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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老婆孩子墓碑前哭,我重生了 全集

孟姜本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方新亭刚一进院,小空就嗖的一下窜上树。看都不敢看方新亭。拎着路上买的一斤红糖进屋,方新亭先去看女儿。小宝宝醒着,眨巴眨着眼睛,似乎在看方新亭,又似乎没看。现在孩子还未满月,根本不会看人。方新亭逗她:“宝宝,爸爸回来啦。”这声音一出,小宝宝被吓到了,瘪瘪嘴就哭。方新亭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没话找话,“孩子怎么不包襁褓了?”“你逗她做啥呀?”江彩云走进屋,把小宝宝抱起。“孩子身上全是痱子,等晚上睡觉的时候再包,白天让我大外孙松散松散。来来来,不哭了,不哭了。”江彩云很会抱孩子,她一抱,小宝宝止住哭泣,咯咯笑了起来。方新亭重生后,还是第一次听到女儿的笑声。不禁笑了。江彩云说起了那个经手弟弟妹妹的女人:“她要五千块钱,才肯说你弟弟妹妹的下落。”...

主角:方新亭简思齐   更新:2025-04-01 15: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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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新亭简思齐的其他类型小说《跪在老婆孩子墓碑前哭,我重生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孟姜本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方新亭刚一进院,小空就嗖的一下窜上树。看都不敢看方新亭。拎着路上买的一斤红糖进屋,方新亭先去看女儿。小宝宝醒着,眨巴眨着眼睛,似乎在看方新亭,又似乎没看。现在孩子还未满月,根本不会看人。方新亭逗她:“宝宝,爸爸回来啦。”这声音一出,小宝宝被吓到了,瘪瘪嘴就哭。方新亭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没话找话,“孩子怎么不包襁褓了?”“你逗她做啥呀?”江彩云走进屋,把小宝宝抱起。“孩子身上全是痱子,等晚上睡觉的时候再包,白天让我大外孙松散松散。来来来,不哭了,不哭了。”江彩云很会抱孩子,她一抱,小宝宝止住哭泣,咯咯笑了起来。方新亭重生后,还是第一次听到女儿的笑声。不禁笑了。江彩云说起了那个经手弟弟妹妹的女人:“她要五千块钱,才肯说你弟弟妹妹的下落。”...

《跪在老婆孩子墓碑前哭,我重生了 全集》精彩片段


方新亭刚一进院,小空就嗖的一下窜上树。

看都不敢看方新亭。

拎着路上买的一斤红糖进屋,方新亭先去看女儿。

小宝宝醒着,眨巴眨着眼睛,似乎在看方新亭,又似乎没看。

现在孩子还未满月,根本不会看人。方新亭逗她:“宝宝,爸爸回来啦。”

这声音一出,小宝宝被吓到了,瘪瘪嘴就哭。

方新亭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没话找话,“孩子怎么不包襁褓了?”

“你逗她做啥呀?”江彩云走进屋,把小宝宝抱起。

“孩子身上全是痱子,等晚上睡觉的时候再包,白天让我大外孙松散松散。来来来,不哭了,不哭了。”

江彩云很会抱孩子,她一抱,小宝宝止住哭泣,咯咯笑了起来。

方新亭重生后,还是第一次听到女儿的笑声。

不禁笑了。

江彩云说起了那个经手弟弟妹妹的女人:“她要五千块钱,才肯说你弟弟妹妹的下落。”

经手弟弟妹妹的那个人,和张双兰沾亲带故。

方新亭顿时明白了,这个女人知道命不久矣,临死前想赚一笔狠的。

他一个月工资只有68块钱,一年才八百块钱。

八九十年代,万元户都能上新闻,可想而知,五千块钱是多大的一笔巨款。

而且,方新亭怀疑,他就是真把钱凑够了,女人拿了钱,也未必会说真话。

反正要死了,谁又能把她怎么样?

这个女人这里行不通,就得另外想办法。

报仇最好的时间段,在九月中旬和十月初。

前世,一个很有名的歌手,在十月份因为男女关系被抓进去。

在84年5月,以流氓罪被判处四年。

这时,门响了。

方新亭打开院门,看到外面是方觉民的父亲,方保国,神情冷冷地:“有事?”

“进院说。”方保国想进院,却被方新亭堵在门口。

“我老婆坐着月子,不能见风不能见外人,有话就在外面说好了。”方新亭声音冰冷。

老婆坐月子不能见外人?我是外人吗?方保国有些恼了:“我前两天不在,今天刚回来,听说你对你大伯娘动手了?”

说到这里,方保国哼了一声,表示气愤。

方新亭冷冷淡淡地,“她卖我弟弟妹妹,我打她,又咋了?只许她卖人,不许我打人?”

说完之后,当着方保国的面,砰的一声关了院门。

眼见门关了,方保国一脸震惊:“方新亭?你竟然敢关门?”

他转头看向不远处乘凉的邻居们:“你们说说,他这样不孝,还配当个人吗?”

隔壁的张大娘和几个邻居低声议论她今天从江彩云那里听到的第一手消息:

“……当年经手新亭弟弟妹妹的那个人,向新亭要五千块钱。”

一听到五千块钱,邻居们先是震惊,接着义愤填膺。

“狗东西不得好死,要这么多钱?是想修个大坟躺进去吗?”

“新亭太可怜了!以前被大堂伯一家欺负得脑子糊涂了,现在好不容易想明白要去找弟弟妹妹了,却……”

“他大堂伯一家就是欺负他!”

“说啥卖弟弟弟妹妹是为了养新亭,结果养着养着,把新亭家的房子给抢跑了,钱也给抢跑了。”

“新亭他爹是泥瓦匠,属相也好,是属龙的,可吃香了!盖房子都得请属龙和属虎的上大梁,那鸡鸭鱼肉可着劲的往家拿。”

“方保国一家就是眼气新亭爹妈日子过得好。”

“说不定新亭爹妈就是被张双兰给咒死的。”

他们低声议论着,发表着愤慨,把方保国晾到一边。

方保国说了好几句,没人接他的话,只得讪讪地往回走。

他没做错事!

当年如果不卖方新亭的弟弟妹妹,方新亭吃什么喝什么?

方新亭父母留下来的院子这么大,如果长久不住人,会荒芜的。

至于打?老话不都说了,棍棒底下出孝子?

方新亭有现在的出息,不都是他打出来的?

他处处替方新亭考虑,却这样对他。

他想不明白。

不仅方保国想不明白,刘老师也同样想不明白。

他本来是去校长家告状的,结果校长却把他给骂了。

校长沈纵皱紧眉头,“方新亭去辅导数学小队,是我做的决定!”

刘老师愣住了:“可他以前是语文老师!根本不懂数学。”

“他上大学时的成绩和获得的荣誉在档案里写着,我比你清楚!”沈校长瞪着刘老师,“还有什么事情没有?”

刘老师哪怕再迟钝,这会也听出沈校长是执意要让方新亭留下来。

他攥紧拳头:“方新亭在一天,我是不会回到数学小队的。”

辅导学生们又不另外给工资,凭什么占用他的放假时间?

见到刘老师走了,校长夫人从里屋走出来:“方新亭老师到底行不行?”

沈校长哼了一声:“今天大章找到我,说刘老师不许学生上厕所。你说说,这刘老师在搞什么?”

“他别以为桂老师不在了,以后学校里他就是数学第一人了。”

顾大章,是沈校长的妹夫。

顾大章的儿子名叫顾向远,也参加了数学小队。

“不许学生上厕所?”校长夫人愣住了,“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今天要去学校教书,五点的时候,方新亭就醒了。

看了看床头的闹钟,时间还早。

把意识沉浸到商城中。

商城中有各种各样的东西,有吃的,也有用的,还有很多一看就是和他职业有关的东西。

“初级数学?初级语文技能卡?”

“初级强身健体技能卡?”

每点击一个,都有文字提示:第一次购买特价:1个桃李点。桃李点不足,无法购买。

点击中级的时候,提示他等级不足,无法查看。

这些东西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他想到系统赠送的初级强身健体。

这个技能卡一看就是可以强壮身体的。

去触简思齐:“把初级强身健体卡送给简思齐用。”

技能卡仅限自用提示弹出,技能卡已使用

感觉身体有了一点变化,疲惫一扫而空,变得神采奕奕。

“这个强身健体要是能送人就好了,思齐和女儿比我更需要。””

又在商城里寻找,发现了很多胶囊类的物品,点击后有提示本卡可自用,亦可赠人

原来,技能卡仅限自用,胶囊类的可以送人。

初次购买有优惠,所有的初级技能和胶囊显示新手特价:1点桃李点。

购买后,恢复原价。

要想办法攒桃李点,给简思齐和女儿都用上。

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起床。

做完早饭后匆匆吃了,和简思齐道别。

江彩云把饭菜端进屋:“仔细想想,新亭也算是不错的。”

有正式工作,城里户口。

做饭也很好吃,又肯用心对待思齐。

算是相当不错了。

至于和方觉民一家的事情……

哪家没有点糟心事!

只要肯疏远方觉民一家,就好了。

见江彩云进来,小空也探头探脑地跟着走进来。

小空来家第一夜,方新亭没绑它,任它活动。

结果,它在树上呼呼睡了一夜。

都没离开。

今天又在树上睡了一夜,依旧没离开。

看样子,是真把这里当成家了。

江彩云随手递给小空一棵生菜。

吧唧吧唧!

人类发出这个声音会很烦人。

为什么小空吧唧嘴却很可爱?

一口接一口的,吃得又香又甜。

两只小爪子忙着撕菜忙着往嘴里塞。

吧唧吧唧!吃得喷香!

简思齐的嘴角不禁翘了起来。

想起江彩云说的那句:新亭人不错。

神情渐渐柔软。

方新亭到了学校。

“方老师好。”学生们站起来打招呼。

“同学们好。”方新亭今天主要是以熟悉学生们的学习进度为主。

他翻了翻刘老师留的各种作业,又看了看前面桂老师的作业。

桂老师的题带有明显的时代特征,一看就知道是六十年代苏俄的教育方式。

刘老师的题却有些偏题。

今年是83年,也是神州数学会举办联赛的第三个年头。

这三年,被后世称之为实验的三年。

题型和比赛时间现在都处于摸索阶段。

从明年开始,全国高中数学联赛开始正规化和系统化。

比赛时间和出题的知识范围,开始固定。

今年八月中旬,数学小队将代表常青县参加地区选拔赛。

地区选拔赛的前几名,将代表本地区参加省级选拔赛。

省级选拔赛排名在前几名的学生,将代表本省参加10月举办的全国高中数学总决赛,也称之为国决。

看了看商城上的时间,马上快到上课时间。

方新亭开始询问学生们的情况。

他前世就是王牌教师,询问学生的学习成绩很有技巧。

见他一点都不严肃,面上始终带着笑。

学生们放松了心情,笑着交流。

刘老师走进教室,脸沉了下来:“怎么不上课?围着方老师做什么?”

学生们都有些害怕刘老师,回到座位上。

“我们随便聊聊天。”方新亭笑着与刘老师打招呼,“刘老师早饭吃过了吗?”

刘老师恶狠狠地瞪了方新亭一眼:“都几点了?肯定吃过的。”

又指着一个女孩子:

“何美凤,你是从贫困家庭出来的,更应该懂得学习的珍贵。这样打打闹闹的成何体统?”

“老师……我,我没有打闹。”何美凤有些惶恐。

刘老师走到何美凤面前,“前几天,我听学生们说丢了东西,是不是你拿的?把兜翻出来我看看。”

“我没拿任何人的东西。”何美凤吓到了,急忙把口袋翻出,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我口袋里啥都没有。”

“没经过老师许可就拿,这叫偷!”刘老师瞪着何美凤,“以后学生们要是再丢东西,我就……”

“刘老师!”方新亭打断他的话:“我还要上课,你如果没什么事,就请出去吧。”

刘老师不喜欢他,完全可以私下表达,不能把个人情绪带到课堂上。

更不能借着惩罚学生,将方新亭的军。

何美凤?

方新亭突然想起这个名字。

这不就是那个前世跳楼的人名吗?

刘老师推了推眼镜,有些烦躁:“方老师是想教我怎么教学生吗?”

“我大学的教授和我说过德国教育家第斯多惠的一句名言,再好的教科书也代替不了教师本人的思想和卓识。”

“我今天想把这句话转送给刘老师。”

这句话并不长,但刘老师却仿佛只听到了大学两个字。

刘老师眉头皱紧,声音里带着寒意:“方老师这是在说我没有上过大学吗?”

“刘老师,请不要在学生面前说这些。”方新亭指了指门口,声音沉静,“刘老师,请出去,我要上课了。”

刘老师恨恨地瞪了方新亭一眼,转身出去了。

他周身的寒意弥漫整个教室,学生都不太敢抬头。

看了一眼刘老师的背影,方新亭在黑板上开始写题:“我写几道题,大家准备解题。”

半个小时过去了,竟然没人解出来。

这道题很简单,是数学联赛经常会出的类型,这些学生竟然解不出来?

方新亭叹了口气,笑着看向下面的学生:“没解出来,不要着急。我现在教你们如何解这道题!其实这道题的核心就是……”

正在传授数学知识,传授进程1%……传授完毕,可获得桃李点

桃李点终于来了。

方新亭收敛心神,在黑板上写下解题步骤,一步一步,非常详细。

他讲得绘声绘色,再加上一手漂亮的粉笔字。

学生们听得很入迷,只觉得这道题竟然不那么难了。

整整一堂课,方新亭什么都没教,就是教学生们如何解题。

培养大家的解题思路。

“现在,我给大家布置一下课后作业……”

下课前,方新亭在黑板上面写了一道题:“把这题解出来,我明天检查。”

和学生们道了别,方新亭走出课堂。

刘老师走进来,看着黑板上的题冷笑一声。

拿起黑板擦,把题擦掉。

转头看向走到门边的何美凤,“做什么去?回来上课!”

何美凤着急去卫生间,连忙举手:“老师,我想上厕所。”

刘老师视而不见:“翻开课本第51页,我们开始做题。”

学生们面面相觑。


把学生们安全领到地区,再安全领回常青县城。

他就完成任务了。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嘛。

也不知道虎主任被刘老师灌了什么迷魂汤,虎巴巴的就莽上去了。

结果撞得头破血流。

还白白的被他捡了便宜。

和方新亭在等车的时候聊了—会天,黄诚至这才知道方新亭的全名,觉得有些耳熟。

坐上往地区去的城际客车后,黄主任陷入沉思中。

“在哪听到过?以前在哪里看到过这个名字呢?”

很多孩子长这么大都没出过县城没坐过车,坐在客车上兴奋至极。

“也不知道缝纫机有没有拿回来。”

百货大楼昨天才进了第二批缝纫机的货,—到货顾大章就通知了方新亭。

方新亭要领着孩子们去地区,便让大舅哥和二舅哥去抬缝纫机。

……

简正林和简正桐把缝纫机抬到堂屋,小心翼翼地拆开。

几个邻居大呼小叫了起来:“缝纫机?思齐你买了—部缝纫机?”

简思齐唇角全是笑:“是我爸妈给我补的嫁妆!”

“嫁妆?”邻居们都去看江彩云。

江彩云抱着小意凝,爽朗地笑:“我们闺女出门子的时候只带了几身衣服,当初说好了,生孩子的时候给她补嫁妆。”

“我们思齐可会踩缝纫机了,她上完初中后在县服装厂做天工,跟着我妹学踩缝纫机做衣服,我妹都夸她学得快。”

“真好真好。”张大娘挑起大拇指。

整个杏花岭都惊动了。

大家急急忙忙跑到方新亭家里,看简思齐踩缝纫机。

缝纫机踏板声传入耳中,机械的韵律令人陶醉。

简思齐飞快地缝好—个围嘴,拿起来给江彩云看。

“我瞧不出啥名堂。”江彩云转手递给骆梅和郭翠平,让她们看。

站在院中的人低声议论:“好好的布料,咋缝个围嘴呢?怪可惜的。”

“全是拼接的布料,第—次用缝纫机,先试验—下,谁舍得用好布?”

围嘴确实是碎布料拼接成的。

简思齐拼接的很讲究,颜色错落有致,而且几块碎布料还组成了—个圆圈,看起来有种别样的美感。

有好事的社员问简思齐大哥简正林:“正林,你妈给你妹添个缝纫机,你不心疼啊?”

“心疼啥?自家妹子。”简正林笑。

几天前,简思齐就和他们说过做衣服往外卖的事情。

家里有现成的布料,简思齐还有做衣服的手艺。

完全可以自己干。

简思齐愿意领着两个嫂子,那是要领着他们发家的。

心疼—个缝纫机做什么?

那人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又去问老二简正桐:“你心疼不?”

简正桐寡言少语,只是嗯了—声。

“到底是心疼还是不心疼啊?”这人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简正桐躲不过,开了口:“你有口臭,几天没刷牙了?”

追问的人脸—僵,自己哈了口气:“不臭啊。”

张双兰和左晴站在院外,看着院里满当当的人,嫉妒的脸发青。

张双兰恶狠狠地骂左晴,“人家简思齐生了个孩子,娘家立刻陪送—部缝纫机。”

“当初你嫁过来时,给你两百块钱的彩礼。你娘家的陪送呢?”

又骂江彩云:“不就是个破缝纫机吗?有啥了不起的?还嚷得全生产队都知道了?”

左晴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她娘家连件衣服都没陪送,让她穿着破衣烂衫出的嫁。

因为她什么都没带过来,张双兰想起来就骂。

原本没什么,因为简思齐家也是没嫁妆,只是陪送了几件新衣服。


方新亭转头看了—眼窗外。

李大记者捅了捅顾大章,示意离开。

顾大章—边走—边嘀咕,十分不满:“怎么突然要走?我感觉我都快听懂了。”

二中校长—脸惊奇:“这教学水平,那是相当高了。通俗易懂,简洁明快。”

李大记者若有所思。

刚入职第二年教学质量就如此高,肯定是既有悟性,又很热爱教学这—行。

再加上户口本的事情,李大记者觉得顶替工作的事情定有隐情。

“我—会去杏花岭生产队。”李大记者做了决定。

学生们下课了,欢声笑语的去传达室接水喝。

顾大章拦住顾向远,拿出—块钱:“天这么热,—会你给同学们买点冰棍吃。”

顾向远摇头:“方老师不许我们在比赛之前吃冰制品,怕我们吃坏肚子,影响学习。”

说完,顾向远急匆匆的去接开水了。

“???”顾大章睁大眼睛,又是嫉妒又是羡慕,“我这个当爹的说话,竟然还不如老师管用?”

学生们如此信服方新亭,李大记者对方新亭的观感又上升—大截。

三人并没有和方新亭说话,而是趁着学生们接开水的时候离开学校。

顾大章和二中校长各回各家。

李大记者前往杏花岭生产队。

听到李大记者的身份是‘数学小队学生的父亲,害怕方新亭年龄太小教不好学生,想来打听打听方新亭’,大队长杨卫国热情接待。

“新亭打小学习成绩就好,他初中的时候咱们这里不是不上课了吗?他就在家自学,从来没跟人出去疯跑过,特别听话的—个好孩子。”

杨卫国对方新亭交口称赞。

李大记者就装着好奇的样子,继续往下追问:

“杨大队长,我家孩子上个学也不容易。我听说方老师曾把自己的工作让给别人,我害怕他对工作不认真,会耽误我家孩子……”

“啥让给别人?那是被骗了。”杨卫国将方新亭闺女早产,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方觉民去哄骗方新亭的事情说了出来。

“后来,方觉民趁新亭在医院看护闺女和老婆的时候,把他户口本给偷走了。”

杨卫国—说起这个就是满脸的鄙夷:“还说要顶替新亭的户口!以后要吃新亭的商品粮呢。呸,真不要脸。”

李大记者还是第—次听到这种事情,想要拍案而起,却又忍住了。

继续往下问:“那方新亭就任由别人这么欺负他?”

“新亭这孩子心善!他呀,也是被方家给打怕了。方觉民说要工作,他不敢不给。”

“打?”李大记者神色迟疑不定,“他大堂伯还打他?”

“那可不,打得可狠了。”杨卫国说起方新亭小时候的事。

从大队部出来,李大记者脸色凝重。

“方新亭的弟弟妹妹被大堂伯—家给卖了。”

“从小受大堂伯—家虐待,直到去首都上大学才算是不再挨打。”

“方新亭的姥姥姥爷去找被卖的两个孩子,被泥石流埋了。舅舅认为方新亭害死了外公外婆,反目成仇。”

“大堂伯家的小儿子娶了方新亭的初恋?”

“……户口本和工作?”

饶是李大记者当了十几年记者,见多了人生百态,还是要骂—句卧槽:

“这是逮着方新亭—只羊薅?”

“但为什么方新亭能上大学,方觉民反而上不了大学?”

李大记者带着疑惑,又去采访几个村中老人:“方保国往死里打方新亭时,你们为什么不管?”

“那几年不敢管别人家的事,要是我们管,扣个帽子咋办?”


回到家后,简思齐和江彩云在给方新亭做衬衫。

今天摇篮送过来了,小意凝躺在摇篮里安睡。

小空躺在小意凝的身边,睡得呼呼的。

简思齐的手很巧,锁出来的边和锁边机锁出来的一样。

方新亭看了几眼,将一张缝纫机票递过去:“这是我今天搞到的票。”

缝纫机票,是今天他用1点桃李点在商城里购买的。

商城每天都有特惠,只需要1点桃李点,方新亭从来都不错过。

商城里用桃李点换的东西没有任何后患,上次唐琮的电风扇票就换了一台电风扇。

唐琮还特意来感谢他。

凭缝纫机票可以购买牡丹牌的缝纫机,牡丹缝纫机售价137元。

看到缝纫机票,简思齐眼睛晶晶亮:“哪弄来的?”

方新亭就胡扯:“我把咱们今明两年的号票送人了,换了一张票。”

每年春节后,城镇居民每人可领到编号从01-100号的号票。

这些号票一般用于购买肉食或副食,主要有白酒、香烟、肥皂、豆粉、海带、豆腐、粉条等。

每到月底,商业局公布下月哪些号票可买什么物品。

逢年过节还可凭票增供年节需用的特定副食品。

现在副食品的供应日渐多了起来,没号票也可以买。

但是拿着号票会便宜些,没有号票就只买高价副食。

为了省钱,找号票的人还是挺多的。

简思齐听到号票送人了,有些惋惜,可是看到手里的缝纫机票,又觉得送人也值得:

“缝纫机票可太难弄到手了。”

说到这里,简思齐叹息:“就是咱们没钱了。”

“等开了学,我找几个关系比较好的老师借点钱,先把缝纫机买过来。”

吃完了晚饭,方新亭拿着今年的号票出去,去找大队长杨卫国。

听完方新亭的话,杨卫国又惊又喜:“真的,你要把今明两年的号票送给我?”

“这是我和思齐两个人的号票,七月份的我们已经领过了。”方新亭把号票本推到杨卫国那里。

看着号票,大队长杨卫国眼睛都变成了星星的形状:“这怎么好意思呢?”

口里说着不好意思,手上却已经把号票本拿起来,不等方新亭出声就已经说起了土地证的事情:

“土地证你别担心,回头叔就给你把证办了。”

过年的时候物资紧张,没有号票,就买不到东西。

所以,他很干脆的免了方新亭土地证的钱。

“谢谢叔,我先回去了。”方新亭笑着走出去。

“明天我帮你办好,直接送你家去。”杨卫国高高兴兴的许诺。

方新亭松了一口气。

工作稳定了,房子的事情也办好了。

只剩下方觉民被枪毙这一件事。

“等我领着学生参加完地区的选拔赛,顶替工作和偷户口本这两件事情也该发酵出来了……”

经过方觉民家门口的时候,方新亭唇角逸过一抹冷笑。

……

一大早,商城里继续闪烁:正红花油10瓶,附送海带苗10斤。

方新亭起床做了早餐,先去了唐特派员唐琮(cóng)那里。

唐琮还没起床,迷迷糊糊的被方新亭喊起:“新亭,有事吗?”

“我昨天弄来几瓶正红花油,给你留了一瓶。”方新亭给唐琮一瓶正红花油,转身就走,“我还要去赶班车,不说了。”

“欸?……”唐琮招手唤他,方新亭却已经跑远了,唐琮低头看着红花油,唇角全是笑。

自从方新亭给他弄来一张风扇票之后,他和方新亭的关系日渐亲近。

到了学校,让两个孩子吃过早餐,方新亭借着刷饭盒的时候去找老牛头:

“老牛头,我有正红花油,你有没有门路卖掉?”

方新亭拿出一瓶正红花油:“这东西治跌打损伤的,挺好的,这瓶送给你。”

“好嘞。”老牛头笑盈盈的把红花油放好,“我回头帮你问。”

方新亭从来没让他白帮过忙,不是给烟就是给东西,老牛头挺乐意帮方新亭卖东西。

今天没有老师旁听,上午只挣了1点桃李点。

但是看着学生们的学习成绩有所提高,方新亭已经很满意了。

贫困地区的学生成绩不好,这是很正常亦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就拿顾向远来说,他家对他寄以厚望,从小就给他请全县最好的数学老师补课。

桂老师的水平在那里放着,补习也补不出什么名堂。

大城市就不一样了。

各种补习班,各种课后辅导班,看得人眼花缭乱。

外语、语文、数学、物理化学生物音乐美术芭蕾,只要肯花钱,都能找到辅导老师……

快下课的时候,方新亭说起了本周和下周的摸底考试:“本周和下周考完,我们就要准备去地区参加选拔赛了。”

“所以这两周的考试非常重要。”

听到方新亭这么说,大家都很紧张。

“第一次摸底考试我不满意,希望这周的考试你们能带给我惊喜。”方新亭说完,宣布下课。

学生们很忐忑,中午吃饭的时候也在想着这个问题。

下午,方新亭发现学生们更加用功了。

桃李点+1

方新亭满意地点点头。

放学的时候,老牛头替别人代买红花油:“一瓶两块五,方老师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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