离婚的概率很小,傅言则一家处心积虑多年,就是要她的财产。
她只能打离婚官司,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可想赢官司,就要找到傅言则出轨的证据。
靠她那几份录音,可远远不够。
她之前蠢,相信傅家人,公司交给傅言则管理,这些年还被他们骗走很多钱。
上个月,傅言则又以公司资金周转为由,骗走了她手里的最后一部分钱。
眼下的事情还真是难办。
她从未对渣男设防过,一直都是全心全意的付出,结果对方是披着羊皮的禽兽!
连吃带拿,还养小的,甚至还想要把自己送进去!
沈归荑眯了眯眼睛,想着自己在病房外听到的话。
还让她当法人......
这群人,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如今想改变局面,她得先回到公司,拿回主动权。
那些财产都是沈愿留给她的,傅家人凭什么占有?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的也太美了!
第二天一早,沈归荑去了公司。
前台一听沈归荑要见秦董跟刘秘书,面色一下就变了。
公司都知道,秦董不怎么管公司的事。
刘秘书也早就退休去疗养院了,接班的是他儿子小刘秘书。
前台打量几眼沈归荑,让她离开:“秦董跟刘秘都不在,马上到上班的点了,你快走,不然我让保安把你轰走!”
门外突然走进来一行人。
领头的人看她一眼,问前台:“怎么回事?”
前台语气一秒变得恭敬:“刘秘,这人说要见刘老跟秦董......”
男人西装革履,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打量几眼沈归荑:“你跟我过来。”
沈归荑跟他走了。
男人认识她,说自己叫刘越,是刘叔叔的养子。
刘叔叔早几年退休了,在国外养身体,秦叔叔也不管公司的事儿。
当初沈愿的班底,早已经被傅言则拆得七零八碎。
“你说,你想回公司上班?”
刘越面色奇异。
“你从毕业到现在没有工作经验,一直当家庭主妇。我记得当年,你是自己主动放弃的公司,现在怎么又想回来?”
沈归荑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为难人。
但她也不想示弱于人:“我......”
刘越打断了她:“公司现在没你的位置,你如果实在想回来,我给你个机会,证明你的能力。”
几个小时后,沈归荑重新打扮,捏着刘越给的请柬,出现在一个高端晚宴上。
刘越说,最近公司在谈跟跨国公司的医疗算法合作案。
这个项目若谈成,公司全年的业务都有保障,愿归也会上一个新台阶。
公司目前已经派了几批人专门去谈这个合作。
其他公司也在争取这个机会,全都铩羽而归。
如果她能谈成这次合作,公司销售部主管的位置,就是她的。
沈归荑端着鸡尾酒,视线在场内寻找目标。
据说这位海归企业家姓温,性格很冷,极难接近。
突然,沈归荑手肘被人狠狠一撞,她倒在一位男士身上,对方绅士地扶了一把她的手臂帮她站稳。
可她手中的鸡尾酒,却泼湿了他的高定西装。
“恩将仇报?”男人声音戏谑。
她吓了一跳,急忙抽出随身小包里的真丝手绢,擦他衣服上的酒渍。
“对不起对不起!”
靠近时,沈归荑闻到他身上有股极淡的清冷雪松香气。
温询看着这个女人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他礼貌地问:“摸够了吗?”
沈归荑手一顿,低声道:“抱歉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如果您衣服需要干洗,可以联系我.....”
这是新的勾搭招数?
温询面色一冷:“不必了!”
他转身去了更衣室。
临走时还不忘拽走沈归荑手上的真丝手绢。
“这个赔我就好。”
真稀奇,这个年代竟然还有人带手绢?
不过挺好用的。
沈归荑在原地愣了一会儿。
“这是高端商务晚宴,你个土包子怎么混进来的?”
“你哪个公司的?懂不懂参宴的规矩?”
两个女人端着鸡尾酒,一脸不屑地望着她们面前一个造型浮夸的女人。
那个女人神情畏缩,显然不知道怎么应付这种事。
“我......我......”
温颜第一次来这种宴会,她刚被认回温家,对这种社交场合不太熟悉。
今天造型意外弄成这样,又被人针对,温颜有些尴尬。
“来参宴的都是主办方邀请来的贵客。你们这样不好吧?”
沈归荑回过神,走上前帮她解围。
两个女人看着她身上的高定款礼服,悻悻地走了。
沈归荑带女人去厕所整理仪容。
“你的裙子,介意我剪一下吗?”
这条裙子造型颜色实在浮夸,面前的小白花驾驭不了。
得到允许后。
沈归荑用剪刀小心地把最夸张的部分剪掉,裙子瞬间变成贴身的拼色缎面鱼尾裙。
夸张的头发被拆下,沈归荑手指灵巧地在她发间穿梭,编了个侧边鱼骨辫。
将珍珠发卡别在她发间,又将妆容略微改动。
温颜整个人从土包子爆改大家闺秀。
看着镜中的温婉美人,她震惊地赞叹:“好厉害啊!刚才的事谢谢你,我叫温颜。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沈归荑笑道:“不客气,我叫沈归荑。”
温颜开心地喊一声:“归荑姐!”
沈归荑说:“以后再碰到这种事,就昂首挺胸骂回去!你越是畏缩,别人越是欺到你头上!”
温颜小鸡啄米般点头。
过了会儿,温颜被电话叫走。
沈归荑走出洗手间。
看见一个男人,被围在一大群人中间。
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就是温总!
沈归荑愣是从边缘杀进了最里的包围圈。
她端着一杯红酒,笑着抬头:“温总您好,我是愿归的沈归荑......”
却瞧见刚刚被她泼酒的男人,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第二天正好是周六。
沈归荑稍微收拾了下自己,就出门去跟郑英兰约好的地方。
这里离她住的地方倒是不远,走路十五分钟就到了。
沈归荑一边走路,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自己卡里的余额,眉心不自觉蹙起来。
这几天吃住,她已非常节省。
可是每天也有许多钱要花。
坚持到现在,她身上仅剩五十块,最多还能撑一两天。
那些年在家当主妇,她没什么能利用的社会价值,先前来往的朋友关系都淡了。
仅剩一个谢沅,最近婆婆生病她在医院照顾,沈归荑不想这时候麻烦她。
活这么久,还是头一回面临缺钱窘境,沈归荑显得有些狼狈。
她之前对傅言则跟傅家人过于信任。
他说没安全感,她就把公司实控权给他,主账户也让他支配。
上次他说公司出问题,需要钱周转。
她毫不犹豫就将这些年在股票上挣的钱,全部转给傅言则救急,一毛都没给自己剩。
却没想到,那些都是他捞钱的借口。
沈归荑苦笑一声。
谁能想到,枕边人会欺骗自己呢?
“得幸咖啡馆”几个明晃晃的大字映入眼帘。
沈归荑走进去,到郑英兰说的位置。
嚯,乌泱泱坐了一片人。
沈归荑心中冷笑,这是来者不善啊!
傅家人除了傅言则都到齐了。
也难为这个卡座,竟然能坐下这么多人。
傅家人也发现了她,都皮笑肉不笑地坐在那里,等着沈归荑给他们打招呼。
沈归荑没理,直接拉了张凳子坐下。
“说吧,找我什么事?我最近挺忙的。”
傅佩扫了她几眼,阴阳怪气地开口:“哟,有些人出去住了几天是不一样了,现在见面连招呼都不打了!还是方园嫂嫂懂礼貌啊!”
一个没工作的家庭主妇,几天没见还端上了,她能忙什么?
给人洗衣做饭?
傅佩一脸不屑。
沈归荑笑笑:“你们这一家子确实没什么礼貌,不过一起住了十几年,我倒也习惯了。”
“你!”傅佩气得拍了下桌子,猛地站起身来。
她没想到,之前对她们傅家人温温柔柔,有求必应的沈归荑,竟然变成了这样没素质的女人?
傅佩不满地扭头看郑英兰:“妈,您看呀,大嫂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她之前的温柔懂事全是装的!”
郑英兰也有些不悦道:“归荑,你这是做什么?妈知道,园园这件事是言则做错了,你心里委屈。可事业有成的男人,哪个在外面没小的?你放心,大房的位置,谁都没办法撼动你的,妈只承认你一个!佩佩还小,说话不过脑子,但你这个大嫂,总得端庄大气些,多担待点下面的弟妹呀!”
沈归荑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三十多了年纪还小......是挺小。”
“您的意思是,小三跟私生子享福,我就为一个正妻名头给你们傅家当牛做马?还有,谁家事业有成的男人,会隔段时间就以公司资金链断裂为由,找妻子要钱?既然傅言则挣了钱,能给方园买别墅,是不是也该让他把之前在我这借的钱,还有我这些年在傅郢傅佩身上花的钱,都还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傅家人眼神闪了闪。
这钱进了他们傅家人的兜,还能拿出来?
沈归荑白日做梦呢!
郑英兰面露难色:“归荑啊,话也不能这么说。这买别墅呀都是小钱,实际上公司一直在亏损,言则每天绞尽脑汁,就想把公司扭亏为盈呢!再说......”
沈归荑懒得听她废话,直接怼:“傅言则是干什么吃的?十多年前我交到他手上好好儿一个公司,科技行业巨头,竟然亏损能这么多?他能力要是不行,不然这个总裁位置换人来坐?”
比如她。
这个女人再三贬低她引以为傲的优秀儿子,郑英兰再也忍不了了!
她“嚯”地站起身,用力一拍桌子。
指着沈归荑的鼻子就开始骂:“小娼妇,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好东西?竟敢说我儿子的坏话!我实话跟你说了吧,这公司早已不姓沈了!现在你可拿不回去!再说,女人的嫁妆进了门本来就该是夫家的,一家人的钱哪有借的道理?
今天你要是肯回家,回去继续好好伺候我们一家子,照顾好园园的月子。我就当这些话你没说过,你还能有个大房的名头做脸,有两个孝顺儿子给你养老!你要非这么犟,哼,你身上也没剩多少钱了吧?那就净身出户爱死哪死哪去!”
沈归荑讽刺地笑笑。
花她的钱,住她的房,用她的车跟珠宝首饰,抢她的公司,还停她的卡,让她当保姆照顾白眼狼一家跟小三私生子。
到头来,她还得感谢她们给自己留了个当金牌保姆的机会?
以前她们多少顾及自己是豪门继承人,一家子还愿意装出个其乐融融的氛围来。
那会儿她钱都在自己手里。
傅佩傅郢姐弟嘴甜得不得了,一口一个大嫂真好。
经常跟她借钱买奢侈品首饰衣服鞋子包包,找她要购物黑卡,要限量版手办。
傅佩还跟沈归荑借了许多沈愿留给她的首饰充场面,当然了,都是有借无还。
现在呢?这一大家子觉得她一无所有,没有靠山,没办法拿回属于她的东西了,便直接威胁她不听话就滚。
索性装都懒得装。
沈归荑看着面前一直低头的傅郢。
傅郢比傅言则小了整整十八岁,这个弟弟,她是当儿子养大的。
她在他身上付出心血不比傅珩少。
她被傅家人逼迫了全程,傅郢却一言不发。
傅郢终于抬头,跟沈归荑对上眼。
见素来敬重的大嫂正在看自己,傅郢眼底闪过惊慌。
左右看了看,他小声地说了一句:“妈,姐,大嫂,你们别吵了......家......家和万事兴......”
声音越到后面越微弱。
沈归荑失望地垂眼。
她原以为傅郢能说出一句人话。
没想到,整个傅家,终究是没一个好人。
她从前为什么看不清?
还觉得在她亲妈跟舅家死后,傅家人就是对她最好的家人了。
傅二叔也开口劝她:“归荑啊,听你妈的话!她说得没错儿,哪个男人不偷腥啊?谁家都这样,你忍一忍,过些年就忍出头了,到时候老了在病床前他只有你,言则自然就知道,你才是世界上最爱他,跟他最亲的人!”
这话里的逻辑,一时震住了沈归荑。

一夕之间,她经历了母亲去世,父亲背叛,未婚先孕,放弃公司跟刚考上的读博机会等一系列事情。
许多根稻草叠在一起,险些将她压垮,那是沈归荑人生中最脆弱的一段时光。
也是因为那时候傅言则一直陪着她安慰她,她才会如此信任他。
可岁月消逝,再次见到父亲,那些曾经被背叛的浓重恨意变淡,从小被呵护的记忆被重新上色。
沈归荑忍不住眼底染上红痕,她极轻地哽咽一声:“爸......”
“归荑......”
十多年不见的两父女,重逢都红了眼。
一道有些尖厉的女声,急急打断了父女情深的一幕:“归荑,你怎么回来了?”
肖漪原本还在跟郑归晚笑意盈盈地说着什么。
看到门口站着的那道人影,她变了脸色,下意识上前,一把推开沈归荑!
肖漪脸色难看,却还要强装温婉:“你都十几年没回家了,这突然回来,是知道你爸爸病重的事了吗?”
郑归晚也进了大门,看着她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鄙夷:“姐,这么多年都是我跟我妈在辛苦照顾爸,你从没想过回来看他老人家。现在是知道爸病重,就来跟爸秀父女情深了吗?”
听懂了母女俩的话外音,以为沈归荑是知道自己病重活不了多久的事,回来抢遗产的。
郑兴国眼底刚升起的脉脉温情迅速褪去。
看沈归荑的眼神带上冷意。
什么病重?
什么抢家产?
沈归荑有些懵,她只是想回家住一段时间,度过最艰难的这段时光啊!
等她拿到工资,她就可以离开临水别墅,自己生活了。
“我回来不是为了......”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口傅家那些腌臜事。
她不想让小三跟私生女看到自己窘迫的生活。
让她们在背后嘲笑:看啊!沈愿是傻子,她生的女儿也是个傻子,被我们这些人耍得团团转!
“那你回来干什么?你以前最看不起我跟我妈,怎么可能会纡尊降贵主动来跟我们一起住?”
郑归晚看了一眼沈归荑手上的大行李箱,眼底嘲讽之色更浓。
带这么多东西,总该不会是给她们母女带的礼品吧?
“你出去!现在这个家是我们跟爸的!既然你不是真心来关心爸的病情,就不配住进来!”
郑归晚眼眶泛红,狠狠推搡了一把沈归荑。
在郑兴国看来,就是小女儿在一心护着他看不惯大女儿才做出来的行为。
差点被推倒,沈归荑稳住身子,愤怒地看着她:“这是我家!你们才应该滚出去!”
当年的事让她很气愤,离开后再没回来过。
可她从没忘记这房子承载的美好回忆。
而且,这房子是沈愿完全出资买下的,就算闹到法庭上,这房子也有她至少一半继承权!
她凭什么走?
郑归晚委屈地看着郑园,柔弱地垂泪:“爸!是不是只要姐姐回来,您就看不到我们母女了?”
这么多年,都是小女儿跟肖漪陪着他安慰他,再加上对母女俩的愧疚,郑兴国的心早就偏得没边了。
再加上,沈归荑跟着沈愿姓,每次别人喊她名字,就仿佛在提醒自己曾经入赘的事情。
郑兴国咳嗽两声,失望地垂眼:“沈归荑,你闹够了没?闹够了,就回你自己家去,这里不欢迎你!老严,找人把她给我丢出去!”
果然是有了后妈就有后爸。
沈归荑预料过也许会有这种场面出现,但真正发生时,她发现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这一刻,她才清晰地意识到,她真的没有家了。
沈归荑闭上眼睛,没有反抗。
在肖漪母女得意的目光中,一身狼狈地被保安丢出了别墅大门。
她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揉揉被摔疼的脊背,失魂落魄地扶起行李箱,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天大地大,何处是我家?
仿佛为了应景,“轰隆”一声雷,天上下起暴雨。
沈归荑在一间别墅墙角躲雨。
今天降温了,有些冷,她身体缩成一团。
温可臻细心地给李玥掖好被角:“奶奶!您这手术才刚做没几天,就算家里有家庭医生看着,您也得多注意,这病可不能着凉!”
李玥笑眯眯的:“知道啦!我们小可臻真会照顾人。对了,上次你跟你爸不是去给恩人送礼吗?恩人现在情况怎么样?”
说到这个,温可臻有些心虚地往后看了一眼,他爸根本没去。
他掩饰般地咳嗽一声:“啊,呃,沈姨收下了那些东西。不过,她好像遇到什么事了,住在招待所。”
说到这个,温可臻也是才想起来。
对啊!
他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
他们温家的大恩人,怎么能住招待所?
温家旗下有好些酒店,他那天就准备跟温询说,给恩人一张温氏酒店的黑卡,让她住酒店的!
结果因为奶奶刚做完支架身体有点不舒服,他忙着照顾,就给忘了!
李玥脸色一沉。
她看向另一头在专心为她削苹果皮的儿子:“温询,我老婆子是不是到了该死的时候了?”
温询眉头一皱,放下刀,表情无奈:“妈,您瞎说什么呢?难道不该多说些祝自己长命百岁的话吗?”
“那你怎么不把救了你妈命的恩人带回家?好好感谢?”
李玥表情愤怒。
她这人信佛,最相信因果循环。
救命是大恩,这种恩情,怎么能用区区一点小礼物,就打发了呢?
李玥撇开头,不理温询。
她转向温可臻:“可臻,你听奶奶话,把恩人资料拿过来,让管家派人去把恩人找来住咱们家,不管她现在遇到了什么难事,总要帮她度过去!”
李玥知道招待所什么样。
她从前被贱人跟渣男逼得没办法的时候,也住过招待所几天。
那里环境差,东西脏,人员复杂,她还险些被坏人拐卖。
她知道,救她的是个跟儿子差不多年纪的漂亮女人。
这个年纪要不是遇上了事,不可能住招待所里。
自己没钱还愿意对陌生人出手相救,那孩子肯定不是个心眼坏的。
温询皱眉:“要不给她一张酒店的贵宾卡得了?您难道还没吸取从前的教训?”
以前就是因为李玥心太善,救了被丈夫家暴的年轻女人回家。
结果那女人跟温询的父亲滚在了一起,把家里搅得天翻地覆!
后来温询又被觊觎温家财产的女人算计,导致这么多年,他看到女人就害怕,到这个年纪依旧是黄金单身汉。
温询无奈地揉揉眉心,感到一阵头痛。
他妈到了这个年纪就像个老小孩儿,容不得别人反驳。
恩人住家这事儿,是板上钉钉了。
他给助理发消息。
“把公司旁边那套房子给我收拾出来,我晚点搬过去。”
很快,对面就传来一声:“好的,温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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